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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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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吃顿饭出来,被人撞了且不说,还被人骂成“狗”?这么倒霉的人是他袁烨,看来和她真是八字犯冲,一遇到就没什么好事。

袁烨把目光从可馨的身上收回,落在说话的阿诚身上。

两人都在相互打量对方,一个清隽骄横,一个内敛隐忍。

不过须臾,袁烨拱手回礼:“范公子客气,另妹着实可爱,像只京巴犬,让人忍不住地想逗弄,失礼之处,还请不要介意的好。”

如果说把人比喻成狗,多少都带着侮辱的意思,可这人说话的语气诚挚开朗,不阴鸷酸溜,倒有几分玩笑赞扬的意味,让人摸不着猜不透。

“你才是狗呢?一只大土狗……”可馨可没有那个修养道行,一听他把自己比成京巴犬,立马回骂他。

“馨儿!不许胡说。”阿诚呵斥住她。

可馨的反唇相讥并没有顺利说完,被哥哥呵住,她撇撇嘴,用眼神把未完的话通通骂出去。

当然,袁烨何其聪明,怎么会收不到她丰富多采的讯息?

两人又相互开始瞪向对方,打眼仗。

“范公子,范姑娘,还没有恭喜你们沉冤得雪,平反脱籍,恭喜恭喜。”张渺正说得极为客气,不过显然是在打圆场。

而刚才一直在旁边笑个不停的便是他,他与陆喆落后袁烨两步,刚从酒楼打了牙祭出来,就看到一个没头没脑的姑娘往头儿身上撞,待看清是可馨时,他就觉得有意思,等可馨暗骂头儿是狗时,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地笑趴在陆喆的身上。

不过张渺正还有一个小心思,可馨的哥哥阿诚虽没有正式接任官职,可按大明武职世袭的惯例,子承父职,他们范家因为于谦案得以平反,阿诚势必会接任他父亲的职位,那便是远在他张渺正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之上,此所谓同在公门,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还是要搞好一些才好。

“张大人客气,袁大人,我和舍妹还要赶着回去跟母亲会合,如若没什么事,就不叨扰各位了,告辞。”阿诚客气地回礼,拉着妹妹离开。

袁烨淡淡一笑,张渺正和陆喆都对他拱了拱手。

可馨在经过袁烨的面前,微不可闻地用鼻子哼了一下他。

袁烨忽然很突然很配合地露出一个笑,贼兮兮的,可以看到满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不过他的笑很快就消失,一瞬而过。

待离开一段距离,阿诚回头看了一眼,才对身边依旧气鼓鼓的妹妹告诫道:“不要得罪这些锦衣卫,他们身份特殊手段残忍,还是少跟这些人接触的好。”

本以为哥哥会很严厉地警告她,可怎么听着像是喟叹一般,有些萧瑟的味道。可馨不明白地看向哥哥,只见他眼看前方,目光深沉,眉心供起的疙瘩异常醒目。

“哥哥,你怎么了?对不起,是我做错了。”可馨有些担忧的道歉。

阿诚回视着他,淡淡一笑地摇头,并没有接话,只是有些心事重重地走着。

哥哥又开始沉郁了,什么时候他才会敞开心扉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可馨不敢再问,只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可馨和阿诚走后,张渺正又开始发挥他八卦男的本色,“哎呀,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范姑娘今日这么一打扮,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文静斯文了不少,你说是不是,头儿?”

