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上）（1 / 1）

更新时间：2011-03-23

无法形容的拥挤，我们几乎是被人群推搡着缓缓前进。

一眼望去尽是黑压压的人头，索性低下头来，探秘着身下的风景。

“呜……我的鞋子呢？我的新鞋子找不到了……我……我要……回家。”道路边一个赤着只脚的小女孩哭着哽咽，红润的小脸落满斑斑泪痕。

“不哭了，不哭了，囡囡乖。姐姐去帮你找。”旁边一个稍大的女孩把她护到身后抵挡着拥挤而过的人流，轻声安慰道。

“呜……不要，妈妈叫我们呆在着别动的……呜呜，那是我最喜欢的……”

“哭得好可怜。似乎小时候都遭遇过类似的事。”归晚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不高不低，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眨了眨眼，笑笑，“她们还挺有爱的。”

“或许因为还小吧，以后，什么就说不定了。”归晚一副半开玩笑的口吻，看不出一丝认真。

“念念，归晚，你们等我一会啊。”

没过多久，小益挤过重重人墙去而复返，手中挥着不久前买的地图“跟我走吧。”

七拐八拐地穿了无数个弄堂，倒也真如小益所说看到了掩映在大街小巷里的斑驳古迹。不知哪个朝代留下的古桥，刻着风雨的痕迹；飘着米味菜香的河流，倒映着层叠的灰砖石瓦；风中摇曳的木质窗柩，纸糊了一室的霞光……

归晚蹲下身，掬起一捧水，“小时候听着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总想着江南是什么样，也曾去过不少水乡古镇，总觉得还是这来得最自然，水也是最澄澈……”

“恩。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我一直想在这种地方养老。”小益一早仰起头，半眯着眼，十分享受。

“你总算对得起你编辑的职业了。”打趣着她突然的诗兴。

“还不是小学时被我妈，逼着背的，说什么要为家里培养一位女状元。”随口答着，明亮的眸子却在说到某个字眼时，几不可闻地黯了下来。“那个时候我调皮捣蛋，整日游戏打架，被我爸两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是不肯好好学……”

涩然一闪而逝，“其实当初还教了很多首，只不过后来没人再会听了……”

西沉的阳光，飘散的晚霞，映照着嘈杂的炊烟，拖沓出长长的人影。

如何告诉她，其实一直没有人听我背过那些诗。

不想，也不愿提及。

许久，淡淡地开口，“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恩，来这世上走一遭本来就不易，所以我们都要好好，快乐地活下去。”

抬眼看到熟悉的明媚笑容，一下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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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天，终于拖着疲累的步子走出浴室，刚想躺下。小益高举着手机，露出贼贼外加八卦的笑容，“嘿嘿，有人找哦，一个男的，声音很有磁性，肯定是个大帅哥吧……赶紧招供。”

“恩。”趁她不经意间抢过手机，翻开通话记录：”elmer”。

看了看时间，在想着回不回之间，手已不自觉地按下了回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