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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命运的分歧 - 坦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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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笙回头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他可以带我也离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我在这等你。帮我也倒杯水可以吗?”我微笑着回应他,能够察觉他脸上的一丝迟疑的黯然,他也猜到了,我准备说出一切,为了聂昊,我还是愿意再试一次。

包厢的门关起,我正准备鼓起勇气坦白一切,没想到是聂老太太先开的口:

“方小姐,你爱刘医生吗?”

我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聂老太太会问这个。

“不要嫌我老太太多事,这些天我在一边冷眼看着,刘医生对你是真情真意的关怀,但是你……”

“我……知道……”本来还想装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她看得出来之前我是演的,现在估计也骗不了她。

“那听我劝一句,不要嫁给他。”

我抬头望着对面的老太太,完全不敢相信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这句话,我还以为她会教育我一定要珍惜刘笙的好,跟他好好过下去。

“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古板老太太,要劝你青春易老,真心难求什么的。不怕你笑话,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对我很好很好的人,那时候我就是个戏子,他是有名望的乡绅家的公子,家里是怎么也不愿意,他就跟家里决裂了,非要娶我。”

“你后来没嫁给他?”

聂老太太摇了摇头,似乎心里有些激动,顿了顿才继续说:“我嫁给他了,他就是聂昊的父亲。”

“我不是很懂……”

“那时候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我戏班里面的班主的儿子,很木讷的一个人,针扎也不说一句话的人。那时候我们戏子,被戏班班主打骂,甚至占便宜都是常事,他却对我们很好。有一次有个客人要轻薄我,让他帮忙,他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大老爷给赶了出门。我那时候很喜欢他,他不说,但是我也知道他也喜欢我。这样我就遇到聂昊的父亲,他为了我都已经众叛亲离了,我就答应嫁给他。”

“后来你还有那个班主儿子的消息吗?”

“有,后来我又出来唱戏,遇到那时候一起唱戏的人,说我嫁给聂昊的父亲之后他就很消沉,不久他去参军,战死了。他有给我写信,只是后来兵荒马乱的就寄丢了。我前些年回过一趟上海,偶然之间得到了一封他之后寄给我的信,他说他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自己,他不该让我走的,他当时不说就是怕我当小的受委屈。他觉得我嫁给富家公子就会幸福,没有到他死得这么早,最后还是带着儿子受苦……”聂老太太的眼眶红了,她别过脸擦了擦眼睛,“他说对了我后来的日子是苦,可是苦的不是吃不饱穿不暖,是后悔自己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却太爱自己的人……后悔没有跟自己爱的人最后说上一句贴心的话……”

听着听着,我也不知不觉的滴起了泪。

“所以听我老太太说,如果你不爱刘医生,不管他对你有多好,不要嫁给他……你如果一直不能忘记你爱的人,这只能让他和你都难过痛苦。”

我能够忘记聂昊吗?即便在我听到那一段让我心碎的话,我却还是选择了留下坦白一切,不是吗?

“谢谢你,聂夫人,我懂了!”我突然站起了身,冲出了包厢。这几天说的言不由衷的话,做的虚情假意的事情让我窒息,从医院出来,我第一次这样坚定的明白自己跑去哪里。

我敲响了聂昊的包厢门,打开却只有程鸢一人。

“聂昊呢?”

“他去餐厅了。”程鸢指着车厢后,并没有抬起头。

顺着窄长的楼梯往上,是头等车厢专为包厢客人准备的24小时餐厅,这个时间却是空荡荡的,只有聂昊一人坐在吧台前,背对着我静静的坐着。

“聂昊。”

他转头,似乎喝了好些的酒,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你来做什么?”他冷冷的说。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我鼓起了勇气。

“我不想回答你。”他转过脸,端起面前的酒一扬脖子,杯子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把旁边的调酒师吓了一跳。“再给我一杯Dry Scotch,谢谢。”

“给我也来一杯。”坐到聂昊的身边,我也很豪迈的挥手点了一杯。调酒师是第二次的惊讶。

“两倍Dry Scotch,请慢用。”

