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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五、分神殿里的美男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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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望着他,与美色无关,在龙王之外,一切色于我都是空。可这大叔,分明就是潘安。那个男子,随便逛个街都有一堆女人忙着抛果子献鲜花表真情,端是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我也曾被惊动,前去调戏过,当时手头只剩个半个馒头,一时激动没忍住,认认真真地随着众女性尖叫抛掷,狐妖嘛,正中脑门是肯定的,闹得他用手指着我愤怒到颤抖。潘安不过一介凡人,死后必当在黄泉入六道轮回,眼前这位,潘安貌、诗圣装,在分神殿潇洒自如,还能做何猜想!

我该是盈盈而拜道一声福,还是俯首作揖喊一声先生,亦或是大方握手说一声久仰?我纠结了半天,伸手指了指他的衣袖:“呃,帅哥,袖口脏了。”

大叔不在意地一挥袖子,追问:“姑娘懂诗?”

“略懂,略懂,”我忙着谦虚,这么美好的品德我一贯不曾有,今儿个倒是超常发挥了。

“姑娘看我的这些诗作,觉得如何?”大叔的双眼放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惊喜。

“呃,字太小,光线太暗,确实看不清……”本想随口夸个甚好就糊弄过去了,正事都没干好,评诗不合时宜啊。但是大叔的神态太夸张,我承认,我被吓到了。

殿内突然光芒大作,墙壁蓝色浓郁,那些字一个个浮出来,在空中密密麻麻排着。我仰着头看了几首,确实很不怎么样。西晋太康时期,文坛上出现很多作家。潘安就是众多作家中的佼佼者。可是大叔,人家长得帅、文章又好,不是谁都可以学的。望着大叔那双渴望的眼睛,我突然体会到了刘老头那种痛不欲生的心情,我咽了下口水,对大叔嘿嘿笑道:“很有意境,堪称一流。”

大叔欢喜极了,右手往怀里摸索了下,掏出一块鸡蛋大的玉石给我。

这算是给我送礼?石头神仙送石头,貌似也说得过去。这石头莫非有什么玄机?我开开心心地接过来,不好意思多看,往那条碎花短裤的兜里一塞,对大叔咧嘴笑了笑。

大叔见我收了,笑意更浓,转眼又摸出一块来,也不很大,我揣进兜里没敢吭声。然后又是一块,巴掌大的,我拍拍口袋表示无处可藏。老帅哥,你当本姑娘是来讨石头造房子吗?

大叔颇为遗憾,仍旧把石头递给了我,转身似去寻找什么,我一脸恭敬的捧着,跟在他身后绞尽脑汁措词:大叔,麻烦你现个真身让我照照?这样不太礼貌吧,谁要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一个手指头就捏了他。

大叔突然停了脚步,我神游天外,刹车没稳,撞在大叔的腰上,哇,大叔身材不错的,腰部肌肉很是强健。

却见一条玉石色的袋子递了过来,看不出什么材质,足有我半身高,打开一看,哈哈,果然全是石头,大大小小奇形怪状。我郁闷地看着大叔,虽然我的肉身很不富家女,可大叔你脑子正常点好不。

“那个,上仙,我来这里有点事情想问问你。”我点头哈腰地对大叔说。

大叔的俊脸十分严肃,对我摇摇手:“能懂我诗的人不多,你这孩子很不错。”

孩子?好吧!几千年和几万年比,可不就是孩子么?我跟一超级老年神仙计较什么?我挫败的眼神灰暗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叔,我相信这么无敌的萌样一定可以激发大叔的同情心。

“上仙,我想借分神镜一照,具体原因我相信你也没兴趣听的,”我的嘴角弯下了,顺杆爬印证我是孩子可以撒娇的事实,“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急需借下镜子。”

“你一凡人,何必窥探天意!”大叔说话间又往袋里塞了一颗玉石。

凡人!我惊在原地,石仙眼里的我已然是个凡人了!好歹我六千年一仙人,虽尚无封号,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在分神仙的眼里不过是一凡人!

大叔又搜罗了一遍,挑挑拣拣了不少石头,他把袋子递给我,我麻木地接过来。

“万物有灵,合该是它们的缘分,孩子,你且去吧,有空多来!”大叔的话音刚落,我便被迅速托了上去,转眼从深渊浮上来。

刚一冒头,看到龙王失魂落魄地守在那里,看到我,他的眼里全是惊喜,一把搂住我,兄弟情谊尽在此间。

“你居然是纯良之辈?!”看来兄弟情谊还不够深厚,居然怀疑我的为人。

我扁扁嘴无力地笑笑:“分神镜眼里,我不过一凡人。”

善恶分明分神镜,神鬼遇镜无遁形,为恶的,轻者离神,重者灭神,只纯良辈才能得滋养。但对凡人无效,凡人不在神鬼道中。我本想借此逼出神识,甚至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却全身而退,只因我是个凡人。

