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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无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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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然这一路上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因为商贾众多,所以每隔五百里都设有供人歇脚的驿站。正是暑热季节,驿站卧房条件简陋,蚊虫众多,晚上经常整夜都睡不了一个好觉。有一次我在楼下吃饭时还亲眼看见一条青色的小蛇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不过很快就被见怪不怪的跑堂小二捉去炖蛇煲了。

浩哥闷头扒了几口饭,道:“不怕。”

覃叔一边大口嚼牛肉一边道:“翠青蛇,无毒的。再说,咱们都佩了雄黄,就算是毒蛇也不敢近身的。”

就这样又走了六七天,总算能在道路两边隐约看见藏在茂密山林中的零星房屋了。

覃叔介绍道:“快要到平山寨了。平山寨是夷然这一片目前最大的寨子,周围的不少小寨也会把货运到这里来交易。当年我陪老爷过来采购药材的那次,就是住在这里。希望还能找到那次借宿的人家,找得到,一切就好办了。”

果然,越往后走房屋越多,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仔细看了才发现都是竹子搭成的吊脚楼,许多地方还晒满了刚染好的织布。

马车逐渐停了下来,我掀帘一看,前面俨然是一家巨大的商铺,也是竹板房,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还有不少本地人在卸货。

覃叔跳下车,道:“马车进不了寨子,我们得步行了。”

玦晏也难得见到如此热闹的场景,不由问道:“覃叔,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多人?”

覃叔道:“这里原本是平山寨的大门,过了这门才算进了寨子。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交易市场了,每天都会有汉人和夷然人在此做贸易。咱们的马车暂时寄放在这里,等离开时再来取,收费也不贵,挺方便的。”覃叔是跑夷然的老手了,他安排的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我也就不用太担心了。

两个马夫和两个武夫顺便承担了苦力的角色,将我们一行人的包袱都负在身上,大家就打算进寨了。

这两年我虽然也跑过不少地方,但是如夷然这般具有原始风貌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山清水秀,基本都是原生态的风景,所住的吊脚楼出了屋顶盖瓦外,全都是用山里野生的竹子建成的。夷然人以寨为村落群居生活,外貌上来看也很容易分辨得出来。他们大多瘦小精悍,肤色偏黑,服饰颜色鲜艳,喜戴银饰。女子编长辫,戴头巾;男子佩短刀,打赤脚。

覃叔与浩哥打头入寨,立马有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夷然人笑着过来打招呼,估计是老熟人了,嘴里说的都是本地土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跟玦晏大眼瞪小眼。

我只觉得那几个夷然人盯着我看了几眼,然后跟覃叔哇啦哇啦了好几句,覃叔也笑着回了几句,其中一个夷然人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用略带口音的话说道:“欢迎欢迎,欢迎新朋友。”

我抱拳拱手算是回礼,覃叔解围道:“森图,就数你最鬼精灵,一眼就看出我们这最富贵的主!哈哈,好,有时间的话抽空到你们家看看货去!”

森图会的汉语有限,只能看出他很是开心,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放我们走。

过了寨门,我才小心翼翼地问:“覃叔,他们刚才看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很少有汉人女子来这里?”

覃叔哈哈笑道:“他们说你白白净净的,长得好看,问我你是谁,许了人家没有!”

玦晏哼哼道:“什么!?他们胆子够肥的,才第一次见面就动上歪脑经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覃叔笑眯眯道:“苏姑娘放心,我说你是少爷订了婚没过门的妻子,他们也就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

我哭笑不得:“就这样?”

覃叔解释道:“苏姑娘,你可别见怪。夷然这里民风开放,不像我们汉人还要行纳彩、问名、纳征等六礼。无论男女,只要双方同意,就可以行夫妻之事了。这里也不兴什么成亲不成亲的,合则相依,不合便一别两宽,倒是比我们汉人潇洒多了。近些年他们经常跟汉人来往,也略通汉人的礼仪,知道汉人家的姑娘有订亲许人一说,定了亲的人不出意外就不能反悔婚约的,所以先问我一句。既然我说你已经定了亲,他们也就不会再动什么心思了。”

玦晏不解道:“我看这里的本地人个个都黝黑精瘦的,难道他们不是以黑为美么?怎么也喜欢白净的姑娘?”

