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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一百四十六 好青年林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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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地,我在等着他问我这些年的经历,而我,早已将他的过往在不期然间摸了个透清。

他却只是与我漫步,月光照在林间小道上,他在前,我在后,亦步亦趋。

有人从对面行来,与我插肩而过时,一个踉跄,重重撞向我,我敏捷地躲避,脚下的细跟嵌在石子里,人随着往旁边歪倒,正想稳住自己的身形,林然已抢先一步纳我入怀。

那人失去了重心,往前一冲,居然又平衡住了,一身的酒气刺鼻,也不说声对不起,跌跌撞撞地离去。

“有没有撞伤?”温热的气息从单薄的衬衫后传来,我恍惚着想不起许多年前是否也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只记得到他应该是个单薄的男孩,文质彬彬,书生意气,曾几何时,这样的男孩变成了有着宽厚胸膛的男人。

“我没事,”颇有些扭捏地想从他怀中挣脱。

“你不要再逃走了!”被紧紧拥住,林然的声音坚定沉着,“一别十年,我们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放弃!”

彼年豆蔻,归来二十有九。

我放弃纠结,隔着林然的手臂疑惑地望着酒鬼离去的方向,莫不是酒味刺鼻,莫不是林然乱心,我何至于到现在才察觉出不妥。

久别重逢,没有寒暄和梨花带雨的回忆,林然只是拖着我不停地走,说他的工作,他的现状,他的想法,从头到尾没有提及一句我的过往。

一个晚上我都在莫名其妙的懵懂中度过。

我躺在宾馆的软塌上,睁眼望着天花板,白色吊顶经不起细看,有陈旧的尘埃弥散,赤脚踩到地毯上,被遗弃在旁的高跟鞋硌到了脚,我踢开它,重又开了行李箱,挑挑捡捡了半日,有些气馁,都是高跟鞋,看来妈妈是铁了心要让我装少女把我往外推了。

摒弃华而不实的各种绑带细跟,我穿了宾馆的拖鞋出门,隐身从窗口跳出时,隐约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抓住重点。

回到被撞的林荫小道,月光正好,照得路面斑驳,我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时隔有些久,妖气难以寻觅,我沿着酒鬼离去的方向慢慢移动。

小道在不远处分叉,通往我和林然没有路过的那边,我想也不想地踏进去,惊到了一只夜归的鸟,喳一声冲天飞起,我眯着眼睛看它,不过寻常罢了。

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出了林间小道,两旁是宾馆的主体部分,深夜里沉睡着众多荷尔蒙旺盛的青年。

我跃到宾馆最高点,俯瞰整个宾馆结构,这是个规模不大的宾馆,走的是特色主题路线,长方形占地,围栏处树木森森花开遍地。前身应该会是一个工厂或是仓库,改装成怀旧模式的宾馆,入门是大会堂式的接待室,尖顶式屋檐,宽大的门脸,门楹上用残旧的红漆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两幢三层楼从旁侧展开,似鸟儿的翅膀,建筑物外墙□□着黄砖,似经过岁月的洗礼,走近了看,其实是做旧的效果,老板大约是个有着某些情怀的人吧。

来之前,导游说过,这个叫7080的宾馆是景区的头号特色店,经常订不到房间,这一次,旅行社是大手笔了,居然包下了整个宾馆。

我蹙眉回忆宴会的情景,宾馆老板似乎出来讲过话,介绍了这座宾馆的历史和他的构思,当时的心绪被林然左右,未曾留意过。

闭目,悬浮于空中,将感官全部释放,黑暗中涌动着团团白云,那是奔跑的白狐。

我看到了众生百态。

侵入到林然房中的白狐被我强制停留,我看到梦中的自己,唇角含笑双目冷然,对着林然说,我已经心有所属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林然痛苦地留下眼泪,大声呼喊着,不,不!别离开我,求你了,求你了!他哭得那么痛,那么放肆,跟白日里那个冷静沉重的男子判若两人。

我在半空中睁开眼,看边塞小城黑蓝色的夏日之夜,似东海的水色,平静之下是万丈碧波,心一点一点泛起波涛。

未曾料到,当年随意的借口,竟让一个少年痛了十年,而梦中我的表情,鄙视的笑容里带着无情的森冷,我在他的心中,竟是这般模样。

可是林然,你可知,我虽从不提起,心底某处一直未曾忘记你。

任由自己悬浮在空中,情绪被林然撩动,已无心追寻妖气,眼睁睁看月儿渐渐坠下,天即将破晓。

边塞城市风沙寂寂,夜的凉爽已过,身上渐渐炎热起来,我踢掉脚上的拖鞋,向上冲进天庭。

时值人界夏日,雪神不在雪莲池中舞蹈,雪神殿空无一人,冷冽地令人绝望。我敲了敲雪莲叶,上面浮现出一张美人脸来。

“呀,斩神见谅,怜儿未曾发现你来呢!”美人脸端庄有礼地道。

“无事,”我无所谓地挥挥手,“这殿中的其他人呢?”

美人脸掩嘴一笑:“斩神糊涂了,雪神殿是天庭寂寞处,哪来的其他人?”

“我是说那几个和你一样的使者!”

“哦,她们呀!”美人脸做恍然状,“都随雪神安眠去了,就在默然院中,斩神若有事,我去唤醒她们。”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我将雪莲叶折断,纳入怀中。

怜儿惊呼:“斩神作甚?”

我嘻嘻道:“人界太热,我折了你的叶子拿去避暑。”

怜儿的声音在雪莲池里响起:“斩神哪里要靠怜儿纳凉!”

