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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懂事的小男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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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报朱衣早邀客,莫教零落委苍苔。

再去公司上班,东哥直喊,“小瑾子,你再不来我就要累死了!!!”晏女王也问我伤怎么样了,我说没事了,谢谢大家关心。

只是宁灼,她在躲着我,平常中午我们会一起吃午餐,她却不再叫我一起,或者我叫她的时候她说有事不去。晏女王和小敏在吃饭的时候也说宁灼最近怪怪的,脾气特别的暴燥,有几次都在电话里跟客户吵起来了,最后老板出面道歉才平息。

林莫说,朋友之间有时候也要有一点距离,给她一点空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现在我和林莫的关系倒像是朋友,和睦融洽。

我约了宁灼好几次,想和她谈一谈,她却都拒绝了。我打电话给董其华,想问问是不是因为宁伟回来了,可是他也并没有接我的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回。董其华和宁灼两兄妹,夫母从小离异,董其华跟了爸爸,小灼原名叫董其灼,两兄妹的名字出处是诗经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听说是父母为了纪念彼此第一次桃林相见倾心。后来小灼妈嫁入宁家,就改姓宁,宁伟就是这家的儿子,宁灼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重点是他们相爱了,背着父母,可在一个屋檐下父母哪会不知道,便使了各种手段来制止这段不能见光的恋情。

下班的时候林莫说有点事情要晚点来,我说自己打车回去,他说不用,等一会儿就好。

我在办公楼下瞎转,脚落里有个咖啡厅,在这儿工作快两年了竟然没有发现,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却看到宁灼,她的对面坐着华菁。华菁在冷笑,却被宁灼站起来打了个耳光,华菁反手端起咖啡沷到了宁灼头上。我打算推门进去,手机却震动起来,转头林莫站在车边跟我招手。我想了想,向车那边走去。

“怎么了?被老板骂了?脸色很差。”

我想了想,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他听,他果然皱了眉。“对不起,刚刚就应该告诉你的。”

“女人吵架,我可以做什么?”他的语气有点冷,我有点弄不清他是否在生我的气。

“除了观战,然后在必要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女人,好像做别的都不太好。”我转头看窗外,有些烦燥。

“很多时候她并不是占理的一方。”他回头看我,见我正盯着他看,又转开眼去看前面,专心开车。

我问,“其实你也很烦她是吗?”

他想了一下,“没有。”

我略微猜了一下他的心思,“你很纵容她,但有时候也很头疼。”

“是这样。但你为什么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聊她?”

我耸耸肩,“还好吧,想通了之后不会那么小心眼。”

“其实最近我开始把你们放在一起比较,然后……”

“林莫,请你不要这样做。”我打断他,“这样很过分。抛开你来说,我和她是堂姐妹,而且现在不是封建社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

“林莫,”我说,“大约你是要变心了。”我有些笑意。

他挑挑眉,“怎么讲?”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现在已经开始发现她的缺点了。”

“我以前就发现了。”

“不,我的意思是在意,你现在开始在意了。”

他想了想,“因为你?”

我笑开,“应该是因为我,最近还有接触过其它女性吗?”

他竟然回答的一本正经,“没有,只有你。那我在你眼里有缺点吗,现在?”

“有,你不爱我。”

“你说过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所以啊,它并不重要。”

路上有些堵车,下班高峰期,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我这样是花心吗?”

我转头看他,“爱上我了吗?”

“我不知道。”

我想说是的,但是他的表情像是有点歉疚,“我们是夫妻,你这样叫做,呃,回归家庭。”我一本正经的回答,还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我还没有想明白。”

“嗯,你慢慢想,会明白的。”

他转过头看我,笑了,“我娶了个老婆,不是娶的佛主。”

我双手合实,做了个莲花的样子,“你娶了个像佛主般善良却比佛主美貌的老婆。”

他挑眉,“别人评价你谦逊知礼,这中间可是有什么误会?”

