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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 莫使花笺染斑白》(三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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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览无余,只有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妪坐在放倒的小木凳上,拣择晒干了的植物根茎。内屋的房门敞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真是铁鞋踏破,芳踪难觅!失望的潮水又一次漫过林皓的全身。

老妪抬起头来,见是一个相貌俊朗、气度不凡又一脸谦逊的年轻人,连忙起身:“请问你找谁?”

“我找吴老师,我的同学窦豆听说来了您家。”

“窦豆?没有啊,她前天上午来过的。不过,也许今天她只是到学校来,并没有进我家门的。这样吧,老吴在学校操场边那儿打乒乓球了,我去叫他回来你问问,他应该知道的。”

“哦,就是刚进校门的左侧的那个操场吗?我看到有几个人在那儿打乒乓球的,那我自己去吧。”

操场边上,有一溜排的乒乓球桌,七、八个老师模样的人正热火朝天地不断轮换打着对局,没打的人则在旁边呐喊哄闹。林皓走近,看到除一个花甲老者外,其他都是三、四十岁上下的中青年。想必那老者一定就是吴老师了。

其时,那老者正四顾无暇地和一个青年打着对局。但见他面容清癯,精神矍铄,球拍翻转,动作娴熟,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咳嗽。

等一局终了,重新换人后,林皓才走上前去,向那个正揩着额头汗水的老者问道:“请问您是吴老师吗?”

老者经此一问,才注意到了林皓。他仔细打量着林皓,隔了几秒钟,才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说:“我就是。莫非、莫非你是林皓吧?”

“是啊,是啊,我就是林皓。一定是窦豆向您提起过我吧!”

“是的,当然是的。”吴老师满怀欣喜地说,“想不到,你还真千里迢迢地来找她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林皓迫切地问。

“别急,请先到我家坐吧,容我慢慢告诉你。 这操场上,怎能是待客之地呢?”

路上,林皓渍渍赞叹:“没想到,您的身体还这么健朗!”

“老当益壮,老且益坚嘛!”吴老师乐观地笑道,“没办法的,再不锻炼,身体就垮了。”

“那,您以前不是这样健壮的吗?”

“当然不是啦!我以前有肺炎,经常病恹恹的。那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吧,是到陈沟教学点的第四年,先是经常莫名其妙地咳个不停,一查,原来是患了肺炎。去县医院看了几次,每次都是只管当时,后来一遇天气转凉,就会复发。咳嗽严重时,夜里无法睡觉,白天上课时,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已经严重影响教学了。那儿教师本来就缺编,我不忍请假。没有办法,老伴就替我去寻土方子,经人指点,找来野菜野草,晒干熬水喝……”

“也许市级以上的医院能更好点……”林皓说。

“不不不,那要花好多钱的。”吴老师连忙摆手,“每次去县医院,都花钱如流水,而且效果也不明显。市级医院,花费肯定更多。有同学向我建议,多运动,多健身,增强体质,与病灶抗争,比吃什么药都强!哎,你别说,坚持了这七、八年,咳嗽虽然还有,但只是间歇的,比以前好多了。这身体,也强健多了!”

到了吴老师家,吴老师搬个凳子请林皓坐下,又倒了杯开水,很客气地说:“小林,家里寒酸,待客不周,请你务必谅解。”

“哎呀,您太见外了,到您这儿,我还有什么讲究的?”

待林皓坐定后,吴老师方才坐下,微微笑着,注视着林皓期盼的眼神,缓缓说道:“小林呀,窦豆现在在陈沟教学点了。”

“哦?”林皓一听,非常意外,“她不是来找您的吗?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学校了吧?”

吴老师闻言,还是微微笑着:“她现在确实是在陈沟教学点了。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快,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前天,她曾经来我们学校,并来到我家,跟我谈了很多。其中既有陈沟教学点撤销后相关事情的安排,也有关于你俩的事情。”

“关于我俩的事情,她怎么说的?”