我低头看着,又一片莲叶亭亭玉立在方才我折断的茎干上,一张宜喜宜嗔的美人脸浮现其中,拿眼睛嗔怪着我。

我心想,要不要学一下怜儿的娇羞,能冲淡我在他心目中的冷酷角色。想完,自己恶寒了一个。

一脸嫌弃地打发走怜儿,我顺着默然院往深处行去,雪神的休憩处是最深处的寤寐林,那里永远是冰天雪地的晶莹和冷厉,即便是在雪神殿修炼的几位使者也经受不起这样的严寒。

站在林里打了几个抖索,看脚趾冻成和雪一个颜色,才醒悟到自己是赤脚的,身上一件极其凉爽的连衣裙,在这样的天地里,跟没穿是一个级别的。

我打量了四周,冰树密密麻麻矗立,视线能及不过几步,喊了几句,没有收到回音。

我悄悄退出寤寐林,转而回到雪莲池。

“怜儿!你多久未见到雪神了?”

怜儿蹙眉思忱,一对妙目如雾中花开:“这几年都是我做的雪神舞,想来有不少次了,天界年岁漫长,这一年不过是我们一觉过后的瞬间,我记不得有多少年了。”

“雪神休眠前可有话留下?”

怜儿咬唇,思索了半日,摇头。

“可是出了什么事?”她问道,“人界这十年没有雪灾,做一般的雪舞即可,怎么了,斩神,可是怜儿犯错了?”

“雪神说十年无雪灾么?”我不答反问。

怜儿点头:“是怜儿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赶紧安慰她,她做得何止是很好,人界年年暖冬,都快没有冬日了。

缓缓步出雪神殿,一路沉思,不期然撞到一个使者。双方相互道了声见谅,他匆匆行去,我缓缓步出。

“斩神!”突然听到喊声。

我回头一看,正是方才相撞之人,青裳广袖,儒雅淡然,竟是个熟人,柳尊使者。

“斩神见谅,”柳尊使者去而复返,“斩神请看。”

我朝着他所指的地方一看,几根青丝缠绕在我连衣裙的黑色绸带上,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柳尊使者俊脸微红,轻声细语地解释:“小仙今日早起,懒懒地未正式梳理发髻,不料想会撞到斩神,勾下这几根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后又想,斩神现在不似我们在天庭,这几根发丝不取下来,万一惹了不该有的嫌疑可就是小仙的过错了。”

我的脸像打翻了的颜料铺,什么颜色都有了,几根青丝引发的误会,这么白痴的剧情不适合在如今的年代发生,何况他长发飘逸青丝柔顺,林然该得要有多大的醋意去怀疑我跟个长头发的男子有暧昧。

哭笑不得地将发丝取下来,打趣道:“柳尊使者的发质可真是不错,用的是什么法子护养。”

柳尊使者一本正经地答道:“捣何首乌、女贞子为酱,加入黄精三两,旱墨莲三两,将头发浸泡一刻,再用桑椹子挤汁涂抹,每七日一次,便可得发如云黑似墨。”

我听这方子有些意思,所说的几味都是人界常用的乌发药材,不想在天界竟也流行。

“斩神若有兴趣,可以试试,这方子所用的药材也不稀罕,不过这桑椹子尤为重要,最后一番涂抹,靠得就是桑椹子的汁液,需要乌黑亮泽为上品,我府中有桑蚕使者赠予的上等新鲜桑葚,人界可是万万不会有的,可送与斩神一些。”柳树使者十分认真地说。

我眉开眼笑:“如此多谢使者了!”

两人聊着关于如何乌发之术,逶迤着向施植院而去。

我从天庭下来,刚回了房间,门口就被敲响,伴着林然清朗的呼喊。我打量了自身没什么异常,开门迎他进来。

“昨晚睡得迟了,今早催了你几次不见有动静,累坏了么?”他眉目含情,关心地问道。

我摇头,将手中的一盒桑葚递给他:“很甜,多吃点。”

林然尝了一颗,赞赏道:“好甜,桑葚的功效很多,尤其是对女孩子,美白乌发生津止渴,还能增加免疫力,你该多吃点。”

说罢拿了一颗喂我,我微微发窘,想退觉得矫情,想吃又张不开口,正在犹豫间,林然已喂到嘴边,用宠溺的眼光看着我。

我的脸瞬间红了,此情此景,千万莫让青蟹她们看了去,否则我的这一张几千年的老脸无处安放了。

不自然地吃了,听着林然小声嘀咕:“这都八月了,居然还有这么新鲜的桑葚,季节都混乱了。”

林然的话没有错,桑葚这东西三四月份开花,五六月份结果,因易于腐烂,保存困难,果实期极端,这样的月份的确不该有新鲜桑葚。

而在那条林荫小道旁,载种了一棵桑树,累累桑葚紫红胜黑,那只被惊飞的夜鸟正在那里偷食。

何人能在人界乱了植物四季轮回?!

这一日的行程便是去看沙,团里的女子都围了头巾,既防沙又防晒,林然已不顾我嘱咐,公然在我身边献殷勤,不知何时也买了块丝巾,要将我裹起来。

几位女子在一旁抿嘴笑看,脸上写满八卦两字,我知道不能扭捏着给她们提供谈资,大方地任由林然给我包好。果然不亏是医生出身,以裹绷带的架势把我遮得只剩下鼻孔出气。

我垂下眼帘,做乖巧状,跟在林然身后,相互之间如此熟稔,将几个八卦女的嘴巴堵起来。

我摸摸鼻子,为自己的心理惭愧,自遇到林然,似乎变得小家碧玉起来,也会羞涩,也会心机,哪有当年动摇一省最高位的豪气在。

导游事先做了一番鼓吹,搞得大家都以为能见到一片荒凉的边塞风光,到了景点,满坑满谷的人头,竟不知是看沙还是看人。但大家似乎都很开心,欢呼着迎接不同于鹤州城南方精致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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