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星环碎尸（1 / 1）
二十三
9月15日夜
会议室里烟气缭绕以罗局长为首的老烟枪们不停的制造着‘毒气’， “刑侦四个队数你们二队人少，可现在郭队长，李队长他们都有案子实在抽调不出人手，要不这样，案子你们先查着前期辛苦一下，等他们松快些了让他们机动配合，局里的资源紧着二队先用怎么样，修城？”
陈修城当然知道局里的难处，他磕磕烟灰点头答应了，郭凯鸣最近忙一桩诈骗杀人案也是焦头烂额，他同情的拍拍陈修城的肩膀，要说警察最怕到哪里查案非学校莫属，排查人数众多不说，那些学生们恨不得比他们还专业，而且社会舆论压力大，稍有不慎就会被广大网民们口诛笔伐。
旁边的办公室里，万俟离、梁子伟和姚窕正紧张的整理着几份笔录及第一批失联名单。
方菱纱帮他们登记失联人员的校系、年级并打电话做最后的确认。
万俟离将仅有的信息归置好就准备给隔壁的局长和队长送去，“好了吗？”见方菱纱还在拨电话他走过去看需不需要帮忙。
方菱纱摇摇头挂断电话，“联系上一个，说是之前手机没电了我让他明天去学校报到，其它...八个人还是联系不上，你们确定死者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吗？说不定是校外人员呢？”
万俟离叹口气，“现在只能假定是了毕竟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联系不上本人就想办法找他们的父母、朋友，姚窕你别过去了，用你的手段想办法把这些人的通话记录调出来，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的家人。”
姚窕转转眼珠，“OK ，听说最近通信公司的防火墙升级了，我先来试用一下。”
梁子伟朝她比了个大拇指跟在万俟离和方菱纱后面出去了。
他们在会议室门口遇见也要进去的韩司音，从她凝重的表情上他们看出了不好的结果---尸块是来自两个人的。
屋里已经是烟雾重灾区了，见他们过来陈修城掐灭了手里的烟，伸手要过整理好的现场记录。
“韩主任，结果怎么样？”
韩司音把检验结果也给了陈修城，“目前共打捞到136块，没有骨头无头部组织，化验的结果证明确实来自两个人，都是女性，从RUFANG和生**殖**器发育的情况来看大约19--23岁，影响死亡时间判断的因素很多，暂时只能推断死亡时间五到六天，也就是9月9日--9月10日之间。”
会议室里的气氛都能拧出水来，尸块已经被分开并标注上编号，尸块的照片在陈修城手里过了一遍后他直接抛给了郭凯鸣。
郭凯鸣的表情简直惨不忍睹，万俟离也扒着头去看时被陈修城一把拽了回来，“把手头的资料给局长汇报一下。”
“哦，”万俟离憋憋嘴，现场他都看过了怕照片不成，心里这样想着他却不敢忤逆陈修城。
“报案人张胜利42岁，是星环艺术学院的后勤部副主任，9月15日也就是今天上午9点钟左右，厨房的工作人员发现下水道不能排水了，因为厨房是单独的排水系统排水管道比较粗以前从没发生过堵塞的现象，张胜利到厨房后他们曾用大量的清水灌冲可是不见效，所以他们找来了专业的疏通人员。据厨房的工作人员回忆，两三天之前他们就发现下水道排水不流畅了，废水下的慢有时还往上泛水泡儿。”
罗局长是老刑警出身，穷凶极恶的案子不知见过多少，可现如今和他们年轻的时候还是不一样了，那时的人们就是单纯的恩怨情仇打击报复，而现在的人生活压力大各种负面情绪得不到宣泄，再加上网络的发达，暴力游戏、血腥电影充斥着某些人的精神感官，如今心理性犯罪越来越多，犯罪手法也是层出不穷，甚至无理由、无选择的杀人。
陈修城用笔把失联人员中的男性划掉，“现在女性失联人员有五名：
11届现代美术系的张果儿，23岁大四；
12届音乐表演系的郑楚楚，21岁大三；
12届影视表演系的叶凝，22岁，大三；
13届音乐表演系的潘雪萌，20岁大二；
13届播音系的宋珏，21岁大二；”
万俟离补充道，“小妖正在想办法找她们家人的联系方式，这才是第一批，明天学校应该还会报上来一些。”
罗局长点点头，“你们的任务繁重啊，这样吧，先由你们二队组成‘9.15大案专案组’，...三队和四队就先忙你们的毒品案吧注意安全，小郭啊，你们手里的案子加快速度，早日抽出人手来协助二队。”
“是！”
罗局长挥挥手让他们先散会，梁子伟一溜烟儿的跑去了厕所陈修城和万俟离就先回了办公室。
电脑上的数据库不断的更新着，姚窕仔细的甄别着满屏的数据，“电话记录好多啊，怎么才能把她们的家庭电话筛选出来呢？...学校给我们的信息里没有她们的籍贯地啊。”
陈修城倒了一杯水递给姚窕，“今天就到这儿，你先把单子打印出来吧，一点多了大家今晚就在局里的临时宿舍凑合一宿，明天7点到办公室集合分配任务。”
姚窕点点头，“好吧，反正纱纱也不走了，我们正好住一屋。”
局里为了方便值班和加班的人员休息，专门将西侧办公楼的7层改成了临时宿舍，两人一间，单独的洗手间和浴室条件还不错。
万俟离一点儿也不困冲过澡就趴到床上摆弄手机，一会儿听到浴室里有人洗澡知道是梁子伟回来了，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浴室的挂钩上就冲着里面喊，“哎！梁子，洗完了把我的裤子捎出来。”
片刻后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裤子兜头盖到他脑袋上，万俟离一把抓下来，“卧槽！你...”
