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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把我姐还给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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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从香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倒不是故意断了联系,而是下飞机的时候手机就被有心人“借走”,杳无音讯不翼而飞。

在时代广场九楼琴房旁的书店里,无意中翻到纪伯伦《我的心只伤七次》,婚姻那一章:

Then Almitra spoke again and said,

“and what of marriage,master”

And he answered saying:

You were born together,and together you shall be forevermore.

You shall be together when white wings of death scatter your days.

Aye,you shall be together even in the silent memory of God.

But let the there be spaces in your togetherness,and let the winds of the heavens dance between you.

Love one another but make not a bond of love:

Let if rather be a moving sea between the shores of your souls.

Fill each other’s cup but drink not from one cup.

Give one another of your bread but eat not from the same loaf.

Sing and dance together and be joyous,but let each one of you be alone,

Even as the strings of a lute are alone though they quiver with the same music.

Give your hearts,but not into each other’s keeping.

For only the hand of Life can contain your hearts.

And stand together,yet not too near together:

For the pillars of the temple stand apart,

And the oak tree and the cypress grow not in each other’s shadow.

想叫斯玄来接我,带了礼物,他的怒火应该会平息一点儿,可是却实在想不出那11个数字到底用了怎么样的排列组合或是谐音连在一起,想不起来。

嗯,那就自己回去吧,假期还有8天,不如继续“寻找”下去,上一次的徒步没来得及拍下美景就滚落下来,那么,再去一次吧。

“爱尔美差又说,夫子,婚姻怎样讲呢?

他回答说:

你们一块儿出世,也要永远合一。

在死的白翼隔绝你们的岁月的时候,他们也要合一。

噫,连在静默地忆想上帝之时,你们也要合一。

不过在你们合一之中,要有间隙。

让天风在你们中间舞荡。

□□,但不要□□的系链:

只让他在你们灵魂的水岸中间,做一个流动的海。

彼此斟满了杯,却不要在同一杯中啜饮。

彼此递赠着面包,却不要在同块上取食。

快乐地在一处舞唱,却仍让彼此静独,

连琴上的那些弦子也是单独的,虽然他们在同一的单调中颤动。

彼此赠献你们的心,却不要互相保留。

因为只有生命的手,才能把持你们的心。

要站在一处,却不要太密迩:

因为殿里的柱子,也是分立在两旁,

橡树和松柏,也不在彼此的荫中生长。”

“小姑娘还在上学吧?”司机师傅以为我是外地人,热情好客,一路拉拉扯,“不过你这诗,倒是有些文绉绉的,婚姻嘛,不过是两个人在一块儿取暖,年候长了多少有些情谊罢了。”

我默默赞叹其实哲学家在民间,可是这司机大哥的负能量略微有些重了,“大哥,如果不是相爱的人,怎么会愿意到一处取暖呢?”

“看得顺眼就行了,哪那么多讲究,你们还小,就在乎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咦师傅,你刚刚说我是小姑娘,其实不是,我已经结婚了!”把还没来得及摘下的戒指在后视镜的折射范围内晃。

“未成年吧,作孽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师傅,我25了。”

“哈哈,我这不看你心情不好,逗你玩呢嘛!”

“……”

下车的时候,没让师傅找钱,说谢谢您陪我说了这一路的话。他笑笑,叫了已经转身的我,“姑娘,婚姻嘛,较不得真,马虎一点儿就过去了,幸福嘛,要难得糊涂。”说完挥挥手一溜烟开走了。

我在路边有些怔愣,这银杏叶真的是很好看很好看啊,好吧太牵强了,不知道林莫有没有跟双方的父母说,又是怎么说的,我这一纸离婚书一扔就走了,也不知道事情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开门的时候没注意到玄关有换下来的鞋,把一点点行李和买的一些礼物放到桌子上就往客卧走,如果我住这边都是住客卧,不管斯玄在不在。一推开门吓一跳,他半躺在床,曲起一条腿放着胳膊,看着我,分明是,怨恨?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受惊的自己,“你干吗?”

他只是瞪着我,不出声,我看到他脸色很差,“要做饭给你吃吗?”

