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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邪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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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桐将米淘好下了锅,再拿了些没放盐的饮食到了院角,搁在院墙下一处狗洞处,看着那些挤进来吃食的流浪狗们毛茸茸的小脑袋,静静的出了一会神……

他没留意郑福儿早已醒来,望眼那院中顶着晨雾被流浪狗所围的颀长身影,忽然觉着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眼熟,还渐渐蹙起了眉头……

郑福儿记得幼时,父亲不许她养狗,她一直为此闷闷不乐,而五岁那年,那寄住在她家的那个病弱的小公子得知后,便是悄悄帮她在院角挖出了这样的一个小狗洞,还用草叶掩住,不让她父亲发现,每日都帮她拿些饭食搁在洞口,领着她喂食那些流浪的小狗……

她虽因着做药引放血而很讨厌那个小公子,但那个小狗洞,她却是很喜欢的,而当年灭门那夜她也正是从那个小狗洞爬出去,才保住了一命。只是,那个挖狗洞的病弱小公子想来定也已死在了那一夜的血雨腥风之中了吧?

这种眼熟后的记忆过往,真是让郑福儿不能细想,一想便觉心胸中翻涌着一阵阵想杀人的怒意。

可那惹起回忆的朱桐,此时却是全然不知,喂完那些流浪狗后,回头望见立在屋檐下的郑福儿,愣了一愣后,忙笑盈盈的道:“娘子,早啊!”

那如朝阳般暖人的一笑,让郑福儿又莫名想起那幼时的小公子……

记得那小公子很是死皮赖脸,明知她很讨厌他,却还每日都带着好吃的好玩的来看她,她自是赌气拒不收那些点心玩物,直到那日一早,那小公子竟是从外头抱回一只流浪小狗,对她笑着说:“九儿,早啊!这只汪汪吃完饭不愿走呢,定是想认你做主人呢!”

是的,那小公子抱回的那只流浪狗就是“旺财”,后来救了她命的“旺财”……

想起她府中老少一百多口的祭日就快到了,郑福儿心下那股子邪恨之气真是遏都遏不住,趁自个还没胡乱发些邪火前,将门一踹回了屋去。

这莫名而来的火气,朱桐很是诧异,一大早的,他也并没做什么让她不顺心的事啊?正想要跟进去问个分明,却是被窜来的老甲苦着老脸拽住,低声道:“这个带着邪气的脸色莫去招惹的好哦!”

邪气的脸色?

朱桐将老甲拽到院外,示意他赶快说个分明,老甲在外海跑了几十年的船,少有他不知的秘密。

老甲抖了抖肩,道:“听说每年这个月份,这大小姐便是特别邪气!”

就说去年这个时候,老甲还记忆犹新着……

那日他照常跑船,半途遇见了一窝倭寇,拦船便是要杀人抢货,他们那时可是老老实实给赤龙帮交了贡钱的,尚没将救命哭喊出声,便见前头一艘小船乘风破浪而来,上头独自立着一个白衣少女,手持一柄血光长刀,还带着两分稚气的脸上尽是那与年岁不衬的肃杀之气。

一片迅捷的刀光过后,那帮倭寇便是全都身首异处……

这一战让赤龙帮大小姐郑福儿的威名响彻外海,都道是赤龙王虎父无犬女,可老甲记得清楚,那日的大小姐格外的邪气,平素动刀子时都仗着自个身手了得,便有几分懒洋洋的作派,可那日大小姐的刀锋却凌厉干脆得惊人,且得胜之后也没有半点笑意,反是朝那天空拜了三拜……

……

讲罢这段,老甲又抖了两抖,抬袖抹了把冷汗,许是说得太过生动,见朱桐惯常祥和的脸色,此时也都罩起了一层阴云,然后便是皱着眉头深深的连叹气数声。

这气叹得山长水远,叹得回味幽长,老甲一时又搞不清这燕王莫不又是中了什么邪?

不过,转念一想,可不是中邪了么?不然,好好的金贵皇子,成天会如个老妈子般的伺候着那“恶蛟”,悉心战兢的,还乐此不疲。

这天地间的情爱就是一物降一物,遇着了可不就如中邪一般的逃也逃不开,醒也醒不了?

直到嗅见那小伙房传出焦糊的气味儿,朱桐才停止叹气,道了一声“糟了,我的粥!”

粥糊了自是吃不得,但那蛋羹还好在软嫩合宜……

郑福儿吃了几口,觉着很是满意,那满脸的邪气都消然退去,还开口心平气和的问道:“给我买的衣袍呢?”,要进宫去见那皇帝,总是得穿件合身的衣袍才不丢她赤龙帮的脸面。

“眼下集市店铺应当开门了,我这就让人去买!”

