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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发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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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须发花白的布衣老人据说是扈树派来送信的说客。见了朱桐便是作揖行礼,老泪纵横的唤了一声“小的胡如见过燕王”。

朱桐微蹙眉头,轻点了点头,这胡如乃是他姥爷的一名同乡秀才,据说从十八岁开始参加科举,考到如今七十八了仍是连个举人也没能中得,年轻时老婆跟人跑了,无儿无女,过得很是落魄,便时不时要写两首打油酸诗来嘲一嘲朝廷时局,诉一诉不得志的人生。

前些年,朱桐随胡贵妃回乡祭祖时无意听闻这胡老儿后,怜其年老孤苦,忧他再这般将打油酸诗写下去会折了老命,便是对这胡老儿说,若他愿意,随时可去他燕王府做个先生。胡老儿清高得很,一直未开口应承,可万万没想到,今日竟是在这海盗窝里再见着他。

可是,细想倒也不奇,这进海盗窝送信的事儿定是没外人愿扛的,自是只有他燕王府上下才会上心着急,可是燕王府人手不少,却是怎的让这样一位闲散的老人前来涉险?

这贼窝进来容易,那完整出去却怕是难的了。让这胡老儿入府做事,本是想让他安度晚年,却不想累他惨死异乡啊。

见那骨瘦如柴的胡老儿又抹了把老泪,还咳着嗽恭恭敬敬的朝郑福儿行了个礼,竟是呼了一声:“小的见过王妃!”

“不想死就不许乱叫唤!”

郑福儿挑了挑眉,对这“王妃”之称一阵恶寒,但是对这孤身前来送信的老人却也有几分欣赏,一把年岁了却有一腔救主的忠胆,着实可嘉。

见胡老儿咳得甚是凄烈,郑福儿也忧再吼他一声会骇得这老儿咳出一口老血来,便也皱了皱秀眉,未多作计较,还让人给这摇摇欲坠的老儿送了张凳子,盛了碗稀饭。

这便是上宾般的待遇了,胡老儿浑浊的老眼都亮了一亮,倒也并不客气,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咂了好几大口,连声道谢后,扯着乱糟糟的胡须道:“大小姐一看便是非凡之人呢,真如那下凡尘的九天仙女呢!”

嘿!

平日酸诗写得多了,没想到阿谀奉承起来也是一把好手,在刀剑面前,秀才当有的气节还真是值不得几个钱了?

朱桐为胡老儿汗颜之余却也暗叫了一声好,见郑福儿与帮众都有了几分轻松之色,寻思这胡老儿的老命算是暂能保住了,倒也微舒口气。

可是,待胡老儿抖抖嗦嗦的掏出扈树的信函来捧给郑福儿时,朱桐那刚舒下的一口气又卡在了咽喉。因那扈树信里竟是松口说同意换人,但前提却是要郑福儿独自送朱桐上岸前去府衙交涉。

这个要求着实过份得令赤龙帮帮众恨怒磨刀,大小姐虽说身手了得,但独自进入那设有重兵□□的府衙,没有三头六臂哪能全身而退?这想来定就是那扈树不想换人,又不愿明面上开罪了燕王府,才想出这么个破烂借口吧……

聚义厅中海盗顿时死一般的沉寂,且不少还手痒得握起了利刀,寻思是不是先了结这送信的胡老儿给那官方一计下马威,可胡老儿却很无眼色的笑嘻嘻又要了一碗稀饭,津津有味的吧着嘴,一脸诚恳的道:“小的觉着大小姐可去!”……

原以为此言一出,郑福儿便会下令气得先宰了这胡老儿泄愤,却不料“恶蛟”今日脾气竟是极好,不但慈悲得没发半点脾气,还一口应诺了下来,斩钉截铁的道了一个“好”字后,便是让许捻将胡老儿亲自送上了那回去的海船,还不容反驳的果断定下了上岸换人的决定。

帮众在叹大小姐女中豪杰之余,更是忡忡忧心大小姐此番单刀赴会也会如大公子那般有去难回,纷纷让许捻、毛鱼赶紧想个主意。

许捻与毛鱼相视暗忧,这回除了让大小姐冒死涉险还真没别的主意,因若是让大小姐不去换大公子,不但让那些朝廷狗贼逮了把柄讥笑大小姐窝囊,就是这外海众帮也定怒大小姐想霸占帮主之位而不救兄长,陈有一众定再借机发难,那大小姐还怎统领这外海?

众人忧心,郑福儿倒是平静得很,在岛上闲散绕了一圈后便是又遛到了海滩,本是想在那临海的大石上坐上一会,却是望见那朱桐正与个孩童在海滩上玩着沙子垒房子的游戏,那孩童约摸六七岁,皮肤黝黑,虎头虎脑,很是壮实。

这孩子是刘三儿堂兄的遗腹子刘鱼儿,名虽起得贱,但聪明伶俐,招人喜爱,且刘三儿无子,刘家也就靠这点儿血脉延续香火了。

刘鱼儿像是对朱桐很有好感,望着朱桐,咧着缺牙的小嘴奶声奶气的道:“你就是我福儿姐姐掳回来做男人的奴货?长大我也要去掳个女人!”