我拎起杯子,正要往嘴里灌,手却被聂昊拉住。

“酒量那么烂,还学人喝什么酒……”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我硬要拿起来,这个时候正要一点酒壮壮胆子。

“你上次喝了点马蒂尼就打电话跟我告白,忘记了?”他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直接双手上来握住我。

调酒师那边是一阵哐啷啷的酒瓶子碰翻的声音。

“我哪有跟你告白!”我左手绕过他,抢了他面前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又冰又辣的纯威士忌的味道直冲脑门,放下杯子头脑已经发热了。

“你有,你说想我……我说我也想你……你就哭了,骂我在骗人……我没有!我那时候真的很想你……”他的手放松了,但是还是握住。

“你说你想我?”我晕得不知道自己是幻觉还是真的听到了。

“你知道我很难,我真的很难。他们都问我为什么不爱梵心了,梵心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不爱程鸢,程鸢对我那么好,我不知道,当一个人很爱很爱我,我会很害怕……当一个人完完全全的依赖我,把自己的生命都交在我手上,我感觉到的是一种快要窒息的压力……好像我不能错一点,不能改变一点,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要一个爱的监狱里面……我真的本来都曾经很爱她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所有人都要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有一种很古怪的叛逆心,他们连我们之间一件事情都不知道,就在那里指手画脚,好像你的爱少了一点就是天大的罪过……”

“你不一样,你很独立,我们的关系很单薄,基本上就是相识的路人,没有那种不能承受的沉重历史,我觉得有一种解放的感觉,我就不知不觉的想了解你多一点,关心你多一点……就好像一个朋友……但是我错了,后来我开始在意你,做一些我不可能做的事情。我尝试过推开你,但是看到你被推到别人的身边,我却发了疯一样的难受……”

“你说刘笙吗?”

“嗯……那天你从录音室出来,我其实有追上去,但是我看到他把你接走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可耻的人,我拥有得太多了,不能这样了。那时候我就打算放你走,只是后来又出了照片的事情……”

又是一阵酒瓶子倾倒的声音。

“吵死了,再来一杯!”我举着空杯子大喊着,被聂昊一把抓住。

“别管她,给我来一杯。”聂昊盯着我的眼睛,我却已经看他有点模糊了,“知道我看到电视你欲言又止但是难过的样子,我有多心疼。我知道大家怎么看你,你背负了这个奇怪的骂名却根本没有得到我的感情,那天晚上我是翻窗户出来的,差点没有从酒店阳台摔下来摔死……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到你的身边,保护你,用我可以想到的任何方法保护你。我不想再看到你难过了……”

“所以你那天就想出说出你离婚这个大秘密?傻子,这样救不到我的,反而把你自己拖下水。”

“我没有办法啊,你为了救你的弟弟跟程鸢说的话我都知道了,我能够做的就是起码不然给你一个人受罪。”

“不好意思,两位要的,请慢用。”调酒师又送了两杯上来。

“不是让你不要管她吗?”趁聂昊抱怨着,我抢了一杯倒了进去,酸酸甜甜的。

“是柠檬红茶啦!我根本就没醉,他虽然喝多了又没有智障,你耍我们呢!”

“不是啊,我们有规定,不能给客人太多的酒精。”调酒师一脸的抱歉。

“这样很好,就给她柠檬红茶,给我一杯Dry Scotch,谢谢。”

我扳过他的脸,“骗人,说得这么好听,刚刚跟程鸢说的是什么?!我都听到了……你不要把我当傻子,这几天你对她好,我都看到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滴下来了。

聂昊似乎忽然清醒了许多,叹了口气,轻轻的推开了我的手,低头又不说话了。

“聂昊,你必须回答我那个问题!”

