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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一百五十八 不是结局的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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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番薯粉面,将筷子一扔,对杜己任说:“你也别怪我,想想你的待遇,林医生可是国家级圣手,百忙之中贴身为你服务了两天两夜,你说说看你的身价该有多高。”

妈妈闻言,双眼发着光看向林然,嘴里都是呵呵呵地笑声:“多亏我们家林然医术高明,过来扎一针就好了,小杜啊,有林然在,你这身体绝对没事,放心吧。”

小杜和我们家林然这称谓上的差别让我觉得世道炎凉啊。

杜己任尚在迷糊中,他的视线一直投在我身上,总像是在思索什么。我端了林然没吃过的那碗番薯粉面,往杜己任手中一塞:“别想了,脑症荡的典型症状就是想不起事发原因和过程,多吃多睡把身体养好,两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杜己任虚弱地笑笑,眼神咨询林然的意见,见林然点头,安心地动筷子。狗腿子小飞把靠枕给杜己任放好,在一旁伺候地无微不至,比对亲姐好太多,我鄙视了他一眼,带着林然给妈妈帮忙。

总觉得身后有一道透骨的目光追随。我兀自一笑。

这算是我最好过的一个年关了,林然完成交接工作,正是最空闲的时候,妈妈因为林然的出现完全放弃了对我的管理,只要林然回家,她可以不要女儿,于是我经常跑得不见人影。

傲然在我隔三差五的突然闯入下变得急躁不安,无法逃避的现实已经逼迫他有杀了我的冲动,我没有办法,东海无主太久,一些暗藏的势力我这个非正主已压制不住。

想起少华隐晦的眼神,我不得不直视傲然的狂躁。

“我只要一年,狐狸,”傲然从轮椅上起身,那块用来掩人耳目的毛毯掉在地上,嘲笑幼稚的真相,“再给我一年!”

“我给不了了,傲然,你明白的!”我拒绝。

“你把琳琅带走!”傲然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数倍,眼神凶恶,“带她去青丘,否则我绝不回东海。”

我看着智商倒退一万年的傲然,说不出的心酸。

“好!”我答应,青丘是我的故居,我去征求其他族长同意,把琳琅庇护进入青丘,“但你不能去。”

傲然悲伤地望着我:“我不会去的!”

龙王一族受命于天,必保血脉纯正,琳琅可以为宠妃,也只能为宠妃,东海龙脉与她无关。

“一年之后呢?”我逼着傲然正视现实,琳琅有孕,青丘可护她产下龙子,却不能包庇她不受龙族追杀,而事实上,我不敢想象,这追杀中有多少来自天庭。

“我自有主张!”傲然决然地答复。

“我不会允许你自作主张,从我开始因私藏匿非纯种龙子起,我们就是整个东海的罪人,龙族不会放过琳琅,东海不会原谅你我,你若背着我另有打算,就是出卖我成为唯一的罪人。”我一字一句对着傲然讲述。

傲然痛苦的闭上了眼。

“我知道你的主张是什么,我劝你不要做挣扎,你是赤龙,天生的龙族之主,不存在放弃之说,除此之外,你再想一想后果,四海以东海为尊,是否心甘情愿?一旦赤龙弃位,东海必乱,三海在东海布下的势力乘虚而入,东海生灵涂炭就在你一念之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天庭不会坐视不理,你傲然无论自愿还是被迫,都还是东海龙王,四海至尊,但琳琅呢?那个私生子呢?必遭天谴!”

“不要说了!”傲然一脚踹开轮椅,钢铁的物体扭曲成一团撞击在墙壁上,墙漆砸出一个洞,未能阻止轮椅的力道,一路飞向梨树。

我眼睁睁看着梨树断为两截,收回干涩的视线,沉默。

梨树,离也,多么契合时意。我一贯不喜爱这树种,开花时是白色,飞得像雪,结的果虽甘冽,却是寒性。

傲然奔出门外,一手扶着断开的树干往里面输送法力,眼见着断树就要重生。这一院的树木都是琳琅爱的,梨树栽种了许多年,他们在树下喝茶聊天,执手看彼此的眼睛。

傲然用法力催着树干生长,我一掌推开他,随即布下一个结界。

“你疯了吗,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法力,你是怕人界不乱吗?”我真想脱下鞋跟朝他脸上扔过去,这虽然是个郊区的小院子,但周边仍有高楼,无论谁看到一个男人变戏法似的把一颗断树催发成整树,不疯才怪,再要是被拍下来传到网上,那真是玩大发了。

“琳琅回来看到会难过的。”傲然红着眼睛吼叫。

“我也很难过,傲然,我也很难过!”我压低声音,明知道结界之内无人听见,但多年的人界生活让我学会了隐藏,我压下自己的暴躁,咬着牙低喊,“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好好的一个人装残疾,掩耳盗铃让人鄙视,堂堂东海之主,在这里做一个望窗秋水的怨夫。你让我觉得陌生,那个豪气万丈的英雄呢,那个笑傲三界的龙王呢,我找不到他了,扎不到了!好,你不要说话,不要辩解,我懂,都懂,你是为了爱,我很懂,我为你欺天瞒地许多年,为你平定东海暗地沾了多少血,我都愿意,只要你过得快乐,有一天算一天,我能顶一天就是一天,但是傲然,我顶得住,你可还过得下去。四海大乱就在眼前,东海涂炭你是否在所不惜,你明知这样的结果最后要有人背负,你是赤龙,是东海之主,可琳琅不是,你是爱她还是害她?”

