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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五十、算羽原来是酸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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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绣花坊规模渐渐大了,在自留地上盖了一排平房充当厂房,绣花机更新换代已是最好配置,远远就听闻机器响动,进进出出许多人,真是一派生意兴隆的生机。

对于我不告而归的举动,妈妈已经习惯了,但她的惊喜还是明显表现出来了,打发了几个来订购的小老板,她一边心疼我读书太用功人都瘦了一边坚持晚饭吃火锅替我洗尘,听她那么轻松说出去何处吃饭哪里菜色合乎我口味,看来物质充裕后,她没少去吃过,难怪人看着也丰腴了。

酒足饭饱,温饱思睡,可惜睡不了,小白紧张到不行,十二点的钟声响过,我就被拉着去查声讯电话,拨了十几遍,居然都是忙音,看来心浮气躁的考生不止小白一人。我陪着她在电话旁一边等待一边聊天,才发现,这小女孩居然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姐姐,如果考不上,我是不是就要到妈妈的厂里上班了?”

此话从何说起,谁给她这样的错觉,妈妈的厂房里都是些大姑娘,毕竟机器绣花也需要点手艺,不是谁都能做的。看着她坐立不安,我跟她开玩笑说:“哪能呢,你又不会绣花,妈妈这里也不收你,估计是到别人家打工吧,拧螺丝什么的不需要太多力气的活。”

话没说完,发现小白的眼圈红了,还打了个颤,一副要哭的神情,我赶紧把话圆回来:“哎呀哎呀,开玩笑的啊,别当真啊,妈妈哪舍得你去打工,姐向你保证,绝对让你有书读。”

小白的泪已经在眼眶打转,硬生生憋着不哭出来声来:“姐姐,考不进去的话,买分数要很多钱的,同学们都说一分一万,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啊!”

傻妞,我们家没有,你姐在龙宫里堆了偌大一屋的财宝,买座学校你做校长都行。拍拍她的手让她心安:“放心,姐保证你能开开心心有书读。”

小白抽泣着点头,但看模样是不太相信我的。我又拨打了一次电话,依旧不通,反正是等着,不如探探她的心意。

“如果分数不够上幼师,你有其他想法吗?”

“没有。”小白显得很迷惘。

父母皆农民,祖辈无积累,大白姐弟三人,先天遗传不足,后天环境未补,属于中等偏下智商,不是读书的料,这高中是肯定考不上也读不好的,我还是偏向于走技术路线,一些名气稍好的技校和中专都可以考虑。

“会计怎么样?毕业后工作好找?”我徐徐善诱。

小白摇头:“不要,算术最讨厌了。”

也是的,三七二十八,四七二十一,这样的乘法表是她代表作,据说小学的数学老师对她是绝望了。

“护士呢?跟姐同一学校?”

“不要,我害怕打针。”

“呃,是你打别人,不是别人打你。”

“那我也害怕,万一扎到我怎么办?”

“好吧!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没有。”

......

声讯电话一直不通,时间在无聊的对话中默默消逝,渐渐地,我们都支撑不住夜的疲惫,交错着在沙发上眠去。

醒来已是东方大亮,我一睁眼,思维便活跃起来,赶紧去拨打电话,终于通了。意料之中的成绩,平均下来大约每门课只是及格水平。按照去年的分数线,小白遥遥无望于县幼儿师范学校了。

小白的失望显而易见,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她的眼眶还是湿润了:“姐姐,怎么办呢?”

“我向你保证啦,九月份你可以开开心心去上学!”我信心满满地对她说,妈妈对于孩子的教育,虽然做不到身体力行地辅导,但一定会想办法让子女入学,话说,如今的教育机构,那么多自费的,不就是想多花点钱嘛,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儿。

既然这样的分数够不上做任何志愿选择,我们也就不挣扎了,任凭妈妈到处打听学校,我带着小白和小飞在马尾松林、在滩涂上接触大自然。烈日烤晒我的皮肤,我听到黑色素嚣张的叫嚷,没两天就黑了好几度,痛定思痛后,猛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走入了怪圈。

我是谁,神仙耶,缺钱么?不缺!我妈妈是什么人?盐塘最有名的女老板,缺钱么?不缺!作为富二代的神仙,我干嘛领着俩孩子搞贫穷玩,完全有能力奢侈游啊,不说出国海岛游,国内各大景区随意走走也是可以的嘛!

暗自摇头,真是可怕的贫穷思维,永远走不出这个圈。

把以往自己去过的认为好的地方梳理一遍,大致选定三个地方,跟妈妈打了报告,保证了安全,妈妈爽快地出钱,三姐弟团启程。

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第一次接触大型游乐场的乡下人,第一次观赏风光的井底蛙,甚至第一次坐火车,这一切都让他们很兴奋,看着他们如此开心,我比他们更开心。

我感受到潜藏在身体里的那个女孩的愉悦,以及羡慕。

这一圈转下来用了半个月,我不着急归家,归去也无事,反而给小白增添无用的烦恼,又到了一个沿海城市溜达,可怜的两个娃,东海畔出生,却从未见过沙滩,在盐塘,东海慷慨赠予了肥沃的滩涂,收走了沙滩的细软和美丽。