袁烨见他胁肩谄笑,便颔首应景道:“是不错,有几分仪态端美的姿色,不过一开口就露出了本性,像只没有除掉爪牙的小狐狸。”可馨今日一身粉嫩的鹅黄绫裙,双螺髻,大方俏皮,虽没有舞衣绚丽艳美,可也端庄可人。

面对头儿坦然公开地评价一个姑娘,张渺正和陆喆会意一笑,看来这姑娘跟头儿之间的关系还是不一般,才会如此另眼相待,而且,他们还发现,在短短两月内,好像头儿与这姑娘在一起的“事”可真多,被他们撞上的就好几次,那他们不在场的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陆喆不像张渺正那么八卦儿女情长,他沉吟片刻,开口道:“范家兄妹衣着整齐光鲜,由西边而来,西边的方向正是如今棘手可热的于冕府上,那日我们盘问范毅将军跟于谦于大人以前的过往,了解到,早年于大人曾力荐范广将军,而这位范毅正是范广的同族兄弟,同样的骁勇善战,很得于谦的赏识,跟于大人也关系密切,因此在于谦案中被牵连受害。范家也算是忠良将门之后,想必他们今日是刚才于冕的府上回来。”

这一推测,张渺正倒收敛了些,不再把目光放在男女关系上,细一想来,颇为赞同地点头,附和道:“皇上把前朝的冤案翻出来,还了忠良一个名声,让沉冤的人得以平反,而且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他们也是好运气,等到了今日,不然就算没在群芳院中被奴役,在教司坊也不会好过到哪里。”

陆喆不以为然,看向张渺正的眼神一副你是白痴啊,接着道:“正儿,你是真不懂还是不知道,范姑娘的母亲出嫁前是太子身边的宫女,那日我们在东华门见到范姑娘和两位宫里出来的小黄门,说明她母亲跟宫里的关系依旧不断,还有于家,于家跟当今的内阁首辅吏部尚书李贤的关系,这层层关系,他们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张渺正也不恼,摸着脑袋问:“怎么又跟首辅尚书扯上关系了?”

“怎能没关系?南宫复辟夺门之变后,曹吉祥、石亨、徐有贞这些人一个个被干掉,虽然曹石之乱是他们咎由自取,可如今想来,那些人当初都是谋害于谦,造成于谦冤案的罪魁祸首,而李贤是为了于谦才一一把他们清除掉,说不定此次重审冤案李贤首当其冲的支持。”陆喆如是说。

“哦,这么复杂?”张渺正咂舌。

“你整日就知道那些番邦外文,脑子里要么是那些鸟语,要么就是男女情爱,对时局一窍不懂,你怎么当的锦衣卫?”一直走在他们前面一步的袁烨忽然回身,敲了一下张渺正的脑门。

“果真是子承父职,不单会了高丽语,东洋话,现在跟一个从西域过来的洋鬼子整天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叽歪个什么劲,不过那洋鬼子倒也可笑,跟着我们一起穿道袍,戴巾帽,蓝眼金发的,怪得很。”陆喆打趣他道。

“人家不是洋鬼子,是从西洋过来的传教士,张牧师不会汉语,我跟他是相互学习,你还别说,张牧师对我们朝廷上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说王纶的事如在他们国家发生,必是由教皇审定论罪,祷告让天主接受犯人的赎罪,而不是由一国之君决定的。”张渺正估计也是一知半解,意识里也觉得张牧师说的国家如此审讯程序实在奇异,所以说得糊涂生硬。

不过袁烨和陆喆没有他那样强烈的好奇心,袁烨淡淡一笑,瞥了他一眼走了。

陆喆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讥笑道:“正儿,别陷得太深,搞不好哪一天你被感化了,要跟那天主而去,做一个番僧,你爹不打断你的腿?人家寇青姑娘又少了一个思慕的对象,此不害人又害己?”

似得到了什么启发,张渺正眼前一亮,用力地把陆喆的手臂甩开,快走两步到袁烨跟前,讨好道:“头儿,你此次由总旗升为千户,总不能一顿饭就打发我们了……”后面的话他没明说,意思是要不要请我们再去一趟什么什么院的,快活一下。

袁烨由锦衣卫正七品总旗升为从六品千户所镇抚,他大哥袁崇从正六品的经历司经历升为从五品镇抚使,两兄弟同时上升,缘由是因为父亲袁彬锦衣卫正三品都指挥使佥事,查办门达案件有功,晋升为从二品都指挥使同知,并掌锦衣卫事,一家荣耀至极。

