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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一样的年华不一样的灿烂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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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澍

我的生活好像在发生变化。这是老爸用惨白无力的语气叫我自己去上学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我不知道对不对,但那感觉在母亲的眼光中又好像被证实了,她表情平淡目光哀伤的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自己上学去,塞给我几十块钱搭计程车。

我不敢问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问什么他们也不会说,唯有等他们自己消化完。但我今天的心情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忐忑不安。

我背着书包和一块要还人的画板在路边站了有十分钟,还是没打到计程车,心情就有些许郁闷了,走到公车站等6路车又很迟才到,等得我好没心思。好不容易车来了,一看车窗内,爆满的车厢,若是其他时候我肯定宁愿多等些时间也不愿去和别人挤。但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就上了车。

好不容易挤到后车门右边钢管的位置站着,坐钢管后面的一个男人不顾车厢里众多乘客的不满在那里拼命吞云吐雾。司机听到有乘客喊“有人吸烟”,也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车厢内请勿吸烟,多谢合作”,并且这句话用英文普通话方言轮番的播了很多次,那个男人就是无动于衷,坐他旁边的老阿姨开了最大的窗,风灌进来驱散一些烟味,站在不通风的乘客还是被呛得咳嗽连连。

我站他旁边心情很是郁闷。心里对他充满鄙夷,之后他在乘客的谩骂声中下了车。我便坐了他的那个位置。才坐上去,一个其他学校的女生就站到了我刚才站的那个位置。我从来不喜于去关注陌生人,但是她站了我刚站过的位置,明明被还未完全散淡的烟味呛到却还很故意的摆出一个自认为高傲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很白痴,所以看了她一眼。

说不清楚什么脸型,脸上有点婴儿肥,扎着一根高而油黑的粗马尾,长相一般,大概一米六的身高,在我看来,矮。我猜她本人应该是个自信心不大的人,才会故意摆谱。可惜她的演技太差,让人一眼就看穿。

这时候,一个急刹车打破她的矫情,她用劲一握紧钢管站稳了,好像刚才的做作是在梦中,被车这么一摇醒了,这才收起她扬起的头,可是她的目光在车上张望了一圈后竟落在我身上,我赶紧看向窗外。

公车缓缓的行驶,路上的一切事物清晰不急促。我看着看着又想起早上父母的表情立即就陷入沉思。等我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到那个女生刚才一直向我投来目光,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也不想猜,但被人这么一通看觉得对方没礼貌。随即头一转,她马上别过头,目光落到车窗外。平常我才不屑去揣测任何人的心思,但她的反应却勾起了我的兴趣,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搞不好是我没睡醒,这还在梦中吧。

就要下车了,我背起画板提前站在车门口,刚好是她的左边,这时的我只是等着车门打开然后下车。不去理会任何一个陌生人。一阵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带着一股香气,是她的发香吗?我没时间分辨那是什么味道的香气更没时间沉浸。

下了车才站定,公车一过我正准备过马路,一个冒失鬼低着头玩弄着手机,看他咧着嘴笑估计是在和某个女生发短信。看都不看路就朝我走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被我身后一块石头绊住脚,一个趔趄把我撞倒在地,画板夹层里的画飘了一地。

他这才回过神来帮我拣起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画和画纸铅笔,不住的道歉。我说没关系,你以后别在路上玩手机了,多危险啊,若被车撞到或撞到车就不好了。若撞到凶狠的大块头你少不了被打一顿的。你手机刚有的吧,看你玩得没完没了的。平淡的语气说得多语重心长。他只说是是是。然后就走了。

要是在平常我顶多说了声“没关系”就懒得理人了,我本来就属于面对陌生人就沉默寡言的性格,但此时我却想去关心一个生命,这种感觉很是莫名。

回到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就摊倒在椅子上发起呆。祁劭见我来了走了过来,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那画板,示意他我把他落在我家的东西拿来还他了。他往夹缝一看,乱糟糟一踏纸说“哇塞,我定制的画板虽然是独一无二也确实比较贵,但也不至于让贼看上吧,这不是遭窃是怎么回事啊!这贼还真有水平懂得欣赏,看上我这画板。”

