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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 2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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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走后,余下的人按辈分先后离开。

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下楼的时候,昀天一行和卢世开一行坐上了同一班电梯。

二十五米高的密室内,一股不可名状的气流在双方之间暗自较劲。

电梯往下降了一层的时候,卢世开稍显夸张地叹出口气说:“可惜了,七嫂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偏头望向昀天,表情里透着一丝邪气:“你说,坏人是不是都活的比较久啊?”

昀天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你不用愁了,一定长命百岁。”

卢世开张开嘴大笑出声:“你也别谦虚,我们不分伯仲的。”

空气依旧紧张。

卢世开瞥了一眼斜后方的萧然,又说了:“做我们这行,最惨的是我们身边的人。”

萧然目光平视着前方,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我们牵连,横尸街头。”卢世开手插裤袋,抬起脚转过身,面向昀天和萧然,提着嘴角,“你们说是吧?”

电梯门在那一刻开了起来。

卢世开是个浪子,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他停了一下,享受着这一点在这一刻给他带来的上风,然后相当心满意足地走出电梯。

身后的八字胡跟着沾光,临走前不忘挑衅地看着萧然,一路看到电梯门再次合上,这才转回头,留下一个相当猖狂的背影。

无人召梯,昀天和萧然各怀心事,互相沉默地站在静止的轿厢内。

许久,昀天终于开口:“聊聊?”

萧然“嗯”了一声,也无心回去。

昀天按下按键,电梯升到了最顶层。

萧然不爱抽烟,昀天知道。他偏下头,用手挡风,给自己点了一支。

整个夜幕下只有那一点星火。

昀天深深地吸了一口,胸腔里闷气被挤出不少。

“知道七嫂为什么自杀吗?”

昀天将烟吐出,眼睛眯了起来。

“为什么?”

“还记得澳门的老盛么?”

“记得,当初场子就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昀天点头:“他把七嫂□□了。”

萧然眼睛陡然睁大,他完全想不到。

“不止如此,他还把全身赤果的七嫂绑起来扔在闹市……一个女人怎么受得了这种屈辱。”

萧然的表情有些不舒服:“就因为七爷抢了他的场?”

“就因为七爷抢了他的场。”

“那这跟七嫂有什么关系?”

昀天想萧然不是真的不懂,只是他现在的情绪有些波动。他入行的时间比他晚多了,经历的还少,这件事对他还是存在冲击的。

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

昀天给了萧然足够多的时间去冷静、消化。

寒风冷冽地刮过萧然的脸,他的情绪渐渐有些平复。

“所以,这就是你把岁穗那样保护起来的原因吗?”

昀天又再低头点燃一根烟:“这的确是一方面。”

萧然不理解:“与其让她过这种……”萧然似乎在遣词酌句:“……像被禁锢起来的生活,把她送走,难道不更安全?”

说的多么简单。

昀天笑起来,烟夹在手指间:“你应该也不止一次尝试把佩拉往外推,可结果又怎么样呢?”

萧然无言。

“她们两个都一样,太固执,讲不听也劝不动。与其让她们在外面莽打莽撞,不如放在身边更安全。”

萧然回想起那次昀天差点要了佩拉的命。

“再说,我和岁穗之间还有太多拎不清的事。”昀天吐出一口烟,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开:“但你不一样,你和佩拉之间应该还有余地。”

昀天看萧然表情变得凝重,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有一种爱,偏偏只能远望。

唯有远望,才是最好的守护。

彻底摧毁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对萧然来说,是两秒。

一秒,是看到闫嫣为霍申披上白纱的瞬间。

一秒,是此刻。

萧然眼前,是一片无垠的白。白雪中央,佩拉裹着一身红衣,正在等他。

她笑着张望,紧张地踮脚,一双眼睛透着光,全是期待。

这一天,她等了七年。

中间一个人捱过了多少咬着牙无声流泪的日子,你要问,她一定会说,不重要了。

萧然下车,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这条路好长,每一步都深陷雪中,萧然走的好累。

佩拉看到了他。

风吹乱了头发,笑容在脸上绽开。

萧然的眼前一点一点模糊了。

他握了握拳头,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甲印。

“是我来早了。”佩拉不由自主地踮了踮脚,她太紧张,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说完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萧然笑起来,抬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朵后边。

他的眼神太温柔,佩拉鼻头都酸了。

雪一片一片静静地落,两个人互相望着,虽然静默无言,佩拉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她想要的答案。