袁烨对此次升迁表现淡淡,并不真心喜悦,总感觉皇上不过是对父亲被冤枉的事心生内疚想补偿,晋升父亲的官职,顺带把他两个儿子的职位都晋升一级,已示恩宠。

回到此间,袁烨见张渺正挤眉弄眼,想必是陆喆刚好提到群芳院的寇青,这小子又犯痴病了,不禁摇头道:“行,门睿被罢职跟他爹去了广西,走了这个惹人厌的家伙,我们是该好好庆祝,你们等着。”

张渺正一听,高兴得连蹦带跳,抱着陆喆欢呼,袁烨也不禁莞尔,可怜陆喆被他抓来推去,打又打不得,躲避自是能躲得过去,可街上行人又多,自能认命地接受他的摧残。

时间如流水,特别是高兴的日子,你觉得不过是才知道好消息,眨眼便过去数天。可馨家的新居已经修整完毕,明日选定吉时便要搬家,群芳院以郑司乐和月娘为首,歇业一晚,设宴款待他们,也算是一个欢送会。

群芳院的百花厅内,酒肉飘香,大家围坐在一起,首座自然是阿诚和郑司乐。

郑司乐对阿诚举杯,笑眯眯道:“范大人,以往在教司坊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大人不要计较,卑职只是职责所在,职责所在。”郑司乐的小眯眼快成一条线了,对阿诚赔尽笑脸。

阿诚已经受了官职,是京卫指挥使司从五品镇抚使,自然比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左司乐要高出好几个等级,不然他怎会让群芳院歇业一天,专门为他们的离开设宴。

“郑司乐哪里的话,我们这一大家子七年来在教司坊多蒙郑司乐的照顾,也没被受什么苦,还添了不少麻烦,范某感激还来不及呢,谈何计较。”范凯诚淡淡一笑,跟他碰了一杯。

阿诚一向沉默寡言,以前至多觉得他过分安静而已,如今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倒让人觉得难以捉摸,有种身居高位的高深莫测。

郑司乐心中苦笑,他在教司坊也算有些年头,可被平反脱籍的官奴官妓少之又少,以前吏部尚书李大人就托付他照顾他们这一家子,可来群芳院的大人们个个官阶都比他的高,难免有时候照顾不到,如今想来,倒是祈求范凯诚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就阿弥陀佛了。

郑司乐和范凯诚闲聊起其他的,下首的月娘和张氏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可馨和香茹在嬉闹,小乐在张氏的身边,他今晚很乖,一直坐着吃东西,这孩子很容易满足,一边吃美食一边看厅里的舞蹈。

可馨自然是跟寇青和香茹坐在一起,董茜茜的伤虽在恢复,只是她依旧不能久坐,自然不能参加宴会。

“馨儿,你出去以后就不要想这里了,好好的找个人家嫁了,相夫教子,你是忠良将门之后,长得又好看乖巧,自是会有不少公子哥喜欢的,按你家如今的境况,踏破门槛都说不定呢。”寇青自斟自饮,看向可馨的目光,倒有几分醉意,几分羡慕,几分凄迷。

“我才不想嫁人呢,生了孩子之后想跳舞都跳不了,还是如今的好,想干嘛就干嘛。”可馨连着喝了好几杯,全身因为酒劲开始发热。今晚她还专门请示了一下母亲能否喝酒,张氏倒是爽快地点头同意。

“唉,你别嘚瑟我们了,你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运,被你说得如此轻率不珍惜,倒叫我们生生地嫉妒。”香茹也喝了好些酒,不过喝的都是些香甜的果酒,不过她酒量很浅,如今已是满脸通红。

她目光迷离地望向主桌上的某人,神色有些暗淡,带着酒意,沉闷地喝着手中的酒,颇为落寞地抱着可馨,央求道:“馨儿,你以后要常回来看我呀。”说完竟嘤嘤地小声哭了。

可馨一愣,拍着香茹的肩膀轻声安慰起来,不过她大着舌头,估计香茹也听不清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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