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星环碎尸（1 / 1）
一星期一集等的好辛苦啊，每次看亚伯拉罕出场都替他担心，老爷子哆哆嗦嗦随时会挂掉的样子，‘陨落之光’还没焐热就得而复失了。二十四
9月16日晴星环艺术学院像往常一样‘花’团锦簇，虽然天气渐渐凉爽可爱美的‘花儿’们却舍不下昭显身材的夏装，露脐衫、热裤、短裙她们美的洒脱又嚣张。
中午时分三人坐在长凳上边吃盒饭边欣赏着如斯美景，“哎，真可怜，想像不到会有人那么狠心，居然舍得把的美女...啧啧啧，”想起昨天的惨景梁子伟就忍不住怜香惜玉。
姚窕把家常豆腐分给他几块顺便夹走一筷子青菜，她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接受任何肉食了，万俟离捧着满满一盒子红烧排骨吃的津津有味，见姚窕嫌弃地看他就往旁边躲了躲，“我，我需要补充能量。”
“张果儿、潘雪萌、宋珏找到了，可早上又报上来两名，现在就是四名失联人员了，叶凝、郑楚楚再加上新报上来的杨景秀、李邵萍，也不知道队长那儿怎么样了？”
梁子伟喝完汤把饭盒扔到路旁的垃圾箱里，“我看悬，你们想啊，凶手能把两个大活人均匀的分割掉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耐心啊，要不是下水道堵住了，那些尸块恐怕就烂在处理池里了，没人会发现啊，这样缜密的人怎么会把骸骨随随便便丢到垃圾箱里呢。”
“堵住了？”万俟离的筷子顿了一下，“哎，梁子我发现你说的有道理，食堂下水道是直径315mm的PVC管材，这种管材长期使用会在表面形成一层光腻的油脂，而且管路是朝处理池方向向下倾斜的，只要给少量的冲力尸块就能很快滑进处理池，更何况凶手那么有耐心，有胆量按说不该发生让下水道堵塞的情况啊，100多块儿都冲到处理池了，怎么到最后几块儿反而堵住了呢？”
梁子伟眯起眼睛摸摸下巴，“除非...最后几块他是匆忙之中一起扔下去的，而且很快关掉了水源...有人经过！肯定是凶手发现有人过来了！”
“恩，恩，”姚窕慌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我赞成！那个凶手一定是晚上来抛尸的，他应该是对学校的基本情况有所了解，所以选择了最粗最利于处理尸块的食堂下水道...天呐!他不会就在食堂工作吧！”
三人相视默默点头。
“嗨，帅哥能合个影吗？”两个长发及腰秀丽非常的女孩笑盈盈的走到万俟离面前。
“呃，好，好啊，”万俟离从容地把饭盒交给姚窕起身站到女孩身边，他以为是另一个女孩拍照，谁知女孩把手机递给了梁子伟然后也站到他身边，“麻烦你给我们拍照吧。”梁子伟强忍住泪奔，明明可以让姚窕给我们四个一起拍照的好吗？老子不就是黑了点儿吗！哪里不如这个‘小白脸儿’了？凭什么他就能左拥右抱！
心里咆哮着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乎的样子，拍了好几张女孩们终于满意了，“帅哥，留个电话吧，我把照片给你传过去。”万俟离终于找到理智了，他矜持的摆摆手，连说不用不用，女孩们见实在要不到电话也就失望的离开了。
女孩们一走远万俟离就现了原形，架起二郎腿嘚瑟的上下抖动，“哇嘎嘎嘎，小爷果然魅力无边。”
姚窕往一边挪了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的就要抽风，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很好色的人却从来没见他谈过女朋友，这种怪像让她忍不住的就要浮想联翩...
“哼！”梁子伟深为不忿，“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滚，酸菜婊。”
......
