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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番外篇——刘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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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母亲头七的晚上,白衣玉冠的少女站在小小的小五的身前,宛如玉雕的手执着十二骨冰绡白玉扇,轻轻地点了点小五的头,声音清脆倒还听的出少年人的沉稳,带着冰绡经过梅花林的点点梅花香问道:“小五,你可想为他们报仇?”

少年时的子冉是太子宋羿的心腹,从小就有一副好手腕,其下宾客无数,幕僚出谋划策的也不少,自己更训练了一批刺客。

但这批刺客子冉用的并不放心,她需要两个绝对信任的人作为首脑指挥这支队伍,她已经找到一个,剩下的这个,她需要小五。

于是小五来到了一言堂,学习各种武功,早她来的师姐是莫九,也是吴国太师吴曦和的得意门生。

那段日子很苦很累,可是小五却从未有过放弃的想法,他一直想着,报仇是他唯一的出路,除了这个,人生已经没有别的指望。

只是有时在深夜里,睡不着时,他会想起那个带着点点梅花香的少女,她有一双极漂亮的手,玉塑一样白净无暇,指给了自己一条路,无论这条路的结果如何,他都会一条路走到黑。

日复一日的训练的过后还是训练,练习各种书法临摹字迹,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小五主修毒术医术剑术,莫九首习琴棋书画,到了出师那天莫九要破一局玲珑棋,小五要打败教学多年的师傅璃恒。

两天一夜,璃恒从始至终只用了他入门时练的十字剑法,以极其飘逸灵动的剑术转换让他久攻不下,这两天一夜他们一口水没有喝,眼睛都没闭一下,在战场上,在刺杀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的都会被人砍断头颅,小五深知这一点,他不敢松懈一分,起码在他饿晕前一直是这样的。

再醒来就是五日后了,莫九破了棋局早一步离开,小五抚着酸痛的胳膊想着如果再打一场他还有多少胜算,璃恒却笑了出来。

这个女人总爱笑,隐外面纱下的斜笑冷笑一大堆,像这样诚挚的笑容倒是少见,她也不说什么,含着笑意看了小五一会儿摇着头离开了,打那天后小五等在山上,等到梨花换成梅花璃恒都没有回来。

有一天推开窗,纯白的雪花飘落进暖暖的小屋,带着刺骨的寒霜,在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有他快乐的,不快乐的,幸福的,不幸福的各种回忆,他找了很多借口不肯离开,到最后,却还是不得不离开,支撑他的那个信念在他打开窗时猛地被勾起,他有一段仇没报,在那个深冬的夜晚,还有一个带着梅花香的少女没有见。

天越发的冷,下山时迎面刮来的冷风像是要把人揭掉一层皮,小五紧好貂裘,想了想,折回去拾了些柴堆在柴房,他也下山了,再没有人给璃恒烧水洗衣,她若回来了大抵不会适应,这些柴火便给她回来时取暖用吧。

磨蹭了又磨蹭,璃恒到底还是没回来,小五带着少许失望的穿上貂裘,戴上帽子,缓缓下了山,在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有个人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目送你的归途,希望你不被风霜侵蚀,希望你所走的每一块土地都干净舒适,那仿若实质的视线让他温暖的想哭,可他从始至终没有回头,膝盖深入雪层,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一言堂。

再次回到吴国,他十五岁,正当一个少年最美好的年华,在这个时候他又遇上了子冉。

小五牵着马来到吴国首府清城,繁华异地里一袭白衣的子冉走到他的面前,极漂亮的手拉过小五手中的马缰,笑容一如当年绝世,轻缓的调子悠悠说着:“小五,十年了。”

子冉高他一个头,他微仰着脖子,清澈的眼眸怔怔的看着她,子冉在笑,轻轻的,浅浅的,漆黑的眼眸,含着宠溺的看着他,空着的手摸着他的头,那是很轻柔的动作,仿佛是把他放在手心一样。

