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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风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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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风月

聂云出的到来很好地打破了我和尹庭轩之间这种诡异的气氛。

她将手中茶盘放下,道:“这么晚了,公子少喝点茶,不然夜里又要睡不着了。”我赶紧上前去将温在热水盅里的茶壶取了出来。

尹庭轩只是一笑:“你们早点歇息吧。”

我长吁一口气,跟聂云出回了香寒阁。

我看着她掩上门:“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聂云出一顿,扫我一眼,道:“什么?”

雪顶龙舌需用热水持续温着,刚才她前去书房送茶,热水盅里的水却已经温而不热了,可见她是在门口候了一会儿才进去的。她有意替我解围,却不肯承认帮了我,我便也给她个面子,不再明说。

她见我不语,冷冷一笑,道:“我是看你可怜。”

我嘻嘻笑道:“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她嘴角一弯,神色却颇有些失落:“公子留下你,不过是看中你与锦安公主相似的几分眉眼罢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公子心善,不愿承认是把你当成别人的替身,但是你心里应该清楚,若不是那日你正好戴着白绫面纱,公子根本不会注意到你。”

这话若是说给夏雨心或是何裳之类的人听,想必一场对骂撕逼必不可免。可惜她是说给我听的,这无异于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

我好整以暇地梳着头发,闲闲道:“哎就是说啊,你说我这张脸怎么就长得有点像什么劳什子的公主呢?”

聂云出面露不悦,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我。我也懒得理她,洗漱一下倒头就睡。

我跟她的关系本来就不咸不淡,这次对话之后,便更少来往。好在尹庭轩很少有同时召我们两个前去的时候,因此也不需要跟她维持多亲密的关系。

自从答应跟宋灼光合纵,殷盛西倒是来过几次尹府,但大部分时候是去见尹仲甫,只有一两次是单独来见了尹庭轩。而我虽然有资格随侍顺便旁听,但也没听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闲暇时间中,倒是把琴房里的长琴都一一把玩过。最喜欢的还是杜九璃的那把紫檀木的古琴,音色饱满,手感绝佳。

八月已过,秋老虎却仍未退去,在外面待一会就觉得十分闷热。近几日尹庭轩去了临城访友,我的日子过得格外清闲。他早就把琴房的钥匙给了我,我便时常待在琴房。这里位置稍偏,一般非常清静,我很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这天我从书房拿了一本我之前誊抄过的谱子,在琴房里试着弹了几段。因是新的练习曲,弹得手生,我还另准备了一本册子做些笔记。窗外树影婆娑,我忽的听见遥遥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琴房后侧本有一扇小门,后来尹庭轩购入了几把稍大的长琴,小门不好将琴运进来,他才在东边另开了一扇大一些的门,也就是现在平时里供人进出的正门。原本的小门很是隐蔽,一般少有人知道,况且通常都上了锁。我想着是不是尹庭轩提前回来了,于是起身唤道:“是公子吗?”

高大的琴架后出现一个佝偻的人影,咳嗽了几声,道:“是哪位在此弹琴?”

听声音是位老妇,手中还有琴房的钥匙,我估计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醉柳院掌事李嬷嬷,赶忙行了个大礼:“奴婢苏和察·樱落,见过嬷嬷。”

那人从琴架之后走出来,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身形颇为清瘦,脸上虽有岁月痕迹,但气色甚好。她含笑道:“原来是琴姬姑娘,久闻芳名,今日终得一见。”

我笑道:“嬷嬷言重了,奴婢愧不敢当。”

她虚扶了我一把,示意我起身,目光却被后面的长琴所吸引:“这可是九璃姑娘的那把‘紫烟’?”

我见她认识这把长琴,不由道:“这的确是九璃姑娘的琴,不过奴婢惭愧,一直未能知道它的名字。听嬷嬷说来,应该就是叫做‘紫烟’了。”

她的目光缓缓移至我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我,浅浅皱了皱眉,似乎若有所思,竟半晌无语。

我有些无所适从,只好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却听得她道:“说起来,你的神态看上去竟有一点像九璃姑娘呢。”

我听她居然见过杜九璃其人,连忙追问道:“我曾在书房中见过九璃姑娘未誊抄完的琴谱,又在这里见到了她用过的琴。敢问嬷嬷,这位九璃姑娘究竟与尹府有什么样的渊源?”

