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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路漫漫修其远【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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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魔子是段重殊的护持式神,法力自然不容小觑,陆忘川并非敌不过他,奈何楚华年有些拖后腿,平头百姓都不愿伤的他更别说对大法师的式神痛下杀手了,纵然陆忘川如何的薄情混蛋,到底不是狼心狗肺之徒,用手中封印了菩提子的封尘剑步步逼退他时也有所保留。

天魔子虽法力高深,但陆忘川和封尘剑已修得人剑合一的境界,再者封尘剑是被封印魔力的上古神剑,在陆忘川手中被唤醒来自了远古洪荒的巨力,也就难免不敌他。

唐鹤的离开同样带走了三里庄的暗夜结界,碧空如洗百里灿阳的半空中摔下一位白衣少年。

天魔子被他剑柄打中心口,自高空坠落地面,受了内伤一时难以起身。

一道黑色身影如猎鹰般飞落在他身边,陆忘川提着剑,剑锋寒光粼粼。

“……我师兄只是个不成气候的魔,人我要带走,对不住了”

陆忘川想用剑画一个捆身咒暂且困住他,好抽身离去,但是封尘剑却在他手中不停使唤了。

剑身华光一闪,封尘剑犹如被定住般在他掌心纹丝不动,像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和他展开一场拉锯战,双方势均力敌。

他看着剑身上浮现的作古篆文,字里行间中灵光流淌,仙气徜徉。

这是,菩提子……

天魔子趁他分神的瞬间,甩出手中的佛珠。

佛珠离手便分为两段,随之无限延长,一段迅速的如附着生长的藤曼般将陆忘川瞬间捆锁,另一段则是冲楚华年而去。

这开过光的佛珠法力非常,陆忘川极力绷紧双臂想把它扯断,奈何这神器远比捆魔锁还厉害,越挣扎便箍的越紧,直要渗进血肉里一样。

“你要杀便杀了,捆起来又是做什么?”

天魔子捂着心口站起身,又向他双手合十行礼道:“陆公子助魔修,也请随我走一趟”

陆忘川:“……去哪”

天魔子道:“蓬莱山,请师尊发落”

陆忘川又开始挣扎:“我不去!你给我解开!段重殊若想除了我就尽管来杀,谁要跟你去蓬莱山!松开!”

天魔子一脸淡漠的看着他大呼小叫,良久,极轻的摇了摇头,抬袖一挥,将他们二人收入乾坤袋中。

蓬莱仙山是何风景,陆忘川没见到,到了蓬莱山他就被关在一间竹林中的木屋里,木屋中虽空荡荡一片,一无所有,但是整洁干净,四周还开有门窗,窗外便是绿影婆娑,茂叶修竹,幽静宜人宁静致远,说之为牢房的话,拿这牢房也未免太过安逸。

天魔子在门外上了锁,在窗外道:“师尊赴南海清秋大会还未回来,陆公子在此稍带几天,等师尊回来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发落”

陆忘川靠在窗边,抱着胳膊笑说:“你知道他恨我,恨不得刮了我才好,直接说等死不就好了?你也恨我,对吗?菩提子因我而死,你也恨我”

天魔子沉默片刻,道:“不敢”

离开时又道:“此处草木皆灵,四周均有结界封锁,陆公子还是不要试图逃走了”

天魔子走后,楚华年问:“你刚才说什么?菩提子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忘川顺着墙根坐下来,把剑扔到他脚下:“知道这把剑吗?封尘,段重殊刺死菩提子祭了这把魔剑”

楚华年愣了好一会儿。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陆忘川身子一倒,侧躺在地上,闭眼恹恹道:“我不想说,过去的事老起来做什么?没意思”

楚华年坐在地上把封尘掂在手里,拧着眉头看了半晌,看着看着忽然双目一瞪,豁然起身走到他身边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你能耐了啊陆忘川!还弄了一把魔剑!我说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这不是聂华阴的剑吗?!从哪搞来的?赶快毁了!”

陆忘川揉揉腿,大赖赖的躺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问:“你知道聂华阴?”

楚华年怒:“五百年前忘川河封魔尊的忘川君,谁不知道!”