多少年了,夜夜魂牵梦萦,点点相思浓缩在一起,小五微瘪了嘴,像个孩子一样缩在她的肩头依靠着,这是平生第一次的,弥足珍贵,他贪婪的吸入梅香,良久不语。

雪花落在眼睫上瞬间化成水汽,朦胧看去就像眼泪一样,小五努力眨了两下,也就由着它去了。

一个人在生死边缘徘徊久了,总会有一种伤感,小五杀的人多了,夜里也会睡不着觉。

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看着鲜活的生命结束在自己面前,双手沾满鲜血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有那么一瞬的错愕。

他成了吴国一言堂锐利的刀,太师的命令即使是豁出命他也要办到。

只是因为当初他修的是剑术,也是一言堂剑术最好的刺客。

莫九奉命刺杀的人很重要,他能感觉到,当莫九满身是血的回来,他就猜到应是行动失败了。

莫九的脸上被刀划上半寸,虽不大却对一个面貌俊秀的女子来说未免残忍了些,他这样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到子冉会等在他的庭院里,梧桐树下白衣而立的女子转身时带着月光华度,玉冠上的清冷光辉让人沉醉。

他贪婪的嗅着梅花香,看着她的眼里有自己都未察觉的相思,凄然入骨,百治不愈。

本该拒绝的,当柳叶小刀摆放到桌上。大夫喂他喝下麻沸散,肢体慢慢麻木,看不到血光漫过双眼,感受不到皮肉撕开的痛苦,可是心里的点点酸楚却怎么也忘不了,受不了。

麻沸散令人意识丧失的前一瞬小五依稀听见,“………模仿到七成就够了,太过相像会让别人起疑心……”

脸上的皮肉愈合的那几天,他坐在庭前,总能忆起小时候,他和莫九一起玩,遥遥看见的那个身影,一排梅花树下,子冉骄傲的背脊绷的笔挺,一袭白衣染上了暮霞三千丈,仿佛天人入凡尘,此后追忆,本该忘记的时候,子冉站到他的面前,玉折扇敲着他的头,带着清冷月华的夜晚,真正的相思入骨。

换脸不是为了国家,而是因为子冉,换下的这张脸,若能除去相思,却也不错。

子冉问:“这件事做完,你想要什么?”

他看这个人,半生的痴恋付予的人也许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小五浅浅的笑了,手隔着厚厚的纱布抚上自己的脸,粗糙的触觉让使剑的手有些疼,莫名其妙的让心也疼了,慢慢的透过身体四肢,他缓缓闭上眼,勾出一个她无论如何都看不懂的笑说:“子冉,你陪我看日出吧。”

吴国最高峰在京郊造极山,小五看着她,睫毛盖着双眼,望不出神情,淡淡说道,“登峰造极也好,羽化登仙也罢……除了你,我找不出第二个人陪我。”

黎明前的黑夜最为沉郁,他和子冉摸着黑上山,气息不稳的坐在山顶等待日出。

日出的阳光一瞬间像金子一样洒下来,那些漂浮的云絮犹如歌女腕上顺滑纤薄的绸带,飘飘荡荡的飞舞在那团金光之上,从山顶向下看,壮丽山河尽收眼底。

北山之巅,小五靠在她的身前,她茫然的看着他,有些迟缓的摸上他的脸问:“疼么?”

疼么?怎么会不疼呢。即使皮肉撕开来的苦楚不疼,被一把推出去的委屈却让心里疼得搅腹。从一开始她就把他当成一把好使的剑,剑如此锋利,可是出鞘无悔,她却没有半分犹豫。

日光漫过云层,如火的凄迷一片,子冉的手放在他的肩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哭得哽咽,疼啊,钻心的刺骨的痛彻心扉。

十年了,想了念了那么久,他努力的去迎合她的喜好,做她希望他做的事。

她知道,凡她所想,即使是豁出命他也会做到。

只是这次过后,他真的真的不想再为她而活。

子冉轻轻拍着他的背,柔柔的说着:“小五,这是最后一次,真的。”