“你可否先告诉我,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想等学校撤销后,带她离开这儿。以她的才能,在这儿久了,就被埋没了。我也爱她,希望能和她一起去开辟一种崭新的生活!那,学校何时正式撤销?”林皓迫切地问。

“按照部署,就在下周一,陈沟教学点的学生要全部安排到华余中心小学和华余中学来上课,窦豆也要来华余中学任教。”

“这么快?!”林皓颇觉意外,也颇感兴奋。

“是的。” 吴老师凝视着林皓的面庞,柔和的目光中蕴含着满满的慈爱,沉吟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她随你一起去,可是……她心里,有太多的担心啊!以她的品格和心地,即使你见了她,不解开她的这些心结,她也不会离开这儿的。前天,她和我说起你要来,说你一定会劝她离开这儿。她说了她的担心,我开导她,她却未置可否。”

林皓恳切地问:“她担心什么?请您说说看。”

“首先,她担心的是那些家庭困难,学习勤奋,学业正处于上升期的学生。怕他们因她的离开,因换了学习环境,而影响学业。每一批孩子,在我们传统文化和现实激励的双重教育下,总会多多少少地冒出一些富于进取精神和可贵人格的可塑之材,窦豆当年也是。现在窦豆最担心的,就是这部分学生。窦豆既是这些学生学习内容和学习行为的组织实施者,也是他们学习和做人的楷模,是他们前进的动力和主心骨。离开了窦豆这一主心骨,谁也不知道,这些学生的未来,会受多大影响。”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眼下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林皓深思道,“教育方式的脱节和变化,至少在一定时期内是有适应期的。那些孩子,我见过一些,他们互助合作的自学能力以及好学、博学和坚韧进取精神让我感叹。也许,他们是未来的一个又一个品学兼优的窦豆!无论如何,不能误了他们……”

沉思良久,林皓又开口问道:“ 那窦豆还担心什么?”

“小林,你知道,窦豆是一个心气很高、富有主见的女孩。哪怕你再富有,她也不愿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花瓶。她爱你的非但不是因为你的富有,反而担心富有会拖累你俩的幸福。另外,她也是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女孩。她说她已经爱上了教师这一个职业,期盼能通过她的努力,把越来越多的和她曾经一样贫寒的学子送入大学的殿堂。可是现在,你却来了,即将带她离开这儿,即将使她不得不面对她不一定喜欢的职业。前天她和我说起这些时,你想象不到她处于矛盾心态的内心煎熬:选择深爱的人却不得不离开深爱的职业和深爱的学生,选择深爱的人却不得不面对不明朗的未来!小林,你说窦豆内心,是不是深陷担心和苦闷之中?是不是也无法面对曾和她有过约定的千里奔波、一腔热血的你?”

“哦,是啊,”林皓喟叹不已,自言自语道,“原本以为,我来带窦豆离开,是为了爱,是为了和她一起开辟美好的未来。殊不知,我却是在以一己私念,让她倍感为难,备受煎熬……”

吴老师见林皓脸上泛起了懊恼自责的表情,也甚感歉意,宽慰他道:“小林,其实我也希望,窦豆能离开这儿。海阔方凭鱼跃,天高才任鸟飞。以她秀拔才具,这穷山沟,绝不应该是她久栖之地。”

“您说得对,”林皓思忖着,“这大半天来,我看了太多,听了太多,也思考了太多。耳濡目染,都震撼着我的心灵。那些品学兼优的孩子的未来,窦豆以后的职业以及她的理想,您的统筹支配资助资金的运作模式,都促使我思考去找到一个点,来把这些问题联结起来,统筹兼顾。欸,吴老师,您听说过成华学校吗?”

“没有,愿闻其详。”

“我也并不是很了解。只是记得,在我读初中时,有一次,我们学校的大门口贴了一张成华学校的海报。大致是说,学校位于广东某个地方,是某位富商个人所办。这位富商年少时曾家境贫寒,后得到一位好心人资助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他发达成为亿万富豪后,也效仿那位好心人,兴办连锁的成华学校,向全国招收家庭困难但学习优秀的学子,免费供其读书,直至大学毕业。那时听身边人讲,成华学校的知名度在全国是非常大的。后来听说,成华学校因那位富商的经济不堪重负,才逐渐停办。但,这个学校,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启示……”

“哦?请说说看。”吴老师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我即将掌舵的金兰集团旸州分公司,集团内部有一个职工子弟学校,是一所包含小学、初中到高中全部的全日制学校。学生有近两千学生,几乎都是本单位职工的子女。我想在校内辟出一个对学生免除包括生活费在内的所有费用的校区,由窦豆负责,把这儿所有的学生中的可塑之材都带过去。您知道,现在扶贫是中央层面全国范围的,我们那儿也是。我曾经为扶贫到乡下搞调查,也见过学习勤奋的贫寒学子,给我留下过极深刻的印象。我虽然没有成华学校老板那样的实力,但暂时为华余乡,为我们旸州市这小范围的贫寒学子提供免费读书还是不成问题的。等以后这些学生有出息了,我可设立一个专项账户,供他们返哺学校,把这一良心蛋糕不断做大,形成良性循环。”

吴老师用心地聆听着,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赞赏之情溢于言表:“小林,窦豆遇上了你,真是幸运!她没有看错你!你不但人性好,也思维缜密,富有远见和气魄!只在短时间内,就给出了化解窦豆所有心结的最优化方案!等窦豆知道了这些方案,她该会多么惊喜!”