还有几句话他没说出口,因此人是九微派弟子,所以九微派有一条铭文戒律没有刻在石壁上,那就是严禁提起‘聂华阴’此人的姓名,包括,提及此人是都用其封号‘忘川君’代替,久而久之,聂华阴三个字消失在所有人口中,人们渐渐的忘却了他是九微派弟子聂华阴,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逆不道的‘忘川君’。

在九微派中,无论是谁提及这名昔日的孽徒,都要受到责罚,所以陆忘川上山七年,从未听闻过聂华阴此人的存在,连并他的前生,他的过往,他所有的不甘束缚,对自由的向往,他的离经叛道,他的不知死活,妄想毁天地□□与一瞬的狂妄不羁,还有他所有的七情六欲,都被遗忘,被遗弃,被遗失在五百年前的一场轮回中,埋葬到了尘埃里。

眼前闪过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画面,像幻境一样一闪而过,吉光片羽让人抓也抓不住。

陆忘川睁着眼望着屋顶房梁,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来历不明的酸涩……

‘与华阴书’中说——世间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

然而五百年后,世间再无聂华阴,只有陆忘川——

忽然之间,他有一个十分怪诞又荒唐的想法,如果有一天聂华阴没有被洗净的残魂能够从忘川河中捞出,如果聂华阴能够重生……段重殊会如何?

会取走他身上属于聂华阴的一缕魂,助他再世为人吗?

也许吧,他会的。

陆忘川忽然低笑了一声,觉得他真是自找没趣,自己找牛角尖钻,没意思透了。

翻身坐起来,他对楚华年说:“师兄,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这故事挺长,你坐好,仰着脖子看你我脑袋疼”

一个故事牵扯了许多人,刨去他无法理解的,和他不想提起的恩怨情仇,这个故事他说了一天一夜,即啰里啰唆,也是简明扼要,一直说到第二天凌晨。

“所以说”

陆忘川摊开手:“我现在比你还惨,在赫连家藏了三年没敢下山,下山就被捉到这儿来了,师兄,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了,你又没什么本事,我怕你出去被人……”

“你别说话”

楚华年扬手打断他,一副陷在迷雾中的不解又惊异的模样,慢吞吞的走到另一边墙角堆着墙坐下。

“我先缕一缕,缕一缕——”

这故事体系庞大,人物复杂,是得好好缕一缕。

陆忘川又躺到地上,闭上眼养神。

窗外不时响起仙鹤的长唳声,仙鹤叫了几声后,楚华年转头问:“你说,段重殊不想让你拿这把剑,就刺死菩提子封住魔气?”

陆忘川嗯了一声。

楚华年皱着眉头,半晌才说了一句:“有毛病吧,哪有这么干的”

陆忘川捂着肚子不停的笑,差点把眼泪笑出来。

“没错啊,说的真对!”

楚华年一脸纠结为难的看着抱着肚子狂笑不止的那货,心说小师弟果然不是东西,不,是越来越不是东西了!

一个时辰后,天魔子来给不是东西的陆忘川,和也不怎么算好东西的楚华年送来了斋饭。

并且告知他说:“师尊回来了,陆公子请随我走”

陆忘川刚接过两碗粥,还没来及喝一口,脸上皮的掉渣的笑容就僵住了,说:“干什么?上法场?”

天魔子径自打来门:“陆公子,请随我见师尊”

陆忘川冷声道:“我不去,我也不见他,哪有自己上赶着去送死的?我才不去见他”

天魔子不再言语,把门锁好,走了。

楚华年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忘川啊,别这么嚣张,咱俩的命握在人家手上呢,你服个软求个绕怎么啦”

陆忘川毫不领情,斜他一眼倒打一耙:“还不都是你没事跑到佛窟里引人怀疑,三脚猫的功夫你瞎凑什么热闹”

此时,窗外仙鹤长唳声骤然加急,清脆悦耳似古乐,更像是在迎接什么人。

陆忘川忽然向后退了两步离开窗边,看着窗外茂密幽静的紫竹林。

从绿瑛深深,煦煦和风中逐渐走出一个白衣人影。

那人身着一袭僧袍□□,微敛的眉眼如冰雕玉刻,额心上一朵朱漆佛莲,桃色浅浅的薄唇紧抿着,玉石般的眸子里空无一物,虚如浩渺。

段重殊踩着凭虚御风的步子缓缓朝木屋走过来,一袭袈}裟如月中婵娟用银华织就,流溯白芒。

他没有拿禅杖,左手微微在身前抬起,右手垂在身侧,不喜不怒,无喜无悲,仪态十分的庄严。

段重殊走到窗边止步,抬起一片冰雪沉寂的眸子看向屋内。

楚华年朝他见了一礼:“大法师”