他不回答。

我坐在床的另一边,“不吃就算了,你回自己的房间,我睡一会儿。”

他把眼神转开,声音有些低沉,“为什么不接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掀开被子,打算躺一会儿。

“为什么不接电话?”音量很大,甚至站了起来。

“手机刚下飞机就被偷了。”

“那你怎么不重新买一个?!”

我懒得理他的坏情绪,阖上眼睛。

“知不知道别人很担心你。”他的声音很轻,但闭上眼睛之后听力会增加好几倍,所以我听到了。有点心软,“我给你带了礼物的,在外面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吧。”我也换了语气,像平时跟他说话一样。

他走到我这边,我往床中间挪了一点,他坐下来,“如果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的肩膀什么时候都在,”他张开双臂,“还有怀抱。”

我坐起来揉揉他的头,“谢谢!”

这一次他没有凶我,只说,“不要一个人就这样突然走掉。”

他在担心我,那个别人,就是他自己。“我没有事,真的。”

他抱了我,把头埋到我肩窝里,“姐,从小大到,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在乎什么,你好像什么都可以不要,不管之前多么爱不释手,多么精心呵护的东西,总是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有拍拍他的背,“姐不会离开你,一直宠你。”他大概是怕有一天我不宠他吧,再没有可以撒娇的人,没想到男孩子也这么没安全感。

“不知道用什么才可以留住你。”这一句声音很轻很轻,还带着些鼻音。我意识到他可能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因为脖子被扎的有些不舒服。

“好啦,这么大人还撒娇!”我推他,他索性把全部重量都压到我身上。

“我饿了。”拉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面。

“腹肌呢?”

“饿没了。”他带着点报怨嘟囔着。

我笑了。不管我们长多大,他都还是个一直对着我撒娇的弟弟,不管我们是否各自婚嫁,我们从小的情谊,还是会继续如初。

“希望冰箱里有点什么,你去拆礼物,做好了我叫你。”原本打算睡一会儿的,看样子只能如此了。

冰箱里我补充的一些东西也没有了,一片狼藉,只有生鸡蛋和罐头菜,方便面。

我拿起自己带起来的矿泉水,喝完之后发现原本我在图层上刮出来的h已经被他修改成一个头像,“手很巧。”我夸他。

他似乎已经恢复好心情,耸了耸肩拉开椅子坐下,磨了磨筷子,开始吃。

“我记得你每次喜欢刮一个ha,”他埋头在吃,我在他刮的头像上又刮出些胡子来,“那天陪你去健康房,有个女生,刮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你没发现,然后你们就这样交换了水瓶,”我也坐下来,在他的对面,“所以你们应该属于间接接吻了。”

“咳咳……”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又不饿。”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把身子向后仰,“顾斯玄你把嘴里的吞下去再说。那女孩看起来很羞涩,万一你让别人下不来台怎么办?”

“漂亮吗?”

“不漂亮。”

“妈的。吃饱了!!!”扔了筷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回自已的房间时用巨大的声音关了门。

我笑,这有什么的。这矿泉水瓶的设计是为了不浪费水,因为在公共场合有很多矿泉水没喝完就会被人遗弃,倒不是故意浪费水,而是因为不能确定哪一瓶是自己的,索性不要。但这个产家在外包装上设计了一个可以刮的图层,然后大家可以刮出很多专属于自己的独特图层,这样就不会拿错了。设计者是出于环境保护考虑,而广大的睿智消费者们物尽其用,表白,认错……相当于带着暧昧情愫的小纸条一样用起来。也有像那个可爱的小妹妹一样腼腆羞涩的有心人,用来——和心中的那个人间接……嗯,好像还真是有些浪漫呢!

看了还剩下的半碗面,说了快饿死的人,好歹也把蛋吃掉啊,我还费心做了个特别的花型,真是,咬的真丑!女朋友的个数没有20个也有19个吧,至于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呃,口水生这么大气么!