她收回目光,摇摇头道:“二十多年前就去世的人,恐怕这府中上下,还知道九璃姑娘的人也不多了。”语气中颇有惋惜之意。

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说话破坏气氛,于是一言不发等她继续说下去。果然,她顿了顿便又开口:“老身十四岁入府当做事丫鬟,一直在老爷身边服侍。以前九璃姑娘经常来府中做客,所以跟老身也算是熟识。九璃姑娘是司空大人杜衡的千金。与老爷年龄相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私交甚笃。她性子温柔,脾气和善,长得又美,对下人也好,尤其弹得一手好琴,是宁国小有名气的乐师。只是身为贵族千金,极少抛头露面。老爷当年是很喜欢九璃姑娘的,本来都计划着要提亲了,可惜大王一道密旨下来,说是要老爷潜入萧国,借科考之机混入朝廷,成为宁国的密探。大王的密旨不可违背,可是若是去了萧国,就要换一个身份生活,司空大人自然是不愿让女儿在这个节骨眼嫁进来受苦。老爷也清楚这一点,于是提亲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老爷是庄公五年深秋入的萧国,当时随身只带了几名贴身的侍卫和奴婢。老身不才,正是这几人之一。次年早春,昆洛传来消息,九璃姑娘大病了一场,没能挺过那个冬天…幸好老爷的仕途倒是一路通畅,高中了当年的状元,被左史大人招为姑爷。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乱世中的风月故事,比勾心斗角的谋略要好听多了。我多日里来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多谢嬷嬷解惑。”

她笑一笑:“老身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弹这把长琴了。今日也是跟你有缘,刚巧听见你在弹琴,而你的容貌又跟九璃姑娘隐隐有些神似,才唠叨这么多。老身记得,这琴匣之中,应当还有——”

我未曾想到琴匣之中另有玄机,只见她探入匣子深处,又取出一副卷轴来。原来琴匣内有一个长条形的暗格,用来存放些零散物件的,一副卷轴刚好塞得满满当当。那卷轴并不大,单手便可展开,是幅人物小像。

画中是个鹅蛋脸的少女,淡扫蛾眉,樱唇点点。脸上的神色还十分稚气,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手里抱着一把乌黑的长琴。嘴角一颗美人痣,一派天真烂漫中又平添了三分妩媚。

我迟疑道:“这是——”

“是九璃姑娘年轻的时候。”李嬷嬷接道,“那时老爷与她一同在府里学画,这幅画也是出自老爷手笔。”

她说我神似杜九璃,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我与画中的少女有哪点相似,不过也没多做研究,仅当一段未能善终的风月听了作罢。

“苏和察·樱落!”院中有人声传来。如今还能,或者说还敢这般连名带姓地叫我的,大概也只有聂云出了。我想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她也不会来找我,于是应了一声,她便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李嬷嬷,屈膝一福,道:“李嬷嬷,您也在这里。”

李嬷嬷笑着点了点头作为应答,聂云出看着我,又恢复了那副冷冷冰冰的样子:“下午有贵客光临,公子提前赶回府了,召你前去侍茶。”

我心下一惊,料想一定是殷盛西要来了。

其实她服侍尹庭轩多年,他喜欢喝什么温度的“雪顶龙舌”,她最是清楚。只可惜这专为尹庭轩一人拿捏的尺度是一把双刃剑。一次殷盛西来访的时候,她恰好出去办事,尹庭轩便唤了我随侍,我不知道他爱喝稍温一些的茶水,直接按照以往宫里的做法,用最沸的水温了茶,谁知倒是被殷盛西夸了一句,说这茶比以往都更有味道一些。从此只要是殷盛西来,他便唤我前去侍茶。

我匆匆赶到书房,尹庭轩一身风尘仆仆,看来也是刚刚赶路归来。两名小婢正服侍他换上一袭崭新白袍。

我将角落金猊里的香屑取出,另放了些新燃的佛手柑香料,半是真心半是假意地埋怨道:“侯爷怎么来得这般急,叫公子访友都未能尽兴,还得匆匆赶回来。”

尹庭轩看一看我,道:“这次侯爷怕是有要事相商,恰好我爹昨日被大王派去福永城调查都尉私扣军晌一案。你先把茶备好,除了奉茶,其余的事不要多说不许多问。听见的内容一个字也不准泄漏出去,明白没有?”

我见他说得严重,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却老老实实答道:“是。”

时间紧迫,没有三个时辰供我在初道冲泡之后温着雪顶龙舌,我突发奇想,洒了一小撮去年风干的桂花在茶叶中,然后倒入煮沸的山泉水,一时间茶香混着隐隐桂花香,别有一番风味。

茶才刚刚泡好,院内就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乌压压十数个全副武装的带刀侍卫簇拥着一个锦袍华服的青年进来。那人面如冠玉,举止雍容,腰间黄穗玉牌明晃晃地引人注意,正是当今太子殷盛西。

尹庭轩弯腰行了礼:“参见太子殿下。”

殷盛西却颇为不耐地虚扶起他,声音清冽:“庭轩,进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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