傲然整个人都在抖,他把断树扔了,将法力无边无际地往树根里催,眼见着那棵梨树抽枝长叶,白花开了谢,青果长了掉,矮小的梨树长成参天大树,我抓狂地冲上去斩断它,转眼他又催生。两人在无声中上演死循环,直到双方筋疲力尽。

“对不起,白洁,这些年让你太辛苦!”傲然瘫坐在梨树下喘气。

我也跟条死狗似的,坐在满地粗大的枝桠上,捡一个梨子,洗都不洗就咔嚓一口咬下去。

“别打亲情牌,没用,我原谅了你有什么用,我的命你要不要?老天来收琳琅时,我上去顶一下,如果有用,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傲然,天界神规没写着三界不能乱来,但金童的例子摆在那里,更别说你东海了,长老会可以替你隐瞒天界,可以替你担下缺位之罪,但绝不容许你混乱龙王高贵血缘,他们期待的是下一条赤龙在东海诞生,而不是混杂精怪的龙子。傲然,琳琅和她的孩子,活不过出生那日,你好自为之。”

“因为明白,所以无奈,白洁,当年你面对天劫的安排,是否也有过我此事的心情?”

我自嘲地笑:“何止心情,我一意孤行闯入分神殿时,已做好了万死的准备。”

“宁死不受安排,白洁,你与我有何差别!”

“但我终于还是接受了事实,活生生地在这里与你聊天,若非如此,你哪有这么多年的岁月可与琳琅蹉跎。”我将梨核刨坑埋入,“来年春到,这里又多一棵梨树。”

“而你我三人却是物是人非!”傲然缓缓起身,“通知东海,我明年今日回归,琳琅拜托给你,再无其他了。”

“若是这样的答案,我青丘拒不接受外人,我替你免除后顾之忧,不是帮你,而是推你上死路,这样的忙,我帮不起!”

傲然英气的眉眼染上薄薄的笑,似西下的斜阳,镀一层金光,却没有温度:“你会帮的。”

我将梨树踩得木屑四起,发泄不了的暴躁伴着四溅的青汁模糊了一地:“你威胁我,你竟敢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我!”

“因为你在乎,这是我唯一的胜算!”傲然笑得更薄凉,“天界为规则要杀琳琅,东海因血缘要杀琳琅,我对抗不了神规,我也对抗不了东海,我能掌控的,唯有自己。”

“……以及你!”傲然徐徐地加上一句。

我败下阵来,精神低迷到想大睡一觉,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的白洁在人界呆久了,学会了哭泣!”傲然温柔地站在我身后,递给我一条手帕,粉红色丝精织就的丝帕,绣了东海御制的标识,放眼东海,会用粉红色的,除了我还能是谁的。

我用丝帕捂了眼,无声哭泣,傲然搂住我的肩膀,不言不语。

当年存了死志闯分神殿都没哭过,今日为了傲然,我泣不成声。

将湿透的丝帕丢回傲然手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青丘的故居在素洁也离去后托付给了对门的白沙叔,我不担心他会怠慢了我的嘱咐,虽然不务正业良久,我的族长之位仍旧还在。我需要做的是如何说服银狐和墨狐族长接纳琳琅。

风雨欲来,却不知道风雨有多大……

除夕夜再次来临,我从林然家吃了一半的年夜饭便匆匆赶回盐塘,妈妈等得特别不耐烦,若不是受着女儿外嫁是别家人的道德约束,她一定会电话催死我。

我心里透亮,她哪里是等我吃年夜饭,她等的是给她带来无上荣耀的神医女婿。车子在门口停下,妈妈倚着院门就欢喜起来,嗔怪着林然太客气,将大包小包的礼品交给小飞去扛,张罗起饭菜来。

男人坐在首座上,端了酒杯四顾,神情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他红光满面,对着厨房喊道:“别忙活了,都出来吃饭,一家人聚齐了,大家干一杯。”

妈妈捧着一碗海鲜炒粉干出来,往我面前一放:“多吃点,瘦成芦苇一样怎么生孩子!”

我一口牡蛎鸡蛋汤从鼻孔喷出来,狼狈地涕泪交加,引来杜己任的蹙眉。

小白的女儿裂开长了四颗门牙的嘴“姨姨”地喊我,阿飞的女朋友垂着脸做羞涩状,男人和妹夫一碰酒杯,把红酒喝得一派豪气,妈妈分着红包,小白拿了三个红包嘲笑我终于有两个可拿,阿飞追着林然问我们何时办酒席,他的孩子不想做了我们孩子的哥哥……

我的人界生活圆满幸福,雪神你呢,可有团圆的年夜饭和暖心的家人陪伴

还有傲然,你该何去何从?

“林然,十二点陪妈去八华莲寺烧香,保佑你的事业步步高升……”妈妈点兵点将,策划着如何烧到头香。

我收回思绪,自告奋勇去寺庙门口排队,说起来,这香供奉的可是自己,是得勤奋些!

一切安然,一切安然,我的人生!我的狐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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