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四十五)挑拨(1 / 1)
从机场回来,冷天煜临时有例会去了公司,雪珺做好晚饭后想起林佑岑的话忽然心血来潮画了个晚妆,看着坐地镜中的映像怔怔出神,连开门声都不曾留意到。
雪珺原有秉世姿容,稍加点缀后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冷天煜轻轻带上门,视线丝毫未变的走过来,下颌贴到雪珺肩上:“你勾引我。”
雪珺转头揽住冷天煜:“我能勾引你多久呢?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冷天煜没有说话,紧勒住雪珺的腰如同品尝美酒一般细细吞噬。
草草结束后,冷天煜吻着雪珺的耳垂商议:“我们订婚的时候领证好不好?”
雪珺理着凌乱的上衣拒绝:“你都没跟我求过婚!”
冷天煜挑挑眉:“有必要吗?”
温馨的气氛一扫而光,雪珺竖眉:“怎么就没必要?”
“不管求不求婚,除了我你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冷天煜的音调中透着得意。
雪珺大恼:“喜欢我的人多了——”
“可你喜欢的只有我。”冷天煜活像翘着尾巴的孔雀。
“哦!”雪珺点点头,“这就是你从来不在情人节、七夕送我礼物的原因?”
冷天煜尴尬了:他貌似真没刻意与雪珺过过这种节日。
雪珺摇摇手上的珠串:“不怪佑岑说我是老虎养的鹿宠,其实打从一开始你都没用心敷衍过我,漂亮衣服、贵重首饰,明摆着是情妇的待遇,我竟然天真的以宏远继承人的未婚妻自居,傻的可以了!”
“对不起!”冷天煜抱住雪珺,“是我太疏忽,以后不会了。”
雪珺忽然开脸:“逗你的,还当真了。”
冷天煜稍稍舒了一口气:“不是这样,如果我对你足够好,林佑岑怎么会只呆了两天就说出那样的话。”
这些话雪珺其实早就想跟冷天煜抱怨,但想到王振辉的事不免抽了十二层底气,因为理亏,纵然心中不满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至于林佑岑,拿着程慕阳一对比就很容易看出其中的端倪。
晚饭后,冷天煜并不曾以实际行动为自己“没有隐疾”这件事正名。静静地将雪珺搂在怀中,嗅着发香沉浸在静谧的夜间。
不知过了多久,冷天煜忽然问:“雪珺,你来宏远好不好?”
“我在易官很好。”雪珺不大明白冷天煜为何如此突兀的提起这个话题。
冷天煜仰身拿过手机:“你看——”
雪珺打量着视频皱起眉头:“我和萧轶擎出去吃饭的那天?”
“嗯。”
“你安排的保镖?”如果是这样雪珺倒并会感到意外。
“他们还没那个胆量。”冷天煜解释,“我查过,对方是易官的IP地址。”
雪珺大约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雪珺,我的嫉妒心很强。”冷天煜把人捞回怀里,“像那天的事情你至少要跟我报备的。”
“人心不古,到哪儿都一样。”雪珺的手指滑过屏幕,“离得太近、相处时间太长更容易互相厌倦。”
“不会的,我们要像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一样。”冷天煜把手机丢开,“相知相守,偕老此生。”
元旦前,舒元怀升调外交部西亚北非司司长,夫妻俩的工作忙碌,去机场接回国的舒方略就成了冷天煜这个表哥的任务。
许是在国外呆久的缘故,舒方略完全没有习传父亲的严肃,见到表哥就给了个大大的熊抱:“还是天煜好,不像爸妈,都忘记有我这个儿子了。”
“我是你哥!”冷天煜跟舒方略兄妹是同一年出生,想竖立威严并不容易。
雪珺发现,哥俩不愧是姑表至亲,外型有五六分相似。
“表嫂,您的大名小弟可是如雷贯耳!”舒方略伸出手,“横扫京大八虎,压制清大文娱,将石大整顿成稳居全省三鼎甲的高校,孤身擒色魔的桥段都成了佳话,了不起!”
“你倒挺清楚。”雪珺同舒方略握手,“好女不提当年勇!”
冷天煜解释:“京大今年上任的招生办负责人是方略的姨夫。”
雪珺有京大几所高校的保送名额,当年扫荡京大后害的前任招生办主任差点儿引咎辞职,舒方略的姨夫新官上任自然希望开门红,可惜雪珺虽然提前毕业却没有进修的意向,且还是冷家的拐弯亲戚,雪珺因此失去了三顾茅庐的待遇。
雪珺调侃道:“你该给我写张护身符,看看哪些大员与冷家联络有亲互有照应!”
“这个我比表哥在行。”舒方略辅修社会调查学。
“你嫂子是下嫁!”冷天煜横了表弟一眼,“你外公是建国后的少将,你嫂子的外公则在抗日战场上积功受封弱冠将军,一个是内战勋劳,一个是抗外大功,站在历史角度讲我们是比不上她的?”
“What?”舒方略兴奋了,“弱冠将军?”
“就是二十岁受封的将军。”雪珺笑道,“不要说这个,容易犯忌讳。”
雪珺虽然素来以草根寒门女自称,如果没两把刷子也管不了一所偌大的高等院校,加之修习礼仪课的经历,大概的场面都能轻易应付,舒方略又是随性的,两人倒是很说的来。
快到舒家的时候,舒方略露出相见恨晚的表情:“嫂子,你有没有姐妹介绍给我?我要求不高,比你差一点点也可以。”
“有也不介绍给你。”雪珺笑道,“你还是继续游戏花丛,将来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女最好。”
雪珺不知道,第一天照面的舒方略就在父母跟前把她捅了一刀。
晚饭时,舒元怀夫妇不免教育儿子收敛性情,顺带推销了几家世交的女儿给他,在冯真如表扬冷天煜时,舒方略随口就回了句:“我要早遇到他女朋友那样的也愿意早点儿结婚。”
舒元怀脸都黑了:“混账!”
冯真如叮嘱:“那是你哥的女朋友,要保持距离。”
舒方略还有些心猿意马,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不管父母如何说教,脑海中那抹倩影依旧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