段重殊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温度的音色像一道冷泉,没有一丝迂回和废话,直接点题道:“三里庄命案未破,二位还需滞留于此”

陆忘川站在一边紧自己的袖子,不言语。

楚华年道:“在白鹭崖时我已经向大法师解释过为何修入魔道,权为保命,不会为修此道而伤人性命,三里庄一案,还望大法师明察秋毫”

段重殊口鼻观心,目光淡漠,音色平平,念佛号似的道:“在水落石出之前,你们暂且留在此地,若是当真清白,本座自会放你们自由”

他一口一个‘你们’,貌似在说与他毫不相关的人。

装了好一会儿哑巴的陆忘川忽然开口:“大法师认为人是我杀的吗?”

楚华年没这个邪心,他想必也清楚,那就只能是怀疑他了。

段重殊没有看他,目视虚无一点,道:“不知,还需查探”

说完脚步一转,走向来时的竹林。

“你就是以为人是我杀的!”

陆忘川紧走几步握住窗栏,狠狠拍了一掌,喊道:“还查什么查!查不到凶手还不得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段重殊缓缓止步,背对他默了片刻才道:“不会”

陆忘川握紧窗栏,笑了一声道:“那好啊,我们做个交易,你放我出去,我帮你查,保准儿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段重殊道:“不必”

陆忘川眸光骤暗:“那你放了我,我现在还不是魔”

段重殊稍稍抬头往天边看了一眼,说:“不放”

陆忘川看着他这幅冷漠无情,淡如止水的模样,觉得无比的刺眼,抓着窗栏冲着他的背影吼道:“你凭什么关我!大法师就能假公济私滥用刑罚了吗?!为了躲你我藏在赫连家三年,现在一下山就被你拿住,等我真成了魔你再来作难我也不迟!”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发泄完,陆忘川恢复镇定,喘了几口气道:“你要是对三年前我刺你那一剑怀恨在心,就尽管来报,只要你肯放我,不得自由,那我还不如真去死了”

段重殊抬头看了看顶上碧云长空,千丈苍穹,微微侧首问道:“哪里是你的自由?这天下间,有吗?”

如果有,我怎么会不送你去。

陆忘川豁然笑了,朗声道:“当然有,一个没有世袭专权,没有压迫和不公的地方,没有三生老祖,没有四大玄宗,没有山河密令,也没有你的地方,那里就是□□”

段重殊微微掀起唇角,极轻的笑了笑,说:“如果有我呢?”

“……你怎么会去?”

陆忘川道:“你住在蓬莱山,太远了”

段重殊说:“是吗”

你又怎知,蓬莱山不是我的住所,是我的囚牢。

段重殊走后,陆忘川站在窗边看着葱绿鲜活的竹叶出神。

没想到再次见到他时,他会是如此的平静,似乎是昨天才在金水镇山坡上的老树下分手,今天又遇到,他本以为与他的会面会是一场狂风暴雨,不料却是一片死水,任投石落雨,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怎么回事?陆忘川问自己,是他真的薄情寡意吗?他当真这么薄情?

但是段重殊,也不亚于他,不亚于他的冷酷无情。

他们就像两块坚冰,互相打磨碰撞,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化作一滩浓水,融合交织……也是,哪有这么简单呢?如果凡事都可按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那还要‘往事’做什么?

陆忘川觉得他就像一只脆弱渺小的飞蛾,一心想要扑火,而对方却是一座冰山,撞到粉身碎骨也无法撼动,那就还不如远远避开,也好留一条退路。

佛门说因果,段重殊也拿捏着世人因果,难道说他们两人之间也正是一场有因必有果的大轮回?

是谁种的因?是段重殊,还是——聂华阴。

无论是谁,聂华阴不在了,五百年里磋磋砣砣,有太多东西被遗忘,轮回之中洗净前世因果,如今又朝一日一封‘与华阴书’又教他重拾往事,两个人,却背负了三个人的情义。

聂华阴从未被遗忘,陆忘川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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