“完全没有徐先生,我现在在推销自己,所以需要张扬一些,见谅。”

他笑了,我也笑了。最近他都会接我下班,我们时常会这样愉快的聊天,有时候会分享一些过去彼此并没有参与的趣事,也就是这样才发现,我们很相似。

如果董其华不另觅佳人,也许我会遵从他爷爷的意思,与他结婚生活、守着他一辈子,一辈子忍受他的坏脾气和毒舌,一辈子唯唯诺诺,一辈子以他的喜怒为中心。可是,人生又怎么可能只遇上一个人,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是不是爱,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不确定的时候,不妄下结论,碰到对的人,你自然不会再问自己。只要一直是真心付出,就不会有遗憾,遇到那个人时,反而会觉得万分幸运,偶尔还会被“如果这辈子没有碰到他”这种念头恐吓到很知足很感恩。但愿,我的林莫,你正确的那个人是我,我这样奢望。

荆棘划过皮肤,峻峰险岭,迷途阻挠,可是挡不住命运的脚步,我这样期盼。但人生很多事情都是一厢情愿,我对林莫赤诚一片,他待我,万般权衡之后还有几分真心,不得而知。

“这个夏天过的好快,花谢完也就到了秋天了。”

“花不是春天开?”他问。

“是啊,春天开,暮春就开始谢,到夏天其实只剩一些花期比较长的了,但真正谢完,夏天也过去了。”

“秋天有菊花和桂花。”

“秋天是看叶子的季节。”我说,况且,我并不喜欢这两种花,一种太繁复,一种太香。

我突然想起来,宁灼上次打架,也就是唯一一次打架,是因为什么。我身上开始冒着冷汗,尽量平静下来,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停车,我要下去。”

“这个路段不能停。”

“停车!”我又说了一遍,伸手去推车门。

他把车往旁边开,紧急刹车,后面一片喇叭声,甚至还有人骂了一句。我顾不上,推开门,就往后走。

林莫跑过来拉我,“你怎么了?”

我推开他,“林莫,你先回去,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儿。”

“什么事,我陪你去!”

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推了推他,他没动,我们站在路边。很多车都在按喇叭,真吵。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董其华打电话,这次倒是通了。

“想我了吗?”

“你在哪儿?”我问他。

“在家。”

“我来找你。”

“好,我正在做饭,你想吃什么?”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想到一句俏皮话,“化学天才做饭不会做出一桌元素周期表来吧!”

“而且毒死人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我挂断电话,林莫正看着我,“你要去哪儿?”

还没有回答,他又说,“刚才这么危险,你就只是为了要去找他?”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怒气,我也一下子火了,“是是是,就是要去找他,行了吧!徐先生,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去管管你的华菁啊,在这里冲我发什么火!”

他狠狠的盯着我,后面的喇叭声越来越多,拉了我的手臂,“我送你去。”

“我自己去。”我推开他。本来我就是个不太能瞒得住事情的人,他又心细,如果一切如我所想,我怕他会察觉到什么。

“林莫,你得自己解决晚饭了。”

“走吧,送你过去。”他抓着我的手返回车上。

到车门那里却停住了,放开我的手,双手撑在车上,身体有些摇晃。

“怎么了?”

他按了一把额头,“没事,走吧。”

我看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我来开车吧,先送你回去。”

他说不用,但我还是坚持把他送回家,然后再去找董其华。后来我一直后悔,如果那天没有这么计较自己突然发现的事情,如果再看一看他的脸色,就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墙上是斯玄画的小桥流水,儿孙绕膝图,色彩鲜艳。

刚才他是头有些晕,林莫没有吃饭,我猜大概是因为没吃饭的原因才会产生眩晕,在下楼的时候给顾斯玄打个电话,让他给林莫送点吃的。

顾斯玄哼哼了两声,我直接挂了电话。想着找完董其华赶紧回来,应该还来得及做饭,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从来不认为什么事情是重要到非立刻解决不可,所以别人误认为淡定异常是心理素质特别好;其实一旦感兴趣某事就会由着自己难得一见的好奇心在第一时间得到满足,何况这事情还关系到林莫。

