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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原来如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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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微微,碧天如水,月明星稀,将那树影与回廊照得朦朦胧胧,静静的夜色带着那一份清冷的孤寂,悄无声息地缠绕在那失意的人的心间。萧弋本非一个多愁善感之人,只在这一番经历之后,心中不免也伤感起来,只抬头痴痴望着天上明月,喃喃道:“月光啊月光,你将万物照亮,想你也是孤独痴情的种吧,不然你何以这般执着,每月的十五都要圆上一回呢?觅而那丫头若在,定能念出一首与你相关的诗词来了。”

萧弋话音未落,但听得背后一个声音道:“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正是觅而。

萧弋回过头一看,低声责斥道:“你身子还虚,怎么跑出来了?这么冷的天气,这要是冻着了又该受罪了。”

觅而也不理会,径自来到萧弋身边坐下,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思绪仿佛回到过去的岁月中一样,嘴角上露出一丝纯净的微笑来,道:“你以前不是总笑我迂腐么?”

萧弋嘴角一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心道:“是啊!曾经,我总爱取笑她的那股傻劲,而在今日静下了心来看,原来这才是她极可爱之处。”萧弋心中难免失落,思绪飞跃,忽而忆起一首诗歌来,写的好像是:“草儿已经枯黄 月儿已经落下 你的容颜 随着无形的空气 占满了我思绪 教我如何不爱 这清凉的风 这细霏的雨 这孤傲的夜 还有 这人世间的你”。萧弋记得,每次自己在拒绝她的时候,她总是神情腼腆,带着局促不安的心,来告诉自己,她会一直等着自己。自己当时虽有愧疚,然而心底却总是隐含着丝丝得意。而如今,这一切都已经远去了,就如身边这个曾经那般执着的女子,她的心也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原来爱情的永恒,是要建立在彼此倾心倾情的基础上的,而自己从未给予过她回报,又怎能奢求她一生不变呢?思及此,他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声,道:“人为什么总会在不经意间错过许多原本就在身边的美丽事物呢?为什么不能睿智一些,看清什么才是自己最后想要的呢?如果我们都能神一般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许人生便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了。”

觅而见他神色黯然,心下倒也明白几分,想到他话中词语,心念一转,忽而想起一首诗来,于是道:“萧弋,我给你念一首诗吧!”萧弋满心讶异地看着她,觅而见状,遂接着道:“这是六世□□喇嘛仓央嘉措的一首诗,诗中这样写道:‘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我问佛:世间为何有这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的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佛把世间万物分为十界,佛,菩萨,声闻,缘觉,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为六道众生;六道众生要经历因果轮回,从中体验痛苦。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只有参透生命的真谛,才能得到永生。凤凰,涅盘。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佛说:万法皆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我也曾如你般天真。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个阶段:勘破,放下,自在。的确,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佛曰: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佛曰: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佛曰:不要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什么才是自己最后想要的呢?或许你现在还不该这早就下定论。萧弋,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能左右得了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也总是会犯错,但是我们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咬着对方所犯的一个错误而追究一生,我们都只是平凡人而已。我们不能像佛般参透一切,也不可能做好一切,但是我们可以尽量放下,不再去伤害我们的朋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弋听得觅而念完此诗,心中已感讶异,待听得她一番言语,心中更是如那此起彼伏的海潮一般难以平静,只满眼疑惑地盯着觅而,道:“你怎么连这样的一首诗都背得下来?”

觅而闻言,神情羞怯,微微低下了头,道:“是我奶奶教我的,我觉得写得好,是而才记得牢了一些。你别岔开话题,好好想想我的话。”

萧弋见她神色腼腆,极是可爱,仿佛两人一瞬间又回到了中学时代,不由得轻轻笑了,道:“想不到你这张小嘴这么厉害呢!”觅而闻言,神色愈发窘迫,只避开脸不去看他。萧弋忽而想起一事,问道:“你奶奶是谁?从认识你到现在,你总是提起她,而很少提及你的父母。”

萧弋话音刚落,觅而的神色忽而略显僵凝,随即恢复平静,只低声道:“我奶奶叫杜紫翎。”