洗完碗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累,躺下不久就睡着了,做了一个好梦,梦到正是早春天气,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形形□□的蓊卉正含苞待放;仔细看,朵朵娇艳的花蕾上还凝聚着颗颗圆滚滚的露珠,在清晨的阳光下晶莹闪烁,幻出迷人的色彩。一个身躯娇小、额间鬓角还挂着汗珠、轻衣透出香汗刚下秋千的如花少女,刚荡完秋千,两只手又是土又是泥,而懒得去洗一洗,就这么悠哉、怡然地在花园中游逛。她忽然发现有人来了,她自然而然地、匆匆忙忙地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光着袜子,害羞地朝屋里跑去,头上的金钗也滑落了。但她害羞地跑到门边,却没有照常理立刻躲进屋里去,以门为掩护,似露不露,这才好回首一看;看,又不敢正眼看,还要装作赏花闻香,而眼中余光却早落在那人身上。那既爱恋又羞涩、既欣喜又紧张、既兴奋又恐惧的微妙心理让我好生感动。

醒来,很自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徐林莫,是在爸爸的书房,也是这般紧张羞涩,装模做样的拿了素白的瓷杯,到花园里秋千上发呆。茶叶放多了,涩得很,也不是我喜欢的毛尖,反而是平常最不爱喝的大红袍,却觉得甜到心神荡漾。后来读到李清照的《点绛唇》,羞红了脸。

嗅青梅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你干嘛!!!”一睁开眼,发现顾斯玄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脸放得大大的。

“做了什么梦?”他把头挪开一点点,趴在床边。

“什么什么梦?”我推他的脸,真是吓一跳。

“你刚才在笑,不是平常那种很没劲的笑,像是,像是,有些羞涩,不过很开心的样子。”

“这一日,日光丰盛她独自在院落里摆荡秋千,做一个人的游戏,丝毫察觉不出掌纹的臆动。几个时辰不过眨眼一瞬便消散了去。她恍惚之间听见人声,温润敦厚,仿佛来自心之彼岸。她为之一惊。因那声音用不被知觉的瞬间传到她的耳里,竟能暖到心房里去。于是,她蹴罢秋千,起身寻声踱去。涔涔香汗渗透薄薄罗衣。身外是露浓花瘦,心里是默默温情。”我看了看他一脸不解的样子,弯了嘴角,轻了声音,“岂料有人走来,她于匆忙惶遽之中落下了金钗,泄露出了层怯怯的姿态。这是少女天性里的矜持,它时时都会得到体现。有的是蓄谋的勾引,有的是天然的娇羞。无论哪一种,它都需要感情, 丰沛的感情作为诱导。无奈她的心里暗涌激流,她到底还是再一次回眸为偷觑那少年的风神。倚门嗅梅的静默表象之下是激流暗涌。”

“什么东西?”

“这是李清照初见她丈夫赵明诚的故事。”

“李清照?好熟悉的名字,是谁,你朋友?”

“我始终相信缘分。人与人之间都有冥冥之中注定的关联。男人,女人,那对的人。他不一定是最早出现的那一个,但一定是恰好出现的那一个。你的能量正好,他的磁场正好,你们的共振正好。那么,事就这样成了。妥妥当当。但这很难,非要时光待你不薄,十分厚爱才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我一直以为,我和徐林莫,是这样。”

他脸色一臭,翻身坐起来,“不是离婚了么,还天天想着他。”他转过来,恶狠狠开口,“别人现在说不定佳人在怀,你在这儿演苦情剧给谁看呢!”

“关系说断就能断,只要放弃,可是这里,”指着心口,“它不是智能的,你说呢?虽然明白,但它还是有些不配合,要不你跟它说说?”

斯玄凑过来,真的对着我胸口,“你忘了他吧!把我姐还给我。”语气那么认真,像小时候他哭的时候,我把他抱在怀里,软软糯糯的,委屈有七分,还有三分不甘心的小骄傲。

“给我泡一壶雀舌,就好了。”

“真的?”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每次我若真心实意要骗他,总是能骗过的。因为很少说谎的人,人们对于他们的话第一反应永远是相信。

因形状小巧似雀舌而得名,其香气极独特浓郁,以嫩芽焙制而成。宋 沈括《梦溪笔谈杂志一》:“茶芽,古人谓之‘雀舌’、‘麦颗’,言其至嫩也。” 我喜欢清淡的茶,太过浓郁的有些畏惧。

他泡了雀舌来,香气飘飘渺渺淡得很,几乎要很认真才能嗅进身体里。“斯玄,你怎么怪怪的,一点没有顾少爷的样子了。”

他暖了语气,“这不都是为了哄你高兴么?”

