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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才冠九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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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卫年少即位,国家大事多由朝中老臣把持,其实都是由当朝右相褚喻裁决。太后虽违了祖制参政,也是因为绍卫年幼而至。如今他已经长大,若不是褚相不肯放手,他早已是真正的一国之君了。

至于太后,也一直不说什么,恐怕还是因为一些旧事吧。

一想到此,绍卫不由握紧了拳头,闭了眼长舒一口气,心思又翻涌起来。

其实,如今的一切,哪个……又何尝是他愿意要的呢?

信步在流水澈澈的湖边,柳条随风轻撩在面上,沈羲遥抬头望去,只见青山叠嶂,碧草葱葱,观之心情一震,又有悠悠佛鼓声传来,衬着悠悠斜阳,甚是安定了心神,平和之意浮上,嘴角泛起笑容。

“前方是何处?”好似自语般,绍卫停住了脚步。“回皇上,前方是兴善寺。”

不知何时,绍卫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声音尖细,面上光滑,正是张海。“随朕去看看吧,也求佛祖保佑阿瑾。”绍卫说着便向前走去。

张海慌忙跟上,悄声说道:“皇上,今日不是说好了,要与太后同用晚膳的么?”

绍卫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抬头看了看暮色渐深的天,一缕无奈的笑容浮在面上,慢慢说道:“今日褚相进宫,母后也留了他一同用膳的,朕还是不去的好。”

张海头低了下去,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也该跟太后那边回个话的。”

绍卫身子顿了顿,终转了身道:“如此说来,倒也便是。那你就回去跟母后说一声吧。”他笑起来,竟有一丝邪气。

张海知道自己多了嘴,慌忙跪在地上:“皇上,奴才……”绍卫摆了摆手:“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还有,跟你说过了,出门在外,称我为公子。”

看到张海面上有为难之色,知道若是自己不回去,他在母后那里也不好交代,便又说道,“只是去寺里为阿瑾卜一卦,之后便回去,不用担心。朕会向母后说明的。”少时绍瑾长病痛缠身,有御医言其活不过8岁,绍卫与其感情深厚常收集贵重药材与其调理。

绍卫牵了马就向前走。青龙寺是京城有名的寺院,虽不及护国寺,但也是香火鼎盛之所。此时已近傍晚,却依旧是人声鼎沸,人潮涌涌络绎不绝。

绍卫将马拴在八十一级台阶之下,有寺中小僧代为照看。从台阶底端看上去,八十一级台阶如虹瀑飞落,气势不凡,上端兴善寺的红墙金瓦,更是犹如画中的西方极乐一般,令人不由赞叹着,崇拜着。

绍卫不由想起自己登基那日,坐在金銮殿里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金雕龙椅上看下去,殿外广场之上,站满了夏五品以上的官员,他们带着兴奋而惶恐的神情垂首而立。

之后,在五色彩幡迎风摆动发出的“猎猎”声中,在百官下跪朝服发出的“沙沙”声之中,在震天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膜拜之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至高无上的皇权。

此时,他淡淡笑了笑,暗叹:这世人神往的龙椅的滋味,又有几人知呢?

“今日怎么这般热闹?”张海看了看台阶上来往不息的人群,又看了看暮色四合的天,一脸不解地问旁边的小僧。

那小僧一袭灰蓝僧衣,身量未足,双手合十低诵一声:“阿弥陀佛。”

抬了头笑起来,白净且稚气未脱的面上有一双明净的眼睛,“今日普惠大师开门**,这才有了众多香客前来的。”

他看了看天,“不过,此时快是结束了。”一双眼睛看向绍卫,隐隐有惊讶之色。

“走吧,若是能赶在**结束之前听得余音,也能受益匪浅了。”绍卫说着,一甩袍摆,大步而去。

张海急忙追了上去,两人身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小僧微笑起来,喃喃自语道:“这位公子,倒与那位小姐很是相配呢。只是,不知有缘否。”

