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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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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订的座位在D车厢23号。

搬运工帮我把箱子放在架子上。我给了他小费,然后靠在舒适的扶手椅上。我一定要借旅途的机会好好休息休息。明天的这个时候,一切都会结束。如果接下来的几小时安全无恙……

我摘下手套,把它们放在包里。然后摘下帽子,挂在椅子的扶手上。我把靠背向后调低了几个档位,这样我躺下来的时候会更舒服。我的座位靠窗,旁边还有一个座位。我听到靠着过道的座位响了一声,有人坐在了上面。接下来,旁边的人轻轻地打开了钱包。一个黑人轻轻地说:“谢谢,女士。”

是一个女人,我不害怕女人。我紧紧抓着皮包的手稍微放松了些。我听到发动机启动的声音。火车摇晃着向前出发了。过了一会儿,我们适应了一流旅客列车的节奏,它发出的声音就像摇篮曲一样悦耳。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感到这样安全,我的左边是窗子,前后都有厚厚的椅背保护我,右面有位女乘客坐在我和过道之间。我要好好地看看她,然后打个盹儿。我转过头。

我立刻认出,她就是那个从范德比尔特宾馆上车的穿黑裙的女人。她的脸侧向过道的一边。宽宽的帽檐挡住了她的脸。我只能看到她褐色的脖子,丰满而且年轻。在我这个位置看得很清楚,她的肤色不是因为涂了乳液,而是在海滩之类的地方待了几个月之后晒出来的。琼·哈利,圣克里斯蒂娜号上的另一位女乘客,她没有这种褐色的皮肤。

我的眼皮又止不住地开始打架了,突然之间,她开口说话了。

“嗯?我正等着呢。你怎么处置那个包裹了?”

我哑口无言地坐在那儿,震惊令我动弹不得。

她转过了头。设计大胆新颖的黑帽下,我看到的是梳着淡褐色头发的阿曼达那张皮肤光滑的脸。

第16章 钱使我们变成了野兽

车厢内的事物随着车外的景色一起飞驰,在车窗边盘旋而过。在这股旋涡的中央一动不动地坐着两个人——阿曼达和我。

过了一会儿,眩晕的感觉过去了。但是,半边脑子还是有点晕头转向,稍微清醒的我注意到身边的阿曼达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上次看到她时,她穿的是纯白色的裙子。这次的纯黑色裙子和她浅色的头发以及褐色的皮肤更加相配。金色之中透着些许红润的脸蛋如同成熟的桃子一样健康自然。淡褐色的眼睛如同琥珀一般清澈透明,嘴唇上涂着鲜艳的口红。秋天的颜色、虎皮百合的颜色、塞尚喜欢用的颜色——褐色、金色和红色——都在朴实无华的黑色的衬托下更加引入注目。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她身着黑裙是为了悼念鲁伯特。

“阿曼达,你怎么来这儿的?”

“当然是坐飞机来的,我没赶上你的船。昨天我去码头找你,可是,我坐的出租车堵在路上了。等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宾夕法尼亚火车站,希望趁你上火车之前找到你,但是你没有出现。昨天夜里,纽约有一半的宾馆我都打电话询问过了,没有你预订房间的登记。后来,我想起来,战争期间你总是乘坐品蓝号列车去华盛顿。如果你昨晚错过了火车,肯定会在今早乘这趟列车。我给售票处打了电话,询问是否有你预订的车票。他们说有,而且你旁边的位置还空着,于是我就订了那张票。”

她脱去了手套,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打开了会烟盒。我摇了摇头,我有些反胃,不能吸烟。但对阿曼达来说,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习惯抽上几口。

“你昨晚在哪儿?”我问她。

“坐着车从一个宾馆到另一个宾馆去找你。我到这儿的时候,为我自己订了个房间。”

“你为什么不住自己的房子?”

“我有我的原因。”

“你坐的是辆别克车吗?轮胎是白颜色的?”

“不是。”她淡褐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变化,好像完全不知道那辆车的事,“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我想要鲁伯特的那个包裹,它现在是我的了。”

我故意装得吞吞吐吐的:“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当然。”阿曼达嘴里叼着烟,原本美丽的嘴唇扭曲着,一副粗俗、冷酷的样子。

“这么说,鲁伯特把包裹交给我之前你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没好气地问,“我就像个——像个白痴一样被蒙在鼓里。”

她的眼睛里闪着恶意的欢快:“这才像鲁伯特!我就从来想不出这样的把戏。不过,他喜欢利用那些毫不知情的人。”

“我不小心弄破了马尼拉信封,”我继续说,“我就是这样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的。”

“不小心?”阿曼达讽刺地撇着嘴,“没人会相信。”

我脸上一阵发烧:“这件事你知道多久了?”