我略一思索,“怎么突然这么乖?”

“你不高兴么?”他不答反问。

“不不不,是受宠若惊。”

他轻轻笑了,扭过头,我一抬眼,竟然看到他耳朵略有些红,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毛病,铁树开花吗?斯玄虽然是个长得很硬朗类型的模特,但却是肤白的小鲜肉类型,他的所有健身锻炼都是在室内完成,从不会参与户外的流汗活动。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属于高颜值的人,所以扬言说能靠脸吃饭就坚决不靠脑吃饭,任性得很。

“斯玄,长姐如母,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我把杯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褶皱,用手把它抚平。

他并不转过来,我只得又哄他,“我从小把你带大,不管多丢人都没有关系的,不会笑你,真的。”

还是不理我,只得放了他的毛衣,又端起了茶杯,他端过远一点的淡青色茶壶给我添茶。

“姐,你爱看西方的神话的故事吗?”

“只要是神话故事都爱看。”中国的神话故事大多是救人或纯美的爱情故事,西方的就是各种乱lun和侵略。

“那……”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那什么?”看他不说了,我只好自己开始猜,“是不是这次接的活儿要那种神秘感,需要我帮忙吗?”

他躺了下来,压在我的腿上,双手枕在脑后,“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

“哇噢,我们斯玄竟然学会转移话题了。”

他瞟了我一眼,好吧,事实上是白了我一眼。

我咧咧嘴,专心喝起茶来。

茶有九德:清、香、甘、和、空、俭、时、仁、真。茶有九香:清、幽、甘、柔、浓、烈、逸、冷、真。茶有八难:造、别、器、火、水、投、瀹、饮。茶有六味:轻、甘、滑、嫩、软、厚。茶有四气:生气、灵气、正气、义气。

过了一会儿,我想动一动,但是他把眼睛闭着,不知是否睡着了。我轻轻抽了抽腿。“干嘛?”他睁眼,有些红血丝,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呃,腿,麻了。”

他皱了下眉,起来了。

“要不你睡吧!”掀开被子给他让位置,“你眼睛是红的,没睡好吗?”

“你干嘛去?”

我也皱眉,他今天好像特别黏人,怕我离开。“做饭,天都黑了。”

“我不饿。”他拉了我的手腕,坐在床边,他闭上眼睛,真的睡了。

手腕被他握着,稍稍一动他就握紧,然后大概睡着了就松了些,但只要一动,便又抓紧了,像条件反射一样,是多没有安全感。想起小时候他爱做噩梦,也是这样抓着我,一步都不让离开,常常就这样趴在他床边睡着,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学校。

从他口袋里拿了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她声音不像平常那样高亢,而是很温柔,让我有些忐忑,但她只说了几句,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不管怎么样,妈妈都在你身边支持你。放下电话,大概是知道我签了离婚协议吧,这样小心翼翼地对我说话,嗯,眼睛有些酸。咦,好几百个。。。不由得看了床上躺着的人,这一个星期,不会天天都在给我打电话吧。

伸手把他皱起的眉心抚平,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还轻轻笑了。

迷迷瞪瞪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重,最开始还挣扎,后来所幸举手投降,又趴在床边睡着了。明明这个时候我应该扮演一个弃妇的角色,不吃不喝不睡,怎么憔悴颓废就怎么来,偏偏我吃的好睡的好,玩的也还不错。想了想大概离婚协议是我先签了的,虽然感情上是我是输者,但行动上,我做了前者。

被飘进鼻腔的香味勾醒,推了门出去,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靠脸吃饭的人。。。?”

他一脸不屑的样子,轻轻甩了下半干的头发。

坐下来吃饭,东坡肉,菇苏冷面,这味道。。。“嗯,果然不错,味道竟然和皇庭酒店的一模一样。”

“咳咳。。。”他把头低下去,做出专心吃饭的样子来。

“不过皇庭什么时候也送外卖了?”我问。

“时月是我好友。”

“秦时月?秦少?”