一语甫毕,萧弋便即惊愕得瞠目结舌,满眼不置信地看着觅而,半晌才道:“杜紫翎?那个谁……那个女诗人杜紫翎?”觅而只微微点点头。萧弋在进一步得到肯定后,不禁伸手拍了拍额头,深深感叹道:“想不到你这个家伙藏得这么深啊!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也从未听你提起过。”心念忽而一闪,两眼怪异地盯着觅而,道:“也从未见你提及过你的父母,可别再给我一枚炸弹。”

觅而见他神情骇异中带有探究之意,脸上稍显局促不安,只诺诺道:“我父亲是屈怀琛,母亲是窦睿楠。”

萧弋脑袋直如瞬间炸开了锅一般,他如何敢相信?那两个在国内一直享有很高声望的物理学家屈怀琛和考古学教授窦睿楠,竟是眼前这个女子的父母。惊讶之余,萧弋忽而想起当初他们来到这个时空前的一切:偌大的地下实验室,里面物理仪器交错横陈,中间有三条粗线,连接着冰棺,莫非是……?萧弋不禁叫脑海中的念头吓了一大跳,那冰棺中的干尸身上,穿的不正是秦朝的服饰嘛?一直以来,他都在思索着他们为何会被卷入这样的一个时空,直至今日,他才恍然大悟。

觅而见他神情反复,忽而惊讶,忽而蹙眉哀叹,不禁问道:“萧弋,你神情不定,怎么了?我不是有心欺瞒你,只是……”

萧弋忽而回过神来,仔细盯着觅而,神情严峻,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我们为什么会被卷入这个时代。”

觅而闻言,浑身一颤,惊问道:“你是说我们来到时空么?你怎会知道?是什么原因?”

萧弋深叹一声,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宇宙黑洞的事情么?当时我们在你带我们去的实验室里,看到的一切,原来竟是你父母在研究的一项工程啊!”见觅而大是不解,接着又道:“我想他们是想模仿宇宙黑洞制造出一个黑洞来,再想着利用人造黑洞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外加上你母亲的一些考古研究,来研究人类是否真的可以穿越历史时空。当然,这当中的原理自然不是我这样的水平可以理解的,可回想当时的情景,我想我猜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当时实验可能还未试验,只不过被孟静瑶不经意推倒了支架,我们才会被卷入到这里来了。”

觅而满心惊骇,脑海中被一种奇怪的思想充斥着。她虽然知道父母是研究物理和考古的,但是她怎么也不敢想象他们竟然会研究这样的一项工程,而且,自己是近乎听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人造黑洞,只怕是自己孤陋寡闻了。不由得问道:“什么是宇宙黑洞?既然是宇宙的,人真的可以制造出来吗?这个所谓的黑洞,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萧弋道:“我也是在科学杂志上看到的,当时觉得好奇,就多看了几眼。书上是这样说的,当一颗恒星衰老时,它的热核反应已经耗尽了中心的燃料——氢,由于中心产生的能量已经不多了,这样,它再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承担起外壳巨大的重量。所以在外壳的重压之下,核心开始坍缩,物质将不可阻挡地向着中心点进军,直到最后形成体积接近无限小、密度几乎无限大的星体。而当它的半径一旦收缩到一定程度,质量导致的时空扭曲,就使得即使光也无法向外射出,这样,‘黑洞’就诞生了。”

觅而似懂非懂,接着道:“可人要造出黑洞来,岂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是谁有那么大胆的想象啊?他们是怎样制造出黑洞的呢?”

萧弋戏谑道:“科学不都是要靠这种大胆的想象和精细的求证么?那些科学家们,哪一个不是思想狂人?科学的奥妙,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得了的。不过,这些可以问问你的父母,我想你的这个问题只有他们能回答你,我是无能为力的。不过呢,我在书上也看过,人造黑洞的设想最初由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威廉昂鲁教授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他认为声波在流体中的表现与光在黑洞中的表现非常相似,如果使流体的速度超过声速,那么事实上就已经在该流体中建立了一个人造黑洞。2005年3月,美国布朗大学物理教授‘霍拉蒂纳斯塔西’在地球上制造出了第一个‘人造黑洞’。利昂哈特博士也打算制造人造黑洞,不过由于缺乏足够的引力,除了光线外,它们无法像真正的黑洞那样‘吞下周围的所有东西’。俄罗斯科学家亚力克山大特罗菲蒙科认为,能吞噬万物的真正宇宙黑洞也完全可以通过实验室制造出来。且纳斯塔西教授制造的人造黑洞已经可以吸收某些其他物质。因此,你父母所研究的黑洞,应该是完全有能力吸收实质物体的。当然,这个无可厚非了,不然我们何以能来到这里。”

