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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午夜密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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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宗禹、赖文光他们在高楼寨那个黄河夹河套挖筑工式,准备与僧格林沁决战的时候,僧格林沁探得了捻军的动向,大喜。只见他挥起纳库尼素光刀,对将士们说:“张贼总愚的死期到了。”

天色已晚,黄河映在晚霞的余辉里,由于空气中混着细细的浮尘,天地都变成了橘黄色,给人一种古旧之感。岸边的新柳发出嫩枝,成千上万只鸟儿在树上争窝吵闹,忽而又惊飞上天,造出一片糜天灰纱,在空中飞舞摆动,继而又落在空寂的树干上。

僧格林沁自灭了张乐行以后,又灭了团练苗沛林,受到皇上嘉奖,当然也助长了他的骄气。

此时,天京已在湘军的重兵包围之中,攻陷天京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冲出重围的太平军与捻军合并作战。

由于雉河集保卫战的失利,捻军也改变了战法,换步为骑。你追我跑,你疲我打。公元1864年11月,进入鄂豫边区的太平军与捻军各部队会师于枣阳,太平军的赖文光、邱远才部数千人,捻军的张宗禹、任化帮、牛宏升的数万人,在这里会师,急聚恶化的形势得到了转变。枣阳会师后,部队扩充到十万人,以太平天国的纪律制度整编军队,由赖文光作首领统一行动。但同时,捻军依然坚持听封不听调的原则,仍保留捻军的五旗制,成为一支新型的部队。

之后,僧格林沁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在山东、河南,连吃败仗,受到皇上遣责。

皇上见这位僧王爷的毛病突显,知道这样下去必然失去大势。于是,命曾国藩率湘军、李鸿章淮军助战。

曾国藩心里明白,这是让湘军卖命,由僧格林沁收功。曾老先生为大清打了多少仗立了多少功,这就不要说了。现在他围着天京,又让他帮助僧王爷剿捻,而且说明了是――助战。助战是嘛意思,是帮助,不是以你湘军为主,而是以僧王爷为主,你一助,僧王爷就成功了,你一成功,僧王爷的使命可就完成了,大功也就告成了,有你曾国藩多少功劳?顶多附带地夸奖你几句,赏个小名堂哄哄也就算了。这对于初出茅庐的少壮派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可对于曾国藩这位老猴,想敲敲锣就爬杆,没有那么容易。

但皇上的命令下来了,硬抗也是不行的,曾国藩耍了个花招,拨部分湘淮军让僧格林沁指挥。部队虽说是调给僧格林沁了,可他们在行动中却又生种种借口,迟迟不动。僧格林沁明白,这位曾大帅是指不上了,谁也惹不起这位重兵在握的朝中重臣,指导望他来帮忙,只能是帮倒忙。于是,也就不指望湘军、淮军了,靠谁?草原上的英雄还能靠谁?靠身下的马,手中的刀。

五月,听说捻军来到了鲁西,僧格林沁便马不停蹄地追赶,但却摸不着捻军的影子。这天,僧军疲惫地追了一天,至黄昏来到了距曹州荷泽百余里的地方。

僧格林沁杀敌心切,只想将捻军一口吞掉,一来挽回王爷的面子,二来报效皇上,不辱使命,三则让曾国藩这位大帅也看看,不要觉得你才学过人,本事大得不得了,好象离了你大清江山就没有人了,大清江山不靠你汉人也照样能支顶起来。他对手下亲兵说:“将士们,你们是科尔沁草原上的雄鹰,你们是成吉思汗的后裔,是天生的骄子,大清江山要全靠你们了,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咱们以血献忠!”随后,他下令,为了不耽误时间,路中不再造饭,沿途府县准备干馍咸菜,沿途接应。饿了就吃干馍,渴了就喝一口冷水,加快速度追上捻贼,与他们决一死战。此时,僧格林沁骑着那匹小白龙,飞马向前。由于僧格林沁的马快,总是跑在前面,后面的队伍虽然也是快马加鞭,却总是跟不上他。连日的奔跑,士兵中体弱者,不时有累死的倒在路边。但僧王爷却不屑一顾,他根本不同情那些体弱者。还没去和捻贼拼杀呢,就死在路上,这是草原上的雄鹰吗?平时让你们练一身铁功夫,你们都练到哪里去了?这中原的气候与沙漠相比,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若是象祖先成吉思汗那样与敌兵交战,你们还不都得死在路上?不管他,死的都是孬兵,活着的都是草原上的雄鹰。

