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1）
更新时间：2011-04-07
手轻轻地拽紧，又轻轻松开。
掌心的钥匙扣显得小巧而秀气。想想那时还纠结是不是买的过大，会不会显得不够诚意，忽然觉得悲哀。
好像每多了一年，有些东西就少了点。
抬眸，把它放回原处。不属自己的东西即使抓的再紧也无济于事，若如属于，则不需要，所以无论怎样，都是多此一举。
“谢谢先生，谢谢太太。”其中一位服务生开心地接过递过不菲“小费”，自以为是地道着谢。
淡然地一笑，余光瞄到北忘尘依旧面无表情的脸，眸光却有一抹异色闪过。隐隐地，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喜欢么？”许久，北忘尘终于开口，打破了快凝滞的空气。
“还好。”漫不经心地喝着碗里的粥，抬头对上了他直视，或许是从刚才就一直落在我身上的视眼，“挺好的。”
“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让人换。”冷沉的声音仍是散发着旁人无法模拟的高贵与优雅。
摇摇头，“真的还好。”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虽然并没有我想念的味道。
正说着，房门再次被敲响。还是刚才那个男服务生。
“先生，太太，这是本店新推出的爱心甜点，专门赠送给住在本店的幸运情侣，希望你们会喜欢。”
皱了皱眉，忽视了他投递过来的希冀与笑意。却仍是虚伪的笑了下，顺手接过长的颇为娇小的盒子。
“我有些好奇你为何不说谢谢？”合上门，身后传来似是戏谑的声音。
反问道，“我经常说么？”还真不记得何时这已成了习惯。
“是为了那个称呼？”紧接着的咄咄逼人。
“其实不用给那么多小费的。一次就够了。”我眨了眨眼，很认真地说道。
“呵，那不算浪费。”他勾了勾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子夜般的黑眸再次传来灼人的炽热，“莫念，你一直都懂得，是不是？”
紧逼而来的身形，海洋般清新怡人的气息，毫无预兆地撞入心扉。
那么一瞬间，我想我其实可以胆大一回的。
可是喷薄而出的恐惧慌张，与那疑幻似真的图像，反复地在脑海中晃荡。
一退再退，我的声音中竟有丝丝战栗“让我想想。”
“莫念，相信我。”异常坚定的语句。
我再一次不负众望地落荒而逃。
毫无目的地在一条又一条大街上游走，对面高楼上巨大的背投直播着新闻。
著名钢琴家北莫清携家人共同出席庆功宴，其父——商业神话北靖胤当场赠送百万香车。
新晋导演蓝荇最新力作《无欢》今日开拍，戛纳最佳女演员fany确认出演女一号。
my首席男模颢然公开承认已有男性恋人。
……
咬了咬微微干燥的嘴唇，屏幕中已换上了饮品的广告。橙色的梦幻，二氧化碳的劲爽，美丽少女轻舔嫩唇的诱人。
环顾了下四周，朝着自动售货机走去。
一个，两个……在投进第四个时，没有意外地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旋开瓶盖，轻抿一口。啧啧嘴，商家果真都是骗人的，再绚烂的广告都掩盖不了换汤不换药的事实。不过，还好，这次只是尝试。
尝试而已。
我想起曾有人问我为何对白开水那般情有独钟，我始终微笑，心里有一个声音回答了她，清水就像生活，而那么点烫人不过是我所寻求的终将逝去的温暖。
我轻笑，眼神并不冷淡。我温和宽容，不怨天尤人，不仇视世界。我感谢所有，包括伤害。我掩藏骨子里的倔强任性，努力奉公守法，克己复礼，战战兢兢，步步为营，只求不得人厌恶。
一个笑也罢，一个人哭也罢，我曾以为这就是我这辈子最知足的生活。
可是，无论承认与否，有些人不经意间就在生命里驻扎了那么多年，虽深埋，终将曝于天日。
那么，北忘尘，假如我觉得不幸福，你是否可以给我哪怕是一点的欢乐。
微凉的晚风轻吹，走了许久，无意识地又走到这家酒店前面。
我看着眼前朝我张开怀抱的男人，忽然很想大哭，任由大滴大滴温热的泪珠滚下眼眶。可是眼角始终干涩，只剩心脏一下一下揪住绷紧。
他轻叹，看着我在夜色中孤单的剪影，“莫念，如果真的不可以，我还是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
一字一句，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反手抱住他，死命地摇头，“不，不。”几个小时前才拥抱过的胸膛，传来有力而让人心安的心跳。
再次鼓起勇气，抬起头，深深看进他的眼里，“你喜欢我吗？”
很傻气的问题，但那么一刻，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仿佛在心中横亘已久。
有些愣怔的双眼，望进去仍是深不可测，轻柔的吻像羽毛般落下。“莫念，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轻而小的声音在嘈杂的车水马龙中很快分崩离析。然而我早已把它记在心上，有生之年再也无法忘记。
在他的鼓励之下，我把手交给他，十指紧扣。我没有忽视掉他眼中赌徒般的欣然，这个男人，知道我所有的死穴。可是，我想他或许可以给我幸福，即使前路苦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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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只是换了一个心情和角色。
无事可做的看着北忘尘打开电脑工作，密密麻麻的编码让我想起来我大一时刚刚及格的计算机成绩。而旁边这个人，看起来却那么游刃有余，闲庭散步般。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术业有专攻，术业有专攻。
当看到他打开另一个界面，回答来自大西洋彼岸的法律求助时，再次愣了愣，撇过眼摆弄着手机。
股票，金融……
不是没见过天才，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优秀，可是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忽然想到小益常说的一句话：面对一些人，你要始终学会淡定，在他们身上没有什么不可能。顿觉深有体会。
“在想什么？”灼热的气息在耳边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