我说祁劭,你行了哈,只不过是刚才要过马路时被人给撞倒,东西散落一地才落得如此下场,你别当编剧了,我知道你是文艺小朋友。你还是看看丢了什么惊天画作没吧。

他一听得意了,说那是,我的画作,张张惊天,副副经典。

“差不多行了哈。爷我今天心情一般,别跟我开玩笑,不受调戏。”说着就上课了,科任已经进了教室。

都不知科任讲了些什么,反正就是考试啊,试卷啊的事情。像我们读艺术的艺术生只要专业课程分数高,语数英三科差不多就行。我一般都保证在及格的分数线上就很满足了。父母也从不过问我的学习和成绩。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我好像听到过父亲对母亲说要送我出国读商学经济。那时不以为意,可能还小吧,不知什么概念,现在想想真不情愿,希望父亲忘了这件事,最好打消这念头。

上课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也没听,都在想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连老师提问题叫了一个叫霞舒的女同学时,我竟以为是唤我,“腾”的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还在紧张茫然无措不知应该回答什么的时候看到前面站起的女生愕然,想坐下,全班已是哄笑声一片。老师不以为意笑着说,既然我抢着回答问题,那就下一道题我答好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被全班哄笑倒无所谓,连要回答哪道题都不知道才更加让我尴尬。有惊无险,今天状态可真的不行啊。家里的事始终困扰着我,父亲的态度,母亲的表情。下课若不是祁劭老来找我聊天吹牛,兴许心就要一直纠结到下午放学。午餐在学校食堂转了一圈,什么也不想吃,随便买了个面包一杯果汁就了结了。

好不容易撑到放学,走出校门6路车刚好到,迅速上车回家。进门后发现父亲不在家,母亲在做饭。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难道早上真的是我没睡醒,我错觉了还是神经混乱。忍不住问母亲“妈,没事吧。”

母亲不明就里“没事啊!去学习吧!饭做好叫你。”

“爸呢?”

“去公司了啊。”

“我是想问,早上你们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老妈一听,回头看了我,停顿了大概五六秒继续摘菜一边说:“我们可能不住这儿了。”

“不住这,我们住哪。”

“也许要离开这个城市吧。”

“为什么。到底怎么了。”

“你爸爸的公司因为业务方面的问题,公司遭受严重的打击,在这里的分公司倒闭了,你爸很是发愁,这会在公司和其他领导层商量对策,看看是不是还能有办法力挽狂澜,如果没办法就要关了这里的分公司,总公司也要裁员,总公司也不定保不保得住。到时候这里的房子车都得卖掉。”

听完我沉默片刻说:“妈,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关的。”然后我就回房间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话安慰她。看得出母亲很紧张也很关注父亲的事业。而我却毫不在意,好像与我无关。或者我还不能体会其中的厉害关系。

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父亲公司没了,大不了就做回到穷人,虽然我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但吃苦我相信我还是做得到的,更何况父亲。现在的公司也是当年他白手起家打下来的,再来一次应该也难不倒他,只是这次公司的打击会给他心理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家里的一切,是老爸打下江山的一部分,包括我那台古董钢琴。现在站在它面前却无力按下任何一个琴键。想到父亲背负的责任,顿感这琴键有千斤重。从我记事起,父亲为事业的奔波在脑海中像电影般一幕幕闪过。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应该答应他去学商。他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想我继承他的事业,我是不是该为他想想了。这大概是每个经商的父亲对儿女的希望。我到底是不是不该让他失望。

这件事让我的心情无限纠结,连母亲喊我吃饭都没听见。饭桌上我又心事重重,我问母亲,她希望我以后从事什么工作。母亲说只要我喜欢的我想去做的正经工作她都支持,包括艺术。

