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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空求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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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的声音,格外让人头皮发麻,窸窸窣窣的声响,混浊粗重的呼吸声,皮肤表皮很快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虫子的叫声,格外使人心烦意乱。

池蕊真是受够了这种粘稠的感觉,她现在心情迫切地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丛林里是不是会钻出什么东西来,池蕊倒没那个心情,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沈敬煜,他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什么稀罕的东西。

那他在看什么?

“你在别的地方,是无业游民?”

池蕊终于抬起头,她倒是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沈敬煜清了清嗓子,一双眼睛在火光中格外明亮。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非得找到那个人?”

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到底找个什么意思?

蝉鸣,真是有意思,濒临生死的边缘,还有这样聒噪的生物,

她想起了夏夜里院子里,乡下的院子,这些小东西总是年复一年地唱最响亮的歌,扯开了嗓子,好十几年,就为这十几天的生命。

确实有几分不公平。

手机还有几格电,但是没信号。

“反正,要不然你唱一首歌听听。”

“我唱歌难听。”

“没事。”

“真不愿意啊,那行吧,我唱一个,反正都沦落到这副田地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这死得也未免太憋屈。”

“I wanna feel your touch (我想念你的抚摸)

It's burning me like an ember (它将我燃烧殆尽)

But tender it's not enough (但那并不足够 )

I wanna feel lost together (我想要与你一同迷失)

So I'm giving in(所以我放弃了 )

So I'm giving in (我想要迷失于 )

To the trouble I'm in (迷失于你这命中的冤孽)

So I'm giving in To the trouble I'm in To the trouble I'm in

You are you are, my favorite night of sad 你是,我最喜欢的悲伤凉夜

You are you are, you're where the lights b egan 你是,那束光射来的源头

You are you are, just one last time again 你是,那最后一次的甘美

You are you are, you are the trouble I'm i n 你是,我深陷其中的麻烦。”

沈敬煜皱了皱眉头,“这是首情歌?”

“对,因为我喜欢这首歌。”

池蕊的嗓音其实并不适合这首歌,她也知道自己歌唱得不好,但勇者无畏,管她好不好听,她唱着欢喜就好了。

池蕊安安静静地唱完了整首歌,很难得沈敬煜竟然没打击她,他同样安安静静地听完了。

诡异的两人,在火光中看到了燃烧的欲望,黑色瞳孔里,映射着不动声色的暗涌。

就像歌词里唱得那样,“我想念你的抚摸,它将我燃烧殆尽。”

沈敬煜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撇开视线。

池蕊看得很清楚,沈敬煜的喉结动了动,很性感的小动作,她想走上前咬一口。

不过很快池蕊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不正常的想法,她在想些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惦记这些无关紧要事情。

沈敬煜很快就有动静了,他隔空看向池蕊,眼里涌现出一丝不正常的情愫。

他克制不发,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端端正正地看着池蕊,眸子黑得发亮,倒让她如坐针毡。

爱可以和欲混在一起,但如果撇开爱,欲望就会变得□□而廉价。

池蕊深知,自己配不上爱这个字眼,她这一生,只可能在欲望纠缠中沉沦,然后等那个彻底了结自己生命的人。

池蕊冲他弯唇笑了笑。

“如果我们今天熬过去,明天会找到出路吗?”

“睡一觉吧,你需要好好地休息,明天才有充沛的精神和体力。我来守夜。”

“那怎么行,上半夜我来,下半夜你来,轮流,各一半。”

池蕊看着沈敬煜的眼睛,说了一句让他回不出话来的话。

“我是女人,但我一点儿也不弱。”

人家都这样说了,沈敬煜也不好推辞什么。

不过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虽然之前觉得这姑娘非常独立,什么都自己来,身边也没见个亲朋好友,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但现在,她这性格,倒是非常对他的胃口。

池蕊看他坐得那么远,倒是拍拍身边的空地,一脸坦然地开口道,“你过来,到我旁边,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干嘛隔那么远。”

“池蕊,我头一次发现,你话那么多。看来啊,是你之前隐藏得太深了,不过,小姑娘还是矜持点好,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

沈敬煜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闷骚的特质,人家都已经那么说了,他当然不好拒绝,大约又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于是偏要弄出这一声。

明明就喜欢干脆利落直白的性格,偏就不说,摆出一张很是嫌弃的脸,其实内心早就飘飘其然了。

池蕊没话说了,又觉得这样尴尬,干脆有事没事地瞎掺和了一句,“你是北京人”

沈敬煜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口道,“我先休息了,二个小时之后叫我。”