林皓谦逊地说:“吴老师,您过奖了。我想对您有一事相求,就是想把您的那一套教育理念和教育措施引进过去,真希望您能老骥伏枥,不吝指导。”

“小林啊,你只要不嫌弃我的那一套教育方式迂腐而不堪其用,我当然愿意。真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吗!但是,你请放心,窦豆的心性很高,我的老方法只能算作抛砖引玉,她的不断更新的教育理念只会比我更胜一筹,已经能够独树一帜了。马上陈沟教学点撤除了,如蒙不弃,我的那一整套图书你悉数带去,也算尽我的绵薄之力了。”

书声琅琅的校园,勤学不辍的学生,挥斥方遒的窦豆……,好一幅醉人的美丽图景!在美妙的憧憬中,林皓又想起了窦豆,他黯淡了目光: “可是,我来了这大半天,跋涉辗转,至今还没有见到窦豆一面。我真不知道,再去陈沟教学点,是否能见到她……”

“这样吧,我陪你一道去。这一次,你一定会见到她的。”吴老师说,“陈沟教学点,我在那一共待了二十六年,几乎是我此生最值得回忆的韶华啊!我想最后再去看它一眼!”

紧赶慢赶间,林皓和吴老师终于迈上了山岗顶部。举目远眺,熟悉的院落再次跃入眼帘。

吴老师回望刚刚翻越的山路,动情地说:“这条山岗,真不知翻过多少回了。一草一木,一弯一坡,还都那么熟悉。”

林皓也深深感叹:“真难想象,就是这样的穷山旮旯,却走出了那么多有出息的大学生!而这一切,又都是因您在,才兴旺了这一方水土!”

走下山岗,拐过院落侧面的栅栏,走到栅栏门边。吴老师推门而入,林皓跟着走了进去。

透过窗户,教室里似乎并没有人。循声觅迹,两人来到了阅览室。窦土正和那七个学生在收拾图书,向一个个缝制好的布袋内整齐地摆放。

窦土先向林皓微笑着点点头,以示招呼。然后才意外地对吴老师说:“路这么远,您怎么来了?”

吴老师笑着回应道:“我再不来,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来了。毕竟我在这儿待了整整二十六年!”

林皓探询的目光看看窦土,又看看吴老师。吴老师心领神会,神秘莫测地对林皓笑笑,爽朗地说:“请放心吧,我来问问她姐姐!”

说完,吴老师向窦土招了招手。窦土随吴老师走到屋外的旗杆下,两个人在那里轻声地交谈着。过了一会儿,窦土来到门口,脸部挂着俏皮的笑,对林皓说:“嗨,你出来一下。”

林皓来到门外。窦土紧抿嘴唇,注视着一脸迷惘的林皓,又低下头去,想了想,嘴角挂起一丝羞涩的笑意,终于扬起面庞,柔柔地问:“听说,妹妹和你一起去,也还是教书的呀?”

“是啊,她喜欢,我就要做到!”林皓始终静观着窦土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止,虽然困惑,内心早被逗乐了,便也学着她的调皮样,回了一句。

窦土嗓音还是那么细柔,再次问道:“那,我妹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对她如此专情?”

这一次,林皓看着窦土那双清澈澄明的少女眼眸里折射出的一本正经的困惑,没有笑,而是仰头向天,把目光投向那深不可测的远山,悠悠说道: “真正的爱情,是没有理由,也没有答案的。它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对某一个人的特有感觉。与相貌、金钱、地位都无关。爱人眼里的牵肠挂肚,在外人看来,也许不可理喻。但,却是一种真真切切深入骨髓的切肤之爱!”

林皓收回目光,环顾了一圈这一曾让他心灵震撼的校园所在的院落,继续说道:“人之魅力,初识在外表,再识在内涵,永驻于心在灵魂。灵魂即思想、理想。一个有理想,有信念的人,在生活中,绝不会巧言令色、争风吃醋、狗苟蝇营、锱铢必较。而一定会是个恢宏大度、胸无芥蒂,不汲汲戚戚于富贵贫贱之人。这样的人,你会担心,与你相处不好?你会担心,在你落魄时弃你而去?你会担心,和你不白头偕老?!”

窦土睁大眼睛,看林皓叽叽呱呱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待最后一串连珠炮般的排比句说完,她的心里就像喝了一罐醇香的蜂蜜,而齿缝里,却脆生生地蹦出了一句揶揄林皓的话:“原来你是聪明人!”

