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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七十、孤注一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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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循听闻阿琇昏迷不醒,又惊又怒,料定必是被公孙玄迫害至此。崔锴在谢家名声极好,他自幼便听母亲说崔锴如何情深义重,因此也不相信他会伤害阿琇,一时矛盾不已。

云飞见他仍然不退,只得佯攻,继续说道:“丞相定已有了计策,你莫要再与他添乱!”谢循一抖银枪将他逼退丈许,望了崔锴一眼,见他神色淡然,不辨喜怒,又想到他素来多智,此番自汉中赶来应也是为了阿琇。

忽而辕门外杀声大作,云飞急道:“不好!援军到了!”谢循沉吟一瞬,提枪掉转马头,向外杀去。他本就是当世名将,勇猛异常,此时又含着怒气,所到之处无人可挡,不消半刻便杀出了重围,不见了踪影。

云飞轻舒了口气,佯追了几步便下马来到崔锴身边,见他背后已然汗湿,轻唤道:“丞相!”崔锴苦笑一声道:“多谢你!他若折损在此,我当真无颜见他姑姑。”说罢转身穿过人墙,进了营帐。云飞竟觉他的肩背有些佝偻,不复往日的挺拔,似有千钧重担压在其上一般。

阿琇仍静静地躺在榻上,许是药发挥了效力,她已不再呼痛。崔锴让守在一旁的崔元退下,站在榻边静静看了她片刻,忽而躺在她身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帐外依旧喧哗不已,崔锴只作不闻。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云飞在帐外低声唤道:“丞相,大事不好!陛下受了惊扰,突发心疾,如今已昏迷不醒!”声音颇为焦急。

崔锴缓缓闭上眼,复又睁开,在阿琇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等我!”起身理理衣袍,出了帐门,嘱崔元守护在此,不得让任何人进入,方随云飞匆匆离去。

来到主帐,内里已是熙熙攘攘,大小将领谋臣均已到了,见到崔锴,一拥而上唤道:“丞相!”崔锴皱眉道:“都在这里做什么?扰了陛下该当何罪!你们都且出去,云飞留下!”说罢向内帐走去。他在后楚威望极高,众人闻言纷纷退出去。

内帐中数名军医正围在榻边,见到他忙行礼,他摆摆手,走上前,伸出手探上公孙玄的腕间。诸军医知他医术了得,当下退在一边不敢打扰。

过了片刻,崔锴收回手,掀开公孙玄的眼皮看了看,皱眉道:“诸位如何看?”军医们互看一眼,其中较年轻一人上前道:“我等医术不精,恐回天无力。”说罢跪倒在地,其他人也纷纷跪下。

崔锴看看他们,仰天叹道:“天要亡我大楚啊!陛下壮志未酬,怎能就此……”话未说完已哽咽不能继续。

云飞已从先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含泪对崔锴道:“丞相节哀!如今还需您来主持大局。”崔锴哀叹道:“云飞啊,我与陛下相识二十余年,陛下对我有三顾之情,知遇之恩啊!我感念陛下高义,出山以来殚精竭虑,辅佐陛下匡扶大楚。如今,大业未竟,陛下却……却……云飞啊,天道不公,叫我怎不痛心疾首!”

云飞闻言也觉难过,正要开口劝解,忽听一名大夫叫道:“陛下醒了!”众人均是一振,崔锴当先走到榻前,跪下唤道:“陛下!”公孙玄微睁着眼,看见是他,缓缓举起手,崔锴忙将其握住,说道:“陛下有何话说?”

公孙玄喉头耸动几下,微不可闻地说道:“出去……”云飞在榻旁听得真切,怔了一瞬忙对诸军医道:“陛下令尔等出去!”众人忙退下。公孙玄面色变了几变,看着崔锴道:“你……”

崔锴轻声道:“陛下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辅助太子继承陛下遗志,重振大楚!”公孙玄诡异地笑了一下,转而看向云飞,云飞忙跪下道:“臣定当效忠太子!”公孙玄“呵呵”两声,颓然闭上眼睛。

承平六年三月,后楚高帝公孙玄亲征东越,于夷陵突发疾病,不治而亡,临终传位太子公孙茂,拜丞相崔锴为太傅,行监国之事。

崔锴一面令人将公孙玄灵柩先行送回锦官城,准备后事及太子即位之事,一面与东越议和,又是几日未曾歇息,人也越发憔悴。

崔元奉命守在阿琇身边,这日傍晚,他正在核验军医送来的药材,听见榻上阿琇轻哼了几声,忙上前一看,只见阿琇已睁开了双眼,他喜道:“夫人,您醒了!”

阿琇转转眼珠,见他满面欢喜,却浑身缟素,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我……死了吗?你在为谁戴孝?”崔元一愣,忙答道:“禀夫人,是陛下驾崩了。”

阿琇大惊,她记得那日公孙玄尚能上阵,怎就死了?不由问道:“我睡了几日?”