他哼一声,偷偷看我一眼,有些羞敛。

“舅舅说你总是乱玩,不务正业,但你的朋友们,一个个倒都是青年俊杰。”用手撑了下巴,“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斯玄,你平常在我平面不着二六的样子,其实是装的吧?”一般年轻有为的人往往目空一切,不可能和胸无点墨的人深交。

他的脸有些红,“爷立誓以脸吃饭!”

“但同时也用脑吃饭。”我接上,笑了,伸过手揉他的对,有些湿,不太硬的发质,“我很高兴,真的。”

吃完饭,我泡了新的雀舌,坐在阳台上的简易秋千上,那一排的绿色植被,也是我一盆一盆亲手种下的,很久没管,公寓物业把它们照顾的很好。我想,要是一个人独居,一定要住一个大大的LOFT,而不是像懒人顾斯玄,直接坐到酒店公寓来。或许也是因为我有时间,有心思来一样一样的侍弄。

“我想从搬出去住。”

“住我这里。”

我摇头。

“别墅那边?董大哥在。”

我笑,他考虑的倒是仔细,“我记得在城西,舅舅好像有个废弃的小仓库。”很小时候,我去那里接过顾斯玄。现在舅舅还有工厂在那边,但那个小仓库好像是废弃了的。

他皱了眉。

我赶紧说,“我想把那里装修一下,隔两层出来,做一个LOFT。”就是担心会有点太大。

“不安全。”他皱眉的样子,有点像,董其华?

“S市是全国治安最好的城市。”

“不行。”

“要不我们一起住?”我转换策略。

“我不可能一直在S市。”

我有一瞬间的怔住,“斯玄,第一,我才是姐姐,小时候每次保护的人是我,而你,是被保护的人;第二,你出国这几年,没有你这个跟屁虫,我也安然生活到现在。”

他把头埋在墨色的杯子里嗅着茶香,“所以,不管有没有我你都能过的很好。”语气平静,就像对我说,姐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嗯,是这样。但这不代表你不重要。”我说。

“林莫没有签离婚协议。”他抬起头,眼睛被热水一薰,分外明亮,带了些水渍,漂亮极了。

我皱了眉,不太明白。

良久,我说,“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他嘴角勾起,就是那种很不屑的笑容,其实不是笑,就是明明白白的讽刺,反问我,“你不也一样?”

我把秋千晃了晃,但他长腿着力,秋千只是小幅度动了一动,又静止了,我吞了一口茶,震静些,“不管怎么样,我签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是爱他么,不是就算他爱着别人你也爱他么?”

“我怕的不是他不爱我,而是他根本谁都不爱。”只是为了别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何必要糟践自己。”

“你的逻辑是?”

“最爱自己。”

他摇摇头,“不,你谁都不爱,包括你自己。”他把茶杯的水淋在了玉露上,点点水珠,因为带着一点绿色,并不能反射太远处的万家灯火。

我谁都不爱?那为何要把你们每个人捧在手心,小习翼翼,呵护备至,是因为我闲得无聊吗,是因为我虚伪到令人发指吗?“顾斯玄,你凭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他顿了脚步,回头看我,脸色难堪,“对不起,是我太贪心。”

我垂了头,也有些灰心,“斯玄,你不管对谁,都是冷言冷语从来没有个好脸色,一直以为,我是例外,陪着你这么多年,总该是跟别人有些不一样的。”离开秋千架,他把阳台的门拦住不让我过去,我冷了脸,“斯玄,你为什么那么崇拜董其华,因为,你们的心,都是捂都捂不热。”

他放开了手,“我。。。那徐林莫呢?”

我关了卧室的门,没有回答。他啊,大概没有那个东西吧。

月亮比刚才亮了许多,很诡异,大概是小时候看过的鬼故事太多,一直不喜欢夜晚,不喜欢月亮,包括星星,萤火虫,一切隐藏在黑暗里,又半遮半露的东西。

妲己曾调戏伯邑考不成,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且不论前因,单单这一句,把心付出,却所托非人。可是凡事有因必有果,种如是因,收如是果。这报应不爽,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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