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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变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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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京城中实在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于陆靖云与李重月间的总总,总也有些人捕风捉影。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与皇帝的那道赐婚圣旨,因此在明面上,不敢太过放肆传言,但也总是拂了她的心,不能装得是无痕。

这日就这样定定地站在云飞阁的廊上,是该向她父皇说明她二人之间的情意了。

“公主,公主……”容声上来喊了两声,才打断了她的思路。

“何事?”陆靖云视线斜过上楼的容声,见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陆靖云认出这人是陆泗身边的小路子。

“云公主救命!”小路子噗通一声跪倒在陆靖云身前,“王爷让我来求公主,宫里景妃娘娘三日前突发奇病,王爷请公主让李公子去宫里走一趟。”

陆靖云心里咯噔一下,景妃娘娘突发奇病,让李重月前去医治……她与李重月间的传言已是于他不利,若是他这样进宫,岂不是更显露于人前,到时候不仅陆玦会盯着他,整个朝堂之人都会盯着他。陆泗该是知道她与李重月间的无奈,但仍让小路子前来,许是景妃真的不好……

“云公主,还请云公主垂怜,救救景妃。”小路子见她不语,急的忙磕头。只是……

“容声,去请李公子吧。”陆靖云蹙了蹙眉,她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一路跟着进了皇宫,冰彤背着药箱随行,在后宫景妃的殿外,陆泗正低头来回急走,见李重月前来,不禁走上前来,“李公子救命!”前段日子还说要借着陆靖云的薄面请鬼手神医医治,没几天这话竟然成了真。

几人跨进殿内,李重月愣了愣,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还是带着冰彤进去。里面陆玦正坐在景妃身前,秦皇后站在一侧,床前还跪了两个太医。床榻上的景妃唇色薄如雨翼,平时见的是精致妆容下的雍容华泰,此刻未施粉黛下已是形容槁枯。

李重月上前对陆玦拱手躬身行礼,“鄃国李重月见过圣上。”

想来陆泗已经禀过陆玦,陆玦也没多问,只抬了抬手示意李重月上前。冰彤战战兢兢上前准备就绪,李重月在床头坐下诊了景妃的脉,深色的眸子中少了那片清明,从身上取出一包银针,执了一根施于景妃的颈脖处……

“啊……”突然间殿内的人皆大惊失色,只见原本闭眼的景妃突然间瞪大眼睛,唇角抽搐了两下便一口气呼出再也没上来。“祐夕,祐夕……”陆玦也顿时吓了一跳,起身抓着她的人大喊两声。景妃就这样直直地瘫了下去。

“景妃,景妃……”秦皇后也顿时失色,吓得一个不稳差点儿摔倒。

陆泗还没反应过来,跪步到景妃床前,只见她双眼突出,没了气息,急的大叫起来:“母妃,母妃,你醒醒,你醒醒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靖云只觉心口一闷,一阵急切涌上心头,怎么会这样……下意识地想喊他,可一句话梗在喉间还没喊出来,床前两个太医也跪步上前,用手指撑了撑景妃的眼睑,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脉搏,掐人中……一阵下来,景妃还是一动不动。

“这,这……怎么一回事?”陆玦一把揪住李重月的衣襟。

“景妃病入膏肓,已是回天无力,大限已至。”李重月目光掠过陆靖云,语气平和。

“病入膏肓?”陆玦揪着他的前胸一直将他逼到窗口,“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陆玦回头瞪着伏地的太医,语气有些发颤:“说……告诉他,告诉他,景妃是什么病!”

“皇,皇上,景妃娘娘三日前偶感头疼,再是呕吐,昨夜开始昏迷,虽不能断定景妃究竟是何症状,但是能确定这是急症,或是疫症……”

“来人!”陆玦喝了一声,只见外面凌越带人进来,看着屋内的情形脸色一瞬间变了,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陆玦伸手拔出他手里的剑指着李重月,剑锋已经在他胸口,“是你……杀了祐夕……”陆玦持剑指着李重月的手有些颤抖。