她翘起嘴唇,吐了一口烟:“我不知道,我只是怀疑。鲁伯特并没把这个秘密告诉我。”

“鲁伯特……”我愚蠢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很遗憾,阿曼达。关于鲁伯特的死。我是从船上的广播里听到的。”

“你感到遗憾?”她眯起褐色的眼睛,“我没这种感觉,我恨他。”

“你?”我惊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不知道,”她靠在高高的椅背上,把帽檐压在脖子下,“第一次遇到鲁伯特的时候,我——我被他迷住了。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旧式的凯尔特语里称之为‘魅力’——就是因为着了魔或者今天所说的联想而导致的视觉上的幻觉。它的同义词‘迷人’,无论用来形容男人还是女人,都暗含着魔法的意思。结婚几周以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我终于知道鲁伯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对你很慷慨。”

“慷慨?哦,不。鲁伯特很喜欢送礼物给我——珠宝、衣服,这样他才能向别人炫耀他很会赚钱。我有很多账户,但有一样东西是我一直没有的——现金。那点零用钱只够我买烟和邮票。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现金意味着自由。鲁伯特会把所有东西都给依赖于他的人,除了一样——自由。他喜欢细心照顾

别人,不过,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那些被照顾的人离不开他——就像对待波斯猫一样。他和工会之间所有的矛盾都是因为工会的地位问题。他提供的工作条件和工资是最好的,他对我也一样。有趣的是,他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手边总是有大笔大笔的现金。他时常担心会有骗子把他的钱骗走,但他从未想过我比任何一个骗子都更想得到那些钱。”

“你离开奎斯奇亚之前,我绞尽脑汁想要从你那拿回那笔钱,但是我没成功。所以,我决定坐飞机来纽约找你。我告诉鲁伯特说,我要来纽约看牙医——是急诊。他死之前,为我包了一辆私人飞机。”

“这之后——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我在飞机上听到了广播,得知鲁伯特死了。只有鲁伯特知道我去哪儿了,广播里胡说八道说我不见了。这就是说,纽约的警察可能在找我。所以我才住在宾馆,没住家里。得到那笔钱之前,我不想和警察有接触。”

“可是,现在鲁伯特已经死了,他所有的钱都是你的了。”我插嘴说,“所有的房产都归你所有。”

她立即垂下眼睛——但我还是看到她试图隐藏的眼神中的巨大变化。

“我明白了。”我抢在他前面说,“鲁伯特已经立了新遗嘱。”

“不。”她把烟蒂扔在地上,又用脚踩在上面,“你还是知道真相的好。”她的眼睛和嘴角都透着愠怒,“鲁伯特死之前,在生意上遇到了麻烦。他的合作伙伴正在起诉他,房产可能保不住了。如果那些人胜诉,我能得到的东西就不多了。定案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现在就需要钱,一刻也不能等。”

“为什么?”

“需要钱还能为了什么?衣服——租金——享乐——所有东西都得花钱。”

又一次,她躲闪的眼神告诉我她在说谎。她需要钱的理由比满足个人享受这个借口更急迫。

她几乎有些粗暴地说:“钱在那儿?我必须得到那笔钱!”

我开始大声地笑起来。

“别笑!”她气急败坏地说,“周围的人会看你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止住了笑声:“你也有份参与?”

“你什么意思?”

“实际上,每个和鲁伯特有关的人都想得到这笔钱——你们家的女仆,船上的事务长,甚至还有他的朋友托尼·布鲁克。现在是你——鲁伯特的妻子。钱可真是恶魔,它把男人和女人都变成了类人猿。”

“我从没听说过类人猿也对钱感兴趣。”阿曼达冷漠地说。

“有个大学用类人猿做实验,”我反驳说,“教它们在筹码与食物之间建立联系。它们很快就变得很贪婪,和人类一样……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的意思是说,钱使我们变成了禽兽。”

“我对道德演讲不感兴趣!”阿曼达好像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冷静而坚定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褐色的眼睛放着红光。“你知道,我比你更有权力得到那笔钱——没人会知道你怎么处置那笔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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