这话说的,合着他就准备睡两个小时。

“甭客气啊,你一人民警察,正义使者,我怎么好意思委屈您。”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池蕊被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心想这人是不是身体里有个人体闹钟?要不然这么准时。

“别这么看着我,干我们这行啊,都这样,安逸觉,太奢侈。”

池蕊打了个呵欠,倒把他逗乐了,“行了,你休息吧。”

她平时也经常熬夜,其实早就习惯了晚睡,但今天特别累,体力透支过度。

池蕊睡得安稳,第二天天大亮,这里天亮得都比较早。

洗脸刷牙倒都不必,池蕊蓬头垢面,也只抬臂随便抓了把头发。

她刚想说,背包里还有两瓶水。

就被沈敬煜的眼神制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点饮用水,还是留着比较好。”

只要他不嫌弃,她也可以忍忍。

“路上应该会有河流,如果我们运气好,没准儿会碰上。”

沈敬煜已经收拾完毕,即便差不多一晚上没合眼,也是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的模样。

他冲池蕊笑笑,“不出意外,这一片儿应该会有村子。”

池蕊站起身跟上他的步伐,语气轻快。

“很好,看来我命大。”

白天还是比夜晚里安全些,至少不再是乌起码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到时候眼前一黑人再一倒,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郊野外了。

就这样走了几十里,终于看到了人烟。

类似吊脚楼的小屋子,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绛紫色长裙,头上裹着头巾,肤色偏黑,像国内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装扮。

她手中拿着一个盘,应该是刚给牲口喂过食,正准备往屋里走。

池蕊立刻上前叫住了她。

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人,那女人用缅甸语还是泰语说着什么,不过看脸色倒是挺和善的。

沈敬煜听不懂,但池蕊流畅地从嘴里吐出一个个让他双眼发懵的词句。

沈敬煜一脸惊异地看着她,“你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她是泰国人。”

池蕊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快跟上来。

“以前自学过一些泰语。那大姐人很好,愿意帮助我们。”

“她说她和她丈夫是这里的农民,还有,这里离市区不远,我们吃一顿饭,过会儿就跟着她走,正好她要去集市上买点东西。”

“这里到底是哪儿?”

池蕊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那大姐说完之后就去厨房准备简单的早餐。

“中缅边界。”

“那她怎么说泰语?”

“人家是泰国人,嫁给缅甸老公,这很稀罕吗?”

池蕊看沈敬煜有点沉不住气的模样,好声宽慰道,“你别那么紧张,一惊一乍的。”

说到这里,她走出去,那里有口井,她讲彤放下去,又小心翼翼地提上来。从桶里接了捧水,凑合着洗了个脸。又从背包里拿出牙刷和牙膏,低着头,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没那么复杂,现在比起从前,好太多了。”

沈敬煜没想到她竟然还随身带着这东西,倒不是防晒霜隔离霜之类的。

这姑娘比他印象里的还要实在。

正想得出神,池蕊吐完泡沫,漱干净口,口齿不清地问了一句什么,沈敬煜没听清,就看见她眉梢微扬,似乎等他的反应。

从包里又拿出一把全新的未曾开封的牙刷,走到沈敬煜跟前,递到他手上。

她准备得充分且细致。

果然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

独立,聪明,克制,稳妥,心细如发。

嗯,这就是池蕊,他目前的同事。

“行了,快些洗漱,多的话不必多说,甭客气。”

池蕊走到半截又回头朝他望了一眼,笑弯了眼角,“大姐的饭快烧好了,你快点进来。”

沈敬煜胡乱洗了把脸,迈开步子朝吊脚楼二楼走上去。

池蕊已经在里面蹲坐好,正和大姐说着话。

沈敬煜听不懂她们说什么,眉眼间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撇嘴低呵了一声,嗓子嘶哑,倒像个落魄的流浪汉,在外面脱了鞋子,赤脚走了进去,这里的气候很潮湿,屋子里还算干爽洁净,没有他想象中的糟糕气味,毕竟底下就住着一群牲畜。

他人高,很难被忽视。

所以沈敬煜一进来,池蕊就不可避免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然后她朝他笑了笑,礼貌且客套,这就算打过了招呼。

沈敬煜喉头紧了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视线不自觉地向旁边撇开,自己的状态真是糟糕透顶,沈敬煜心烦意乱,一听到她和那个大姐的对话,仿佛从未听过她和谁这样说过话。

一说泰语,池蕊的声音就变得细软,声调很好听。

“大姐的饭做好了,你快坐过来吃,吃完了,我们就赶路。”

三个菜,看上去味道不错,沈敬煜的肚子当然早就饿了,也就不再讲究。他吃东西速度很快,但吃相很好。

这一顿饭吃完,也没花多长时间。

大姐提了个篮子,就领着两人朝集市出发。

“我看这地方,还挺宁静祥和。”

池蕊闲来无话,就扯了这么一句。

“那是你没遇上危险。真到那时候,你跑都跑不掉。”

池蕊被沈敬煜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走到他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哟呵,怎么?你很有经验啊?”