“五日。”

阿琇更加奇怪,短短五日,养尊处优的一国之君怎会突然暴毙。崔元忙道:“陛下原就有心疾,那日东越来劫营,烧了不少粮草,陛下惊怒之下便发了病,丞相也回天乏力。”

阿琇侧过头看着他道:“丞相来了?”崔元点头。阿琇不由伸手向腹部探去,片刻后轻声问道:“……丞相……孩子……丞相可知?”崔元答道:“夫人宽心,丞相都知道了。丞相让夫人好好休息,他这几日事多,待得了空便来看您。”

阿琇心中难过,此时自然希望崔锴能在身旁,却也知公孙玄新丧,大军出征在外,他定然脱不开身,当下轻“嗯”了一声道:“告诉丞相多加小心身体。”崔元忙应下。

承平六年四月,后楚与东越签订协议,双方以夷陵、宜都为界,各自退兵。后楚嫁公主至东越宗室,永结两姓之好。

崔锴令云飞即刻率军回汉中,抵挡北豫来袭,又将东线布防整顿一番,这才带领大军回师锦官城。

阿琇终于在回程的马车上见到崔锴,甫一见面,只觉鼻头一酸,扑到他怀中哭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崔锴怀抱着她,强笑着轻声哄道:“莫哭莫哭,怎么像个小姑娘一般。”阿琇哽咽道:“我……对不起你……孩子没保住……”崔锴心头发痛,柔声道:“我知道了,不怪你,是我未保护好你们。”

阿琇甫一醒来时,他并不敢去看她,唯恐她见到自己想到孩子伤心,便让崔元说他事务繁忙,只在每日夜深阿琇熟睡后,偷偷去看她。如今已过了近一个月,阿琇提起此事,仍是痛哭,他也万分痛苦,二人都知,此生恐怕难再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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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九年春,锦官城中牡丹盛开,百姓纷纷阖家外出赏花,城中处处人潮,热闹非凡。这番景象并未波及到城南丞相府内,府中虽也鲜花怒放,却无人有心观赏,侍卫仆从均敛声屏气,唯恐惊扰了主人。

崔锴心情十分之差,月前阿琇病了一场,他虽悉心医治调理,却全无好转迹象,近日脉象越发不妙,大有油尽灯枯之势。他与阿琇感情甚笃,难免有些急躁,发作过几次,弄得府中诸人战战兢兢。

此时他负手站在书房中,遥望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崔元站在门口轻声道:“丞相,夫人请您去一下。”崔锴回过神,转身前往。

来到房中,见阿琇正斜倚在榻上,含着笑与蔡氏说话,崔锴微微皱皱眉,笑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蔡氏忙站起来低头退到一旁,轻声唤道:“丞相。”崔锴“嗯”了一声点点头,坐在榻边对阿琇道:“找我何事?”

蔡氏见二人有话要说,连忙告退出去。阿琇待崔元关上房门才道:“有件事你不许瞒我!”崔锴笑道:“我何尝瞒过你什么!”阿琇看着他道:“我此番是不是凶多吉少?”

崔锴一怔,也看着她,本想哄她几句,却在她清澈的目光下鬼使神差般地抚上了她的脸,轻轻点了点头。阿琇眼中的光芒熄了一瞬,随即笑道:“谢谢你告诉我,有些事儿我要准备了。”

崔锴哑声道:“何事?”阿琇道:“我要给苏衡写封信,问问他当日的誓言还做不做数。”崔锴一惊,忙道:“他应了你何事?”阿琇哼道:“他答应我的事儿多了,只是做到的没有几件。其他的就算了,只这一件,他必须践约。他曾说过,必会告诉我何人要杀我大哥,为他报仇,我要问问他,我都要死了,他何时能告诉我。”

崔锴沉默半晌,轻声道:“我知道。”阿琇奇道:“你怎会知道?”崔锴轻笑着摸摸她的头道:“猜的。”阿琇急忙道:“是何人?”崔锴摇头道:“还是让苏衡自己说吧,他若不说,我再告诉你。”当下扶着阿琇下榻,取来纸笔,含笑看着她写完信,即刻令崔元封好加上他的印信,送往秣陵。

阿琇不解问道:“为何要用你的印信?”崔锴无奈道:“你以为谁的信都会直接送到苏衡手中吗?若不加我的印信,在苏衡之前,怕是已经被三四个人验过内容了。而有我的印信,旁人便不敢私拆,必会直接呈报苏衡。”阿琇恍惚大悟道:“有你的印信,他们便以为是军国机密大事,不仅不敢看,而且半刻也不敢耽搁。”崔锴含笑道:“正是!”阿琇忽而有些不好意思:“这……用这途径替我送信,是否有些小提大作?”崔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道:“你的事对我来说都是大事。”

转眼信已送出一月,苏衡却迟迟未有回音,只是各色名贵药材源源不断自东越送来,当世名医也来了不少。阿琇身体每况愈下,崔锴知她早前坠崖已受过重伤,又经落水小产,到如今已是时日无多,心中既悲痛又焦急,不觉乌发尽白,又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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