下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想起来钥匙还在林莫那里,走出去打车。

已经快入冬了,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晚,叶子才刚刚开始凋零。有一年跟着爸爸去乡下玩,听到那里的小孩唱着九九消寒歌“一九二九,伸不出手;三九四九,冻死猪狗;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燕来,九九寒尽,春暖花开。”后来,书里有写到刘伯温的九九消寒表,口诀是“上阴下晴雪中心,左风右雨两分清,九九八一全点尽,春回大地耕作勤。”但那里是四季分明的平原地区,而S市的天气变化总是不那么分明。

爸爸说在明刘侗的《帝京景物录》中有记录:“日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朵)八十又一,日梁一瓣(朵)则春深矣。”就是说,旧京时百姓家墙上常贴“九九消寒图”,上面画着白梅花一枝,上有梅花81朵,从冬至起由少儿们用红笔每天涂一朵,待都涂遍九九寒天已尽。爸爸问我,喜欢这里的冬天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雪,我站在窗前,摇摇头,不喜欢,我喜欢温暖,南方的温暖。

只是这里的冬天,也会来,在不知不觉间寒冷包裹住你,渗入五脏六府,察觉时已过了大半。常青的树枝在冬天时也会象征性的掉几片叶子,虽不臣服,也稍稍用几片落叶致敬聊表尊重。

突然想到南方的冬天,是因为我意识到这里的冬天已经来了很久,而我,并没有注意到。

“小妹妹,你要去的是别墅区哦,到山脚就不让进了啊,你要走很远的。你要去找谁啊?”

“大哥,我今年25岁。”不是小妹妹。

司机笑,“你看起来跟我女儿差不多大,她读高二,成绩还行,考个像样的大学有点难度,不过很听话……”司机兴致驳驳。曾经看过一个心理学家的文章,说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到很火热难分难舍,什么都讲是因为寂寞,而并非热情好客。司机师傅大哥们,都很寂寞吗?

到了山脚,车速慢下来,我把窗户打开,用手支着下颌,“没事,开进去!”

师傅回头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的样子,转过头去大门已经打开了。保安走出来对着我弯腰叫了一声“华小姐。”我回他一笑。

从后视镜里看到师傅脸上有些尴尬,不知是因为之前警告过我这里不能进还是因为和我聊了太多家长里短。

下了车,想林莫可能是真喜欢我的GT,但我也是真喜欢来着,就再买一辆好了,因为总不至于去开林莫的卡宴吧。回头说师傅您等我一下,最多半小时就出来。师傅忙说好的好的。

门没关,我推门进去。

“斯玄刚走。”他带着金丝边眼镜,躺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给你的丈夫送晚餐。”

和董其华在一起的时候,两家人为了培养我们的感情,就在一处买了房子,后来和他分手了,我又搬回爸妈家去住了,这里的房子就一直空着。现在斯玄在住。

“怎么觉得有点像偷情呢,你把丈夫扔在家,还把我这边的客人支走。”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小华,我问你一件事。”

他仰躺下来,双手交叉在脑后,“你问。”

“你把眼镜取下来。”

“你不是说过我带眼镜的样子很帅。”

我坐近一点儿,“是很帅没错,但是精明的让人有些害怕。”

他笑笑,“帮我摘掉。”

我伸手取下眼镜放在桌子上。

“怎么,是想离婚重回我的怀抱吗?”

并不理会他的调侃,“小华,宁伟和华菁是什么关系?”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立刻恢复自然,如果不是我看的仔细,根本不会察觉到。“华菁?”

我没有接话,等着他的回答。

“你那位妖娆的姐姐?”