“我不要……”他转身要走,我要去拉他,却拉了个空。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停住了脚步,低头想了一阵,还是继续走出餐厅。

“聂昊你给我站住!”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拼命拼命的制止自己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你要走可以,刚刚我听你说了那么多,你也必须听我把话说完。”

“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知道自己没有为你做过些什么,也没有跟你有太多的回忆,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我怎么想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离开你,不要靠近你,当我知道关于你的消息总是会忍不住的在意,就在我离开你回来台北的时候,我每天都用工作把自己填得满满的,但是我越累我就越想你,我会放着你的歌假装你就在我身边。那些跟你相处一点一滴,也许相比陆梵心和程鸢对你几十年的陪伴微不足道,但是却让我很珍惜。那是我唯一拥有你不变的东西……我明白你的纠结,你的左右为难,你告诉我你把我当成陆梵心所以才对我好,你跟程鸢说你不能对她的爱视而不见,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为什么在Yuri让我选择的时候,你让我选择方槐……你为什么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为我做这样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在医院里每天都想着,我真的宁愿我每天都出状况,那样你对我的爱就可以持久一些。我看着你对程鸢的好,想要假装出很大度的样子,但我的心里明明就在意得要死。我想对刘笙好一点会气到你,但是你给我的却是好的让我怀疑是真实的冷漠。聂昊,我真的不想再演下去了,为什么我觉得怕你母亲不喜欢我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借口,一个你不想面对我的借口!如果你爱我,我可以努力的去感动你的母亲,但是我不会放弃;如果你不爱我……”

“你会怎么样?”

“我会继续爱你。这不是我的意愿,但是我无法选择。”

“讲完了吗?”聂昊没有回头。

“讲完了……”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果然,他还是要离开。

“那天你按的是那个按钮?”

“嗯?”

“你救了谁?”聂昊问,“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讲过,那天你选择救的人是谁?我,还是方槐?”

“你……”突然有一万种惭愧和内疚从心头涌起,这个我宁愿一辈子无人问起的事情,冷血如我竟然选择杀死我的弟弟而去救一个我爱的男人。“是你!我选择了你……我本来要亲手杀死我的弟弟……”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我说了,不会怪你的。”

“你还是不懂吗?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话的后一半被生生吞了回去,聂昊的拥抱是那么的让人措手不及,他的眼神里面有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近在咫尺的呼吸里面有浓烈的酒的气息。

“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你……”

“聂昊,你给我回答问题!……”没有给我再有机会抗议,一个深长热烈的吻结束了这一场争执。我的眼泪似乎怎么也止不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想念他,一种痛和快乐穿过身体,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抱着我的手快要把我捏碎了,然而这种痛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聂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调酒师的声音打破了空气里的暧昧。

一声骇人的尖叫从车厢的另外一边传来。

“是程鸢的声音!”聂昊放开了我,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们跑出了酒吧,远远望见茶水间已经被围了起来,包厢里一些没有睡的客人都纷纷探头看着发生什么事情。“不好意思,请回包厢休息,茶水间暂时关闭了。”一个小乘务员在走廊上维持秩序,把我们两个也拦了下来。

“我们认识刚刚那个尖叫的女人,我们必须过去……”

“不可以,任何人都不能过去。”小乘务员非常的坚持。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马丽亚凑了过来,显然也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马丽亚,我妈在哪里?”

“夫人歇息了。我听到外面吵闹就出来了,怎么聚了这么些人。”马丽亚一面说着一面伸长脖子张望着,突然喊道:“怎么程小姐在那边?”

“不好意思,任何人都不能过去。”小乘务员把想靠近的马丽亚也拦了下来。我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程鸢坐在乘务员的休息室里面,脸色苍白神色恍惚,完全没有平时的神采。

一个年纪稍大的乘务员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三人,低声问:“你们几位认识那个小姐?”

“是的,我们认识。”聂昊回答道。

乘务员略略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开口,声音却异常的低:“先生,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

聂昊点了点头,拉了拉我的手,让我不要担心,之后就跟着乘务员走进了封锁的区域。

我有点紧张,转身问马丽亚:“刘医生呢?他不是给夫人打水的……他也睡了吗?”

马丽亚也是个恍然大悟:“对啊,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的心里面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封闭的车厢里面,满面苍白的程鸢,还有不知道去向的刘笙。我抓住小乘务员的肩膀,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里面还有个男人不是吗?他怎么没有出来?”

