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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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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泱的回国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他是总公司在中国分部的代表,然而这么快就见到了他,依然让我有些吃惊。

黑色SUV停在学校门口,他打了我的电话,让我请他吃饭。我正在画室构图,接到他电话后拿上包两步并作三步冲到校门口,他靠着车,一身温暖的棕色大衣,低头玩着手机。美院女生居多,个个路过把他当雕塑似的看。这人也能面不红心不跳地玩手机,让我不禁佩服。

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呀?”鼻头冻得红通通的。

诚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笑道:“为了吃饭啊。”语调轻松朝我伸手,意思是要我和他握手,我带着毛线手套,朝他手心拍了一下:“好冷呀,快上车。咱们去吃火锅。”

我带他去了一家家常菜馆,包间里空调开得很足,诚泱打量着四周的装饰,我看着他笑:“别看了,这儿可比不上什么私人会所,不过菜很好吃,也比较实惠。”诚泱脱下外套,坐下来,我把菜单推给他:“总监想吃点什么?我推荐干锅牛肉!”

诚泱点头:“就按你喜欢的来吧。”

我连忙摆手:“我比你早回来!也算是个东道主。”

诚泱喝了一口茶:“客随主便。”

我顿时语塞。于是凭靠记忆里诚泱的口味点了一大桌子菜。上菜期间,诚泱问我一切还顺利?我点头,我说:“你怎么也这么快回来了?星空会展结束了?”

诚泱说:“其实我在那儿不过是平时管理视察一下,工作太轻松,所以我就回来了。”

我给他舀了一碗老鸭汤:“你们分部也在北京吗?”

他摇头:“在杭州,这次是来北京出差。”

我叹了口气:“资本家真是够坏,才回国竟然不给假期。压榨你们这些劳模。”

诚泱一脸赞同的表情,我们寒暄了一阵,饭吃到中途,我问他:“对了,你和薇薇怎么样了?”

他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没怎么样。我走了,她依旧在苏黎世工作。”

我戳了戳碗里的排骨:“哎,我把你当朋友看才跟你说这些话啊。薇薇她,其实挺适合你的。”

诚泱看着我:“适合?你觉得什么是适合?”

我打了个哈哈:“感情这事儿旁观者清,不过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比我大十岁,这些道理你都懂。”

诚泱无谓的耸了耸肩:“小柿,其实在感情这方面,我一直是个完美主义。就算要在一起,都是要碰到我喜欢的人,如果足够幸运的话。光靠着合适走到一起的人,不过是露水姻缘;与其这样,还不如孑然一身,所以我愿意等,不必将就。”

他说得诚恳,但这话却分明有着狂傲的自信。我细细咀嚼着他的话,觉得着实深奥,也偏离了我要劝导他的目的,因此只能暂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埋头吃饭。

饭后我们一起散步,诚泱把车放在酒店,然后送我回学校。

冬夜里北风吹得凛冽,街上的树桠冻得发硬。我握着诚泱给我买的热牛奶,紧了紧围巾。诚泱点燃一支烟:“你呢?你和你男朋友还好吧?”

我笑了:“很好,不久前我爸妈还来北京看了我们来着。可能我就算你口中的幸运儿吧。”

诚泱说:“你很喜欢你的男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嗯。很喜欢。他人长得特别好看,比很多女孩儿都好看!而且人也很nice的,是我大学师兄,我到苏黎世的第一年,就是他来接待的我…其实是我先喜欢上他,他真的太优秀了你知道吗……不过其实他也有很多坏毛病啊…但那些都可以忽略不计哈哈哈。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其实并不适合他,不管我再怎样努力都无法成为最匹配他的那种人,但我还是想试试。诚泱,其实你说得很对,最适合不代表就爱,我和你一样,只是我觉得薇薇对你,也是爱的。可能两个人在一起爱不够多,但只要感情丰富的那个人愿意多付出一些,总能起到效果的。”

说起无恙,我总能不知不觉的变成一个话痨,又不知不觉地说起很多关于他的事儿。

诚泱很认真地在听我说。

牛奶渐渐冷了,距离学校还有一大段距离,我们实在冻得受不了,便走进一个半夜咖啡店里取暖。关于无恙的话题仍在继续。我很少向别人谈起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把我心目中的他描述出来。

诚泱坐在我对面,饶有兴味:“他爱你吗?小柿?”