觅而听完,脸上忽而变得伤感起来,只低下了头,喃喃自责道:“原来瑶瑶说的并没有错,是我害了你们,尤其是杨晨和宋硕。如果不是我将你们带到我父母的实验室,他们就不会……”觅而说着,难过得滴下了眼泪。

萧弋见状,满心自责,道:“你若这样说,只怕我比你更该自责了,如果不是我未经过你的同意便将他们带去,他们也不会死了。”

觅而听得萧弋如此说来,只急忙道:“不,萧弋,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是……”

萧弋截住她的话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不要再自我责备了,无论我们怎样怪罪自己,他们也不可能回来了。而且他们是我们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从无心要伤害他们,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我想他们也不会怪责我们的。尤其是宋硕,对于你,他是怕将你护在掌心都嫌不够的人,如何会有一丝一毫的怪责你之意?他临死前曾嘱咐我好好照顾你,若如今见你这般模样,倘或他泉下有知,定当不安的了。”觅而听得萧弋此言,不由得更是伤心,靠在萧弋肩膀,嘤嘤地哭了起来。萧弋知道她内心积郁尚未完全释放出来,当下也不劝慰,只由得她哭出来。萧弋心中自也难受,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这月,与他在千年之后的另一个时空竟也没有半分不同,忽而想起李白一首诗中其中两句来,心下不由叹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悠悠尘世,于这明月而言,皆不过从脚下飘过的一缕浮云,浩渺烟波,终将被风一一吹散,被遗忘的干干净净。只有这孤冷的月,和那无情的春草与流水,年年依旧。”萧弋灵机一闪,不由得喜上眉梢,激动道:“觅而,或许我们也能像你父母一样,利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中去。”

觅而闻言,心下一惊,随即明白其意,看来他是想通过自己所学的物理知识,也想利用粒子加速器,将金离子以接近光速对撞而制造出高密度物质,使流体的速度超过声速,制造出一个有能力吸收实质物体的黑洞,借助其产生的巨大吸力回到现代社会中去。可是……觅而不禁犹豫了,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回到那个社会中去的。可此刻,她的心已经留给了这个时代的人,她若不顾一起回去,扶苏会怎么办呢?他会依照历史的发展,最后死在胡亥、赵高、李斯三人的手下。想到这里,觅而的心不禁狠狠地痛了。然也正是因为这个疼痛,让她坚定留在这里的信念,虽然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可能改变历史,可她不愿意在他生命最后的一程离开他。于是道:“萧弋,你若能研制出可以回去的途径来,那你便回去吧,回到我们原本的世界,那儿才是你该去之处。”

萧弋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适才升起的兴奋又烟消云散,当即道:“怎么?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能回去了,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么?”想了想,接着道:“觅而,以前我辜负你的感情,等回去了,我会加倍还你。这也是宋硕临终时的遗愿。”

觅而抿嘴苦笑,道:“萧弋,感情是不需要还的。你和宋硕的心,我明白的,也会将它铭记在心的。只是,萧弋,很抱歉,我不能再以以前的感情来爱你了,只是,你还是我心中那个永远最好的朋友。”

月色苍凉如水,萧弋此刻的心情,便也是这般,纵使他知道,可自她口中说出来,他还是不免伤心失落。道:“你把以前对我的那份感情,转移到了扶苏身上是么?”