“不,不会,公子不会杀人的!”冰彤吓得扔下手里的药箱忙跪倒在地,药箱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陆靖云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口,“父皇,李公子与景妃娘娘素不相识,怎会要杀娘娘,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误会?靖儿真是说笑了,这里所有的人都看见是他一根银针下去,景妃便这样去了,你却说这是误会,即便真的不是故意杀人,也是他医治不得法,害了景妃殒命。”秦皇后一声冷笑过后,又道:“泗儿,我知你是一片孝心,可也不能如此草率,让这个鄃国人来替你母妃医治……”

这一句话让陆靖云倒抽一口冷气,秦皇后这话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鄃国人”这三个字直戳几个人的心脏。陆靖云只觉一阵炫目,见陆玦唇角抽动,手里的剑已有几分刺入李重月的胸膛,一团殷红浸染了他的衣衫。

“父皇!”陆靖云磕头一拜,说道:“李公子是靖儿的救命恩人,曾两次救我性命,靖儿相信景妃娘娘的死并非是他的因由,靖儿恳请父皇明查。”此事突然间发生,一时慌乱,陆玦已经起了杀意,她不能乱,不能乱。

“查?”陆玦的目光瞥向陆靖云,迟疑了好一会儿。陆靖云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只见陆玦手中的剑刃上滴滴鲜血掉到了地上。这殿里一时静得都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陆泗握着景妃的手瘫坐在她床头失了神,只是慢慢整理她身上的衣服,对身旁的人事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是要查……是要好好查查!”半晌陆玦突然开口,“好好查查这个鄃国人究竟是何意图,有何目的接近我赢国的镇南大将军,又有何目的来赢宫害我陆玦的妃子!”

听到这话,陆靖云只觉得一颗心“咚咚咚”地急跳起来,这分明是一个坑……可明知是个坑,她却不得不往里面跳,不由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过秦皇后,却在她端庄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凌越,将他交给季言。”陆玦丢了手里的剑,没等陆靖云再说什么,便已令下。

“是!”凌越拾起地上的剑,下意识地朝陆靖云看了一眼。

“连这丫头一起带下去吧!”秦皇后皱了皱眉,目光扫过跪地的冰彤。

陆玦也没说什么,凌越愣了愣,最终将李重月与冰彤都带了下去。“景妃薨了,皇后你好好打点吧!”陆玦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多少有些落寞。

“皇上,景妃自进宫以来勤勤恳恳服侍皇上,如今却遭遇不测,臣妾恳请皇上追封景妃为贵妃,以慰她在天之灵。”秦皇后行了万福礼。

陆玦盯着她看了一阵,点了点头便出了殿堂。

陆靖云起身时,腿脚忍不住颤了一下,只觉得两腿发软,想追出去却是不能。

也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走出这个寝殿的。只知道,没一会儿宫里便传遍了景妃薨逝的消息。等她回到将军府中,这大热天的她只觉手脚冰冷。

“靖儿,出了何事?”凤千钧匆匆赶来将她拖进了书房内。

“我,我也不知道……”唯一在凤千钧面前,她才敢把心里的慌乱显露出来,“重月他,他刚施下银针,景妃她就,就……父皇已经将他扣押,此刻他应该已经在监察司的大牢内。”

“景妃前些日子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还突然……李公子仁心仁术,怎么会要谋害景妃,莫不是事有凑巧……”

“钧哥哥,怕不是凑巧那么简单。”

“你是何意?”

原先她也以为是凑巧,却是秦皇后看似不经意的三个字,引出陆玦的一段话,“怕是一个局。”

凤千钧猛地怔了一下,“你是说秦氏……”他脸上不由疆了疆,“攻破天龙寨,二皇子被赐为亲王,初显与太子抗衡之势,此事在她眼里看来是你一手促成,她要先下手为强,是一石二鸟之计。”

“不管她是什么计,我也不能让重月有事。”陆靖云不由伸手紧握凤千钧的手臂,“我要见他。”

“靖儿,我知你心急。只是若这真是一个局的话,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破了这个局,不能再往局里陷。”

“钧哥哥,方才在殿内,太医说景妃娘娘是三日前得的什么急症,或者是癔症,可重月却说她是病入膏肓,大限已至,这两种说法相去甚远,景妃究竟是怎么死的,才是此事的关键所在,我料定重月是知道什么的,只是当时情形下不便明说,所以我定要见他。”

“靖儿,我知道你心急,此刻李公子定然已经被押至监察司,司内守卫森严,更何况李公子这情形,定是以重刑犯关押,除了季大人提审,要进去恐怕只有圣上的金牌……”