我迟疑了一下,想到他和我的种种。继而又肯定的说:“嗯。喜欢的。”诚泱眸中反射出我坚定的表情。

诚泱迟疑了许久:“如果你发现他爱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猛然看向他,心里想到了那个不曾见过的女孩,那只姿势绝望羽毛华美的火烈鸟—卫尔尔。心里咯噔一下,诚泱被我的反应有点惊到了,他忙摇了摇手:“我开玩笑的。”

我笑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感情话题,说多了便索然无味。

诚泱说,希望我毕业后去他们公司工作。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打算进柿子工作室,给我们家无恙打打下手。”

人与人之间总会有种奇妙的气氛。特别是男人和女人。旖旎的氛围不再适合深处长久地相处,诚泱的好意我不敢接受,我知晓其中有几分欣赏几分青睐。而就如他所说,你很好,我不爱。

分开时,诚泱给了我一个离别拥抱。我完全僵硬在了他的这个拥抱里。除了无恙身上的植物香味,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另一个成年男子的气息。

“你这是……”我完全愣住了。

天空飘起了雪,落在诚泱的大衣上。奇异的美。

诚泱松开我,面有严肃认真:“小柿,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但我不希望这成为你的负担,或者使你和我疏远。你现在很幸福,和无恙很好,我作为朋友也替你高兴。但小柿,你要记得,我总是在这里的。”说完他转过身离开。我眼中有泪。

元旦就这么接踵而至。学校放假得早,学期结束前主科教授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任务:就研究当代美学价值写一篇论文。这个课题其实很常见,我并不担心。放寒假之后我没急着回家,而是转辗去了一趟新疆。爱丽丝因为约片要去那儿,我偶然听她说起,便也想去写生。征求了无恙的同意后,我便一同与她踏上了旅程。

首都机场人声鼎沸。爱丽丝戴了一副墨镜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马丁靴。远远看去活脱脱一个一米七五的外国高个儿美女。

她后面跟了两个抱着设备的助理。而我则裹得严实,画板画具都拿去托运了,只剩背了个硕大的小黄鸭书包;

爱丽丝看见我后便热情得冲上来抱住我:“我的小甜心!”

我鸡皮疙瘩瞬间往外冒,用手肘推了推她立马要招呼上脸的红唇:“别介,大庭广之下影响不好。”爱丽丝悻悻的收回嘴:“安柿你真是不解我们法国人的风情!讨厌!”

我被她那一声讨厌更是惊惧得心跳骤停,想到了无恙昨晚对我的嘱咐:“工作状态中爱丽丝会不定时抽风,你只能选择性失明。而且她最近在看我国伟大的言情鼻祖琼瑶奶奶的小说,语言攻击的射杀威力比较大。”

上了飞机,我就带上耳塞睡觉。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是一个悬崖,上面生长着一朵珍贵的花,据说谁能把那朵花摘下来,谁就能实现自己的一个梦想。然后我奋勇的攀爬上去,然而脚下居然踩空,整个人瞬间失重,垂直掉了下去。冷汗从脊椎处冲上来,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爱丽丝问我怎么了,我讪讪摇头。

下了飞机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无恙保报平安。

我们在乌鲁木齐市中心下榻。下午三点,爱丽丝带着工作人员深入边疆拍摄,而我则到处走访,拍照画画。

一直持续了三天,爱丽丝的工作基本要收尾。我为一个新疆小女孩画的油画图也要完工。

那一天,我为伊娃画完画,收好画具,买了一个馕,就准备回酒店收拾行李。

突然整条街就开始暴动起来,我们身后乌泱泱的人群疯狂地乱跑,还有十几个举着刀的狂徒大喊大叫着,我被人群裹挟着往前走,颜料画版掉了一地,被踩得稀巴烂。拿着刀的人有男有女,他们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见人就砍,现场很多人受伤,血流了一地。

伊娃的家就在暴动最先开始的巷口,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整件事情就发生在几分钟之内,我整个人完全是懵的,呆在了那里,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新疆女孩儿被一把刀刺进心脏,缓缓倒了下去。施暴者脸上有着狰狞的笑容,以及对生命毫不在意的残酷。他们在念叨,愿主安康。有血溅到我身上,脸上也有温热的血流下,霎那间我拼命地往前跑,手机也在口袋里作响。但我来不及去接电话。

我突然就感觉到了人性对于生命的凌迟。那些信仰丧失的人,存留于法制以外,肆无忌惮的侵犯着社会的尊严;我头一次,这样强烈的感受到了活着的珍贵,也亲眼见证了一场屠杀。

武警很快就封锁了整个现场,群众还是一片惊慌。他们各自用本地话交谈着刚刚发生的事儿,而我依然惊魂未定,拿起电话的手还沾染着血迹,我哆哆嗦嗦地接了电话,无恙的声音在另一头很紧张:“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顺着墙壁滑下来,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下来了:“无恙,这次我真的以为我要死定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当琼瑶奶奶的经典台词从我口中说出来,我却没有丝毫搞笑的心情。