可是,连日的奔跑,僧格林沁自己也感到累了,但是他忍着,不让部下看出他有哪点不适,强打精神与士兵下令,让他们加快步伐。

忽然间,小白龙一闪身,飞奔向前,僧格林沁想勒住僵绳,却感到手已不听使唤险些跌下马来。僧格林沁知道自己体力确实大亏,为了在士兵中树立他那草原英雄的美好形象,就偷偷地用布条缠在手腕上的缰绳,防止从马上跌落下来。

这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爱将陈国瑞的眼睛。、

此时,陈国瑞追了上来,僧格林沁问有何事。

陈国瑞泣声说:“王爷,安下营吧。”

僧格林沁停住了马,手还在不停地发抖。

此时,他看着陈国瑞,他想说“你怕死吗”?”但这句话来到了嘴边他却咽到了肚里。

四个月前,他就是用这句话激怒了另一位爱将,使他命丧鲁山。

原来,自捻军整编后,僧格林沁一败邓州,再败南阳,又败嵩山。但僧格林沁并不接受教训,依然对张宗禹、赖文光等所率的十万部众进行追剿,结果在鲁山进入了捻军设下的伏击圈。僧格林沁尾追着捻军的队伍,但他还没有追到,捻军就在离鲁山县城外十里的地布好了阵势设下埋伏。僧格林沁求战心切,当即命翼长恒龄等分左中右三军同时向捻军阵地发起进攻。恒龄和陈国瑞是僧格林沁手下的悍将,僧格林沁特别器重他们。特别是恒龄,外号“恒老四”,嗜杀成性,一日不杀人,浑身都痒痒,被部众称之为“黑煞神”。但这一仗,捻军把僧军逼到了水推磨的地步,恒龄就不得不劝僧王爷退兵。僧格林沁也知道这阵势对僧军不利,但他相信自己的蒙古亲军,个个以一挡十,只要勇猛冲杀,捻贼不就是拿着大刀的农民吗,经不起草原英雄的勇猛撕杀的。同时,自八里桥与英法联军交战那次撤退,革职丢官不说,还有人参奏其为惧死。这让僧格林沁特别不能接受,他说,这是对我僧王爷的奇耻大辱,我僧格林沁身经百战,每每都是冲在阵前,何时怕过死?从那以后,每遇战事,别管有利没有利,他总是一律前冲,从不言退。所以,当恒龄向他提出退兵时,他便带着嘲弄的口吻问他:“恒龄,你怕死吗?”恒龄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恒龄不怕死。”不怕死还不得继续打下去?结果这一仗,不光击毙了翼长恒龄,还击毙了副都统舒伦保等一批良将。如今,跟着他的良将已损过半,虽说北方各省的兵马任他调动,湘淮也有部分军队由他指挥,可那都不是自己的亲兵,用起来总是不顺手,个个磨磨蹭蹭,懈怠不从,他一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调他们的兵,真能依赖的,还是他的三万亲兵。可这三万亲兵,虽说个个都愿与他同死,但眼前个个累得疲惫不堪,自己的手都拉不住缰绳了,何况部下呢?

僧格林沁勒住了马,望着陈国瑞。陈国瑞用哀怜的目光看着他这位王爷。

僧格林沁看着陈国瑞,惊异责备的目光渐渐收敛,脸上绷紧的肌肉开始放松。他知道,陈国瑞与恒龄一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向自己说出这句话的。

要说僧王爷爱兵,那也是有名的。每逢遇上强敌,他都是一马当先,大帅不怕死,士兵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战场上是这样,下了战场,他更是好样的。得了战利品,他先分给勇敢的将士,作为奖赏。有一次,他们在围剿张乐行余部时,由于后勤跟不上,他们不得不吃菜窝窝头。蒙古族亲军,都是吃肉长大的,吃一次菜窝窝头也不是不可,可天天吃菜窝窝头,他们就有点受不了了。因为他们不仅不习惯,那菜窝窝头里菜多面少,还不顶饱,于是士兵们便怨声载道。僧王爷听说了,就亲自来到士兵中间,二话不说,抓起菜窝窝头就吃,一连吃了四五个,士兵们都被感动了,再也不嫌菜窝窝头不好吃了。

见王爷半天不说话,陈国瑞以为王爷要发火。不料,王爷却下了马,拍拍陈国瑞的肩头,温情地说:“国瑞,你说得对,的确要休整一下了,这个我咋不知道呢?可捻贼多天不见踪影,我想与他们决战,他们却打一仗就跑,我是有力用不上啊。今个儿好不容易追到黄河岸边,他们不跑了,所有的捻贼聚集在一块儿要与我决战,这个良机是我盼了多少天多少夜的啊,竭力相追,也是实不得已啊!”