回想几个月前的冷漠与视而不见,这一切来得多不容易。

佩拉轻轻抱住他,一种终于等到了的幸福感从血管中爆出。

然而萧然却在她耳边轻轻说下:“对不起。”

佩拉没有理解这三个字的含义。

萧然接着说:“我还是没办法跟你在一起。”

佩拉怔了一下,好久都缓不过来。她不解地抬头看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对不起。”萧然没有故作冰冷,他的表情是实实在在的为难,更教佩拉觉得不能呼吸:“我努力想忘了闫嫣,努力想爱上你,可是我做不到。”

佩拉觉得自己的脑袋在慢慢变得空白。

萧然看着她,眉头一样拧得很深。他带着满满的自责与无力,感情真实的可怕:“我一件都做不到。”

佩拉的表情里,更多的是一种不理解的震惊。她拧眉看着萧然,摇着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佩拉相信她没有自作多情,萧然昨晚轻快的表情,分明不是打算跟她说这些的。

“出什么事了吗?”

萧然看着她的眼睛说:“没有。”

佩拉有些急了:“你不想跟我说也没关系,但你不要故意说那些话。”

萧然依旧看着她,却不再出声。

“我可以等啊,如果你突然改变主意,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就等你觉得是时候了再说也行啊。”佩拉鼻尖被冻得红红的,声音里牵扯着哀求:“……我可以等啊。”

萧然眼睁睁看着佩拉的自信心一点一点被他的沉默摧毁,就像站在河提上的旁观者,冷漠地俯视着溺水者在水中一点一点沉沦,却毫不作为。

风再一次吹起头发。

佩拉这回打了个寒颤。

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萧然方才的举动还留在心间。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佩拉不认输地说:“你明明也有些喜欢我。”

“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分清,喜欢和感动是两码事。”

这一句,彻彻底底把佩拉伤到了。

泪水在眼中囤积过多,不用眨眼,就滑落下来。

佩拉咬着唇,情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我也是会累的。”

“……”

她抬眼看他,泪水朦胧:“我也会有坚持不下去的一天。”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哽咽:“还是你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佩拉控制不住地抽噎,控制不住地颤抖,好像随时都会垮下去。

萧然心疼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绝情的话语:“你要好好的,不要再哭,不要再想……也不要再记得我。”

生命中是不是一定会出现那么一个人,你愿意付出一切去拥抱他。他贯穿了你整个青春,却只为告诉你,什么叫做终究一场空。

到了晚上,鹅毛小雪逐渐转变成了漫天飞雪。

路面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岁穗正在织桌脚垫,门铃声响了。

她起身开门,佩拉花着一张脸站在门后。

她伸手抱住岁穗,脸埋在她肩窝放声呜咽,像个无助的小孩。

岁穗被吓到,忙问:“出什么事了?”

佩拉伤心坏了,泣不成声。

“你别哭呀。”岁穗有些无措,她一下一下抚着佩拉的背,听佩拉这样哭,心都跟着难受起来:“谁欺负你了?”

佩拉还是没说,只是将岁穗抱得更紧了一些。

“好了好了。”她着急将佩拉拉进屋:“咱们先进来。”

佩拉整个人都哭浑了,目光呆滞地跟着岁穗走进去,半晌才看到坐沙发上的昀天。

他一直就看着她。

佩拉的抽泣刹时就停了,像哭个不止的孩子看到了妈妈口中常念叨的,再哭就把她抓走的恶叔叔一样。

岁穗还在洗手间给佩拉拧热毛巾,就听到佩拉小小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她赶紧追出来:“你去哪呀?”

然后看到昀天的目光,后知后觉。

“你等等。”岁穗用最快速度套了件厚外套,然后说:“我送你。”

佩拉看了一眼沉默的昀天,情绪已经平复许多。

“不好。”佩拉很感动,又再抱了抱岁穗,泪水噙在眼角:“你放心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岁穗拉住她,态度很坚决,她怎么可能让佩拉这样一个人。

两个人正胶着,身后昀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岁穗和佩拉偷偷将视线投向他,各自有些紧张。

只见他也套了件外套,走向她们,在玄关处换上鞋子,然后说:“我去酒吧处理点事。”

拙劣的谎言。

又听他说:“今晚就不回来了。”

岁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地点了点头。

她送他出门,以佩拉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昀天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抬手将门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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