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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 木桶里的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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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野性无异于橡树林中的各种野兽。——本·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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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朦朦亮勤劳的人们就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了,男人趁着凉爽到玉米地里去锄一锄冒出头的野草,女人们生火蒸馍就等男人忙完回来有口现成的饭菜,炊烟袅袅锅盆轻响时不时有大嗓门儿的说话声传来,一切显得忙碌又朝气。

良嫂今天没蒸馍,男人夜里突然发起了烧,她伺候了一夜没精神再折腾就到村东头换了二斤果子,锅里的小米粥已经熬好了就上自己腌的酱菜就是一顿不错的早饭,可天意如此,她的果子注定要被邻家的大黑狗填了肚子。

她路过何寡妇门前时隔着大门缝向院里张望了一眼,“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她嘀嘀咕咕的准备继续往家走,突然一条黑影从何寡妇家的院子里跃出跳到墙外的砖垛子上最终猛地跳到她身边吓得她惊呼一声,“天杀的黑子!吓死我啦!”

‘黑子’认识她就蹲坐到她身前摇着尾巴向她展示自己的‘美味早餐’,“你又到别人家瞎叼什么?仔细那天被人扒了皮卖到...啊!!啊!!”,等她看清楚‘黑子’嘴里的东西时将手中的果子‘噌’地一下抛上了天,然后跌跌撞撞的狂奔而去,边跑边喊仿佛要把自己看到的东西从脑子里喊出去似得。

‘黑子’被她吓的一惊,等回过狗神后便将口里的‘美味’放到一旁,然后去追逐那袋更加油香四溢的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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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离把怀里的档案盒向上托了托以免中间的几个滑落下去,今天要空降一位新队长,得将近两年的大案、要案及‘僵尸案’(经久未破的案子)规整好放到新队长的办公桌上。他一边等电梯一边猜测着新上司的模样,希望是位能力超群外冷内热的暖男大师哥,工作时一丝不苟私下又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千万别是个腰围超过两尺七的矮挫秃顶男那样太不符合他的审美了。

正在暗自揣量的时候电梯到了,万俟离抬腿走进去,可惜满怀的档案盒挡住了他向下看的视线一脚绊到了电梯槽里,原本从容的姿态瞬间踉跄档案盒也飞散出去上面布满了万俟离左躲右闪的脚印。

“啊呀~”他把自己从电梯墙上撕下来看着脚下的一片狼藉,“呼,幸亏没人看见。”趁着电梯上行赶快将地上的文件归置好又塞进盒子里面,马上就要开会了今天是和新队长第一次见面他可不想迟到,更何况罗局长要亲自主持上午九点的刑侦科例行会议,整个刑侦科分为四个队,万俟离在二队他们的原队长刘刚调到临市兄弟单位做副科长了。

还有十分钟,他把怀里重新整好的档案放到会议室门口的大桌子上顺手倒了杯水坐到他们队专属的位置,“怎么样,新队长来了吗?”

梁子伟用灵巧的手指飞速转着手中的钢笔,“没见,”他压低声音向万俟离凑了凑,“希望不是个草包吧,咱们队被人压在头上这么长时间能不能咸鱼翻身就在此一举了。...哎?小妖呢?”

梁子伟找的是他们二队的‘技术员’姚窕,去年刚从大学毕业分过来,其实说分过来不如说是其他队踢过来的,毕竟常出犯罪现场谁也不愿意带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还长个娃娃脸的小姑娘。

话音刚落,门口就探头探脑的进来一个波波头大眼睛皮肤白皙个头娇小的女孩子,她看见自己人后就一蹦三颠儿的小跑过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迟到了呢,”边说边从巨大的布包里掏出一个三明治低头啃起来,“师兄,你们吃早饭了吗?”她腾出手又从里面拿出两条士力架分给他们,于是二队的‘三人组’借着会议桌的掩护开始分享美食。

陈修城站在会议室侧门挑眉看着他的队员,万俟离26岁,179公分,刑侦专业硕士学位16岁上大学的高材生,性格开朗人缘极好,参与的案件不少,在刑侦科无功无过的呆了三年;梁子伟27岁,177公分,本科毕业,和万俟俊前后脚到了刘刚的手下二人关系极好,为人热情,没到刑侦二队之前曾在某派出所当了两年片儿警能说会道群众基础扎实;姚窕,21岁,160公分,在职研究生,为人古灵精怪,大学的时候精力过剩做了黑客终因‘成绩突出’被刑侦科收为己用,都是...人才啊

罗局长九点钟准时到达了会议室,按照惯例先将各队手里的案件进度汇报一遍,除了他们二队其它三个队的队长都简明扼要的做了说明,并将不解的疑点提出来供大家讨论集思广益。

等最后的四队也汇报完后罗局长对各个案件的进度表示基本满意,督促大家加快脚步,毕竟凶犯不等人新的案件随时会发生。

“好啦,案件汇报就先告一段落了,大家都知道二队的刘队长已经调走一个多月了,接上级指示给我们二队安排了一位新队长,”会议室侧门应声打开,一条迈出的长腿先映入了众人眼帘,“哇~,长腿欧巴~~”姚窕倒低声惊呼。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接任二队队长的陈修城同志,大家欢迎。”会议室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眼中都闪烁着光芒---绿色的光芒,很好,本来局里就狼多肉少这家伙一来本就紧张的女友指标又没指望了,“陈修城同志曾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教官,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大家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为打击犯罪建设平安和谐的社会环境做出积极的贡献。下面,请陈队长给大家讲两句,大家鼓掌!”

