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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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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站起身来,孩子气的脸上充满了迷惑,两只攥紧的拳头插在裤子后袋里,淡褐色的眉毛紧锁着。

“放在事务长的保险箱里怎么会消失呢?”

“船上也许有人会去撬保险箱。或者事务长自己就会为这么一大笔钱动一动脑筋。如果是那样的话,航运公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笔钱的事了。”

“但是有证人。”托尼大声说,“你和鲁伯特。”

“鲁伯特能算是证人吗?假设确实拿错了信封,以为交给我的是设计图。他怎么向保险公司证明这些钱现在就在船上?如果有什么人想得到这笔钱——比如说那位事务长或者负责无线电收发报机的接线员——他们在船上解决掉唯一的证人——我——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托尼惊得呆了:“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钱消失了,你也会跟着消失?”

“难道不会?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甲板上空无一人。如果那位事务长很奸诈,让我消失真是太容易了。鲁伯特不能为盗窃案作证,自然也不能为谋杀提供证据。等到鲁伯特开始调查这件事时,事务长可能已经带着钱跳下船逃之夭夭了。如果他没逃走,他可以一口咬定没见过这笔钱,这样就不会有事。谁会去作证呢?鲁伯特也不敢发誓说这笔钱曾经在我手里,不敢肯定我曾把它放进了保险柜,不敢确定我不是从船上掉下去意外身亡。鲁伯特只能说'我想我一定是错把钱当成设计图交给了她。我猜想她发现这笔钱之后,可能交给了事务长,让他放进保险柜里保管。事务长可能偷走了这些钱,然后杀了她,因为她是船上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哪个法庭会基于这种猜测性的供词给嫌疑人定罪?”

托尼想到了个主意:“我怎么样?现在,我也是证人了。”

“事务长不知道你清楚这笔钱的事,”我回答说,“他以为他和我是船上唯一的两个知情人。如果我告诉他你也知道这件事,他也会杀了你。如果我不告诉他,你的证词会帮助鲁伯特拿回这笔钱,但是救不了我的命。”

“但是……一位事务长?”托尼反驳说,“如果一个人当初是杀人犯或者窃贼,他是不能成为事务长的!”

我一边看着托尼胖胖的、稚嫩的脸庞,一边为他的单纯而惊奇。

“这些人并不是生来就是杀人犯和窃贼——他们是因为遇到了类似现在这种情况才变成罪犯的。你不会了解堆在沙发上的那些绿颜色的票子对人们来说是多大的诱惑。我可以把希望牌钻石或者有关原子弹的设计图放在口袋里,大摇大摆地四处走。那些偷东西的生手很难把这么名贵的珠宝或者军事机密兑现成钱。这需要专业技术和黑道的帮忙。如果是支票,兑换成现金需要签名。付款委托书不能当钱花,需要通过银行兑换。债券也要经银行家或者经纪人之手才能变现。但是现金不一样——它是流通的、可转让的、不用署名的——现金可以是任何人的。即使是傻瓜也会偷钱。百元大钞可以在任何一家大宾馆或者百货公司里花掉。花这些钱和花五分镍币、便士这样的零钱一样,追踪不到它们的线索。几千美元就可能对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产生诱惑。这么多钱在我手里,我怎么能相信别人呢?即使他是事务长也不行。”

听着我突然间迸发出的长篇大论,托尼的脸拉得长长的,面无表情。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那么,你越快甩掉这个麻烦越好,”他干脆地说,“为什么不把封好的信封交给事务长,但别告诉他里面装了什么?让那个家伙以为里面装的是设计图,你最开始也是那样猜的。告诉他这里面的东西只值二十五美元。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想着要打开信封,就像鲁伯特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你也没想打开来看一样。这样你就安全了。”

“但是鲁伯特怎么办?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没办法拿回那些钱了。他只能得到二十五美元。”

“鲁伯特的钱不要紧。他有很多很多的钱。”我摇了摇头,“没有人愿意丢掉十万美元——即使是鲁伯特。”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奎斯奇亚那栋漂亮的房子——当地的仆人,镶着马鞍的马匹,航海的快艇,还有机动大舢板。这一切都意味着财富。然而——这些光鲜的外表通常是以庞大数额的银行借款来支撑的。鲁伯特的合伙人把他告上了法庭。我住在他那里的时候,他总是为这件事或其他什么事而担心。无数次,他的举止神态表明他在担忧——他长时间待在书房里面孤独地处理工作上的事,意外之后他为不能到华盛顿赴约而焦虑不安,他因为失眠而无精打采的眼睛,还有一丝笑容也没有的嘴。他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吗?来得容易,去得也快。这笔钱可能只是鲁伯特全部财产的一部分,但在眼下这个特别时期流动资金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缺少了这笔钱就像谚语中所说的,如同一个王国缺少了马掌上的钉子一样。

