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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 我陪着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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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梅相赠 回首相依

今宵之月,绝不西沉。只此美梦,不再苏醒。从今往后,生生世世,长相厮守,为你立誓。

因为公司又接了一个新项目,提案稿过了之后立刻进入第一阶段的宣传工作,但无心在公司加班,有时候就会把电脑带到林莫的病房里来做。他说,只看过你抱着电脑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想到你工作起来也是这么拼命。

我抬头,脑子还停顿在刚才写的围墙文案,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么,美吗?”

他起身坐到我旁边,拔了拔我的头发,“很美。”

他看了我的文档标题,“你们不是只做三线城市的广告么?”

“老板想转型,另辟蹊径。”

“累吗?”

“很好玩。”我关掉电脑,握着他的手,“还有三天就要做手术了,怕吗?”

“有一些。”

“爸妈知道了吗?”

“等我做完手术再告诉他们吧,免得担心,如果……”

我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小华已经请了他美国肿瘤研究院最好的专家来会诊,没事的。”

他拉下我的手,“小瑾,我开始有些看不清东西了。”

我心下一惊,一个星期前他还只是呕吐,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压迫到视觉神经。我轻声问他,“头还疼吗?”

“有一点儿。”

“那去睡会儿吧。”

他摇摇头,拥住我,“不想睡。”

我深知他是现在是不想浪费时间,怕什么时候就不会再醒来。

我拍拍他的胳膊,“我就在这里陪你,你睡一会儿。”

他有些不愿意,但看我坚持也没再拒绝。他往另一边挪一些,“一起吧?”

把他的手握得紧一些,“你睡,我想看看你。”

“还不够吗?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盯着我看。”

我失笑,原来他知道我在很多个突然醒来的晚上盯着睡着的他,“你知道?”

“有时候明明醒了,不想你尴尬,一动不敢动,等你睡着了半边身子都僵了。”

我现在确然有些尴尬,“我……”

他闭上眼睛,“不过我也看过你,扯平。”

我用力捏他的食指,他却似乎没有感觉。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有些薄茧,这两天不发烧了,凉凉的有些干燥。最近瘦了很多,骨骼越发清晰,用力的时候有些硌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松,他不愿意脱下来,只说做完手术人会手水肿,那时候刚刚好。我微笑着用指腹去摩挲他已经剪短到扎手的头发。

等他睡着后我去找了医生,医生说,他的情况已经基本可排除颅内压增高发生视神经□□水肿,所以是肿瘤直接压迫视神经,可能造成视力减退甚至失明,而且最近他的呼吸和血压等生命体征也有相应的变化。

我勉强镇定下来,“要怎么办?”

“本来我们就打算跟您商量的,手术可能要提前了。”

“成功率是?”

“哈尔教授带过来的最新型设备能让手术成功率提高到40%,但因为徐先生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欲言又止。

“是多少”

“不到30%。”

“70%是成为植物人还是……”还是死亡,我问不出口。

“徐太太,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医院的走廊并不像电影里的安静幽长,反而人来人往如闹市,有小孩在逗老人笑,父母在一旁用宠爱的语气轻斥,却又咧开嘴角摇头笑起来。也有如我一般坐着呆若木鸡,脸上的茫然无措在灯光下显得那么苍白;也有年纪大的病人们在下棋,围成一个圈,护士过去的时候要踮起脚,然后提醒他们,“去房间里下啊,你们这样都堵到走廊上让别人怎么过。”人群熙熙攘攘的散开,往房间里去了。

第一次,想拥有些什么,却这么多灾多难,甚至眼睁睁看着他在我眼前一天一天的憔悴消逝而束手无策。

“小瑾?”

我推开门进去,他已经醒了。可能是看我脸色很差,“来,休息一会儿。”

我脱掉鞋子爬上去,把脸埋到他的脸膛里,无声的哭起来,他一下一下地拍我的背。“医生说手术提到明天,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我哽咽不能语,只是一下一下的抽泣。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手臂酸麻。

“醒来第一眼想看见你。”听到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手环上他的腰,用尽全力搂住,“小姑娘小姑娘,你矜持些,勒得我有点疼……”他想逗我笑。

他抬起我的下巴,把脸靠过来。他这几天也时常会吻我,却和以前一样,额头或者脸颊,嘴唇也是一碰就走;干燥的嘴唇,软软地,他仿佛很小心,一点一点的触碰,舔shi,我睁开眼看他,他轻轻一笑,把我抱得更紧。

明月当空,彩云相伴,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被填满,好似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躺在他怀里我问,你的朋友们会好奇我们突然这样吗?