陆靖云只听了凤千钧前半句就已是全身无力了,监察司重刑犯……监察司内的刑罚之重,人人皆知,李重月被关押在内,还不知要受什么刑罚,想到这里陆靖云整个人软了下去,定定坐在椅子上。此刻她才是恨,恨自己一身内力尽散,否则便不会这样无奈,至少……

“钧哥哥,我要进宫见父皇。”陆靖云又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能去,靖儿,你不只是赢国二公主,你更是镇南大将军,虽然官职已经不在,军心却依然在,南疆二十万大军怕无论何时也是站在你身后的,这二十万大军既是支撑,也是负累,依你所言圣上方才的话中已是忌讳李公子与你的关系,若你再去求情,必然适得其反。”

“钧哥哥,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

“靖儿,你别急,吉人自有天相,李公子救人无数,定不会有事,定能想到办法的。”凤千钧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吉人自有天相说到底不过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更何况……凤千钧望了望这天色,他大婚已成,今日该是照着圣旨前往南疆,时辰已经不早了,凤府中的人都在等他,“靖儿,你千万不可自乱阵脚,秦氏此举是想打压二皇子,更要离间你二人间的关系,不如先去见见二皇子,说不定会有些许帮助。”

两人正说着,却是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容声的声音传来:“云公主,杜二小姐来了。”

陆靖云看了凤千钧一眼,起身去开门,杜月娥在门口福了福身说道:“见过云公主。”

“不必多礼。”陆靖云也不多说,让她进了书房。

凤千钧看了她一眼,杜月娥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微红,想来是两人方才大婚沾了雨露,她一个大家闺秀总是有些矜持,凤千钧这一眼看的其实是心里的疑惑,只是在她看来倒是两人间的情意。

陆靖云眼下也无心在意他们之间的事情,只听杜月娥说道:“月娥眼下要随夫君去南疆,家父方才来送别,只道云公主与夫君间情深义重,虽是君臣,却比常人多了几分亲厚,如今杜家与凤家结亲形同一家,云公主若不弃,也别把尚书府当外人。”杜月娥说着取出一份书信交给陆靖云。

“……”陆靖云接过杜月娥手里的书信,一阵沉默。尚书府在京城中一向是中立派,如今这事却要将他们卷入,陆靖云心里有些不忍,只是,只是她的话也对,杜家两位千金,大小姐命薄,嫁了杜夫人家的表亲,没多久却因难产殒了性命,腹中胎儿也没保住。如今这二小姐嫁给了凤家,也将这两家人家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杜尚书的心意靖云铭记在心。”陆靖云轻轻道了一句,毕竟眼下的情形于她不利。尚书府的这番话无论如何也算是雪中送碳了。

凤千钧也没想到尚书府的这番举动,再望向杜月娥时眼中多了一些感激,杜月娥脸上的羞意还没退却,连雪白的颈脖上也染了一层粉红,只偷偷看了凤千钧一眼。

打开书信看了一眼,陆靖云急切的心跳稍稍缓了些,说道:“钧哥哥,杜姐姐,你们也该出城了。”圣旨在前,拖延不得。方才的急躁在看了杜尚书的书信后也压了下去,钧哥哥说的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入了局,就只能去打破这个局,别无他法。

“嗯。”凤千钧点了点头。

“我送你们出城吧。”陆靖云收起信件,随着凤千钧与杜月娥一起出了云飞阁。

三人一路沉默出了将军府,陆靖云跃上马,随着车队出了金钥城,一直到了城外三十里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靖儿,你回去吧。”凤千钧引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陆靖云才停了下来,红着眼睛说道:“钧哥哥,一路保重!”说着将手里那杆凤老将军的银枪交给他。

“靖儿,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你要好生保重,凡事总能有转机。”凤千钧接过铁枪,目光未曾移开。

“钧哥哥放心,靖儿知道。”陆靖云替他整了整马鞍,不知道再说什么。

“云公主保重。”杜月娥从马车中掀开车帘朝她挥了挥手。

“保重!”陆靖云冲着她点了点头。与凤千钧两人同时跨上马背调转马头,便这样分了道。正如三年前她回京述职,两人也到此处,也是这样回马分道,那时的分别心里唯一所愿就是彼此安好,如今所愿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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