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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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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成玲都要去超市打工,正式上岗后,六点钟就要起床,从学校走出去刚好能搭上第一班公交。

前一百名能领到打折的新鲜蔬菜的缘故,一大清早就有一群老人在超市门口排队,成玲换好工作服到工位上,脚跟还没站定就被老员工抓住不放,盛气凌人地叮嘱她明天早点来,她好声好气应下来,让对方暂且熄了火。

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继承了勤俭节约的良好传统,也最是纠结,扫完价一听说没折扣,又叫她删掉,更难缠一点的,硬说她刷多了一件,非得让她从头再来。

成玲忍气吞声憋了一上午,快换班的时候客流量终于少了,好不容易能松口气,早上批评她的老员工晃过来,拿走了她这里所有零钱,结果要找钱的时候没有零钱。

她去商场里卖电子设备的地方换,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就被巡过来的主管批评了一顿,更令人崩溃的是,下一班被调到了周三晚上,恰好和治学严谨的老教授的选修课冲突,运气背得没话可说。

得,都是她的错。

前几天朱嘉音开班会郑重其事地说,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大学生自杀的高发期,你们有什么心理问题尽管来找我,无条件为你们服务。

底下痞一点的汉子张口顶嘴,您上回不是说春天才是最容易想不开的季节吗?一年四季这一天天的,咋那么多经不起事儿的脆皮呢?

他们这群年轻人,不忍让才是常态,脾气火爆,率性而为,常常不计后果。可身在社会,不是江湖,除暴安良依旧犯法,跟人掐架势必被开,感受到现实和想象的落差,稍微悲观一点,可能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身边很多人都认为成玲隐忍和善,将来能成大事,实际上她是那种芝麻大点事都能琢磨好几天的人。心思忒重。发泄一点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只能默默对自己说:你不放过自己,没人救得了你,讨要公道反落下乘,再无奈,也别去死啊。

心中常怀愧疚,遭受的恶意也最深重。

这时的成玲信爱也信苍天有眼,偏爱被俗世抛弃与排挤的姑娘,心中有宽容也有原谅,惦记着自己的无心之失,路人也不肯辜负,从没想到内心光芒万丈的她有一天万劫不复。

换班的事她和江海阔提了一嘴,温和宽厚的男人眉眼间一层层阴云盖下来,当时她以为他不过问是因为不以为意,那天晚上,江海阔在大门口蹲守了一个多钟头。

晚上凉风习习,他穿着两层秋装,跨在一只小电驴上,见她出来按了两声喇叭。

成玲眼中讶异难掩,匆匆走过去,用沙哑干涩的嗓音问:“你怎么来了?”

江海阔把带有自己体温的外套松松罩在她单薄的肩上,攥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炙热的胸膛,分寸掌握得很好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之前旷了太多课,学分拿不到了,再说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呆这么晚”

他左脚撑着车,右脚踏在踏板上,问她:“饿不饿?”

成玲白天一直没什么胃口,十多块钱的盒饭吃了两口就扔了,眼下胃一阵阵抽动,点了点头。

江海阔温柔笑笑,拍了拍后座,头一偏:“上车。”

成玲绕到他身后一侧抬脚,顿了顿,还是侧着坐在了后座,自然而然抱住了他的腰,

江海阔确认她掉不下去了才把另一只脚收上来,缓缓开动了车。

凉凉的夜风擦着脸颊吹过,他罩在她肩上了衣服总是往下滑,成玲用干燥的唇瓣夹住领口,把左手往袖子里伸,辗转片刻,重复同样的动作,一声不响把右手也穿了进去。

街上行人寥寥,电瓶车压着双行道中间的黄线走得笔直,两旁的树木遮天蔽日,枯黄的叶子倔强地抱住枝头,哗啦作响。

他的外套又大又长,穿在她身上像极了戏袍,她把宽大的袖角盖在脸上,身上一下暖和了不少。

她就那样紧紧抱着他精壮结实的腰腹,像攀附在藤架上的枝蔓,盲目信任和依赖他,如同古希腊神话中那对幻化成树的老夫妻,生生世世结连理。

那一瞬她的爱是天真且赤忱,期待一段稳定而长久的感情,也曾静下心冷静问过自己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答应。江海阔擅长隐藏情绪,擅长与各色人等周全,不爱说谎,却也不会承诺,这样的人最是薄情,纵使深信一生一人,也敢孤独终生。