陈修城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会议桌前,他先向大家敬军礼致意,“我叫陈修城,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公事,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不仅是工作上的同事也会成为生活上的朋友,我和我的队员们,”陈修城看向万俟离一行人,他们三人赶忙挺直了自己的胸膛,“也必将在打击犯罪的第一线上勇往直前,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同心协力为社会的安定做出贡献,谢谢。”

“太帅了!”姚窕心血沸腾巴掌都要拍红了,梁子伟不动声色边鼓掌边酸溜溜的打击小师妹,“再帅也不是你的菜,小丫头。”

“欧巴最喜欢萝莉,我们是最强CP,OK?”

“还萝莉?罗圈儿吧你。”

“你才...”

“闭嘴!”万俟离实在受不了了低声呵斥住他们,“也不看是什么时候,吵什么吵!”

“他先说我的。”姚窕低声回嘴。

“我是怕你‘色令智昏’...”梁子伟毫不示弱。

“闭嘴!”万俟离用手挡住鼻子,不让人看出他在说话,他本能的向新上司瞟去,却看见那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满含精光一直盯着偷偷吵架的他们,万俟离心惊,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幽沉有力的目光,他用手肘用力磕了一下再起战火的梁、姚二人。

散会后罗局长将四名队长留下其他人就各自散去了,大家边走边聊着天,新来的陈修城自然是大家的口中的话题人物,大家运用丰富的刑侦知识揣测着他的来历,年龄,身高,婚否等等等等。

他们三人回到二队的办公室,万俟离将干净的队长办公桌又细细的擦了一遍,并指挥着不靠谱的梁子伟和姚窕一个去打热水一个重新擦地,等陈修城从局长那儿领了新报上的案子进来时办公室干净的像是售楼部的样板房。

陈修城在门口环视一周,他的队员正毕恭毕敬的在办公桌左侧站成一排,“队长好!我们是二队的队员,我叫梁子伟。”

“我叫万俟离。”

“我,我叫姚窕。”

“恩,你们好,”陈修城走进来,他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他们面前,“话不多说,来案子了。”

案子?!他们三人对视一眼,自从刘队长走了以后他们三人就被分到其他队里打杂,当然刘队长在的时候也没好那儿去,都是别的队挑剩下的才给他们,新队长一来就有案子了?好强!

“怎么?”陈修城看着三人疑惑的表情,“这可是局长给我的见面礼,一桩凶杀案,木桶里的凶杀案。”他重新拿起资料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万俟离他们也顾不得规矩从队长手中直接将资料抢了过去,案子是早上新报上来的所以信息很少,只有几张从现场传来的照片---一座堆满杂物的凌乱的小偏房墙角处蹲放着一个有些年头的自制大木桶,木桶的盖子被掀开放在一边,里面是一个被分了尸的赤&&裸女人,房内光线阴暗再加上尸体腐烂只能看个大概,可女人那双瞪大的已经开始烂掉的眼睛还是让人触目惊心,另一张是在室外拍的,非常清楚,那是一只被啃的残破不堪然后丢在路旁的右手掌。

“案发地是榆杨县五支村,马上出发!”

“是!”

梁子伟开车陈修城坐在副驾驶,万俟离和姚窕在后排埋头研究着手里的照片,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他们不知道怎么和新队长迅速的融合,更何况现在又有这么一桩丧心病狂的凶杀案实在不是个嘻哈寒暄的好时机,梁子伟轻咳一声打开收音机悠扬的音乐响起让车里有了些灵动。

姚窕将照片推到万俟离手里,她觉得应该主动和自己的CP套套近乎,“队长,您以前当兵啊?”

“恩,”陈修城向后侧过头,但回应的字数实在是少的可怜。

姚窕再接再厉,“局长说您是特种兵欸,您是哪支部队的?名字特酷吧。”

万俟离和梁子伟也都竖起了耳朵,对男人来说特种部队绝对是个有超强吸引力的地方。

“这个...保密。”

“不是吧,透露一下嘛,阿尔法?都市猎人?毒蛇?噢,不会是天狼吧?”,梁子伟和万俟离在心里吐槽:果然是脑残剧看多了。

陈修城整齐的剑眉抖动一下,“不是,”可能见小姑娘的表情有些失落,他又补了一句,“我的部队...没有名字,恩,或者说没有特定的名字。”

