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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画展(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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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的主人为画展办了个开幕酒会。宴请来参加画展的朋友以及一些熟人。

董玥鸣在酒会上遇到了老同学,女的,妩媚温柔。

两人热烈攀谈起来。

傅砚又变成一个人。

其实这里的人她很熟,见过不止一次。只是每次,都是乔恒远带她来的。

傅砚拿了一杯酒。不远处有两个女人在议论她,声音略大,内容她再熟悉不过。她无暇顾及,时间如果需要花在这种地方,未免太不值钱。

乔恒远向她走过来,轻声问:“今天的画展还好吗?有没有看到喜欢的画。”

傅砚点点头,如实说:“很好,后现代画家中的佼佼者。”

乔恒远看她认真的样子,笑了:“和你比呢?”

傅砚看他一眼,淡淡说:“表现力非凡,非常真实,我很佩服。”

“你也是学后现代美术的,你觉得你的画和他相比呢?”

傅砚皱了眉:“远哥,你又来了。”

桥恒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砚,人往高处走,在哪个圈子都一样。”

傅砚说:“有没有可比性,你比我清楚。”

乔恒远说:“你老觉得不可以比,没得比,是因为你身在其中。你想想,同样是一个流派的,圈外人谁都会把你们两个的画比较的。你不要死守着那些规矩,我们不是学后现代艺术的吗,要学以致用。”

傅砚沉默,她说服不了乔恒远。

后现代艺术要求打破一切禁锢,自由发展。

可是你做人能抛弃一切原则吗?返璞归真和野人是两个概念。

一念成魔,乔恒远的执念大概已经成精。

很快有人又来找乔恒远,乔恒远和别人走到一边去了。身后那两个女人议论的声音更大。

门口走进一个人,一个男人。铁灰色的西装。身材挺拔健美,长腿窄腰。这一身西装被他穿得利落无比。似乎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衬得他脸部轮廓更加立体。

张腾。

很少有人能把灰色系的西装穿出这个味道来,并且显出独一无二的味道来。傅砚想,他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

就像现在,他一进来就似鹤立鸡群,有很多女人都在偷看他。

傅砚想,这个世界真的挺小的。

张腾活了32岁,对自己的外形条件非常清楚。他一进来有感受到有人的视线直线落在他身上。但他见怪不怪,他来这儿是来谈生意的,前段时间投资了一家装饰画的公司。合作人也算个艺术家,今天约了时间在这里碰个面。

其实他也不一定要约在这里的。

他觉得自己两只手生来就不是用来写字画画的。小学时候画朵花老师都当做个脸盆。

艺术这种东西离他有多远?得用筋斗云来计算。

接到电话,他当时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傅砚是鉴定字画的。

就这样。

答应了。

人群晃动间,张腾拿了一杯香槟,和别人说话,两人聊得还不错,不时笑一下。

男人有男人的魅力,这种魅力,要么在举止,要么在风度,要么在见识。

傅砚觉得,他的一切,都非常和谐。这种和谐好像超越他一开始给她的那种流畅自然的感觉,变得更加柔和。

傅砚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过去。

人群攒动,张腾感觉有道目光粘着他,莫名熟悉。

他无意间转了一下头,朝傅砚的方向。

傅砚直直看他。两人目光触了一触又划开。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瞥了一圈又转回来。两秒钟后,猛然间抬头朝傅砚看过来。

傅砚嘴边突然笑意流露。

傅砚不怎么爱打扮,出门也不会画很浓的妆,她一直给人的印象是年轻的,淡雅的。

可是乔恒远认为女性美在风韵,风情。

她今天穿了双肩蕾丝宽带的桔色长裙,上身紧贴,掐出一段细细腰身,自然下垂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脚踝上一段,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腿,杨树一般。配一双灰色尖头的细带皮凉鞋。头发拢到耳后,尖尖的下巴显得很妩媚。

张腾垂了眼。

傅砚眼带笑意望着他,拢到耳后的发丝有几缕跳出,柔顺地垂在肩上。

张腾和别人结束了谈话。向她走来。

人声嘈杂。

有几个女人在几步远的地方,对着傅砚的方向指指点点。

傅砚也发现了,她清楚地知道原因。

几个女人声音不算小,隔老远就可以听到“小三”,“不要脸”之类的字眼。

里面突然有个女人激动说了一句:“就是她!我记得就是叫傅砚!”

张腾猛然顿住脚。

皱了下眉。直直朝那几个女人看去。

那个女人突然声音放大,愤愤道:“乔老师也是鬼迷心窍,那时为了这个狐狸精,非要和他爱人离婚!”

