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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四十三、等你杀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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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近日十分繁忙,交州战事已近尾声,公孙玄与魏德在汉中打得不可开交,他便趁势令田锦占了南郡,并修书与公孙玄,只说其已有汉中立足,当先将南郡归还,剩下两郡待其打下益州再一并归还。公孙玄闻言大怒,奈何正与魏德鏖战,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占据南郡。

这日,苏衡议事过后,匆匆上了马车,向郊外驶去。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雅致小院。他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院内,刘落自内而出迎上道:“主公!”他点点头,并未停留,直向后院走去,来到南面一间房前,推门而入。

房中侍女见到他,忙行礼退出。他走到床边坐下,轻声说道:“阿琇,今日感觉好些了吗?”那床上之人正是阿琇!

她当日跳下崖去,本以为必死无疑,谁料崖底俱是藤树,枝枝蔓蔓,竟将她缠绕住。她掉落山崖时撞到了岩石,又挂在树上淋了一夜雨,待被救起时已是奄奄一息。

苏衡闻讯连夜将她接回京口,秘密延医救治,对外只称下落不明。因她坠崖受了震荡,浑身筋骨几尽断裂,又淋雨受了寒气,起初一直昏迷不醒,待到九月初方睁开眼,却似神智不清,浑浑噩噩一般。苏衡忧心不已,白日处理政事,夜晚便来此看护,夜夜守着她,衣食汤药不假人手。终于两日前,她忽然看着他唤了一声“小虾”。虽然久不开口,声音十分嘶哑,在他听来不啻于天籁。

阿琇没有说话,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帐顶,动也不动。苏衡望着她削尖的下颌,皱皱眉,起身唤来侍女询问阿琇今日情况。两名侍女应声而来,一人答道:“姑娘今日……”忽见苏衡冷冷的看着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跪下道:“奴婢该死!是夫人!是夫人!”

苏衡抬抬手,她战战兢兢地接着说道:“夫人今日只吃了一碗粥,喝药的时候不小心将碗打碎了……”苏衡问道:“可伤到了?”侍女忙道:“未曾!”苏衡又道:“去将药拿来。”二人应下头也不敢抬地出去了。

苏衡坐回床边,柔声道:“为何不吃饭?没有胃口吗?你想吃什么,我命人去做?”阿琇闭上眼睛,摇摇头。此时药已端来,苏衡扶她坐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口一口地喂她。待她喝完,帮她擦拭手脸,才让她重新躺下,自已出去用膳梳洗。

他又吩咐了孙伶几件事,这才回到阿琇房中,见她闭着眼,鼻翼轻颤,像是已然熟睡。他站在床边痴痴地看了她半晌,才脱去外衫躺在她身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竟做起了梦,梦见阿琇拿着刀向他刺来。许是梦中阿琇眼中的恨意太过真实,他竟真觉得颈部一痛,忙睁开眼,却见阿琇瞪大眼睛看着他,右手满是鲜血。他伸出手摸了摸,颈部果真已被刺了个血口。

阿琇见他醒来,右手又向他颈中刺去。他抬手挡住,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中之物夺下,竟是一块碎瓷片。他立刻明白定是白天她装做打碎了碗,趁人不备偷偷藏了碎片。又见她右手已被瓷片割的鲜血淋漓,忙高声唤人。

孙伶进来时不敢靠近床幔,只远远站在门边轻声问道:“主公有何吩咐?”苏衡不知阿琇藏了几块碎片,恐她弄伤了自己,仍抓着她的手腕,制住她的挣扎,说道:“去唤大夫!”孙伶忙退下。

为方便医治,小院中备有三四名大夫,均是江东医术佼佼之人。孙伶顷刻之间便将大夫唤来,听到苏衡令其进去方敢掀开床幔,见二人仅着单衣躺在床上,苏衡将阿琇紧紧搂在怀中,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苏衡道:“快来医下她的手。”大夫随孙伶上前,见阿琇右手血肉模糊,忙打开药箱为其包扎。苏衡见伤口颇深,想是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握住,心中又气又痛,柔声说道:“你若是生我的气,随你打骂便是,做什么要弄伤自己!”