觅而闻言,微微一怔,抬眼看着这个昔日俊朗不羁的男孩子,那份爽朗的神采不知何时已从他的脸上、眉宇间、眼眸中渐渐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沧桑与忧郁。觅而忽而发现,岁月的磨练,真的让这个男孩子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心中一阵疼惜,当真是思绪万千,不禁含泪微笑道:“没有转移,萧弋,我虽不能给予你爱情了,但是对你的爱,却是丝毫没有减少的,它一直都在你身上,而且会永远在你身上。”

萧弋闻言,不禁一怔,心中一阵迷惘,细想一下,登时明白了,不禁也微笑道:“觅而,我明白了。只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不舍你往这条路走下去。扶苏的结局,我们都知道……”

觅而心中一紧,忍痛道:“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才不想再错过任何的时光。萧弋,你若真的懂我,就不要再为了此事劝我了。红尘之路,我只愿与他相爱一回,即便路程很短,后路忧苦,可也够我回味一生了。”

萧弋深深一叹,心中忽有所悟,乃道:“佛家曾云:‘忧生于执著,惧生于执著,凡无执著心,亦无所忧惧。’觅而,你今日执著如此,将来定将承受百倍的忧郁,你该怎么办才好呢?我不能及时劝解你,但只愿陪伴在你身边,替你分担得一些吧!”觅而闻言,心中甚是感动,看着萧弋关切的脸,由衷地露出了一个舒心的微笑。天上,明月渐渐落下,星星也逐渐隐沉,整个大地静谧得仿若所有的生命都被黑夜吞噬了一般。

觅而自回到房中刚躺下不久,忽而一阵急切的嘈杂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唤醒了所有沉睡中的生命。觅而惊坐而起,与同被声音惊醒的琴兮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随着那嘈杂之声越来越近,觅而心中莫名其妙的变得慌张起来,只觉似有什么不祥之事才慢慢向她们逼近。两人遂起身穿好衣裳,拨亮油灯,昏黄的灯光中照得两人更添不安的神色。琴兮忧虑道:“每每这种时候传来这种声响,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觅而苦笑,待要安慰几句,忽见门口闪现出一个人影,登时心惊肉跳,未等她回过神来,只见门已经叫人推开,闯进来三人。觅而和琴兮大吃一惊,待要叫喊,忽而认得闯将进来中的三人中有两人正是萧弋和项羽。觅而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方自宽慰了些。项羽忽而开口道:“觅而、琴兮,快收拾包袱离开。”

一语甫毕,觅而和琴兮大为惊愕,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琴兮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而室中第三个男子上前一步。觅而仔细一看,大吃一惊,正是扶苏平日所携带的心腹随从梁平。但听得梁平满脸焦急,道:“觅而姑娘,事关紧急,还是先离开了这里再跟你们解释。什么都不要收拾了,马上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觅而虽自不明情况,但想着以往扶苏对他的信任,遂也不再犹豫,拉着琴兮便即跟了出去。幽暗昏黄的长街,却似永远走不到尽头似的。觅而不知是心中害怕还是别的原因,一阵清凉的冷风吹来,浑身忽而一个激灵。众人未及远走,身后忽然传来了一片亮光,待抬头一看,只见他们先前的住所,此刻已然成为了一片火海,火光照得满天红光。

琴兮惊叫一声,气喘吁吁地道:“是谁这般恶毒?竟要将我们烧死?如果不是我们出来的及时的话,恐怕此刻,我们都已葬身火海之中了。”觅而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双手交叉握紧,禁不住微微地颤抖着。

萧弋见状,急忙上前握住了她的双手,道:“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觅而被萧弋握住双手,心下自而镇静了一些,然心中犹有余悸,只怔怔地看着那片火海不语,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梁平虽然未说原因,然她自也知道此事乃是因她而起。倘或不是梁平前来报信?岂不是要白白连累了他们?想到这里,觅而心中不禁更是伤感。她不过求个片瓦遮头,安稳度日,竟不想还是不为人所容。此时此刻,她不免也有了天下之大,竟无自己的容身之处的感觉。觅而心感沧桑,几欲要滴下泪来。

项羽看着房子已毁,心中着实恼恨,若非带着这些人,自己当真是要冲过去杀他们几个方消心头之恨了。只看了看身边两个娇弱的女子,不由得忍住了,道:“如今房子也叫他们烧毁了,却该往何处投身才是了呢?”