他说,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们的感情如晶莹粹白的玉壶里纯净明彻的两颗冰心,自然不怕亲友们前来相问。我懂得他的意思,可是如此形容,却让我心里隐隐有些计较,不喜欢这诗,因为前两句是: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林莫的手术是上午十点半,趁他熟睡还没醒我回公司开了个创作会,同事们通宵之后继续奋战,想一股作气做出最好的作品来。开完会我跟老大提了提辞职的想法,说老公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我们坐在小花园里,他一口一口的抽烟,眼睛通红,知道我等下还要去医院,把烟按灭,“小瑾,为什么你老公病了之后,才看见你的笑容?”

我一愣,只知他大事从容,从来不论哪个项目都能独特的抓住核心点,不想他竟然也这样心细如尘。“因为以前只能算相处在屋檐下的两个人,现在才能叫做夫妻。”我老实答道,不敢再瞒他。

拍拍我的肩,“我们姑娘值得最好的。”

我笑笑,“算是守得云开。”

他也笑,“你看,笑起来多好看!你准备回自己家上班吗?”

我心想,他的这个“自己家上班”是指家庭主妇还是自家企业,显然是后者,我摇摇头,“东哥,你知道?”

他也摇头,摆摆手,样子搞笑放松,“我知道?不不不,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笑的越发大声,“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你的姿态,不太像我们这种无产阶级。”

“姿态?我一直谦虚谨慎勤奋好学,完全没有架子。”

他点头,“没错,你的确如此。可是那次我们去昆明出差,对方是昆明首善曹德旺,我们都在猜你肯定会有些兴奋或者害羞,但你丝毫没有,进退得当,有礼有距,很多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你都处理得很好,让老板都大开眼界。”

我把头偏到一边,用手撑着,“不卑不亢知书达理很多人都能做到。”

我看着我,嘴角噙笑,一幅你还嘴硬的样子。“后来请我们吃饭,你点的菜,顺手拈来,但用心十足,而且你后来坐在陪坐位,招呼照顾到每一个人。但那个餐厅像我要一个月不吃不喝才能吃上一顿。”

记起来了,客户做东,让我们点菜,老板笑说还是客随主便吧,然后客户说你看这还一小姑娘呢,来来来,小姑娘想吃啥,然后就把菜单交给了我,他们转头聊别的去了。我点了几个爱吃的放下菜单,但他们正聊得火热都不理我,我便自作主张点好了菜,还配了酒。“网上都有攻略的。”

东哥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我,但笑不语。

我举手投降,“华国远是我爸。”

他张大嘴,“华胜?”

我点点头。

“华胜集团的千金竟然叫了我两年的老大!!!”

“老大。”

“嗳嗳嗳!”

“你是不是通宵没睡,所以现在有点high”

“不是不是,想到我的得意爱将竟然是……有点激动了。”

“下次介绍我爸爸给你认识?他一直想请你吃饭来着,感谢你照顾我,教会我很多。”

“真的?”他身体前倾,凑到我面前来。

“嗯嗯,不是客气,是他真的有这样说过。我在这里工作的很开心,他一直想请你们吃饭,只是我觉得会些尴尬。”

“尴尬?的确是会有点。”他又坐回椅子上,半躺的姿势。“你丈夫是徐林莫?”

我抬头,肯定是很惊讶的样子,因为我看见东哥笑了。“并不是很多人知道。”

“他来找过你。南方国际大厦的项目本来是我们在做,你进公司之前。”项目一般在动工之前就签好广告公司进行分期宣传,而出售完或者达到客户的目标定额整个宣传内容才结束。而我进公司两年多,正是刚刚好宣传完。“可是我没有在公司看到任何资料。”

“你没在意,我们也有些客意的回避了。”

“为什么?”

“你进公司的时候,南方大厦在建楼过程中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远风那边通知说广告终止,我们这边回函说可以根据南方大厦的建设进度进行调整,延长宣传期。那天本来应该是林助理来谈的,不知道为什么徐总亲自来了,他看了你很久,但你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我呆了呆,没想到他之前是见过我的,但是我竟然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因为他是突然来的,也要求说不用迎接。所以不止你,除了老板和我,还有人事虹姐,没人知道是远风的老板亲自来的。”

“然后呢?”

“然后他就说不解约了,你们的广告很棒,宣传点也很独特,那就调整一下宣传进度吧。再后来来了一次,和林助理一起,带着合同谈解约,因为大厦的新股东要求更换广告公司,但会按照合同赔偿我们所有的损失,而且这件事情要求绝对保密。”

我惊讶,没想到自己刚来就无意中让公司失去一个项目。

东哥看我的神情大概有些自责,“你不用自责,华胜的赔偿相当可观,赚到的其实是我们,不过真的没想到是因为你。我们都还觉得徐总看你的眼神有些炙热,大概会有什么后文,但却没有半点什么举动。”

什么举动,此后一年多,我都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突然想起来,那天公司只说丢了一个项目,老板说大家早点下班犒劳一下大家,但华菁打电话来非要和我一起吃饭。最后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些很是奇怪的话,我没往心里去,也没在意,回家之后爸爸送了我一辆当时在国内还没有面市的奥迪。

“东哥,谢谢你一直很疼爱我,但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讲这些事情。”

他摸摸我的头,“你是个好姑娘,东哥这三十几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值每个人好好珍惜。”

“因为我是华国远的女儿?”

