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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筹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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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云一阵疾驰到了城外的树林处,刚要转道,只听见远处也是一阵马蹄声传来,“驭……”陆靖云勒绳回头一望,这身影有些熟悉,便在此地等了片刻。

“云公主……驭……”来人见她忙下马,“属下赵猛参见云公主!”

“起来!”陆靖云下了马,伸手一扶,蹙了蹙双眉说道:“可有什么线索?”

赵猛脸上有些难堪地摇了摇头,只从身上取出一颗珍珠来。陆靖云接过他手里的珍珠,只见这珍珠……有些怪异,“回府再说。”陆靖云收起珍珠便与赵猛一同回了将军府。

进了将军府云飞阁,陆靖娆正在云飞阁院子门口等她,“姐姐,听说……李公子被父皇扣押了?”陆靖娆话说一边,后半句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陆靖云不语,几人便上楼进了书房,仍是容声在门口候着,她目光有些冰冷扫过容声脸上,只道:“传我之令,将军府之人于李公子一事不得枉作议论。”

“是,公主!”容声垂头道了一声。

“姐姐,我……”她眉间自有一股威严,陆靖娆见了不由有些怯意。

陆靖云只道:“阿娆,他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歇息吧。”看着陆靖娆,她的目光又柔和了不少,也知是她担心,只是这事背后盘根错节,又岂是她能触及的,将她拦在门外更好些。

“嗯。”陆靖娆点了点头,也不敢再说什么,便径自出了书房,将门关上。

赵猛上前唱了个礼,“云公主,属下去了东芜辗转查到十八年前以重金购买两株涅魂草之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布衣老者,名为雷解,只是不难看出此人定然只是替人行事。”

“那雷解现在身在何处?”

“公主……属下去晚了一步,我赶去时,雷解家中几人已在三天前全部被杀,家里所有的东西洗劫一空。”

当日大公主陆烟儿之言,说这涅魂丹是李承夜所有,只是后来陆靖云细想之后方觉有什么不对,这涅魂草的出现是在十八年前,当时李承夜最多不过七八岁,怎会做这样的事,所以若涅魂丹真是李承夜所有,也是间接的。

或者有可能是李承夜身后的势力所得,可若真是李承夜身后势力所得,那外人并不会知道他有此丹药,怎么会被盗。更何况若真是他们所有,如今李承夜已死,此事也不需要再掩饰,何必再要杀雷解一家。

陆靖云一阵沉默。事情显得有些蹊跷。

赵猛又从身上取出一个木偶娃娃说道:“买这个娃娃之人是个老者。”说着便交给她一张画像。

“……”这画像上的人只有三分相像,陆靖云却认出了这人,不觉喃喃自语道:“师父?”接过赵猛手里的画像,陆靖云又细细地看了一下,“可知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不知,属下拿着这个画像四处打听,皆是不见此人踪影。”赵猛垂头。

她师父怎么会有涅魂丹的解药?师父他……究竟是何人,陆靖云这才想起她对她师父了解甚少,当年她曾问过凤老将军关于她师父,凤老只说等时机成熟之时自会告知于她,只是,只是如今凤老遭遇不测,也未曾解了她心中的谜团。

陆靖云看着手上的珍珠,又道:“那这珍珠何处而来?”

“公主,除此之外,属下还擒获一人,未免节外生枝,属下已将此人关押在一处隐蔽之处,这珍珠是在他身上寻获。”赵猛说道:“还有一事……似乎还有其他之人在查此事。”

陆靖云心里又是一怔,受涅魂丹牵连的只有她与李承夜,还有谁会查探此事,难道是鄃宫内李承夜的旧部吗?还有这珍珠……陆靖云站在木架前,木架中的水盆中倒影出她的容颜,只见一支白玉梅花簪,金玉满堂……

“容声!”陆靖云在房内喊了一声。

“在!”容声随即推门而入。

“你带赵猛下去在府内安顿下。”陆靖云收起珍珠,又提笔在信笺上写了几个字,“即可着人将这书信带给凤府管家。”