爱丽丝那儿也被封锁,需要一个一个排查才能离开新疆。她和两个助理经过排查后直接坐飞机飞去了北京。

而我这儿情况就很复杂:这是一桩性质极为恶劣的暴动犯罪事件,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轰动。嫌犯在逃,很有可能就隐匿在一群民众之间。于是在现场的人,都要一一请去警局问话。无恙订了最近的机票要飞过来,还没等他过来,我就被请进来警局。

问话很简单,名字,籍贯,工作,是否结婚,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同样的问题我回答了三遍,一直等在休息室里,一口水都喝不下。后来统计出来,暴动至少造成了二十余人的死亡,一百多人的受伤。惊人的数字。平时若在新闻上看到最多一视而过,而当自己真正面对现实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些数字后面的意味。

晚上我合衣而眠,并没能睡着。我想着很多的如果。如果今天我死了,父母会怎样?无恙会怎样?他会不会今后就独自一人,再没人能够去走近他?

诚泱的短信发过来,一大篇问题。从人身健康,到心理健康,无一不周全细致,诚泱说已经叫助理订了机票,我连忙打电话过去让他别来,诚泱沉默了一会,继而说:“我知道,他要来嘛。只要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我哽咽了声音:“诚泱,我想和你当一辈子的朋友,成吗?”

他没有挂机,我继续说:“今天这样的情况,是我第一面临死亡。我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但一想起他我就很害怕,诚泱,无恙其实是个很骄傲清高的人,别人不了解他,就会对他产生很多误解,而且他性格又不好,普通人真忍不了他那一身的挑剔毛病,所以他其实很孤独的,每天一个人在画室做模型,画画,有时就是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说话。如果我死了,他该怎么办呢?所以我才知道我是那么的怕死,我放不下他啊。诚泱,我收回以前我说的话,人命一点都不贱,为了所爱的人活着,反而是件很伟大的事情。”

诚泱咳嗽了一声:“小柿,每次你说起无恙,就会不知不觉说很多话。但你这样全力地付出…”

我止住了他的话:“我不介意的。”

我并不明白诚泱为何会一直对我这样好,我不喜欢他已经表明得这样清楚。他的决绝其实一点也不亚于我,如果不爱,情愿孤独终生。但事实是,他爱了,我并不。当下我便决定和诚泱拉开距离,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我明白藕断丝连带来的只能是道德的谴责。

无恙第一次胡子拉碴的样子。显得很憔悴。我眼睛发红,冲过去抱住他:“傻子,又没睡觉是不是?”他声音沙哑:“有没有受伤?”我重重地摇头:“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我跑得快,他们伤不了我的。”

我们坐上回程的飞机,飞机上我靠着他,静默着不说话。

我拉住他的手指,低声说:“我运气很好的…当时有一个女孩儿挡在我面前,我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拨开人群就跑…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无恙说:“我很害怕。”

我握紧手:“我很好,真的。我很好。你看看我,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呀。”

无恙看着我:“小柿,面对生死我们其实都是无能为力的。七岁那年我的亲生母亲上吊自杀,我亲眼看着她悬空在房梁上。她的死给我造成的阴影很大,我爸怕我和她一样患上精神分裂,怕我也会发疯,就把我送出了国。后来我认识了卫尔尔,她的死让我看明白了生命的绝望性,作为她的男朋友,我也并没能救得了她;我在国外一呆就是十几年、这次和你一起回来,我爸说他累了,很想我去看望他。你去新疆那几天,我就准备订好机票去上海见他一面,后来看到新闻说那里出现了恶性事件,我很害怕…当年我妈死的时候我也是一样的感觉,尔尔的去世也是那么让我猝不及防……如果你就这么一下子就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我仓惶地去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眼睫抖动,心里是莫大的哀痛。

无恙用手指擦去我的泪:“没关系的。小柿,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过去。无恙并非坚硬到刀剑不入、他有着最善良的心。

我看着他,目光迫切,希望借此表达我的想法。我说:“我不会走的。你别怕。”

回到首都,爱丽丝一干人就拥过来抱着我问长问短,无恙开着车,直接送我去了医院挂急诊。一通全身检查下来,确实没有皮外伤。只是检查出我怀孕了。已经有三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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