“可是妈,如果爸的公司有难,我是不是该去帮帮他”这是我的困惑啊。

“孩子,妈只想你快乐的成长,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不要求你有什么多强大多伟大的事业。你快乐平安是妈所求。妈知道,经商并不是你的兴趣,无谓强求,这些妈妈都跟你爸爸说过了。”

“所以,送我出国这事爸爸才没再向我提过么。”

“可不是。”母亲温婉的回答我的问题。

“谢谢妈妈。但是爸爸的公司现在……”

“大人的事情大人自己处理吧,就算你现在去帮也帮不上什么忙,等你读完书再去更是来不及,你安心吧,没事的。”听完母亲的话,我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儿子,你害怕么”母亲突然问,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用“我不明白”这样的眼神看了看她。“如果我们一无所有了。你害怕么。”

我这才明白母亲的意思,“不怕,只要你和爸爸都好好的就行,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生活都无所谓。”

“好孩子,吃吧。”我看得出母亲露出欣慰的神色,从早上的不安到做晚餐时紧张的神色,这会儿脸色终于变得从容。

昨天的事儿终于过去了,今天上学心情轻松了很多。老爸还是在忙处理公司的事情。我还是得自己去上学。也许就此告别私家车接送的日子,以后爷要自己搭公车上下学了。

也好,自由。

出门出得早,6路公车上只有寥寥乘客,一上车我就直奔最后排靠窗角落的位置。说我孤独也好自闭也罢,就觉得这个位置是最不受人打扰的。安静的环境很适合闭目养神,但那么闭着眼差点就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又看到昨天那个女生了,她坐在和我一样角落的位置,手肘顶着车窗边延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看样子比我孤独多了。我也跟着她的动作,目的只是不想在车上睡着了。

没多久我的好朋友祁劭也上了公车坐到我旁边,他一个老爸全市第二有钱的孩子居然也来搭公车,确实挺奇怪,主要是我对他太熟了。他一落坐就拍了拍我的大腿兴奋的说:“没想到第一次坐公车就遇到你。”这小子昨天听说我是坐公车上学的,眼睛睁得跟龙眼似的,说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搭回公交。

“大少爷你家可是在郊区,居然为了和我搭同一班公车转了好几趟车吧。”

他小子嘿嘿笑说:“没有,本来出来等公车,结果一出门车给跑了,我可不愿意等,就让司机开车载着我追公车来着,本来一早就该上来了,哪知它好几站没停呢,这不才追上了。”

“我说你不如直接让司机送你到学校得了,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体验生活嘛。”然后神秘的说:“好在我上车了,一上车就拍到好照片。”

我说什么照片啊。他说洗出来送我两张。那我就等着。

在祁劭上车后一个站,上6路车的乘客越来越多,蜂拥而上的那种情况。虽然祁劭有座位坐,但对人挤人空气又不怎么流通的公交还是颇有微词。我说这本来就不适合你这个大少爷呆的地方啊。他反讽我,你不也是大少爷么。我没跟他说我爸已经辞退司机,很快或者说现在我就已经不是什么大少爷了。但就算我爸现在还是大老板,比起他的身份我算得上什么,但身份从来对我而已都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我只是笑笑,刚好就要到站了,我说咱到车门口等下车吧。

站起来的时候顺方向看到那个女生居然还是那个姿势,我真佩服她怎么这么能坚持。连换个姿势调整下坐姿都不用么,也不怕得颈椎腰椎病。呵,突然觉得我有这样的想法真可笑。

祁劭从小学就到这所普通民众传说中的贵族学校就读,我则是初中才转过来的,那时候老爸把北京的总公司放手交给几个得力干将管理,回到家乡这个小城市开分公司,想把分公司也开到像总公司那样大。带着这样的热情和激情,我们全家回到这里,我便进了这所贵族学校。

在北京我读的其实也是普通公办学校,父亲的合作伙伴说他儿子女儿都在这所贵族学校读书,又说这所学校如何如何好,父亲本来想让我试试读一年看看,若不适应就转会回普通公办学校。结果他一忙忘了,我也慢慢习惯和众多有钱人为伍的生活。我也才能因此认识了祁劭。