虽受肉身连累,可我依然有着六千年法力,白狐真身藏于青丘族祠,成仙石上大名赫赫在目,这些都是什么样的矛盾。

分神仙封我为凡人,此生,我便是凡人了。

将那袋玉石丢给龙王,嘱他寻一清净且月光充足的修炼圣地,好好安置了。分神仙慈悲心怀,送众多顽石一个缘分,我一凡人还不赶紧照办。想那深渊,亿万年只得一个仙,连妖都未能修成一个,该是怎样的冷落啊。

人间与地狱,看来,我还有众多尘缘未了。

回到那个农房,母子三人还未醒。东方发白,村庄逐渐有了声响。我用法术催醒了他们,顺便消除了女人的记忆。

海水退得彻底,留下厚厚淤泥。女人站在楼梯上双脚颤抖,楼下的房间里,所有属于这个家的物品都被冲走,留下一堆奇怪的尸体,光蛇就有七八条,碧绿粉红,是从未见的品种,可惜女人不是生物学家,这样的场面能让那些专家欣喜若狂。

龟丞相办事如此不力,竟然忽略了这个角落。昨晚的天雷让许多以为有利可图的妖怪遭了灭顶之灾,加上我盛怒之下的产物,龟丞相作为退潮的总指挥,重点在于卷走这些尸体,送入东海之墓。看来昨晚这房间里一定热闹到不行,以至于东海大潮也冲不干净这些恶的东西。

既然要作为这身体的主人活下去,装是装不了的,我将女人推到一边,找了根木棍把这些东西往外挑,门外河水哗啦啦,一眨眼就冲跑了。女人受了感染,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过来帮忙一起清理。

门外传来男人的叫喊:“孩子他妈,快出来啊!”声音宏亮,带着巨大的惊喜。

女人的脸呈现出愤怒,这一夜惊魂,男人却不在。但也听出了男人叫喊声中的异样,在淤泥里一步一滑地出门。

我把木棍一柱,伸手搀了女人往外走。心中暗暗祈祷,昨晚龟丞相最后一点小把戏,希望能完美点。

院子里满满地堆着东西。一人粗的木头占了半个院子,这是造房的好材料,这破房看着就要塌,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几个纸箱烂成一堆,我用脚踢开,油盐酱醋米齐全,都用塑料袋密封着,应该是某个杂货店的存货。我特意嘱咐过的那个口味的饼干貌似也有不少量,可惜没看到有什么水果,不过对一个从来不吃水果的乌龟来说,要求也不能太高了。

男人一边哎呦哎呦惊呼,一边去扒东西,顶上一团什么物件颠簸了下,哐当一声砸下来,男人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在淤泥里。我正在旁边,低头一看,感觉自己脚趾头在抽筋,居然是一套厨房用具,平底锅、高压锅和一个汤锅。老龟脑子进海水了,这种硬货也能用水漂来?幸好男人见利大喜,没什么脑子去想。

女人往院子口跑去,那里还卡着一只箱子,看来是老龟临时想到要“冲进来”的。我怕又是什么反常理的东西,装着去帮忙。纸箱烂得不行,手一抓一把的纸泥,只能都扯破,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女人看清楚了,大叫着去捡。我瞧了一眼,轻飘飘的小袋子,扁扁的长条型,符合漂浮原理,便弃之不理。刚踩着满地的泥走了几步,脑子警醒过来,悲催的,居然是那东西。看看自己十三岁的身子,眼眶一热,对老龟的“热心”恨得咬牙切齿。

这座破败的农屋明显摇摇欲坠,却因着铁龟毅然不倒,男人太无能,是没有能力重建一座房,我必须自助。

方法十分粗暴简单。我假装帮忙女人整理那箱“宝物”,直接扯破包装袋,把里面长条形的东西扔掉,塞进去一沓百元钞。

女人一边把东西往柜子里放,一边与我絮絮叨叨一些家常,突然间,她的话语断了,然后手抖得厉害,她努力振作着把我赶出了房间。

听着房门被拧上保险的声音,我靠着墙无声的笑了。

九月初三,初中开学,作为一个病休痊愈后的复读生,我再一次进入初一的班级。这应该是件好事,那些熟悉的同学都成了学长,少年忘性大,也就没了往来,新同学相聚,我本身的脾性就无需隐藏。

美丽狐仙,超高智商,永霸年级第一的宝座,我渐渐成了众师生心中的领军人物。对于我莫名其妙身体好转且性情大变的事实,女人怀疑过一阵子,找了算命先生,那瞎子掐指过后,说是大富大贵的八字,女人也释怀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望,并没有失主吵上门来,或是有消息听到谁家丢了东西,女人在渡过自我折磨的初期阶段后,毅然觉悟,召集工匠准备拆房新建。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我撤走铁龟这一最致命的推动。

选好吉日,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对旧屋做最后的巡视,家里那点财产已经搬到隔壁,造新屋借用兄弟住处是天经地义之事,男人的二弟常年在外经商,家里只剩两个老人。老人们明显不是善类了,能眼见亲孙子死而不救,心黑得够格!