换脸伤不到性命,她本想着,若他活着回来,她要娶他,待他好好的,再不让他受一点伤。

烟岚与吴国不睦已久,常年冲突不断,随着常年征战国力耗空民不聊生,双方都深知了能开口议和就不动手开火的重要。

随着和平年代的到来,双方都开立了一个秘密组织用于情报间谍工作。

吴国开立的一言堂,这代是由太师吴曦和掌权。她培养了一批死士服务于国家,这些人一辈子没命没姓的生活,一个任务开始她们会冠上一个新名字,随着任务结束,她们的痕迹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

小五是一言堂的第二把手,吴国太师最锋利的一把刀。他五岁进一言堂培训,十五岁见习时就取得了相当斐然的成绩令同届的学生刮目相看。

在一言堂时他就是一张白纸,苍白的脸上没有喜怒哀乐,拿起刀来可以杀人如麻。

他没有感情,他也不再需要感情。

吴曦和派他出去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目的地是陌阳,他在那儿有一个上线,据他有限的情报的掌握,那是在陌阳京都任职的一名姓顾的武将,他到了陌阳以后要想法设法和她取得联系。

小五面无表情的出发了,如同每次出任务一样,寡淡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冰冷冷的像一座会动的雕塑。

他很快到了陌阳,去住客栈的第二天,姓顾的上线便找到了他,他把一幅画像摆在他面前,优雅到残忍的说道:“从今天起你要学习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顾将军望着画像说道:“他叫沈彻。”

小五的睫毛在脸颊上盖出一片阴影,他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顾斐然。”

他展开画卷,发现那幅画是顾斐然的手笔,他见过顾斐然的字迹,与画上落款的“沈彻”一模一样。

刘芩的面貌并不像沈彻,小五才像,在见到小五第一面,顾斐然想。

小五推开了窗,屋外天气大好,街道上熙熙攘攘,自从上次结束任务,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这片繁华了。

“在看什么?”小五猛地回过头,只见顾斐然抱臂站在门边,俊秀的眉尖微挑,是个耐人寻味的模样。

她走上前,展臂抱住了小五,手顺着小五的腰侧揉捏,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小五的下_身。

小五几乎是立刻单手劈开她,那双眼睛里面满含了怒气,在顾斐然出手反抗的当口,扫腿提到顾将军的下盘。

顾斐然动作非常敏捷的躲开了他的所有攻势,顺势捏住了小五劈过来的手腕,呵呵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小五恶狠狠的瞪着她。

“如果这么做的是李宣,你也这么狠?”顾斐然若有所指,结合刚刚那声笑,似乎在质疑他的伪装能力。

“你不是李宣。”小五反驳,“你刚刚……”

顾斐然打断了他的话,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从事的都是暗杀和短期任务,没有卧底经验,这次要做的任务需要你长期的配合,你要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从这一刻起,你只是一个冠了别人名字的物件,无论别人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可以有任何情绪,明白?”

小五攥紧了被捏住手腕的那只手,顾斐然凝视着他,在等他的回复,直到他点了点头,回道:“明白。”

刘芩哀求着面前的几个女人,“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这个碧玉似的小公子在上香回来的路上被堵在巷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顾斐然和小五站在不远处,只能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琉璃似的转动着。

随着一声声哀嚎,那畔的女人们快要完事了,顾斐然靠在墙边,突然开口问道:“小五,你几岁进一言堂的?”

小五回道:“在你后两年。”

顾斐然颇意外的说道:“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是哪年进去的?”

小五望着夜空,轻轻笑了一声:“在一言堂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挡下我攻势的只有一个人,莫九师姐。”

顾斐然点了点头,掸掸衣袖,边转身走出巷子边道:“你变聪明了,小五。”

刘芩像一块破布一样鼻青脸肿的趴俯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衣衫褴褛的朝前方扒拉着。

顾斐然蹲在他跟前,漆黑的小巷子里,她捏起刘芩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下,确认他还有气以后朝身边一个女人说道:“药呢?”