他一下子噎住了，因为站在一旁擦头的根本不是梁子伟而是陈修城。
“你草谁呀，”陈修城斜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水一口气喝完，他没有穿上衣，一条西裤堪堪卡在胯骨上，八块腹肌什么的且不说，那两条深深的人鱼线顿时让万俟离瞪直了眼，一股热浪兵分上下两路逼得他溃不成军。
陈修城喝完水关了灯就躺到了对面的床上翻手机，他的手机里满是未接电话和短信，妈妈的，爸爸的，席紫苏的...
手机的亮光打在陈修城的脸上明暗交错中是致命的魅惑，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修长的身体掩在幽暗中双腿自然的交叠，万俟离倚着黑夜明目张胆的欣赏着眼前鬼斧神工般的‘雕塑’。
...
“看什么呢？还不快睡！”
“咳，咳，”惊吓中一口唾沫没咽下去直接呛进了气管，万俟离捂住嘴忍不住咳嗽，“我，咳咳，才没看，咳咳...”
陈修城见他咳的厉害又起身给他倒了半杯水，“喝点水吧，唾沫星子都能把自个呛死。”
“队长，我，咳，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你个问题了。”
“恩，”陈修城放下水杯重新躺回床上。
万俟离半坐起来，“我就是想知道你明明当了那么多年兵，怎么会对警察这个职业这么熟悉呢？你们也学犯罪心理学吗？”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军警不分家嘛，我们以前也经常配合警察抓人，接触几次就大概知道到他们的套路了，”陈修城侧过身面对他，“至于犯罪心理...你要是每天琢磨那些人也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们遇到的罪犯和你们遇到的不一样还知道偷偷摸摸精心遮掩，我们狭路相逢直接就是你死我活，你就需要敏锐的‘嗅觉’，从敌方的眼神和表情里推测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也就是说，所有的观察和推测都已经融入到本能里去了是吗？”
“可以这么说，毕竟实战当中不可能给你太多的思考空间。好了，今天还有的忙呢，快睡吧。”陈修城说完勾起脚边的薄被准备睡觉，可对面两盏幽幽的小灯泡让他心乱，“你怎么还不睡！”
“我...我睡不着。”
......
...“我们申请了辖区派出所的协助，他们会帮忙搜查附近的暗井、垃圾箱、河沟等可能掩藏死者骸骨和头颅的地方，我去跟进；梁子伟去排查厨房的工作人员，确定他们案发时间段的行踪；姚窕还负责联系失联人员，今天务必完成晚上交给我最终名单，死者的身份不能再拖了...”
“是！”两人领了任务就出去了，陈修城拿上车钥匙也要出门，万俟离打了个哈欠跟在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 ”陈修城看着迷迷糊糊要上车的万俟离，刚刚不是说了让他去学校帮忙吗？
“啊？不是去...”万俟离的手指在半空中划拉了一圈儿，把自己也弄糊涂了，去哪儿来着？刚才分配任务的时候他总忍不住打哈欠，也没听清楚陈修城到底说了什么，反正他知道跟着队长走就行。
“去学校帮忙！”陈修城把万俟离从车上推下去关上车门就开车走了，万俟离茫然无辜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MD，陈修城皱了下眉把眼睛从后视镜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