小乘务员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了起来。不远处人群让开,聂昊走了出来,也是一脸的惨白。

“梓树……你冷静一点。”聂昊的声音里面带着颤抖。

“你说,到底怎么了?”

聂昊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出了四个字:“刘笙死了。”

“不可能的,不要开玩笑,这个不好笑。”我的心里出奇的镇定,这一定不是真的,聂昊把我抱在怀里,我却到处看着周围的人群。聂昊手的温度,周围人群窸窸窣窣的议论,车厢里面的闷热还有我刚刚喝的威士忌残留在呼吸里的气味,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又怎么会这么的细致。

“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你要保证冷静一点。”我木然的让聂昊拉着走过了人群,茶水间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也有一片越来越大的乌云。有某个角落的我相信这个可怕的消息,而她正在拼命拼命的让我不要靠近。

进到乘务员室,即便看不到旁边的茶水间,刺鼻的血腥味已经让我觉得这个梦真实得可怕了。面前的程鸢披着毛毯还是一个劲儿的在发抖,聂昊挨着她坐了下来,她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怔怔的看着我。

“程鸢,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虚弱的问着,心里还存着一点的侥幸。

“他把我当成了你,他是把我当成你了,所以他才会扑过来挡那一刀,一定是这样的……”程鸢的眼睛瞪得极大,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我看到一个让我后脊梁发凉的脸。——Yuri。她被一个女乘务员押着就站在我们的门外。

此时的她,也在怔怔的看着我,却没有了昔日的嘲讽了揶揄,她呆滞的望了望自己的手,失神的眼睛里滴出一串泪水。——滴到手指上一点闪闪的亮光里。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的要作呕的感觉,那个戒指是刘笙的吗?

“方梓树……”

聂昊上前要把门关上,被我拉住了。

“刘笙在哪里?!”我祈祷着这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这都只是一场梦。

“他就在这里……”Yuri扬起手,给我看了看她无名指上闪烁的钻石,“他会跟我永远的在一起的。”Yuri凄然一笑,手铐明晃晃的闪着寒光。

一年后,月内湖。

我伸手抚着着眼前银色的湖水,跟李诺昭说的一样,冬夜里的月内湖美得就跟一首诗一样。云雾中的星光像点缀在轻纱上晶莹的宝石,忽明忽灭,缥缈又神秘。我的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外套。

“不冷吗?”背后是聂昊的声音。

“不冷。”我摇了摇头。

“月内湖的愿望达成了,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依偎在聂昊的怀里,我仰头看了看天上清冷的月亮。

“聂昊,我之前收拾你的房间的时候看到一张书签,上面是陆梵心给你写的一首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写的时候,也是看着这样的一个月亮写的。”

“她的诗一直写得很好……”

“那首诗我还偷偷的抄了下来。我还记得最后一段:

‘守着千年的萧萧,

他捣着灵药,

为着爱的人,日夜煎熬,

为着爱的人,执念不凋,

霜娥啊霜娥,你可知道,

那被你抛下的爱人,正在你的身旁,

寂寞的捣药。

祈祷为你,

长生不老。’最后一句真的是让人心碎啊……”

“你是在仰慕我的前妻吗?”

“嗯,仰慕她的才华,仰慕她的深情……她真的是一个奇女子。”

“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愿那些爱过我们的人都能够在我们看不到的远方得到属于他们的幸福……”我想到了刘笙,想到他一直温暖的笑,忍不住的一阵心酸。

“一定会的。”聂昊低声的呢喃着,像是回答我,又像是对自己的安慰。

刘笙出事的那晚后我总是不断的回想,如果那一晚我在现场,悲剧会不会可以停止。

“我们现在应该是绝配了。”聂昊突然说道。

“怎么说?”

“感情里似乎我们都有割舍不了的过去。”

我什么也没说,默默抱住了他。曾几何时,我曾经幻想自己应当是对方的唯一,然而时间过去,我开始尊重那些前度,那些过早逝去的美好,如果单纯而没有猜忌,只会让我们更珍惜面前的幸福。

不是吗?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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