覃叔忍不住笑道:“少爷,这你就不懂了。夷然这边常年日晒,女子又大多需要干农活,不得已才晒得这般黑。凡是姑娘家,谁不想细皮嫩肉的呢?更何况,来夷然的大多是糙老爷们,难得见到苏姑娘这样的大家小姐,自然是要多看两眼的。”

又往寨子里走了一阵,过了两个坡头,覃叔停下来,细细辨认了一下方位,然后继续向东南而行。

脚下均是普通的土路,估计到了雨季一定是泥泞不堪。两边的草丛又高又密,不时能听见阵阵虫鸣。

我抬头看了远处一眼,只见远山层峦叠嶂,翠绿连天,原始森林遮天蔽日,不见尽头。

没过多久,前方树丛掩映中隐约能看见一座两层楼高的吊脚楼,只是没有像别人家一样晒满了七彩染布,而且放眼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好像已经无人居住了。

玦晏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加快了脚步。

浩哥走在最前面,离那户人家还有数丈距离时停了下来,摸了一把竹子围成的篱笆,摇摇头道:“荒废很久了。”

纵使我再乐观,看见此景还是忍不住心下一沉。

覃叔和玦晏不甘心地进屋巡查,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便是一股呛人的植物腐臭味。阳光零星地照在房中,简易的桌椅上满是灰尘,的确已经荒废很久了。

覃叔从二楼走下来,玦晏连忙问道:“怎么样?”覃叔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说也奇怪,我明明不怕死的,也知道这次来未必能找到七月雪,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很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见一次殷君泽,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

众人见我与玦晏均是一言不发,也不敢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覃叔开口道:“大家别灰心。这户人家虽然不在了,也未必是出了变故,说不定只是搬了个地方呢。我再去找人问问,也许会有收获。”

一行八人又顺着原路返回,在分岔路口上遇到了刚才在寨子门口说过话的其中一个夷然人。覃叔连忙用唤住他,指了指身后的房子,直接用汉语问道:“克察,你知道这户人家的主人去哪里了吗?”

那夷然人的汉语水平显然好一些,皱眉想了想,略微生硬道:“你说乌尔图吗?大概十年前,他去山里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死了,三四年前他的婆娘也病死啦,留下一个女儿,叫做绣绣,靠种草药为生。为了方便看管自己家的地,一个人搬去了苗儿山脚下,这几天可能也会过来卖她种的草药呢。”

看来这个“乌尔图”大概就是当年帮沈老爷去割七月雪的那个夷然人了,只是可惜已经去世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克察的话总算让我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克察见我们几人大包小包、满头大汗的样子,关切道:“你们找乌尔图做什么?是不是没地方住啊?要不就住我们家吧,这条路下去拐个弯就到啦。”

夷然的寨子里并没有客栈,所有需要留宿的商人都是借宿在当地人的家里,也算是给这些本地人一些额外的挣钱机会了。我们一行八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笔大生意。

覃叔笑道:“也好,赶了快一个月的路,都没有好好吃一顿。”

克察乐呵呵道:“真是便宜你们了,这不,刚刚从溪里抓回来的鱼,今晚就炖给你们吃吧!”

克察家里也是吊脚楼,不过比乌尔图家的要气派多了,一下住进来八个人都还有空房,看来他跟汉人做生意也挣了不少钱。当晚克察果然依言宰了几条鱼给我们炖汤喝,夷然这边口味酸辣,吃着极为开胃,配上自家鲜酿的梅子酒,别提有多好喝了。

次日睡了个懒觉,醒来时克察家已经开饭了,他的妻子炒了几盘小菜,然后就去照顾小孩了,留下我们几个人吃饭。

覃叔已经问好了路,原来从这里去到绣绣住的苗儿山脚下还有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酒足饭饱之后,覃叔让两名马夫和两名武夫留下休息,带上浩哥、我与玦晏就往苗儿山出发。

一路上,玦晏颇有些担心:“怎么这么不走运,这个乌尔图居然那么早就死了,关键是他妻子也死了,留下个小姑娘,八成连七月雪的名字都没听过!”

我笑骂道:“呸呸呸,少在这乌鸦嘴。”

覃叔道:“没事,就算这小姑娘不知道,我也可以再问问克察,或者托他帮我打听打听。”

我再一次被覃叔的乐观精神感动了。

夷然已经逐渐要进入雨季,虽无烈日,但是空气闷得不行,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热得浑身冒汗了。

打头阵的浩哥突然停下,指着前方道:“好像是那家。”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能看到一座精致而小巧的吊脚楼,傍溪而建,前边的一块地还用篱笆围了起来,种了许多我都不认得的药材。住在苗儿山这一片的夷然人并不多,看来就是这家了。

我一下来了精神,快步向前走去。

竹质的大门并没有上锁,但我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柔声道:“请问绣绣姑娘在吗?”

良久都没有人答我。

玦晏显得有些急躁:“直接推门进去吧,说不定她听不到呢。”

我拦住他:“我们有求于人家,不要这么没礼貌。”

话虽这么说,心里也暗暗有些担忧,四处望了一圈,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忽然听见院子里门栏一响,吓了我一跳。

吊脚楼全由可燃的竹子搭成,出于安全考虑,厨房都单独设在屋外,这样就算失火也不会烧掉整座屋子。

厨房的门被推开,出来的却是皱着眉头的浩哥。他神色严肃道:“看样子两天没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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