孙伶见那大夫手一抖,料是被这样的苏衡惊到,当下轻咳一声,那大夫忙继续包扎,头越发低了。待阿琇伤手包好,苏衡令二人出去,又唤了侍女进来替阿琇将染血的脏衣换下,亲自将她抱到临窗矮榻上,方又唤了大夫进来替他处理伤口。

阿琇重伤未愈,手上并无多少力气,他的伤并不重。两名侍女见阿琇竟偷藏了碎瓷片,还用来伤了苏衡,均吓得瑟瑟发抖。苏衡斜睨了二人一眼,挥挥手,孙伶立刻将二人带了出去,二人直到出了房门才敢哭出声。

苏衡令孙伶将床上被褥换过,又令人将房中仔细检查,凡是易碎尖锐物品一律清了出去,这才又将阿琇抱回床上躺好,坐在她身边说道:“你都记起来了?”阿琇闭着眼不答。他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道:“若想找我报仇,便养好身子,刚才那一下只伤了我的皮肉。”说着握着她的手抚上才包扎好的伤处。

阿琇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不杀我,我必要杀你!”苏衡心中一痛,柔声道:“好!你好好养着,我等你来杀我。”阿琇又盯他看了片刻,闭上眼再不理他。苏衡便这么呆坐在她身边,直到天色微明,方起身梳洗,回苏府处理政务。

马车之中,苏衡闭眼假寐,孙伶抬头看他一眼,斟酌道:“崔锴要来拜祭谢大都督。”苏衡睁开眼,冷冷道:“他要来便来。”孙伶低头应下,又道:“谢姑娘……”苏衡看他一眼,他忙“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才道:“夫人那里是不是再添些人手?”苏衡皱眉道:“不必!人多口杂,崔谢两家暗地都有不少人在找她。”孙伶忙应下。苏衡闭上眼缓缓道:“若有风声漏出,唯你是问!”孙伶暗暗叹息,心道定要让刘落将那两名侍女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五日后,崔锴到达京口,未去拜见苏衡,直接去了谢家祭奠谢琅。萧婉见他形容极其憔悴,想到若是没有这场变故,他与阿琇当是何等般配,忍不住又哭了一场。

谢循恭恭敬敬地向崔锴行过礼后,问道:“我能喊您姑父吗?”崔锴摸摸他的头道:“当然可以!我本就是你的姑父。”谢循道:“姑父,您还在找我姑姑吗?”崔锴弯下腰看着他道:“只要一日未见到她的尸骨,我便会一直找下去。”谢循道:“姑姑一定不会死!”崔锴拍拍他的肩,谢循毕竟只有八岁,先前父亲去世时,母亲卧病,他强压下内心的惶恐不安,照顾母亲,安抚弟妹。如今见到崔锴如此亲切,想起父亲姑姑,再也忍受不住,扑在崔锴怀中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萧婉、谢衍、楚楚也都放声痛哭,谢家一时又哀声一片。谢凌见状忙让侍女将萧婉及谢衍、楚楚送回房中,请崔锴至花厅稍座。崔锴知他有话要说,牵着谢循来到花厅,谢凌道:“大公子……”崔锴摆手道:“他如今是谢家当家之人,让他听听也无坏处。”谢凌闻言心中一酸,点头应下。

崔锴问道:“你有何话说?“谢凌道:“先生可是仍在搜寻我家姑娘?”崔锴称是,谢凌道:“谢家如今已无能为力,还请先生多费心!”崔锴问道:“为何?”谢凌默了一默才道:“实不相瞒,谢凌无能,将军死后,主公便令我们交出府兵。如今我手上可调动的只有将军留下的三百余名亲卫,这些人还要护卫谢家满门安危。”

崔锴点点头道:“我料苏衡会有此举。交了也好,子瑜兄已亡,他再无顾虑,不仅不会为难你们,恐怕会更加善待。只是江东谢氏怕要就此败落。”谢循闻言低下了头,崔锴轻拍他的肩道:“莫要难过,你爹爹继承家业时比你如今大不了几岁,你还有母亲,还有谢凌这等忠心下属,再过几年,弟弟妹妹大些,亦可相互扶持,定能重振家业!”谢循重重地点点头道:“循儿明白!”忽而轻声道:“若是姑姑在,定能保住兵马,撑起谢家。”崔锴沉默不语,半晌后道:“姑父定能找到她!”

崔锴只停留了半日,便匆匆离去。谢凌送他到城门口,道别时忽说道:“崔先生可觉得我家将军之死可疑?”崔锴盯着他道:“你终于问了。”谢凌道:“适才大公子在,我不便说。”崔锴摇头道:“便是循儿不在,你也不可在府中说出这种话。”谢凌问道为何,崔锴正色道:“你切记,勿要在人前提及此事,否则谢家不保!”

谢凌思索片刻,抬眼看着崔锴道:“果真是他?”崔锴不语,谢凌又道:“若真是他,怎会对姑娘……”崔锴道:“阿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中必有蹊跷。”谢凌握紧双拳道:“将军已要解甲归田了,他为何还要如此!”崔锴叹道:“子瑜兄在一日,他便不安一日。”他心中明白,定是谢琅为了阿琇的婚事与苏衡决裂,不知谢琅做了什么,令苏衡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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