陈国瑞说:“王爷,你对我恩重如山,没有你王爷,也没有我陈国瑞的今天。忠于你王爷,这是没说的。可咱们的士兵照这个样子去与捻贼决战,咱有胜算的把握吗?现在大清江山就靠你来作了顶梁柱进行支撑了,若是你有个好歹,叫我死一百回,也挽回不了大清的损失啊?”

僧格林沁听陈国瑞这么一说,心里一热:“好吧,那就依你,安营造饭吧。”

一听说安营造饭,士兵们个个喜出望外,开始暗中对僧王爷进行报怨,现在又将王爷的缺陷忘了个一干二净,开始数罗着说着王爷的好处来。不一会儿,沿途数十里,都飘起了饮烟。

僧王爷在他的临时帐棚里点燃几只火把,多少天来,他们直顾得追杀,却很少有机会在这儿盘腿一坐。此时,士兵们将煮好的羊肉端了上来,将士们每人一只羊腿,一壶烧酒,边吃边议,研究着与懒文光、张宗禹的战法。也许是太疲劳了,只一刻钟的当儿,大家议事的声音渐稀,僧王爷也眯起了眼睛,部将陈国瑞、成保已打起了鼾声。

就在这时,探军来报说:“捻贼张宗禹正命他的部众挖土壕子。”

这消息仿佛象一声响雷,将僧王爷从梦中惊醒。

“这么说他不准备跑了?”前几次来报,僧格林沁还不敢相信。连日来,他带着他的蒙古亲军,马不停蹄地追杀张宗禹,却不见他的踪影,如今听说捻贼跑到荷泽却不跑了,看来先前奏报的消息都是真的。

探军说:“看来这一回张贼宗禹要与咱决战了。他联络了太平军余党赖文光和捻贼任化帮,就驻扎在黄河西岸的高楼寨一带,挖壕备土,那架势必是决战。”

这消息一下子就冲走了僧格林沁浑身的倦意,手脚也觉得轻松了许多,正要发话议事,帐外又响起禀报之声:“曹州府杨献忠求见。”

僧格林沁听到,说:“咦,他来得正好,快快叫他进来。”

杨献忠进帐来,给僧王爷行跪拜礼,僧格林沁此时兴致甚高,完全不拘小节,说:“杨知府不必多礼,你来得正是时候,这是你的地盘,你情况熟悉,讲讲捻贼的情况。”

杨献忠说:“回禀王爷,这一回捻贼全聚在一块儿了,贼首为张宗禹,外号小阎王,另有太平军余党赖文光,还有捻贼任化帮,小名任柱,自消灭了毛子、天京陷落,雉河集灭了捻军大汉盟主张乐行,这些余贼便成了流寇,我大清正义之师象拉天网扑蚊子,有力使不上。枣阳之战,三股贼合为一股,才又形成了一股恶势,仿毛子的军制,所以才能和僧王爷你来叫板。但叫板归叫板,还是不敢与你正义之师正面作战。多少天来,这股贼被你追得走头无路了,才在我荷泽黄河岸边摆开决战之势。”

陈国瑞、成保困倦之中被僧王爷叫醒,说:“两位将军别睡了,等打完了这一仗让你们睡个够。曹大人来了,情况他了解,快快商讨灭敌之策。”

陈国瑞、歪在帐蓬的一角,此时还在蒙胧之中,经僧王爷一唤,才猛地惊醒,见过了杨知府,展开地图,开始讨论决战计划。

说是商讨,其实还是僧王爷一人说,大家跟着说“是”。于是,僧格林沁当即立断,传令调豫鲁各军向荷泽进发,同时,部署随营各部,兵分三路向捻军进攻。

安排妥当,僧王爷这才又指着地图对杨献忠说:“杨知府,你看这阵势如何?”

灯光下,杨献忠走近了几步,看了看僧王爷的围兵地图,只见僧军虽三面合围,捻军则背水一战。表面上看,捻军处在被动地位,只有死后求生。可僧军三面的进攻路径,都在夹河套的沟沟汊汊中,还有不少湿地、沼泽,这样就行不成攻势了。杨献忠笑咪咪地看着那阵势,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偷偷瞟了僧格林沁一眼,却见这们王爷揉着左腮,得意忘形地望着帐外,他根本就没有去看那地图,这情景分明说明他早已胸有成竹,也没有打算去听他杨献忠的意见。他知道这位王爷的脾气,高兴起来,不分大小尊卑,翻起脸来却杀人连眼都不眨。杨献忠想这是你王爷部的阵,我一个小小地方知府,哪能管得了这么许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事就是为僧军纳粮,保证你僧王爷在我的地盘内有酒喝有肉吃,这仗能不能打胜,我管他个屌?