我来到沙发旁,上面堆着我从包里倒出来的东西。里面有一个结实的大信封口袋,是用来装甜姜的。阿曼达把它当成礼物送给我,希望我旅途愉快。

“事务长必须得知道,”我告诉托尼说,“因为如果出了什么事,航运公司得对这件事负责,支付高昂的赔偿金。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值十万美元。我还不起这笔钱。鲁伯特可能需要这笔钱。”

“为什么当你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内心恐惧的时候还在担心鲁伯特?”托尼静静地审视着我的表情,“你喜欢鲁伯特,对吗?”

我转过头,看着托尼。

“他和阿曼达结婚之前,我们曾经订过婚。只是这次订婚从未对大家提起过。”

“哦。”托尼红着脸,垂下了目光,他以为他的问题会让我有些尴尬。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我似乎对鲁伯特曾经爱过我这件事有些任性的得意,尽管那段爱情那样短暂。

托尼试着转移话题:“那名负责无线电收发报机的接线员呢?”

“就像你所说的,到达纽约之前,我不用通过无线电收发报机把消息告诉鲁伯特。这样一来,船上只有三个人——你、我和事务长知道这里有笔巨款。如果事务长为人诚实,我们就很安全。”

“如果他不诚实呢?”

“我们碰碰运气吧。我不会告诉他或者让他猜到你也知道此事。”

“为什么?杀死两个人要比杀死一个人困难。如果他知道我知道这件事,他也许会知难而退。”

“不,托尼,这个办法只能应急的时候用。如果你躲在暗处会更有帮助。你可以盯着事务长的一举一动,而他却不知道你在有意这样做。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还可以帮上忙。”

“我会看着你的,”托尼回嘴说,“不要半夜一个人到刮着暴风的甲板上对着星星说话。不要在其他人吃午饭的时候一个人在太阳下坐在气垫椅上打盹儿。”

我把口袋里的甜姜都倒出来,放在一个花瓶里。商店的店主管这种纸信封叫“礼品包装纸”——粉红色的,上面印着镀金的小天使。

“这是我身边唯一的一个大信封了。”我向托尼解释说。他觉得挺好笑,“如果你不把真相告诉事务长,他会以为这里面装的是糖炒栗子或是香奈儿五号香水。”

我们把钞票分成两摞,然后并排摆好。袋子大小正合适。我用透明胶带把封盖粘好,整件包裹干净、平整。

“就像在圣诞节的包裹上捆了枚定时炸弹。”托尼咧着嘴,淘气地看着那个胖胖的小金人。他现在正值喜欢冒险的年纪。我对冒险一点兴趣也没有。

“和装着一磅巧克力薄荷糖包裹的大小形状差不多,”他喋喋不休地说,“如果我把它夹在胳膊下,有人会来要糖吃的。”

“你拿着包裹?”我喊出声来,“我要自己一个人把它送到事务长那去。如果你去了,他就会知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喂,听着,”托尼局促不安地反驳说,“为什么不能由我把它送到事务长那去,让你成为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我常常送钱去银行。我不会像你一样觉得紧张。”

“这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我简要地回答说,“而且,我不会把它夹在胳膊下面。”

我的包是那种可以挎在肩膀上的大包——白色牛皮做的。我把包里的其他东西都拿出来,鼓鼓的信封放在里面刚刚好——有一点紧绷,但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东西。我把护照和旅行支票装在书桌的抽屉里,把钱包放在口袋里。然后照着玻璃看了看。

“怎么样,托尼?”我神气活现地问托尼,“我像一个带着十万美元现金在身上的人吗?”

他被我的坦白逗笑了。

“我是不是表现得不太自然?或者穿得太寒酸?”

“太女孩子气了。你的脸会泄露秘密。”

“我的脸怎么了?”

“你的表情。谁看到你都能猜到你在试图隐藏什么。”我勉强地露出笑容,“现在好些了吗?”

“有点吓人,”他回嘴说,“最好装出一副看上去很心烦的样子。”

“好吧。”我朝门口走去,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显得慵懒而冷漠……

托尼固执地摇了摇头:“还是让我替你把包裹送给事务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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