男生的认识过程普遍都是从球场开始,我想有钱人也不例外吧。反正我是从没把自己当有钱人,再说我家再怎么有钱也不关我事,那是父亲的东西。而祁劭和众多有钱公子没什么不同,都爱大手大脚花钱,都不喜欢脏的地方,都是这名牌那名牌的。但他和别的有钱公子又不同,他不喜欢夜蒲不介意和穷人交朋友,心地善良还挺爱助人为乐的。所以我相信,如果我不是大少爷了,他也不会嫌弃和我交朋友。

我不是不放心,也不是想验证什么。只是闲来无事脱口而出。下午放学后在学校室外球场打完球,坐在长板凳上休息的时候我就问他:“如果我不是大少爷了,你还会当我是朋友么?”

“不会。”虽然他这么说,但我不讶异,他后面肯定有话,我看着他等他说下去,果然他说:“我会当你是好朋友。”

我笑着看着他,他鄙夷的说:“别这么看着我,好恶心啊。哥我是喜欢女生的。”

我朝他胸口给了他一锤,听他这么说心里挺高兴的。

祁劭约我明天早上继续打球。我答应了,结果我起晚了。6路车爆满,心想反正以后也得过挤车生活了。别挑剔了,还是上车吧。

虽然是正常上课搭车时间,但人满为患,完全属于没地站的地步,人挨着人,连缝隙也没有。好在多多少少一路都有人上下车,车厢才渐渐的稍微有了些空隙。后来,到了某一站,那个女生又上车了,连续三天。其实都是去上学又是同一个方向,天天遇到实属正常,像遇到其他人一样。可是我好像对她比较关注,当时还没这层觉悟,是后来看了祁劭的照片才觉得特别的。

她站在我旁边,我有种小小的亲切感,好像和她已经熟识了,只是还没搭上话而已。又一站,另一个女生上了车,一上车女生就唤了她几声,原来她叫米乔,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写的,但这名字很好听。可是她没听到,那表情像是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了,她到底有多爱想事情呢。

女生挤过去跟她打招呼,她才恍过神。之后我并没有再注意他们,因为偷听女生讲话特别没品。后上车的那个女生说话样子做作,我不怎么喜欢她。但公车经过一个紧急刹车后不知怎么回事,米乔和她换了站位,她站在我旁边,总感觉到她酌烈的目光,特难受。还好就要到站了,换到车后门侯着,站在那个叫米乔的女生旁边还是舒心多了。

来到学校,上课已经迟到了就更别说打球。下课后祁劭过来开玩笑的揶揄我说:“夏澍,你怎么回事,做了平民后自觉贱民一个就想逃避我们这群贵公子么。”

“我虽为身为草民,自是不屑与你们这般贵公子为伍,奈何你们虽出身高贵却还算有识有德,我自是不敢怠慢,岂敢逃避。”我竟也跟着他的语风与他胡言乱语。

他听我这一说,笑得欢又回到现实说:“我跟你讲个笑话哈,你知道么,昨晚我和雅雅出去买东西,刚过马路,一个老大妈不知从什么方向过来和雅雅撞在一起,两人都倒地,那个老大妈按着双脚正要说话,我也正想去扶起那个老大妈,雅雅竟在这时候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摸着鞋子表情痛苦的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被吓呆在一旁都不敢动了,心想雅雅什么时候有谁的孩子了,正要生气说雅雅你什么时候给我带绿帽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好奇道。

“那个老大妈迅速起身,拍拍身上泥土,走了。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我好像听说过,故意撞倒扮受伤讹钱。”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实说,我当时都做好赔医药费的准备了,结果竟是这么一出,祁劭帮助受伤老太太无所谓啦。但别欺骗我的爱心。我可受不了。”