正迟疑着,僧格林沁忽然大声问道:“怎么样啊?杨知府,这阵势有没有毛病呀?”

杨献忠被僧格林沁这一喝问,如同从梦中醒来,连忙说:“好,好,太好了。僧王爷不愧为是长胜将军,不仅忠勇过人,而且智慧超群。这阵势如同一张天网,把张宗禹、赖文光、任化邦全照在下面,他们现在就是你僧王爷的网中鱼、瓮中鳖了。”

“哈哈哈、、、、,说得好,你来迎我王爷,我也不劳烦你,我也不喝你的接风酒,也不到你府上品尝山珍海味了。但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回去,连夜杀五百只猪,五百只羊,将你曹州的好酒全都集中起来,待我明日消灭了捻贼,犒劳我的全体将士,我再与尔等喝个一醉方休!”

当晚,士兵们吃了顿饱饭,忽听僧王爷传令:“各路人马,备足干粮,装足马料,三更出发。”

难得的一次短暂的休整,士兵们吃饱喝足,便顾不脱衣,倒头便睡。三万人马的营房,一望无际,各营悬一明灯,不时有巡逻士兵穿营而过。

就在这时候,一位黑影穿过营房,躲过巡逻士兵的视线,来到一座营前,轻轻打了个呼哨。

不一会儿,从营帐中走出一位青年,他见了那打呼哨的人,吃了一惊:“哥,你咋这时候找我?”

灯影里,看得出那黑影人是位军军,他名叫桂三,他来找们的弟弟,弟弟名叫桂生。

桂三示意他不可声张,说:“这一次你我都难活命,等到三更队伍出发,想跑也跑不了啦,你现在就装作解手,快跑吧。”

桂生说:“遍地都是僧军,我往哪里跑呀。你不是说让我报效大清,那才是正统吗?如今怎又改主意了?”

桂三原是河南永城县红枪会的首领,常与捻军并肩作战。那一年,僧格林沁攻打大汉盟主张乐行,桂三就带着他的千余人支援张乐行。僧格林沁的骑兵隔断了桂三的后路,桂三便成了僧格林沁的网中之鱼。此时,清军劝其投降,桂三无奈,便答应了僧格林沁的劝降条件,加入清军后,还有三百余人,仍由他来带领,封了个游击的官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堂弟桂生前来投奔于他,在他手下忙个鞍前马后。

“唉,报效大清是没有错,”桂三说,“可咱不该跟错了这位主子。你看这位僧王爷,他虽说长着一身横肉,可他除了霸道以外,什么本领都没有。别看着僧王爷的这三万亲兵有好马好刀,可这没日没夜的奔袭,人被拖得如同大病未癒一般,跟谁打有战斗力?况且张宗禹早就有准备,几个月来,他撩绕着僧格林沁与他决战,却又不跟他决战。象藏猫似的,让僧军追他,等僧军追到了跟前,他却又跑了。僧军就带着咱再追,等咱们追上人家,人家捻军又休息好了,就又跑。这样,人家一直是以逸待劳,而咱们呢,却一直是以劳待逸。现在,张宗禹选择好了埋葬咱的天罗地网,僧王爷却狗眼不识泰山,认为他为皇上立功的时候到了,他哪里知道他巳经死到临头了呢?”

“那我往那里跑呢?”桂生虽说生来很机灵,可他也只有二十一岁,出道时间太短,家中早巳破败无人,往哪里走才是自己的归宿呢?

桂三从怀中取出一封巳写好的信,交给桂生:“你一直往东走,前往济宁府,寻找一位叫齐稀元的人,他是济宁府的六品巡按,当初他被张乐行困住,是我网开一面,解了他的围,使他死里逃生。我投奔僧王爷后,又与他拜了把子。这位齐大人是个官道黑道全都知晓的人物,黄河、运河、淮河,各路的帮派、都头、好汉他都有结交。你找到他,一定会有办法。”

“那我走后,你该怎么办呢?”桂生说这话时,巳经开始动情。

“哥我暂时尚不能脱身,我身为僧王爷的游击,我若跑了,他还不竭力剿杀于我?杀我一人也就算了,还有我的三百多兄弟呢?所以我不能走。再说了,就算僧王爷放了我,那张宗禹也饶不了我。当初大汉盟主张乐行待我不薄,我却背叛了他,张宗禹捉了我还不碎尸万段?你走你的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哥自有哥的办法。”桂三说。

“哥、、、你、、、、”桂生哭了,不知该向桂三说些什么。

“嘟、、、、、、”

军中吹起了牛角号,僧军大营灯火全都熄灭了。

“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桂生向哥深深一拜,含着眼泪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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