“小华,你知道转移话题这一招一向没什么用。”

他坐起来,把眼镜推到一边,电脑从腿上移到沙发上,跟着我面对面。“不如你先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他一向这样,从不肯让人半分。他坦然让我问问题,却并没答应过自己一定回答。

“小灼和华菁在咖啡店打架。”手心用些冒汗,我握了拳。

“不得不说,我妹妹做大家闺秀可真没有你做的好。”嘴角的弧度配合眼神,满眼的不屑。

“小华,我特意来问你……”

他打断我,“陈奕迅有一首歌这样唱:情人如若很好奇,要有被我吓怕的准备,试问谁可,洁白无比。如何承受这好奇,答案大概似剃刀锋利。”

“华大哥见多识广,不仅在专业上建数满满,还对流行音乐颇有研究。”

“呦呵,小嘴越来越利,果然没白教你。”

“你不用跟我兜圈子,认识小灼四年,她这是第二次打架,第一次是因为我们学院一个女生和宁伟暧昧。”

他凑近我,“所以呢?”

我推开他。

他站起来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水,放到我面前,“看来,经过朕的培养,不仅智力有所长进,连脾气也跟着长了。”

水是温的,我端起来捧在手心,意识到自己微微有些发抖,喝了一口,静下来,“暴君……”

他笑了,“华瑾,你们做文案的不是对文字很敏感么,刚才我说的,你为什么不敢以为是真的?”他反问我。

他刚刚说陈奕迅唱情人如若很好奇,要有被我吓怕的准备,试问谁可,洁白无比。如何承受这好奇,答案大概似剃刀锋利。“我希望听你说,不要猜。”

他拍拍我的肩,“你一向这么勇敢,我听说。”

是的,人们都说恐惧是最让人崩溃的情感,但于我来说,比恐惧更强烈的情感,是知道真相,我不要做一个懵懂无知的傻瓜。

“可是我另结新欢这件事,你并没有来问我,而是听信谣言就走开了。”他负手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先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那样好一个借口,我不想错过。跟你在一起,没有受到过任何祝福,你的朋友们和研究室的同事都认为我高攀了你,学院里的同学也拿我当假想敌,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你,像你这样的人当然要配一个顶尖的姑娘。虽然华家门庭不弱,但是跟董家比起来确实是高攀,我固然从小被父亲捧着做心头宝,也是别人眼中的大家闺秀,但和你比起来还是瓦砾配了珠玉。别人提起我,不再说是华家的那位小姐,也不会说是财经学院的第一名,而说的是,那个天天讨好董天才的女人。”我抬头,就这样仰视他,和平常一样,“其华,哪怕是你,也从未鼓励过我,给过我半分好脸色。你若即若离爱搭不理的样子,能坚持三年,我都配服我自己。”

他眼神有些闪烁,“爷爷不是很喜欢你?”

“董爷爷的原话是,不过是一个赌约,小孩子们玩玩就好了,那么认真做什么。”

“我……”

我打断他,以免他将话题扯得更远。“小华,我今天是想问华菁的事情。” 宁伟回来了,而他也回来了,这必然不是一个巧合。

他坐下来,“OK.宁伟和华菁暗地里在交往,一年前的事情;林莫的公司出现危机是因为内部资料被盗取。”他顿了顿,“而最后,获利者是你爸爸,还是徐林莫,我现在还不知道。”

“你认为是徐林莫?”

“我说过了还不确定。如果是徐林莫,以你爸爸的老谋深算,怎么会看不透他的伎俩,如果是你爸……”

“是我自己主动说服爸爸要嫁林莫的。”

“你傻你爸可不傻。” 他伸手摸我的脸,“脸都白了,啧啧啧。”

“爸爸最喜欢的山顶房子,给华菁了。”水不小心洒出来,放下杯子,拿过纸巾把水吸赶干。

他捏住我的下巴,“华瑾,告诉我,你比较希望是谁?”

“谁都不希望。”我想推开他的手,但他捏得很紧,甚至有些疼。“从始至终,我不过是一颗棋子。”

他放开了手,脸上带着笑容,躺到沙发上,“华小姐不要自暴自弃,就算是一颗棋子,也是很重要的一颗。”

“小华,我现在在想,如果我对你有利用价值,你也不会对我爱理不理的,是吗?”我甚至笑了一下,“啊不对,你们科学家应该也不会这么俗气。”

他冷了脸,“华小姐若是心里不快,不必烧到本少身上。”

“对不起。”确实刻薄了些,我道歉。他的脸还是冷着,生气了。“小华,对不起。”

“父亲是你自己的父亲,丈夫是你自己的丈夫,前者是不能抗拒的,后者是你自己选的;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你的原因?”