“嗯?”林皓不解地。

“自己去猜!”窦土撅嘴笑道,“不过,你过关了!”

“嗯?”林皓又是不解。

“你稍等,别乱动!”说完,窦土自顾自地走进了屋里。

大约过了十分钟,在林皓狐疑不安的等待中,一个穿着紫色夹克衫,梳着翘天辫,扎着翠绿色丝带的女孩从屋内走了出来。这不是刚入大学报到那天邂逅的窦豆吗?物非人是,莫非时空错乱了?林皓一时竟心绪乱码、张口结舌起来。

窦豆径自走到林皓面前,面部带着窃窃的笑,大方地伸出手:“林皓,欢迎你!”

林皓赶忙伸出手:“你,怎么会穿着这一套衣服?”

“怎么,我穿上这身第一次见你的衣服,来隆重地欢迎你,不高兴吗?”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只是,我一时激动,脑子都堵塞了!”林皓嘻嘻傻笑。

“又贫嘴!”

“哎,这大半天来,你干嘛躲着我,害我走了那么远的路!”

“没有啊,我几乎一直在你身边!”

“嗯……噢____,”林皓恍然大悟,“原来,窦土就是你!”

“呵呵,是的,这里没有窦土,只有窦豆,我姐姐确实是去外面打工了。这是我的精心策划,是为了对你考试,让你这么娇贵的公子哥,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让妈妈,让吴老师都了解了解你,看把我托付给你是否放心。现在,我向你公布成绩,你的得分是,优秀,九十分!恭喜你,过关了!”

“呵呵呵呵呵……,”林皓爽朗地大笑起来,“说我聪明,你呀,比我还要鬼精、聪明!欸,我哪里被扣了十分?”

窦豆一嘟嘴:“是我扣的!妈妈、吴老师都给你一百分嘞,开心吧?!可我,只能给你九十分,你竟然不知道,窦土就是窦豆,还说爱我,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吧!”

“噢……,”林皓大悟似的,“可是,怪谁呢,大学四年,你包装得那么严实,近在咫尺,却像远隔千山万水似的。”

“呵呵,累了你这大半天,却还有精神使坏!”窦豆说着,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眼里汪满了泪花。

不知何时,学生们已经把图书整理好了,都来到门外等待窦豆的其它吩咐。吴老师还站在原地,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喜剧。

窦豆转向吴老师,征询道:“吴老师,既然许多孩子要随我去读书,那明天下午,他们的被褥行李就不往华余中学搬了吧?”

吴老师略一沉思,来到林皓身边:“小林,你那边安排,应该需要时间吧。这些学生,是否先到华余中学学习一阵子,免得他们的学习脱节?”

林皓说:“不必了,在路上我已经考虑过了。学习如逆水行舟,拖不得。如果他们去华余小学和中学,还未适应,就又要离开,去我那儿,又要适应,这不利于学习。所以,我们要抓紧。我看,吴老师,是否让他们明天准备一天,也和他们的爸爸妈妈道个别,毕竟都孩子,都第一次出远门。后天,也就是下周一,他们都到三道沟路头那儿集中。我包个客车,把他们送达西昌,从那儿坐火车去旸州!”

“我看行!”吴老师高兴地说,“没想到,你会想得这么周到。”

“那,我就赶紧去准备了,今晚我就去西昌,为他们专门预订一节车厢。窦豆,这儿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好吧……”窦豆眼里又泛起泪花,“每一次,都让你来去匆匆,时间,总是不能静止……”

林皓爱怜地看着窦豆不轻易外露的伤感,真想上前,为她抚去眼角的泪痕。可面对身旁这一双双注视的眼睛,他摁下了自己的念头,一转念,从紧贴于胸的衬衫口袋里,掏出毕业那天窦豆留给自己的纸笺,递了过去,说:“看,这只燕子,我一直带在身边。现在,先留给你,后天,你和她一起飞出这座大山吧!”

说完,林皓和吴老师,又依依不舍地踏上了来时的路。

窦豆目送着他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潮翻涌。百感交集中,她低头看向手里的纸笺,上面已经被林皓的汗水沾湿了一大片。心念一动,她拿起纸笺,想嗅一嗅林皓遗漏的汗香,忽然看到纸笺下方,被林皓题了一首小诗在上面,便嗫嚅着嘴唇,念道:

《纸燕》

巧手折燕搴帘来,

泥融筑就心巢开。

谁言片纸轻且贱,

莫使花笺染斑白!

______全文完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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