“这里太平,说明我们运气好,没遇上把我们扔在深山老林子里,到时候抛尸荒野再正常不过。看这形势,我们应该只在外圈活动了一转。”

“里头,可指不定有什么。”

池蕊没说话了,干笑了两声,继续走路。

到集市上差不多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临别前池蕊拥抱了那个大姐对人家千谢万谢,毕竟没有人家他们也走不出来,七绕八绕,没准儿还走到林子里头去了,到时候才更危险。

没想到那大姐人真是好,嘱咐她和她男朋友下次不要再离团随便逛,这地方毒蛇野兽还挺多。

池蕊回头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那人,男朋友?搞笑。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啊,还做饭给我们吃。我们走了啊,大姐。”

池蕊笑得真诚,她有些动容,为这份来自陌生人的好心。

“沈队,接下来怎么走?找个旅馆?”

“身上带钱了吗?”

“带了,就没剩多少,还是人民币。”

“我这里还剩一张信用卡,我们今天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回国。”

“我的钱不够买张机票,沈队,您先帮我垫着,回去给您。”

“不用了,记我头上,算公费报销,你跟着我们,还差点儿出人身事故,这也是应该的。”

池蕊暗忖,得,您财大气粗。

“要不然先找个旅馆休息整顿一下。”

两人找了间看上去还算靠谱的酒店,沈敬煜跟前台随便交代了两句。

“两间标准间,谢谢。”

沈敬煜将拿到的房卡抽出一张递给池蕊,“我们住隔壁。”

黑色的短袖,宽松的运动裤,头发有些乱,眼圈一周有淡淡的乌青。看来真是累得不轻。

“你好好睡一觉吧,过会儿我再喊你吃晚饭。”

听到池蕊的话,沈敬煜点头表示同意。

池蕊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从包里拿出换洗的衣物。

憋死她了,抓紧时间洗个澡,然后补个觉。

能洗澡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终于能摆脱身上乱糟糟的味道。

就算用着酒店里廉价的袋装沐浴露和洗发露,池蕊也觉得心甘情愿。

她哼着小曲儿,舒舒服服淋了个澡,又洗个衣服放在晾衣杆上晾晒好。

正准备回床上睡觉,结果听见门外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来了。”

池蕊刚换上干净的短袖长裤,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中长发,刚刚及肩。

是沈敬煜。

他看见池蕊的装束,皱了皱眉头。

“你不喜欢穿裙子?”

“嗯,而且裤子方便。”

方便跑路。

沈敬煜以为,女人都喜欢穿裙子。

“我来是问你,多少来一次,不玩点什么不是太可惜了吗?”

池蕊看着他,面露疑惑,“你不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吗?”

沈敬煜想的显然不是这个,明天在飞机上都可以休息,但是假期太少,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而且,还能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他当然准备好好把握。

“沈队,你想玩什么?”

池蕊倚在门口,似乎对他的突发奇想非常不理解。

“随便出去逛逛。”

她的态度这么冷淡,倒让沈敬煜失了说话的兴致。

池蕊关上房门,带上背包,跟着沈敬煜走到大街上,一言不发,面色不怎么好。

附近的寺庙里有不少游客。

池蕊走进去,脱了鞋,在巨大的佛像前行了个简单的合十礼。

“你怎么会来寺庙?”

池蕊没回头,但她知道沈敬煜就在自己身后。

“求佛祖保佑平安。”

沈敬煜眼皮子都不抬,走到池蕊跟前,和她保持一样的姿势,虔诚和顺地垂下眼睑。

“世人求平安富贵,佛祖忙得过来吗?”

她想起以前看过一句,菩萨低眉,是因为自身难保。自己有难,抽不开身,也应付不来。

“回去吧。”

“你求了什么?”

“心无牵挂,无所求。”

没想到换来他这句话,池蕊穿好鞋,嘴角无声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她信不信,都是次要的。

有摊贩在卖纪念品。

池蕊没留意,倒是沈敬煜,走到那小摊前,买了两条项链,上面印着开光的佛像。

这些,池蕊都没留意,她只顾着回去补眠,其余的,都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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