“是,云公主!”容声不敢怠慢,便是带着赵猛出了书房。

赵猛原是凤千钧身边的人,虽然为人沉默寡言,却身手不凡,也值得信任。此前遣他去追查涅魂丹一事,如今凤千钧去了南疆,陆靖云就让他留着将军府中。

景妃薨逝,陆玦已是下旨追封景妃为贵妃,一切礼制按贵妃品位行事,陆泗此刻定在宫内守灵,不得脱身。

只是虽说陆玦让秦皇后操持此事,毕竟不需要她亲力亲为,监察司季言虽不参与党派之争,也并不代表整个监察司的公正无私,怕就怕秦皇后等不及出手。

陆靖云站在云飞阁的廊上,浓眉深锁,如今只有等了。此事尚书府能及时得到消息,又主动修书前来,想来定有几分把握。

眼见这暮色渐渐近了,西边层层云彩仍是如此刺眼,陆靖云就这样一直站在廊上。直到月上梢头,容声才带来凤府的消息,说尚书府那边已经打点妥当,今夜子时牢内会有人接应。

陆靖云进卧房让绿茶备了些水洗了洗,换了一身玄色锦袍,将墨发束起作了男装打扮,穿了件斗篷便吩咐赵猛跟随前去。赵猛不敢大意,一直带着陆靖云拐进一处不起眼的旧宅,两人越过高墙隐入门内,老旧的家具后隐藏着一间密室,里面有两人看守。

陆靖云进去,目光落在密室中的人犯上,只见他目光涣散,衣着不整,双手枯黄,全身皆被染成褐色,连指甲里都是,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味道,应该是药味,与李重月身上的不同,他该是常年被泡在药中而形成的那种味道,带着些水臭味,陆靖云不由蹙了蹙眉,仔细地端详着他好一阵。

“这人是个炼药痴,不但炼药,还自己试药,如今已经神志不清,只是可以断定涅魂丹就是出自这个人手中。”

“他可有说什么?”

赵猛摇了摇头。

陆靖云思索了一阵,这涅魂草应该是经由雷解之手以重金购买,又经由此人之手炼制成涅魂丹,雷解已死,此人便是关键。陆靖云的目光略过此人,沉思了一阵。

虽说从此人身上寻到了这颗珍珠,却不知这珍珠究竟与这一切有无关系,还不得而知。

陆靖云一言不发负手而立,目光示意赵猛将一旁放着的两个冷馒头递给了他。天热,这馒头早已馊了,上面还有点点绿色霉点,他不管不顾狼吞虎咽般啃了起来。

陆靖云在一旁,不经意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包银针,目光轻轻略过此人脸上……赵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陆靖云又将银针收起,步出了密室。

“此人并非神志不清,吩咐他二人让他开口。”

“公主……”赵猛有些迟疑。

“此人既是药痴,定听过鬼手神医之名,方才我取出他的银针,若此人真是神志不清岂会一眼便认了出来。”陆靖云已然肯定,那人的神情虽不明显,却也逃不过她的双眼,如此执着于药的人遇上他心中的对手总会有些莫名的兴奋。

“是,公主。”赵猛点了点头。

陆靖云顿了顿又道:“有人为名死,有人为利亡,若是需要,便去千钥街的回春堂中取些东西,诱他开口吧。”想来李重月的药书他该是有兴趣的。

赵猛折回了密室吩咐了里面两人,这才随着陆靖云出了这旧屋子。她盖上蓬帽低着头而行,朝监察司方向去。

监察司大门紧闭,门口两盏孤灯在夜风下时不时来回晃几下。陆靖云在对首撇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从门口经过,一直走到街道后才拐进一个巷子,七弯八拐地穿过错综复杂的巷子到监察司的后门,赵猛上前敲了三下门,一长两短。

一会儿,里头开门。陆靖云斗篷差不多将脸遮住,只低着头跟在赵猛身后进了监察司的大牢。

一进大牢就闻到一股霉臭味,不由蹙了蹙眉,天气逐渐炎热,大牢内自然什么都有。陆靖云的目光略过,只见被关押在牢内的人大都衣不蔽体,蓬头垢面,有几个还痴言疯语。

“这里。”前面带路的人说了一句,提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带着她二人穿过牢内的通道到了一间密室外,用身上的钥匙开了门说道:“只有半柱香时间。”