这外海连个小娃都立下了要做海盗的壮志雄心,真是可畏可叹。

朱桐抬袖擦了擦刘鱼儿那脏兮兮的圆脸和小手,掏出几块从郑福儿屋里顺来的山楂片,循循善诱,道:“才不是掳!我是心甘情愿与你福儿姐姐拜了神成了婚的,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姐夫!”

见有好吃的零食,刘鱼儿自是笑得欢快,似懂非懂的吧唧着嘴,将“姐夫”喊得甚是顺口。

朱桐听得甚是满意,又拍拍刘鱼儿的头,笑盈盈的问道:“鱼儿该开始识字了吧?平日跟捻先生学了些什么?讲来姐夫听听!”

刘鱼儿扁扁缺牙的嘴,很是不屑的捶了捶胸口,道:“我才不学识字呢,叔叔伯伯们都说了,男儿大丈夫重要的是刀剑用得好,能杀人!”

朱桐不置可否的一笑,顺手从旁拾来了一根枯枝在沙滩上随手勾画了数道,笑问刘鱼儿:“鱼儿你看啊,这是什么?”

刘鱼儿挂着满嘴的山楂片渣凑过来瞅了瞅,摇了摇头……

朱桐又是一笑,指着那一处似方似圆处,道:“这就是你们所在的海岛图啊……而这一片就是外海,也就是你福儿姐姐和叔伯们守护的地盘啊!你若不念书识字,将来便是连个行船地图都看不懂哦?”

刘鱼儿圆眼亮了又亮,哦哦的连连点头,朱桐又指了指其间一曲狭的一片,道:“而这里则是我们朝廷水师所拒的要道,有艘严家的私船今晚大概会从此而过……”

这等深奥的话刘鱼儿自是半点不懂,但不远处的郑福儿却是眉梢一动……

严家把持朝政,严家的私船定是运了不匪财货,若是她派船堵劫了那严家的私船,为忧严家牵怒追究,那扈树也必是要对她赤龙帮妥协的,如此一来,她就算独自前去换大哥便也多了全身而退的筹码,毕竟在那严家眼中这自家的财货才是心头上的肉吧。

想透这层,郑福儿回头便是与许捻和毛鱼议出了对策,当晚迅捷出发,将那严家的私船顺利劫下。

……

回到岛上时,已是云笼斜月,时过四更……

郑福儿回到房中,见那朱桐又已是裹着被子在屋角打成春卷睡去,但桌上仍是搁好了虽不算丰盛但很精致的饮食,尝了一口鱼汤,都尚还温热和口,想来做好也还不久。

郑福儿再瞥了眼那看似睡得很死的朱桐,思量一瞬后,脸上两分难见的犹豫之色,挑了挑眉,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你今日对鱼儿说的那番话是故意提醒我的!但我可不信,你是成心想帮我一把,你倒说说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听了这话,朱桐自是再装不得睡了,裹着被子,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窝在墙角坐着,似一脸迷茫的望着郑福儿,道:“这话,相公我便是听不懂了!你我是拜了神成了婚的,你是我的娘子……”

“行了,行了,行了……”

郑福儿烦极的摆了摆手,又是这番说辞,每听他一口一个“娘子”的叫唤,便甚是牙酸。不过不管这痨货先前是故意提点还是无意为之,眼下大哥没平安换回来,这心都半点放下不得。

见痨货脸色似有些不好,还微微有咳,郑福儿蹙了蹙眉,指了指那桌上的鱼汤,道:“这么大碗想撑死我啊,不能浪费,你灌下去!”

朱桐倒也欢快的应了一声,给自个也盛了半碗,只是将鱼肉都留在了郑福儿碗里,再笑盈盈的抿了口汤,道:“我这鱼汤熬得没有我娘亲好,我娘亲待人很和顺,她定也是会喜欢你这儿媳的……待我们回了京城,我就带你去见她……”

郑福儿措不及防的被一口鱼汤呛住,这痨货是发了疯病还是成心噎她呢?她一海盗头子能跟他去京城做什么儿媳?不耐烦的嗤了两声,撂了碗筷。

朱桐却是依旧悦色和颜,又将那碟糖醋鱼的肉片挑下来搁在她碗中,道:“这个很下饭,快吃些,过两日不是要拖着我去单刀赴会么?”

郑福儿又骂了声“找死”,还是抵不住那饭菜可口,吃了个饱涨,当然让她更饱的还是从朱桐那有意无意讲出来的机密,比如什么府衙有几个门口,墙院有多高,常用什么阵法机关云云。

这痨伙这般投诚,究竟是打个什么主意?她可不信这痨货是真对她这“恶蛟”动了情思,思量了半晌,抬目打量了下那此时忙着收拾碗盘的男人,忽拍桌喝了一声:“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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