“得了吧。说说,雅雅的孩子谁的,真不是你的?”我故意逗他。

“什么孩子呀,她说的是鞋,老大妈撞她时踩到她宝贵的新鞋一脚,你知道她是广州人,普通话都是音译的。”

“那她干嘛按肚子”

“她...你知道女生嘛,就那么回事嘛...”说着自己好像很无奈就走开了,他都忘了自己是因为早上我放他飞机一事过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不是说是笑话吗,好吧,那个关于孩子的部分确实有点好笑吧。”我自说自话道,然后我才喊住他:“早上没守承诺,算我欠你的。”

他右手轻握成拳,朝胸口轻轻锤几下,又指了指我,示意我他已经将我的话放心上了。接着就是一天轮回转的上课下课等放学。放学后祁劭又叫我去打球,本来想早点回家,但想到早上才说欠他,下午就要拒绝他好像不合适,就去了。一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后我坐长板凳上休息,看别人打。

我拧开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水,祁劭也拿着一瓶水过来坐我身边,边拧开瓶盖边说:“有好东西给你哦。”

见他目视球场,一副看好戏的嘻皮笑脸的表情。我好奇的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祁劭把他放坐长板凳下的背包拉过来从包里拿了两张照片说:“记得吗,我说要给你两张的。拿着。”我接过照片一看,是我和那个叫米乔的女生在公车上的照片。照片中我深沉的面孔和她淡漠的表情,似乎都绕有心事。

“怎么两张一样啊?”我问。

“另一张你拿去送给她啊。”祁劭说。

“干嘛啊。你这是在帮我追女生哦。”

“你看照片啊”他指了指画面说:“你看你们的表情,你们的态度,很一样诶,不知道你的还以为你们认识。你看看,很自然的状态,超像一对刚吵完架后互不理睬的情侣。”

“开什么玩笑,不好笑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说:“照片是拍得不错拉,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模特赞。”

“切,主要是那女生不错。”祁劭邪邪的笑。

“是我不错。”

祁劭继续坏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喂,你偷拍我,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在这嘲弄我了。”

“怎样啊。拍你是给你面子,你自己都说拍得好了。”祁劭对我假意表示不满。

我把相片放包里,就不理祁劭在那嗷嗷叫,继续打球去了。……

……

晚上父亲竟然在晚饭时间回来,前几天他早出晚归都见不到面,今天在这个时间见到他真的很难得。我猜父亲应该是把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吧,父亲的脸上一向严肃,所以现在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没等我先开口他就先说:“夏澍,明天去学校办理转学手续。”

“为什么?”我愣住几秒又问。

“爸在这里的公司结束掉了,这两天已经处理完毕,明天要先回北京总公司去。所以办理转学手续的事情就交给你和你妈妈。”父亲语气显得有点落寞,看出他很累了,我只说好就再没说话了。听见母亲叫吃饭,我这才礼貌的招呼父亲母亲吃饭了,父亲应了一声起身走在我前面。这顿饭吃得很安静也很忍受。……

洗完澡,坐在书桌前面对书台上的功课,我竟不知道需不需要去完成它,我都要转学了,要去做另一个学校另一个安静布置的作业了,也要去重新认识一批陌生人了。

这时突然想到那个叫米乔的女生,于是抽出夹在《巴赫钢琴练习曲》书里祁劭拍的那张照片,认真的看,看得很认真,细细的打量起她的表情,她脸的轮廓。是那么安然,那么淡定。心好像有点悸动。

之后的日子,我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照常上学但总迟到,好像对这个地方突然失去归属感。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要离去,不确定是否有不舍,我只是如行尸走肉般过生活,母亲把转学的事交给我自己去办,我没拒绝也没行动,放任自流。

就这样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祁劭约打球出街都以各种理由搪塞。唯一让我为之震动的竟然是一张小小的照片,而照片中的她,也没再遇到。

这种日子我也不知过了多久,父亲打过几次电话问转学的情况,母亲知道我什么也没做,并没催我,叫父亲不要把我逼得太急。祁劭也终于忍不住,在一个下午放学后,在校门口叫住我,走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抓着我的衣领问我怎么回事。我颓散的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我也不想这样啊。