他笑,轻拍我的头,“傻丫头,你真的是纯粹到让人相信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对感情对物质,气度涵养,还长得那么好看。当然,华国远的女儿这也能加分不少。”

“东哥,你从来没这样夸过我,只说我很有灵气,有天份。”

“那是工作,今天我们聊的是私人,不一样的点。怎么,你不开心?”

垂了头,“都夸我这好那好,定是个有福之人,明明嫁了个人却心不在我这里,等他想与我相携白头时痪了恶疾,生死难定。”

“小瑾,东哥从不信什么鬼神,年轻的时候也不信什么报应,认为这世界就是聪明人的,那些不明事理却敢做敢为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不是的,年纪越大看的越多才发现,温和宽容善良这些美德,才真正是幸福的人,往往什么都不争,但最后什么都会来的,心安事定。善才是最大的福报。”

我轻轻把垂在肩头的枝叶半握在手心,“东哥,我是否想要的太多。”

他笑,“是是,在旁人看来,你是华家千金就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了。”

“所以我一直很感恩,不敢再去争任何东西。”

“傻丫头!”又拍下我的头,又低语“其实富人家的孩子往往看得比常人更通透,活得也更明白。”

我笑,“《银魂》佐佐木异三郎问能否说家境好的人越愿意努力向上,而家境一般的人反而会安于平凡?银时说,和你们这些少爷不同,我们光是活着就竭尽全力了……”

他一愣,有些惊讶,“越是名门,越是让人仰止。”

我失笑,“名门?董家才算是名门,我家也只能算得上是富人。”

“宁灼的爷爷董京山,国内首屈一指的学者。她身上的优越感很强,以前还好奇你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不过最近和宁灼怎么了?”

我挑眉,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眼花园入口大挂钟,“快八点了,我得赶回医院去了。”

他按下站起来的我,“你也一晚上没睡,就当再休息一下。”

“林莫今天手术,现在应该睡醒了。”我站起来,抱歉的笑笑。

“好吧!祝你幸福丫头!”

“谢谢!不过我现在最想听到的祝福是林莫手术成功!”

他站起来,快一米九的大高个,揽着我的肩往公司门口走,“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记得哥的饭!”

我笑,“嗯好。”

他送我到电梯,抱了我,“我见过最好的姑娘,好好的!”

泪水到眼眶,很努力的忍了回去,“谢谢东哥!”最近哭的有点多,外人面前,还是不会那么任性地发泄情绪。

电梯来了,他拍拍我的肩,“你的离职报告先放我这儿,如果真要走,哥跟老板说去。”

我点头,又想说谢谢,“等他好了做东请你吃饭。”

“好哇~”

“一定。”

因为他早晨十点半的手术,不能吃东西,便在医院近处的花店买了很大一束风铃草望他身体安康。

“老婆。”他走过来牵我的手,并没有接我手上的花,而是松松的揽着我。“都是男人送花给女人,我们倒全是反过来的。”

我在他半抱着的怀里,把花插好放下包包,回身抱他,这是他第一次叫我老婆,现我也从未以身份的称呼去叫他,“等你好了,我就不这么宠着你了。”

感觉到他的下巴轻轻放在我的头顶,“好。”

“我闻到梅花开了。”

“嗯,开了。” 白色的风铃草放在床头,融入白色调的房间里。

他的眼睛时好时坏,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嗅觉反而变得敏锐。二十几楼的高楼,他站在窗口,不知望向哪里,告诉我梅花开了。

手被他握着,“小瑾,你害怕吗?”

“不怕。”

“嗯。左不过是好了,我们相携白头,把以前浪费的日子都补回来;”他看向我,带了笑意,我有些心虚,“如果……如果……如果……”他说了三次,却说不出如果会如何。

“如果手术失败,世界上就多了一个未亡人,徐氏遗霜。”装作轻松的样子,声音却隐隐有些发抖。

“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捧了他的脸,“但是林莫,你会没事的对吗?”

“别哭老婆,你别哭……”他吻下来,微微颤抖。

他又有一阵不舒服,我不敢长时间让他这样站着,便让他躺回床上,我们双手交握,他的胆子变得很小我很心疼。在死亡面前,多少人有勇气呢?

他握着我的手,直到进手术室。我们没有说话,没有说点什么故作轻松的话,因为都知道这手术有多凶险;也没有要承诺,不到30%的机率,我们谁也不敢信心满满,就那样互相握着手,静静看着,“我在手术室外等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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