这一声已经有点大。稍微近一点的人都听见了。

看好戏的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一时间这一片都静下来。

张腾看着傅砚,眼神在一瞬间黑沉,复杂难辨。

他一定觉得她在玩弄他。

傅砚没有表情,但是脸微微的白了。她与张腾对视,一瞬间有些急切,她说:“张腾,我不是这样的,我……”

“小砚!”一个威严又中气十足的男声。

乔恒远衣冠楚楚走过来,,他走到傅砚旁边,贴着她耳朵说:“陪我过去一下好吗,有个朋友想认识一下你。” 一边温柔地替她把从耳后散落到脸颊的碎发拢回耳后。

傅砚看着乔恒远的眼。她忽然抬手,轻轻把乔恒远替她拂发的手轻轻挡开。上前一步,她的脸是苍白的,但是眼神已没有了刚才的惶急。

“张腾……”傅砚看着他轻轻叫了一声。

张腾望着她,浑身好像震了一下。

然后,她忽然苦笑了一声。头顿时低下去了。

以前她不会去解释什么,因为她对哪一个也没有责任。

现在她对一个人有了责任。

她一向自认坦荡。可是她现在没法做到这点。

过一会儿,她跟着桥恒远走了。

张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人声渐起。那几个女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你看那个狐狸精样,骚浪贱就是说她,乔老师对她护得那个紧呐……”

张腾目朝门口走去,走过那个女人身边,那女人还在滔滔不绝。

张腾微微扬起手臂。

一杯香槟直直泼过来,女人惊声叫起来。

张腾目不斜视走出去。

他从没见过她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从来敢说,敢做,不畏惧,不怯懦,不迎合,也不退缩。

然后他想起她苦笑一下,立即低下头的那个动作。身躯站的笔直,头部低垂,他没有看到她脸上一点点的情绪。可是那个低头的动作像被精心剪辑过一样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每回放一次,每一低头,他就感觉她的眼里落下一泪,流进他的喉管,灼热的痛让他呼吸都不得不放轻。

可是他知道,她没哭。

酒会很快就结束,乔恒远让司机先送傅砚回家。路程不短,两人在车里各自都没讲一句话。

临近岔口的时候,司机右打方向盘。傅砚忽然说了声:“往左,去XX路。”

司机愣了一下。

原本沉默的乔恒远突然说:“往右。照原路走。”然后他转身冲着傅砚,皱眉说:“小砚,你有男朋友了。”

肯定句。

傅砚点了点头,突然说:“远哥,下次我不想再来。”

乔恒远探口气:“为了他?”

傅砚摇头:“不,为我自己。”

乔恒远叹了口气:“也行,小砚我们认识几年了?”

“10年。”

10年了。

“你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吧,你还是个学生。。”乔恒远想到了那时的傅砚,不禁微微弯了嘴角:“这么多年,你看起来一点没变。”

傅砚想起往事,也微微笑了一下。十年前的乔恒远,真正的翩翩风度。

“你交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乔恒远追问。

傅砚静了下说:“开酒吧的。”

乔恒远就“啧”了一声:“怎么干这个?”

“怎么了?”傅砚平静地说。

语气平平,只有有心人才能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倔强。

乔恒远看了她一眼,终究没多说:“算了,你喜欢就好。”末了又补充:“今天晚了,你就算想去找他也给我忍住,女孩子家,你得矜持点。”

傅砚点了点:“我知道。”

乔恒远不再说话,他想起酒会上见到的那个男人,轻轻皱了下眉。

他上了年纪,今天晚上也是累级,身子朝后仰,靠在车背闭目养神。

车子停在傅砚公寓的楼下。

傅砚下了车,乔恒远毕竟已经不年轻,靠着车背睡着了。傅砚关上车门,示意司机把车开回去。

车子掉头开出去,傅砚转身上楼。

楼道空旷无人,灯光很暗。傅砚一边走,一边把手伸进包里,借着灯光掏出一根烟,刚抬头。门边靠着一个人。

颀长挺拔,她再熟悉不过。

没有抽烟,也没有玩手机。

他专心致志只干一件事。

等她回来。

张腾看着她,忽然就微微笑了。他笑起来,五官都柔化,灯光下显得莫名俊朗。傅砚脚步顿住,她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她望着灯光下的男人,身后背景有一点点空白。

张腾就站在那里,也不上去。

过一会儿,傅砚快走几步走到他身边,她说:“你怎么来了?”

张腾望着她,抚了抚她的头发,低声喑哑说:“因为我感觉,你虽然没解释,但你一定希望我懂。”

傅砚一下张了一下嘴想说话可是她突然发不出声音。

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既破碎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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