梁平闻言,道:“各位不必忧虑,公子已经着我安排好了,前方不远我已安排了马车,只随我走便是。”

众人遂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程,待及一片竹林处,果然看见一辆在哪儿等着。众人跳上了马车,车夫一声喝斥,那马车便即向前颠簸而去了。待马车行得一个时辰光景,那车夫忽而将马喝住。梁平率先跳下了马车,道:“众位,前方一段路马车是走不得了,劳烦大家走一程了。”含笑看向觅而,接着道:“觅而姑娘,此处想必你不会太过陌生了。”

觅而闻言,抬头一看,微明的天色之下,只见一条小径弯弯曲曲向山顶而去,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只怔怔看着那条小径,脑海中闪现出与扶苏在山顶上共赏梅花的情景来。那院中栽满了梅树,品种甚多,一棵棵树上开满了梅花,恍如一个梅花的海洋,梅花的清香阵阵扑鼻而来,当真叫人拍手称快。那细长的枝条上,一朵朵娇俏玲珑的梅花正自斗寒争艳,花态婀娜多姿,甚是惹人爱怜。彼时大雪初停,地上积了厚厚白雪,白雪上铺满了落下的各种颜色的梅花花瓣,乍看之下,美轮美奂,好个世外桃源居所。只如今时隔几月,山中白雪消融,原本白雪皑皑的山体展现出一派葱葱郁郁的景色来。只不知山上光景如何了?想到当时和扶苏在院中的种种,神情不禁更是落寞了。

梁平见状,道:“上面房子已经收拾干净,此时虽已春末,然这拂晓之际还是甚冷,姑娘还是快些上去休息吧,免得着了风寒的话,公子又该寝食难安了。”说着,便将众人领上了山顶,未及欣赏院中景致,直接进去。

众人一进房子,忽觉一阵温暖的气息直灌全身,暖得叫人生出一丝懒怠的心绪来。此时从内间走出来两名侍婢,恭恭敬敬地朝他们施了礼。梁平见众人神色已是疲倦,遂吩咐两名侍婢将众人各自带入了房间。这所房子共有一间主卧和四间客房。两名侍婢一间,其余每人各自一间。

觅而待要与琴兮一间,忽而叫梁平叫住,将她带到扶苏的房间,微笑道:“觅而姑娘,公子早有吩咐,叫您住他的房间,说他的房间宽敞些,您住着也会舒服些。您先休息,公子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

觅而茫然间回过神来,道:“梁大哥,您还未曾告诉我,今晚之事是因何而起呢!”

梁平神色一沉,沉思片刻,复道:“觅而姑娘,此事待日后有时间我再与您慢慢细说吧。此刻公子必定是忧思如焚,还等着我回去告知他你们的情况呢!”

一句话说得觅而的心软将下来,只剩下满脸担忧,道:“既是这样,劳烦您快些回去告诉他,叫他不要担心了,我一切都好!”

梁平含笑点点头,退了出去。看着梁平走后,觅而方自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但见房内空间也不甚大,直有四十来平米左右,房内摆设极其简单,地上铺着厚实的檀木木板。一张沉香木榻边,悬挂着罗绸宝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梅花,榻上叠放着软烟罗被,一个白玉枕头。左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罄竹书卷,其下是一张案几,案几上还摆放着几枝梅花花枝,只上面花瓣已然凋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了。右边是一个青铜古镜。此外再无它物了。觅而看着那案几上的梅花树枝,不禁出神了,心想这花枝早已花瓣凋落,花枝干枯了,为何这侍婢还不将它换下呢?心念忽而一转,不禁吃了一惊,这扶苏爱惜梅花,从不肯轻易摘下花枝来,难道这些花枝,竟是上次自己在此摘下的么?原来并非侍婢疏忽,而是扶苏珍惜自己的情感,连一枝干枯的花枝也舍不得丢弃啊!觅而心下大是感动,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来。她轻挪脚步,来到榻前,脱下鞋子躺下,但觉一股舒心之感直贯全身,不知是否心理作怪,但觉扶苏气息尽在枕边,觅而神思一晃,许是她太困了,这里又叫她感觉无比心安,竟然慢慢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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