话题打开接下来姚窕仗着口齿伶俐装傻卖萌从新队长那里掏出了许多信息,陈修城今年32岁,15岁的时候就以特长生的身份被招入伍,五年后进入某神秘特种部队至今已有十一年,大大小小的受伤数次,去年终因伤势过重才从特队上退了下来,经过多半年的修养来到了他们刑侦二队就任队长。

大材小用!这是他们三人一致的感觉。

他们赶到时痕检和法医已经在现场忙了,当地的派出所民警也正搜集着目击者的证词,梁子伟将车停到警戒线外他们出示了证件之后就进入了现场。

这是一座农村里最最普通的农家小院,主人不善打理院子里随处可见早该丢弃的物件,走进院子地上铺的是拆房丢弃的废砖常年日晒雨淋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发现尸体的木桶在院子东侧的偏房里,民警看见他们就上前汇报搜集到的信息资料,“你们是市刑侦队的吧,你们好,我是乡派出所的,我叫张扬。”

陈修城与他握手,“我们是市刑侦二队的,我是队长陈修城,他们是我的队员,万俟离,梁子伟,姚窕。”

“你们好,目前情况是这样的,死者何落英,47岁,五支村本地人,男人十二年前因工伤去世了,一个儿子在省城经贸大学上大四,据村民反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在五天前也就是六月二十三日的上午十点左右,死者声称要去扎针灸然后去串个亲戚,自那天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今天早上六点半左右的时候村民郑三盛家的黑狗从死者家中叼出一只右手手掌受惊的村民报了警死者何落英的尸体才被发现。死者生前和邻里关系还不错但是有传言说她和多名男子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这一点还没有证实,当事人发现尸体的经过已经详细的记录在上面了,”张扬将一叠记录纸交到陈修城手里,“目前就这么多,如果需要我们支持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已经很好了,谢谢,我们保持联系。”陈修城表示感谢后就带着队员向现场走去。

痕迹已经提取完毕他们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正如照片上反映出来的那样布局凌乱光线阴暗,一大群绿头苍蝇如轰炸机般在头顶嗡嗡乱撞,一股化不开的尸腐臭强烈挑战着每个人的嗅觉。

陈修城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万俟离和梁子伟对视一眼拽着不情愿的姚窕紧随其后,万俟离最先看到木桶里的景象,他强压住因视觉冲击而造成的反胃这些年出现场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可这么‘费心’布置尸体的他还是头回见,木桶里的尸体四肢被切割下来腿在下胳膊在上按照容器的形状弯曲摆放着,两条胳膊环绕的正中央是一颗腐烂的人头,脸上有被啃食过的痕迹,如果没猜错躯体应该被垫在四肢和头颅的下面吧,陈修城让梁子伟和姚窕出去找与死者熟识的村民聊一聊,他相信以二人的‘八卦’精神一定可以挖到很多资料里没有的消息。

万俟离捅了捅正在记录的法医,“韩姐。”

韩司音抬起头顺手赶走烦人的苍蝇,“哟?万俟呀,又跟在哪个队出现场了。”

“呵呵,”万俟离看看桶里的残尸,看来那条叼走手掌的狗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进食了,“这次我们自己来的,我们有队长了。转身。”

韩司音直起身转过去,入目的是一副骨架匀称肌肉紧实的胸膛,再抬头,嚯!这个看脸的时代。

“您是韩法医吧,我是二队新上任的队长,陈修城。”

“陈队长您好,我是法医办的韩司音”,她正在检验尸体显然不方便握手,两人只好互相点点头,“尸体被装在桶里叠放着死亡原因不好判断,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五天以前,据邻居说死者经常感到腿麻当天要去临县的一个老中医那里做针灸,去没去不知道,具体的死亡时间和原因还得回局里把尸体弄出来才能明确。”

“好,辛苦了。”

韩司音点头离开,陈修城围着木桶转了两圈,“什么感觉?”他问身边的万俟离。

“尸块不是随意摆放的,躯体应该是垫在最下面吧,死者的上肢在最上面一层然后圈住自己的头,恩,很邪恶的感觉,”万俟离低身与死者腐烂的眼睛对视,“死者怒目圆睁似乎对凶手做出的事情很意外又很愤怒,不排除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凶手像是在...报复死者。”

陈修城点点头,他拿过墙边的一根竹竿将死者的手臂挑起,“虽然尸体腐烂严重但还是可以看见切割面十分整齐,除了被狗撕扯去的手掌外无论是摆放还是切割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计算,不像是激情杀人,凶手给人的感觉很从容。”

陈修城对凶手的判断让万俟离很意外,他以为这个队长是从部队退伍空降过来的大头兵,应该没有办案的经验才对。现场看完他招呼警员将木桶连尸体一起运回去,“队长,您以前在部队也破过案子?”万俟离小跑着追上出了门的陈修城。

“我没破过案,”陈修城停下脚步回身凝视他,“但我见过---各种死法的尸体。”万俟离惊住了,呃~什么地方能见那么多尸体?他晃晃头赶走脑子惊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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