借住这事,一开始女人没有这勇气去跟老人商量,她怂恿了我先去打头阵,我被她前思后想默默掉泪的行为早就惹得内伤,就等她这句话,直接冲进隔壁,俩老人正在桌上吃饭,看着我进来,赶紧把饭菜用桌罩盖了,绿色的塑料罩做成顶部平整的半圆形,掩盖了一些碗碟。本打算以着大白姑娘的身份细声细气地说出这事来,一见他们这举动,我突然想狂笑。

你奶奶的,老子什么珍馐美馔没吃过,赶架子往老子嘴里送的,老子还不稀罕吃,就这一碟腊肉,值得紧张成这样,太羞辱了!

我顾不得大白姑娘确实会对腊肉感兴趣的事实,一拳头砸在饭桌上,大白姑娘太纤细,没把饭桌砸碎,盛怒之下也拍得整桌碗碟叮当作响。

老女人愤怒的手指伸到我鼻尖:“你干什么,把我的碗都打碎了,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我忍住折断手指头的冲动,把她推到一边去,然后掀翻了饭桌,这一次,我使用了灵力,轻松加愉快地破碎了一地的陶瓷。

俩老人不敢置信的一会儿看看地,一会儿看看我,颤抖地说不出话来。这个随时任他们揉捏的孙女,何时强硬到这地步。

回过神来的老女人跳起脚来,哭天喊地的戏码马上就要上演,我突然冲到她面前,对着她大喊:“闭嘴!”

她被吓得打了个嗝,然后就开始不停的打嗝。

我转头对老男人说:“我家要造新房了,明天开始,我家里的东西要搬到这里来,我家的人要睡到三楼,不需要你们收拾房间,也不需要你们帮忙搬家,你们若不同意,我就到桥头老人亭去哭,告诉别人你们不让我住的事情,说你们要逼死亲生子孙,就这样。”

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咒骂声,我做了个巨型的桌罩,翠绿翠绿的,罩在他们的房子上,任他们哭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可惜了,也没人能欣赏我的创意桌罩!

女人带着我们在卧室做告别,外面拆房工人的交谈声隐隐传来,我赶紧做点手脚。后面推了一把小飞,他重重撞到了门上,门被猛烈撞击,哐当一声关上了,小飞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来,房梁上纷纷扬扬往下撒灰,小白跳着避开,然后一沓东西掉下来,直接砸在小飞的脚上,小飞吓得把哭声咽了回去,捡起来一看,陈旧的一叠印花纸。

女人想过来给小飞揉下额头,看到那沓东西,也楞了下,居然是国债券,她恍惚起来。

分家之时,两个老人确实给过几份国债券,但家境太困难,没几年就被她转卖光了。她不记得还有剩余,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数量。

女人把东西抓到手了,看也不用看,那些年,国债券是她最后的依靠,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为明天的温饱失眠,她都是捏着国债券安慰自己,不是绝路,还有希望。这些券的价值,她太知道了。这屋分家时分给了她,但一直被占用未出嫁的小姑子占用,大白长到十岁,一家五口挤在一张床上,连腿都伸不开了,她含泪逼着男人去求了父母,才把房间还回来。这些东西,应该是当时他们藏着忘记了吧,幸好今天想到领着孩子做告别,不然房子推平后,这些券不知会被谁捡去了。

女人的心里在挣扎,关于这笔横财,是还回去还是留下来,她的矛盾都写在了脸上。

我有些着急,看来非得往火里再加把柴,嗯嗯嗯了几下,调整了下声线,呜咽着说:“他们说,他们说,我们造房子他们一分钱也不会出,让我们变成烂房子,永远没地方住。”我抽泣地有模有样,一句话梗咽了好几次,硬生生演出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这他们指的当然就是俩个无良黑心老人。

我一直怀疑男人不是他们亲生的,不然难以解释他们对这一家子的厌恶程度,明面上说的是女人连生两女,丢了他们的面子,但最终小飞出生后,也未见局面好转。若说是他们天生心黑,却也不见得,他们对二儿子是疼爱有加,对小儿子也还有点慈爱,唯独就是对男人表现了恩断义绝的一面。

小白的眼适时的红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前两日搬家,老女人厌弃眼神就把她吓倒了,连走路都战战兢兢地贴墙走。

女人似乎也想起来什么,叹了一口气,把国债券收起来,抱起还在抽泣的小飞,嘱咐我牵好小白的手,一家人依偎着出了门。

我知道她下了决心要隐瞒这笔财富,我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钱,新房会造得更加宽敞,日子会过得更加从容,我也无需跟着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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