那女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璇了开来递到顾斐然手里。

小五认得那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可以致人疯癫的药丸,顾斐然倒了三颗出来塞进了刘芩嘴里。

然后她干净利落的起身,头也不回的领着她们退出了巷子。

半晌,巷子深处传来一声剧烈的嚎哭,那动静太大,吸引了几个老伯过去,一时间围了水泄不通,刘府得了消息去接人,经过几个大夫确诊,刘家小公子疯了。

刘芩受诏要去选秀,但他已经不是干净清白的身子,这是死罪。刘小公子已经疯了,刘九荣只得让管家在奴隶市场买一个身世清白举止大方的奴隶来顶替刘芩,并且托了层层关系把刘芩送进了宫。

给刘芩画选秀册子的画师看着他的脸,赞叹着:“公子容貌倾城,此次大选一定可以为陛下所喜。”

小五静静的听,他从一开始就清楚明白的知道,能不能决定他留在陌阳皇宫的关键,不在于顾斐然,不在于他自己,而是在于李宣。

虽然他有时会想,或许李宣不喜欢这张脸,那么他会不会因此任务失败,再回到家乡?

小五卧在床上,隔着九重纱帐,等待李宣的宠幸。

两年前皇帝暴毙,太女登基,她是年轻的王,一道道纱帐打开来,李宣端坐在几案前,小叶紫檀的桌上摆放许多奏折,她停下手中朱笔,如同宋羿一般如子夜漆黑的眼眸却带着些许褐色扫了他一眼,声音仿佛远处深涧沉稳清澈,不急不缓的道:“刘芩?”

他匆忙起身跪倒,抬头一瞬不期然看到一张绝色的脸,若说子冉是带着点点梅花香让人绮念的皓月,她就是像暗夜一样深沉不可见底的深潭,不能窥见一丝情绪的的深沉眼眸并不放在他的身上多长时间,轻轻摇头道:“虽然很像,却能看出来不是。”

她手中朱笔未停,一道奏折堆在那堆如小山的奏折里,等了许久才响起她的声音:“在宫中住的习惯吗?”

小五干涩着嗓音,低低说道:“习惯。”

“嗯。”她微微皱了眉,似乎手里的东西很让人头疼。

招手让一旁宫人过来,她低声吩咐了两句,那人便来领小五离开。

小五慌乱了下,李宣注意到了,淡淡扫了他一眼。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小五看不穿她的真实情绪,她却总能轻而易举的看透小五之所想所念。

顾斐然曾提过,小五其实并不适合做细作,这么拙劣的演技,如果不是因为剑术很高又有一股非得手不可的韧性,不知死了多少回。

李宣带着笑,似乎是自嘲,更像是怜悯的看着被带出门的小五:“你真的很漂亮……怎么总感觉你很像他,真是奇怪会有这样的想法。”

小五终于在春日宴见到了沈彻,他望着和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脸愣住了。

也就是那一刻他觉得顾斐然真是失算,即使他换了一张和沈彻相似的脸有什么用,他们根本就是两种人,沈彻是生来站在那个地方就会不自觉的吸引别人瞩目的人,而小五过往的岁月里,极力去做的恰恰是极力的隐藏自己。

小五开始藏在角落里去关注沈彻,他不明白为什么沈彻的命那么好,为了他,顾斐然不惜违抗太师的命令。

顾斐然的失败在小五预料之中,一言堂带来消息,她偷取一言堂的情报已经被吴曦和秘密处理了,小五现在需要一个新的接头人。

溪清是吴太师在烟岚埋下的最隐秘的一颗棋子,极少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即使是夏子冉也不知情。

子冉捎信给他,让他变故从宜,如果发生危险立刻抽身而出。

她应该是知道了太师派给他的新任务。打掉沈彻腹中的胎儿,如果有可能,把沈彻也一并除掉。

不用夏子冉提醒他也知道,这确实太危险了,那个人是李宣心底里埋得最深的人,即使平日里冷言冷语的,何尝知道是不是李宣在掩人耳目呢。

小五知道李宣待他的好,只是在作秀,沈彻有孕在身册封在即,她需要一块挡箭牌给沈彻挡住后宫的血雨腥风,而且或许她早就开始怀疑他,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他出来做这块牌子。