是,因果,必是前面的因才会有如今这果。不正是棋子在推动事情的发展么?

我向他告辞,走到门口听见他说,“也许都不是。”

我转过头,对他说“谢谢。”

他摊摊手。

我笑,“如果你那时候像现在这样,我们的孩子应该都能打酱油了。”那时候是打算一毕业就嫁给他的,就算他冷言冷语,但至少身边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异性,结果他毕业前夕另拥佳人去了国外。

“我没有变过。”他说。

我笑了笑,推开门出去,司机在车里等我。“不好意思,聊得有点久。”

“你说了半个小时,这才二十分钟不到。”他发动车子,“是回我们来的地方吗?”

“不了,去清水街吧。”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我无意中从后视镜看到董其华的身影,望着我离开方向。突然发现,别人眼里的董天才,站在那里,是孤独的感觉。

坐在广场中央,天黑下来,温度越来越低,冻的眼泪都出来了。旁边的一个小男孩递过来纸巾,“要哭回家哭,丢不丢人!”

“我是冷的。”

他似乎想了一下,从书包里拿出围巾,“给。”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他有点不屑,“我都初二了大婶!”然后向我坐近些,“不过我爸爸有教过我,看到漂亮女生如何搭讪。”

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现在的孩子呃,比较,比较有个性。“看,已婚妇女。”我抬起手给他看戒指。

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又凑过来“你看着不老啊,早婚?”

“小朋友你真会聊天。”我夸他。

“我说的是实话。”

“交女朋友了吗?”

“正在追。”

我又看了看他,干干净净的小男孩,没有纹身也看不出有什么坏习惯,“这个点你不应该是在上补习班?”

“心情不好不想上。”

我转过头,看向前面一闪一闪的广告牌,“真是够任性呐,心情不好都可以做借口了!”

“请我吃饭吧!”

“呃?”我把他的围巾拿在手上揉来揉去。

“你看我把围巾借给你还逗你笑,不应该请我吃顿饭么?”

我歪了头问他,“小朋友,你真的不怕我是坏人么?”

“都说了我初二,不是小朋友!”他有点激动,分贝有些高,意识到之后又变回了正常频率,“我已经观察你好久了,嗯,从你坐在这里开始。”

“也许我在等猎物上勾。”

“好吧好吧,就算你是坏人,死在美女手上我也认了。”

“……..”

“快点,饿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是有些饿。不过他真的很讨人喜欢,“你想吃什么?”

他手一指,“去那儿吧!”

“……我长的像冤大头吗?”

“像。”他拿起书包,“走吧!”

“……”

服务员领着我们到窗边坐下,在灯光下,我觉得他似乎有些像谁,但一时想不太起来。“想吃点什么?”

“糖醋小排,清炖羊肉,鸡汁烤芋头,然后汤的话就来一个北芪瘦肉汤。”他都没打开菜单,直接说。

我没有惊讶他为何比我还要熟悉,只是问他,“会不会太有营养了一点儿?”没有一个素的……

“我正在长身体。”他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我放弃跟他商量的念头,“再加一个西兰花炒带子和清蒸冬笋。”

这孩子并没有阻止我加菜,教导我以节约为本,所以他应该家境还不错。“你叫什么?”

“你为什么不开心?”很显然他在回避我的问题,并不乐意告诉他的名字。

我想了一下,“我的父亲和丈夫,可能连手演了一场好戏,我做了棋子。”

“原来是被人利用了。还是自己最亲的两个人。”

“他们还乐意骗着你,总比直接强迫你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好。”他又继续说。

这个小男孩,好像懂的还挺多。“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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