朱桐见她脸色又恢复了正常,赶忙应着,出去唤下人,却是见老甲又凑了过来,掏出一金锭来,抖着两撇山羊胡小声道:“刚那个叫香菊的塞给小的,朝小的打听大小姐的事……”

这一句“大小姐”让好脾气的朱桐脸上顿浮了些难见的冷色,低声道:“严家能收为义女再送来我府中的,必不是个没脑子没心机的……”,挥手让老甲将那金锭揣了,笑道:“你就收着买酒喝吧,你我那是同过生死的交情了,我还信不过你?”

这话又将老甲感动得险些纵横了老泪,噙着一把老泪花儿小声道:“小的定帮王爷盯着这府中的外人,放心,放心……”

朱桐自是放心的点了点头,老甲虽说自称是个跑船的粗人,但能在外海几十年平平安安,还活得八面玲珑,这心思眼目那便不是个平常人能比的,而那香菊留着,以后或许还会有些别的用处,暂不去想,眼下还是为娘子买新衣重要……

……

新衣袍很快买了来,朱桐选了一身淡青色的给她,穿上顿衬得肤色白皙,身形纤娇,不明她底细的,谁能相信她是个称霸外海的“恶蛟”,可她却是怎么也不愿梳那些女子的髻鬟,只如男子般梳了个髻用簪一束便是了事,这般看来虽说配着女装有几分不衬,但却又有几分风流的意味。

两人就这般乘了马车入了宫去,却没想到恰撞上皇帝今日龙体不适,不开早朝。不过,这虽明面上说是龙体不适,其实宫人都知是昨夜在那严贵妃处用力过猛,伤了御体。

这让朱桐暗暗思度,那严贵妃凭着手段,圣宠仍浓,若是在父皇耳边刮些什么枕边风,那郑福儿的命便又悬了两分。

见郑福儿也面有蔑色,朱桐也暗暗汗颜,不过父皇从他们回京便没对郑福儿下逮杀之旨,事情应当如他所料有商量的余地,望了眼此时日上三竿,寻思母亲应当已是念完早经了,便提出要带郑福儿前去见一见母亲。

郑福儿一听要她去见朱桐的亲娘,自是拒绝的,她与朱桐本就是假作的夫妻,哪有必要去见什么婆母。

可不待郑福儿转身出宫,便见宫人来请,说是胡贵妃已煮好了香茶想见一见这远道而来的儿媳。郑福儿见朱桐也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将她瞅着,心便也莫名的一软,随朱桐去了那胡贵妃的宫阁。

郑福儿本以为朱桐的母亲身为贵妃,宫阁布置当是华贵,可步进一看,却略有傻眼……

院中竟是种满了瓜果,墙壁上还搭着几张花架,爬满了些她认不得的花藤,恍然之间,还以为是到了哪个农家的小院而不是一个贵妃的住处。再入了正屋,更是诧然,家具摆设皆已陈旧斑驳,唯有那正案供桌上半人高的观音像像是刚上过金身,而一个身着寻常布衣,梳着矮髻,髻上唯插一枚粗木簪的妇人正跪在观音像前低声诵经。

待妇人一卷念罢,朱桐这才上前将她扶起,笑道:“娘亲,这就是福儿!”

郑福儿扯了扯嘴角,她不擅与人交流,要是话说冲了,将这体弱有病的吓出个三长两短,不是麻烦,倒是胡贵妃转过身来,将她打量,先开口笑道:“我儿真有眼光,好漂亮的姑娘啊!”

胡贵妃也不过年过四旬,但兴许是因为身患重病,脸色苍白,容颜憔悴,发也半百,但那与朱桐相似的清朗眉眼中带着温暖慈爱的笑意,倒让郑福儿生出一阵莫名的好感来,竭力将嘴角扯出一个不太尴尬的笑来。

胡贵妃也和霭一笑,亲手将煮好的香茶倒了一杯递给郑福儿,笑道:“尝一尝这香茶……”

“哦,哦……好……”

郑福儿应得很是僵硬,抿了口茶后便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倒是胡贵妃又热络的笑道:“我一早还做了些糕点,眼下应该出锅了!”

正说着,便见一个身量发福的半百老妇端着盘碟笑容满面跨进屋来,如自家人一般笑道:“算得可正准,火候刚刚好!”

一面说着,一面将一碟子桂花糕递到郑福儿面前,那糕点不但嗅着清香,面上还雕了精巧的花形,一看便很是香甜可口。

郑福儿听朱桐说过胡贵妃是前朝御厨,这精通伙房十八式的手艺自是忍不住想要尝尝,挽袖抬手便拈了一个,手腕间那串金铃铛也跟着脆响了一声。

这一声铃铛脆响,朱桐心上抖了一抖,而那端糕点而来的老妇脸上原本浓郁的笑容也瞬时僵凝,一双细眼直直的将郑福儿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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