在每日报平安的电话里,妈妈告诉了我们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情的消息。经过多方努力,小白学校已经定下来,是城里最有名的技术学校,这个有名的意思是要花好多钱,纯贵族的。因为是贵族的,所以校园很美,软硬件设施都过硬,毕业后拿的文凭也是硬的,最重要的是可以转户口,农转非,小白从此脱离农民身份,成为城里人,而除此之外,居然还有毕业包分配的承诺,这个太有诱惑力了,也就是说,小白现在已经是城里人,并且连工作单位都解决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节奏,可是我俩的脸色有点发麻,因为小白的专业是拖拉机修理。

一个女娃学修理已经不正常了,还是拖拉机修理,这太逆天了,又被工作分配了,这不是圈禁的行为吗我有些无语,却不能真的无语,对着小白嗫喏着:“其实专业什么的都不成问题,工作稳定了就可以换工种的嘛,女孩子家家的,领导也要照顾的。”

小白居然是无所谓的:“可以读书就好了,真的,有得读就行啦!”

我摸摸她的头发,最终还是无语了。

九月初秋,我和妈妈送小白入学,对于这么一个专业骇人的地方,我感慨颇深。只不过后来事实证明,我的感慨都白费了。小白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脱离两个老人蔑视视线的生活昂首挺胸,一曲高歌轻松夺得校园歌手桂冠,富足的家境支撑住她略带奢侈的生活,小白在拖拉机维修学习中脱胎换骨,从此开始自强自尊自信的人生旅途。

不过一个不经意的甚至有些无可奈何的决面对,却是对当事人最正确的抉择,人生路,怪诞又正经。

整个暑假我都没有跟傲然联系过,我相信,只要有新的线索,他一定会及时通告我。

返程回到秀水城,开始新学期生活。我让彩虹蟹冒充妈妈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家在秀水城买了房子,我可以成为走读生。

班主任自然是被成功骗过,但让我郁闷的是,彩虹蟹在我家水缸里生活了多年,对我妈妈的模仿居然如此到位且入微,电话那头听她跟班主任寒暄对话,我都有恍然是真的错觉。这家伙,是想占我便宜不?

我虽不住校,为免类似算羽之事缠身,特意在校园上空飘荡了一圈,留下自己的痕迹,让那些不长眼的神仙鬼怪都清楚,此处已有土霸王,生人勿进。我感觉自己的行为太肖似一只用尿做标记的小狗,抬起一条腿肆无忌惮,这样的认知让我很懊恼,同时让我郁闷的是,即便我撒了尿,算羽这样的庞然大物依然可以无视我。

但不管如何,我还是顺利地度过了这个学期,无波无澜无曲无折。

放假前一天,雪神送了我一场晶莹的白雪,一片片在天空静静缤纷,我虽觉得隔窗遥望也是一种美丽,可惜那群货不这么认为,陈老大公权私用,拿了校报的照相机显摆,这厮的八卦才能在校报发挥得淋漓尽致,尽得同学爱戴啊!

女孩们都很高兴,虽然年年雪落,但这些美丽的精灵依然扣人心扉,嬉笑玩闹声在校园上空飞荡。我们一会儿排成一队纵列,一会儿排成横排,一会儿扎堆比出V字,一会儿两只手做心形,各种poss对着镜头狂放电。玩得野性起了,把雪球到处砸,我原想以弱女之躯平等相抗,却被砸得起不来身,一身愤起,暴涨了力量,团了个超级大雪球,意图将对方全面歼灭。

雪球夹杂着迎面一击的力量朝正前方滚滚而去,陈老大身胖人灵活,居然一个闪身躲过了,雪球失去了目的,直接扑往后方。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定在那里,我一看不好,捂了眼不忍直视,雪球直接击中那人的脸,伴随着一声闷哼,我心里暗暗叫苦。

陈老大的戏谑声震天响:“恩泽,你怎么不躲啊,这雪球的滋味如何啊?”粗犷的笑声丝毫不加掩饰。

我从指缝里看到那个男孩,自上次跳楼事件的短短接触后,我们便未曾相聚过。新学期开始后,学业进入专业课阶段,那种公共大课的年代结束了,每个班级都回归自己的小教室,针对不同专业做各自的学习。我想,许是他明白了我的心意,许是他也厌倦了这捅不破的暧昧,在该放弃时选择了放弃。

他摸摸脸,把残雪擦干,对着陈老大轻轻一笑,甚至都未看我一眼,从我们眼前稳步前行。现场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心跳声,六个姑娘十二只眼,就这么看着他渐行渐远,没有一丝留恋。

可是谁的心跳声这么剧烈,狂到震耳欲聋,我狐疑的目光扫过全场,却只看到一个个不同含义的眼神,陈老大的恨其不争,佳佳的可惜遗憾,细语的无可奈何,柳芽的无奈遗憾,袁莉的悲凉凄怨,她们都这么直直看着我,看得我感觉心里很难受,我扶着胸口,赫然发现,心跳得好快,似一个小人在里面狂舞。

有些湿意涌上来,我强自镇定地笑,在身体各个器官脱离意识控制纷纷表达悲伤的困境中落荒而逃,身后无人追随。

不似方才缓缓离去的那个男孩,有个笑脸相随的姑娘。

听说了很久,新生里,有个女孩,长着一双酷似我的眼睛,灵动且俏丽。

终得一见,却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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