“兄弟歇会儿吧，”老王递给陈修城一根烟把打火机凑到他面前，陈修城就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谢啦。”
“客气什么大家都不容易，你还没吃饭吧，这都一点多了你去吃点儿东西我们把这片儿再翻一遍，哎，你说现在的人，有多大的仇啊非得怎么糟践人命，你快去吧，”老王挥挥手起身接着去忙了。
陈修城把烟头在脚下踩灭起身朝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儿走去，趁着一点空闲他又拨了家里的电话，结果那边直接拒接了，他想了想只能迂回一下---
“爸，您在哪儿呢？”
陈国华一听就知道儿子在妻子那儿碰了壁，“我在普罗山庄呢，下午有个会要开，怎么，你妈还是不接电话？呵呵，你也别着急，我回去好好劝劝她没事的，倒是小苏那儿，你得好好给人家道歉啊，昨天你甩手就走了，小苏哭了好长时间，而且还劝自己的父母别生你的气呢，挺好的女孩子你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吗？”
“...我知道了，那您休息吧。再见，爸。”
挂上电话陈修城用手扶住头，他昨晚一夜都没睡，当然也就知道万俟离折腾到天快亮了才闭眼，给席紫苏发去的几条短信都没有回音，他知道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席紫苏话里话外的总跟他说外资企业想招人的事,待遇优厚，配房配车...昨天如果不是突然来了这桩案子，那么讨论完订婚估计就该讨论他工作的事了。
呵...陈修城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他不愿意走到那一步，若是想过悠闲的日子当初他就不会到刑侦队报到，开个公司凭他父亲的关系和人脉肯定稳赚不赔，即使什么也不做他也能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辈子，可他是个战士，十五岁当兵战斗的本能已经融入血液，刑侦队已是他最后的底线无路可退。
“队长？”
...
“队长，你不舒服吗？”
陈修城抬起头，一张傻笑的脸正凑到面前，温凉的手抚到他额头上，“我没事，想点事情。”陈修城侧头躲开万俟离的手。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学校吗？”
“嘿嘿，他们派我来汇报情况，你还没吃饭啊，”见老板端来面条万俟离殷切的接过来亲自放到陈修城面前，“能吃饱吗？要不再要点儿别的。”
陈修城拿过筷子大口的吃起来，“不用，你说吧。”
“吃完再说。”
陈修城抬头撩他一眼，“你小子不会是当了逃兵吧，跑我这儿讨清闲？”
“不能，不能，”讨清闲也不能跑你这儿啊，万俟离心里嘀咕着很狗腿的给队长倒了杯水，“怎么样，这边有进展吗？”
陈修城摇摇头，十分钟后面条见了底，“既然来了就留下帮忙吧，警告你呀别一会儿累了又嚷嚷着要回去。”
“是！”
......
晚七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嘭’，陈修城关上车门点了两根烟递给万俟离一根，“累了吧？”
万俟离接过来抽了一口，在自己身上到处闻了闻，“臭死了，我要回家洗澡换衣服，咱们清理一下再去局里吧。”
陈修城伸手在后座上翻了一下，袋子里还有两套备用的衣服，“行，去你那儿，你把你们在学校的情况给我再说一下。”
“呃...好吧。”
......
“所以你们就怀疑是食堂的工作人员作案？那些人案发时间的活动轨迹都记录清楚了吗？”
万俟离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放好水，“早上的时候问了一遍，完后下午梁子他们说再去确认一下，现在咱们有四个失联人员了，也不知道韩姐那儿有没有新的发现。队长，你的衣服不能水洗我给你包好了拿到局对过儿的干洗店吧。”
陈修城的大长腿在狭小的单人沙发里根本舒展不开，四十平不到的房间简陋到不可思议，“你这儿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一千五，呵呵，跟您的豪宅不能比。”万俟离从床底下拽出一个置物箱，里面是他换洗的衣服，他背过身去快速换上了一件T恤衫，“行了，咱们回局里吧，小妖他们也该回来了。”
陈修城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什么，拿起钥匙就出了门。
姚窕正在接电话见他们过来就把话筒递给陈修城，“队长您来了，正好韩主任电话。”
电话是从法医办打过来的，韩司音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辨别着尸块上的几处黑色痕迹，“陈修城你过来一下吧，在尸体上发现了一些图案应该是纹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去下法医室马上回来，待会儿我们开个会。”
万俟离自告奋勇，“纹身我懂，我也去吧。”
“你懂？”陈修城明显不太相信，这万俟离怎么跟刚断了奶的小狗崽似得，得空就粘着他。
万俟离倒是自信满满，“我上大学的时候在纹身店打过工，我还当过学徒呢。”
陈修城不置可否，爱跟就跟着吧，晚上别做噩梦就行。
法医室，原本支离破碎的尸块已经再次被拼凑成人体的形状，腐败发黑的内脏搁置在一边，这种视觉效果真是万分惊悚，万俟离移开眼睛尽量不去直视解剖台上的‘尸体’。
陈修城接过放大镜仔细辨认三块已经被浸泡污染而变形的纹身，“哎，专家过来看一下。”
“专家？”韩司音疑惑的看向紧贴着自家队长的万俟离，这家伙当了三年多刑警来法医室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现在居然跑到她的地盘上冒充专家？
“嘿嘿，”万俟离讪讪一笑接过放大镜...哎呀，这个味道，他屏住呼吸将注意力放到眼前杂乱的图案上，“韩姐，这是哪一部分的？”
韩司音斜靠在化验台上，双手交臂挑挑眉，“右侧臀部。”
...“哦。”
尸块已经膨胀变形，那个不明的图案被分割为三份可以看出有些杂乱的黑色纹路，“臀部的话一般纹蝴蝶结和玫瑰花比较多，不过这个...这个是全黑色而且面积还挺大的，不太像这两样东西。”
万俟离翻来倒去的看了好一会儿，片刻后陈修城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行不行？”
“你别着急吗？这都泡的不成样子了，不过我觉得像是一个图案。” 万俟离拿出手机打开网页。
“废话！...你要干嘛？”
万俟离快速地输了几个字，“百度一下。”
陈修城：...