祁劭说你有什么事你说啊,说出来大家想办法才能解决啊。

我说不知道啊,突然感觉很茫然,留下还是离开都身不由己。我感觉得这一切人啊事物啊都与我无关,我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

祁劭说,你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我说,我可能要跟你分别了。我要去北京了,从此咱天南地北就互不相干了啊。

祁劭一听我说的话,觉得我应该是接受不了要分离这件事。站在校门口就对我一番开导,说我只不过早他去一年,到时他大学考到北京就可以去找我。说现在科技日新月异,咱可以天天打手机打到烦死我,飞机也很方便,不用几个小时就可以到北京了。他说得有道理,我心情也只是给他面子的好了一点点。

第二天,我请假没去上学,我跟我妈借口说吃坏肚子了。一整天躺在床上想很多事情,想着以前想现在想未来。想想去做的事业想最深刻的友情祁劭想以前那么多女孩在我身边转怎么就没看上一个,现在要走了竟因为一张照片喜欢上一个异校的女生,想是不是应该把这段感情扼杀在摇篮里。想转学不过是人生旅程的一小部分,仅仅一个小插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缘分的聚散是一种顺其自然,不如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理清楚一切,心开阔了许许多多,一看时间已经是要放学了。所以得赶在放学前去学校找老师,办转学手续。下车正准备过马路,斜对面的车站里出现米乔的身影,她上了反方向的那辆6路车。有点好奇她为什么出现在我们学校。一转眼就看到祁劭和雅雅走出了校门。他们也看到我,向我招了招手。

我跟他说我看到他拍的照片的那个女主角了,就在刚刚,乘6路车过去了。他说,最近听门伯说有个异校的女生在打听一个男生,对那个男生的描述很像你。问我要不要在离开前和她见一面?

“你至少把相片给她吧,这有多难?”祁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理他,跟他说我要去跟老师说转学的事,你和雅雅好好的认真的拍拖去吧。

我找到班主任,正好赶在她要回家时,我对老师说我读完这个学期就转学去北京了,我爸已经托人在那边找好学校。老师告诉我办理转学手续的相关事宜,然后说,祝福我!……

我也终于恢复了状态,想到先前那段时间的表现悔到骨子里去了。但每天还是故意迟到一班车,我怕遇到那个女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来找过我的,还是只是碰巧,如果是,她会跟我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回答她,最好的方法也许就是不见。还是先把文化课读好,其他先别想了吧!

日子一来一去一晃就期末了,所有的考试终于可以告一段落,我突然有股想和她认识的小冲动,我和祁劭说了一下,他竟比我还激动,鼓动我马上去找她,他要开他那辆新买的拉风的越野摩托车带上我去。被他这么一拉一推,我又半推半就的在学校文具部买了个信封,把一直带在身上的照片放了一张进去,又放了一张写着我电话号码和名字的纸条,坐上祁劭的越野车就直奔她学校。

刚到就看到她站在车站等车,迅速走到她面前,我一紧张,把信封塞到她手里后就立马上了祁劭的车让他赶紧开车走人。祁劭骂我怂,行驶一段路后,我也觉得不对。

我确实我是第一次追女生,但这表现确实也太差劲了,于是让祁劭把车开回去,她已经上了车,祁劭又帮我追车,一直追到她下车,跟着她走到她家,看着她上了楼。……

祁劭问干嘛不叫住她。我总觉得这行为太像跟踪了,别让人以为咱们品行不端。祁劭邪邪的笑容又展现在脸上,他开车送我回家。下了他的车,我说谢谢他为我做的这一切。没等我说完话,他才想起他女朋友雅雅还在学校食堂等他,连道别都来不及就急速奔去。……

“你慢点,小心点……”我在后面对他喊叫,估计他是听不到的,他的心里现在应该全是雅雅吧。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小幸福呢。

那我的现在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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