后来成玲想明白了,是因为眼睛。

温和笃定,眉眼情真。

不是初次见面的客套,不是对临时伴侣的温存,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向未来妻子示爱的认真。

这世间的假,让人轻易看得出来便是真。不见得多么深厚,却平凡得让人沉沦。

既然情难自禁,势必难舍难分。

成玲在心里虔诚许诺。

只要你不拿我的故事取悦下一个姑娘,我就敢不惜一切浴火重生。

江海阔载着她,去的地方不是学校,而是附近的公寓区。红色的外墙,浅黄色的棱角。二楼一户阳台上摆了几十棵盆栽。静谧的夜里安宁无声,好几间储藏室都亮着灯,江海阔举重若轻地提着车,驾轻就熟塞进单元楼底下,咔嚓一声上了道铁锁。

孤男孤女,夜深露重,成玲有点局促地望着他。

江海阔低头看了眼腕表,征询了一下她的意见:“现在九点半,吃完送你回去也赶不上门禁,想看电影还是玩游戏?”

我都视死如归打算英勇就义了,你跟我说敌军飞远了,并赠予你一辆歼击机作礼。

成玲眼也不眨的望着她,眼里不仅是警报解除的轻松,有捉摸不透的探究,有不能置信的怀疑,还有令人失笑的荒唐,最终什么也不怕跟着他登了门。

两室两厅的房间,内部陈设相当简单。一张行军床,一张一个顶俩的书桌,一张红皮大沙发,木头茶几,白色餐桌,乍一看像乔迁之后落下的残局,只不过非常干净,成玲扶着玄关的门框探头张望。

江海阔见她脚下一只没动作,把钥匙放到门口的餐桌上,叫她:“不进来?”

她弯腰穿上蓝色的塑料鞋套,慢悠悠晃进来:“你买的?”

江海阔打开冰箱,拿出两个洋葱来:“租的。”

三千块一个月,房东还很挑剔,不租给养宠物的,不租给有老人的,不租给一家三口,不租给三姑六婆,仅有的好处就是有两台一批的空调,修好了厨卫,邻居还算安静。

条件虽然苛刻,那些要求一个都和他挨不上,相见即有缘,他没费什么神,家里收拾得干净,每回房东来收租都满意而归。

成玲钻进狭窄的厨房,问他:“要帮忙吗?”

他娴熟地切着菜,温声说:“你连着上了六小时班去休息吧,站远点,别熏到你眼睛。”

成玲腹里空空,经他一提脚下灼热发烫,便听话地退到外面,也不乱翻乱转,拖了把餐椅出来,坐下来专心看着他。

他切好菜轻轻抹刀的动作像临阵擦枪的士兵,眼神都充满了力量,熟门熟路地按上抽烟机的按钮,不一会锅里的油就呲啦蹦起来。

他单手抄着锅铲,时不时扶一下手柄换角度,洒佐料的时候不慌不忙一部到位,出锅盛盘麻利又果断,一举一动无端带了荷尔蒙的气息。

主食是他存了一天的炒拉面,根根分明,充分刺激了她的食欲,吞咽了半天才强作斯文地拿起筷子。

江海阔也不看着她,去厨房烧水冲豆奶,端出来的时候说了几句话,没有责怪的意思,很心疼:“为什么这么辛苦的在外面干体力活挣钱,等你有足够的专业知识就轻松多了。”

成玲是个很有主见的女生,不卑不亢地解释:“因为我需要钱,但钱不需要我,因为我不专业,也没法让别人相信我专业,我要养我刚足岁的弟弟,要分担父母的经济负担,我不能拖他们的后腿,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是我的负担。”

江海阔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一见钟情的原因。

她不冷艳也不轻佻,说单纯也灵动,内心里亦有气骨和倔强,有生之年,他怦然心动就这么一遭。

晚上他们一起重温了经典的黑道动作片《史密斯夫妇》。

成玲是真的困了也累了,陷在温软的沙发里倒头不起,在激烈枪战中哒哒的子弹声中沉沉睡去。

她四肢不设防放松着,微弱的鼻息轻巧均匀,唇瓣和电影里的朱莉一样饱满性感,长而密的睫毛仿佛能收留一只路过的蜻蜓。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会,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抱来自己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小心包好,亲自守了一夜他动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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