“哎，”韩司音碰了陈修城一下，“他到底干嘛来了，不会来我这儿砸场子的吧？”
陈修城无言以对只能咧嘴笑笑。
“呵-呵-，笑笑就完事儿了，你们没有家法的吗？”韩司音撇了他们一眼起身离开了，她可没时间陪着瞎闹。
“走吧，明天再找人看看...”万俟离看不出来在意料之中，陈修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干脆明天找个真正的专家吧。
“等,等等，你看这个，”万俟离把手机给他看，上面是几幅天使之翼的纹身图案，其中的一副和尸块上的非常吻合，“队长你看，我怀疑这是一组情侣纹身，这里纹了右边的翅膀，那左边的翅膀肯定在她男人的屁股上！”
‘啪’，陈修城用手里的档案夹拍了他一下，“喊什么呀，有女士在场你就不能文明点儿？”说到最后陈修城自己都笑了。
“是，”万俟离笑呵呵的关上手机，“韩姐我错啦，是臀部啊，不是屁股。”
韩司音挥挥手，“我求你，赶紧把你家逗比带走吧，以后可别再拉出来献丑了。”
......
有了这条重要的线索他们马上让姚窕给失联人员的舍友打电话，二十分钟后有了结果，右侧臀部有纹身的是12届影视表演系的叶凝，今年22岁，大三。
“据她的舍友反映大二上学期的时候叶凝频繁和一个男人通电话还经常出去见面，她们曾经问过她是不是她男朋友，可她否认了只说是一个老乡，到下学期的时候他们就不常联系了。叶凝22岁，南江省禹州市清遥县人，家庭成员有奶奶、父母和一个弟弟，我们要联系他们吗？”
陈修城摆摆手，“先别，等等法医室的DNA比对结果，这种事还是谨慎些好。小妖，手机的通话记录最多能查到几个月？”
“叶凝用的是移动号码，如果她没有换过号的话一般能查到之前六个月的，但移动内部对客户的通话记录能保留更长时间，这个时间点我不确定，这些信息也不对外开放除非我们拿着办案证明去他们内部机上查询。”
陈修城从梁子伟手里接过根烟，“行，我知道了，说说你们今天调查的情况吧。”
“我来说吧，”梁子伟叼着烟掀开一个厚厚的本子，“发现尸块的下水道是供学校东一食堂处理厨房废水使用的，连接着食堂十三处水池，在厨房内部进出口的位置有一处50公分见方的开口处，平时用一片铁网覆盖，尸块也是从那里掏出来的。食堂的窗户是都有防护网最晚落锁时间为晚上十点半钟，现场勘查并没有发现门窗被撬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若想夜晚抛尸那必定得有东一食堂厨房的门锁钥匙，这也是我们怀疑内部作案的一个证据。”
梁子伟将工作人员名单交给陈修城，“东一食堂共35名工作人员，钥匙有3把，后勤部副主任张胜利、食堂主管侯向红、食堂副主管周建文各有一把，但是三人9月9日到9月10日之间尤其是夜晚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已经落实了。”
梁子伟汇报完大家都没有出声，死者的头颅和骸骨还不知去向，凶手是在哪里杀了她们，他和大学食堂到底有什么关系，大量的血液是如何处理的，临时起意？情杀？仇杀？抢劫？...每个案件伊始都会有一个接一个的疑问等他们去破解，他们像在完成一个大型的拼图，若想完成就要找到至关重要有标志性的那一块。
“我要报案！我不相信！！让我进...让我进去，啊！！”楼下一阵喧闹，值班人员的劝阻声，女人的尖叫声，一时间回荡在空落的警局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