溪清递来一包堕胎药,“不能再等了,太师有令,月底前把这事办好。”

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吴曦和全盘计划就会落空,所幸小五做得滴水不漏,不至于引火烧身。

沈彻落胎的那个夜里,李宣气愤非常,她还以为沈彻是故意在报复她,她喊出来的好些话都未曾注意到其实小五还待在他们两面前,若在平时,这些事情她总会防备着小五。

可是她太难过了,那天夜里她回到寝宫枕在小五的腿上居然哭了。

他不知道一个女子还能哭得这么伤心,她肯定明白这是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可眼泪就那么绝提而下,一点哭声也没有的湿透了他的衣裳。

其实那时候他很自责,他特别想告诉李宣真相,然而他到底不是一时脑热的人,做不到古道热肠,他的背后有他的国家,他改名换姓,易容而来,为的不就是今天这一切吗。

在那之后很长时间,他刻意避开李宣和沈彻,制造他们独处的时间,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多了。

吴太师来烟岚以后,整个计划就算真正收网了,最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烟岚举国之力和东玥拼个你死我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个皇帝会脑子发热做出这个决定?可如果皇帝不再是原来那个皇帝呢?

吴曦和在二十年前提出了这个疯狂的计划,她事无巨细的调查烟岚皇室的一切,离间梁王和李越的关系,甚至一手策划了让李越撞破陈清和梁王偷情,李越心生猜忌将梁王削藩,为吴国除去了一个大敌。

正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监视着,探听着,吴曦和终于把每一步的棋子安排好,唯独出现沈彻一支插曲,所以计划收网之日一拖再拖,直到小五发现李宣的异样,自从沈彻流产以后,她开始着手准备让李夙继位,那纸诏书藏在太和殿,他无意中瞧见一次,她藏的隐蔽,知道的人估计只有柳无庸,她甚至连沈彻都没有告诉,溪清打听来消息是,李宣甚至将兵权暗中交付给李夙。

这是吴曦和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草草收网以后也证明了吴曦和的预感是正确的,李宣被替换以后,溪清瞒过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他,她索性把沈彻打入了冷宫。

期间夏子冉亲自来了陌阳,她奉了宋羿的命令来取一壶血,沈彻的血。

他们提心吊胆沈彻发现真相可又不能杀了他,这或许是李宣执意册封沈彻的原因,没有哪一朝的君后是被赐死的,何况刚刚册封没到半年的光景。

溪清切断他和外界的沟通,柳无庸数次想见他都被溪清隔断在外。这是吴曦和的意思,不能杀他的话留下也没有关系,但是不能让他和朝中的人来往。

吴曦和可能知道她这样吩咐更会引人怀疑,但是没有办法,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大不了就说沈彻已经疯了,他又不是没有疯过。

她低估了沈彻,她以为把沈彻放到冷宫去他就掀不起大浪了,一如她以为把李宣放到吴宫不会有后患一样。

事实是李宣在吴宫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沈彻在冷宫放了把火,趁乱溜出了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吴太师短短几行字,但为时已晚,沈彻逃往李夙的封地,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到了辽关,如果没有柳无庸帮着他小五根本不信。

一字错,满盘皆萧索。落的这个结局已经和最初的意愿背道而驰。李夙的发难接连而至,小五自觉惭愧也做了回亡国误民的美人。

李夙逼宫那天,所有人能逃得都逃了,李夙自然不会放了他们,小五逃到半路上就被捉了回来,他面前的是备给他的毒酒,死后估计还有曝尸割颅,挫骨扬灰的报复,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后悔,这一把枯骨终究是报了国的,同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一样,所为的不也是自己国家吗。

即使这份罪过担了别人的血肉,差点亡了别人的国。

饮下毒酒那一刻小五仿佛又看见了夏子冉,小五心里竟没有太多的波澜,想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眉毛,眼睛,她的一切都没有变。

日光漫过云层的时候,有细琐的阳光一缕缕的洒在他身上,那种感觉就像回到和子冉一起看日出的山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那些国仇家恨,各自的责任。

在阳光的暖意里,小五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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