陆靖云也不多言,让赵猛在密室外侯着,便踏步入了密室。李重月清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身上已经上了手铐脚镣,胸前一片殷红,她不由上前几步,一颗心揪了起来。伸手落在他胸前,手指染上他身上的血,眼前不觉有些模糊。

“不用担心。”他拉着她的手上前一步,靠近在她耳边轻语一句。

陆靖云抬头对上他如湖水般的眼眸。

“云儿,景妃体内之毒怕由来已久,此毒虽非蛊虫之毒,其特性却似蛊虫,毒性极慢,日积月累也并无任何异样,只是一旦引发,便会在三日内丧命。”

“……如此看来这该是蓄谋已久的害人性命,景妃迟早会遭遇这样的不测,如今将你我拖下水只是顺水行舟。”

李重月点了点头。

“要害景妃之人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毒……这毒是否有迹可循?”

“若是存心害人性命,怎会在身边留下罪证。”李重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因是他身上有伤口,鼻息间的药味便更浓了些。

如此既是知道景妃是中毒而死,并且心知下毒的人定是那位,也拿她没有办法吗?陆靖云揪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锁着的眉间也没展开,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身上问道:“你的伤如何……季大人今日可有审问,可有……”

“这些伤不碍,云儿不用担心。”李重月伸手握着她的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寻常的伤伤不了我……”

陆靖云听他的话有些不解,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却是突然间感觉到从李重月手上传来道道真气。

他,他……陆靖云一怔,他居然会武功,不但会武功,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此前陆靖云是处于世间巅峰之人,如果说之前她的内力如一潭湖水,那他便是这浩瀚的大海,这……

“自小学习医术及武学,此前皆是聚集了内力压制体内奇毒,也因此受制不可妄动真气,与世人皆无仇怨,也未曾有人知晓,那日洛凡替我诊了这脉,也是才知。”

难怪,难怪那日洛凡说他的造诣无人能及,原是他有如此惊人的内力,虽说是聚集内力压制体内奇毒,但是能将如此深厚的内力隐藏的滴水不漏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境界。

李重月这才断了手上的道道真气,“云儿,此事并非有意隐瞒于你,只是……”

陆靖云不由握紧他的手,“你体内之毒仍没有完全去除,怎可这样妄动内力!”

“体内之毒只留了三分,动用真气也是无碍,只是这毒已是无法再除。”

“不,并非如此,若是如你所说你定然不会隐瞒于我。”陆靖云紧紧看着他,脸色不由地变白。

“云儿。”李重月伸手抱着她,将她靠在他怀里。停顿了片刻才道:“能医不自医,体内之毒每年七月初七会毒发一回。”

“毒发会如何?”陆靖云也伸手抱着他,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李重月抱着的手也紧了,说了四个字,“全身疼痛。”

“月……”陆靖云的心猛然被抽动了一下,这全身疼痛是怎样的痛处,他说来平常,可她知道定是生不如死,否则他不会如此谨慎,甚至此前以此为由故意疏远于她。

两人就如此紧紧相拥之时,密室外面有声音传来,“可以走了。”

陆靖云不由僵了僵身体,“云儿,对于景妃下毒之人定是早已毁灭证据,但也并非无迹可寻。”李重月放开她,从身上取出一封书信放到陆靖云手中。

陆靖云接过书信说道:“我只怕事情紧急,没有足够的时间,若事情不可收拾之时,你定不要管我。”

她怕,此前她怕的是秦氏将她二人拖下手后会迫不及待出手,可是此刻,她仍是怕,他如此深不可测却仍被困于此,是因为他心里的一片坦然,也是因为对她的情意,她怕这样的坦然,更怕这样深厚的情意,她怕因此害了他。

李重月看着她,迟疑了一阵后点了点头,陆靖云突然心里笑了起来,笑自己的愚笨,从他的眸光中她知他即使是点头也不过是让她此刻安心罢了。

李重月又靠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陆靖云有些紧张,本来天气也热,不觉出了一身汗。

“快走吧,没时间了!”方才带路进来的人已经忍不住步入密室催促。陆靖云收起书信,李重月伸手将她的蓬帽给带上,她便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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