随手拉了拉手上的缰绳,缰绳的另一头,一匹通体洁白的良驹打了个喷响,原地踏了几下。

小僧回头,白马背上青底银纹暗花马鞍下,露出一角金黄,在夕阳照耀下,甚是灿烂耀目。

小僧一怔,向台阶上看去,只见层层人群之中,再看不见那个挺拔而高贵的身影。

登上八十一级台阶,只见面前阁院森森,气势恢弘,斜阳晚照之下,竟感到无边佛法的暖意。

更有十数位僧人站在寺门前,与出入的香客回礼低语,面上都是慈悲之色。

绍卫正欲上前,突然看见人群中分出一条通道,一个女子身着天青色淡绿兰花儒裙,在左右扈从伴随之下,带了楚楚笑意,一只素手从身前侍女手上的托盘抓起铜钱,轻轻拋洒向周围的百姓。

便有鼎沸的欢呼声响起,那女子面上始终挂着柔美的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在这样的环境下,如同慈悲的仙子、济世的观音。

在她的身旁,有一个孩童抬头凝望,她微微垂首,面上笑容更盛,半蹲下身子,五彩的裙间绦带轻盈舞起,如同蝴蝶轻盈的翅膀。

她身后有侍从递上包裹好的点心,那孩童灿烂一笑,抓住跑远了,而她的目光一直相随,那般的温柔,一个渐深的笑容绽放开来,整个人都随之神釆飞扬。

绍卫不由看得痴了,自幼生长在后宫之中,看惯了后妃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看厌了那些强装出的讨好的笑脸,竟产生了几分厌烦而不愿前往。

眼前这个女子的笑容却是那般纯粹,完全发自内心,慈悲而和善,优雅而动人。

这是绍卫一直向往却不得见的笑容。“公子,”张海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却见绍卫定定站在前面。

不由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天仙般的女子,浑身都是令人舒服的气息,即使是见惯了后宫那些万里挑一的佳人丽姝,眼前女子的绝色容颜依旧令他震撼不已。

世间,竟会有如此美妙的女子,如同珍珠一般散发出熠熠光辉,又好似春夜里一抹轻柔皎洁的月色。

再看绍卫的面上,有着一抹浅笑,显然是发自内心的最单纯的笑。

张德海自然是知道绍卫一直不留恋后宫的原因,除了庄妃,庄妃现如今的情况……只是皇帝几乎不曾正眼看过哪个女子,即使是宠幸,也是因了太后在耳畔一直地唠叨。

如今算是得宠的,只有贤妃、云妃和顺和妃。

这三个妃子若真论起得宠的缘由,除庄妃是有功印在了皇帝的心上,其他两位,多是绍卫碍着家族的原因。

殊不知,这后宫与前廷总是有着错综复杂的纠葛,即便是庄妃能够得到隆宠,也多少与她迷惑邻皇有功,亦或者是皇上他的愧疚。

皇上他……恐怕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哪位妃子吧!张海在心中暗叹了声,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女子身上,落日余晖给她罩上了一层耀目的光芒,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优雅地走进寺门之中。

之后便有小僧人拦在门外,阻住了众人的观望,待那女子远去了,方才允许香客们进入。

日头渐渐在天际落下去,不知何时,第一颗明星闪烁在如上好丝缎的天空之上。

绍卫站在原地,那和田白玉发冠散出的清洁光泽,就如同他此时的表情。

张海轻咳了一声,小声说道:“公子,您不是要为瑾公主求一副平安卦么?”

此时已是夜晚,寺中香客们多散去了,只有三两人漫步在月色之下,多是在寺庙借住之人。

绍卫在正殿里向着面前赤金大佛拜了三拜,拿过身边僧人递上的竹制签筒,那签筒因用得久了,十分光滑,抓在手心里有一点凉。

闭了眼虔诚默念着自己预卜之事,“哗哗”之声便回荡在空空的殿堂之中。“啪嗒”,一根竹签翻动着下落在地上,绍卫捡起,朱红色的小楷写着“红笺寄语,遥递辗转痴念;挥毫泼墨,凝韵丹青画卷。烟火流年,缘起缘落。”

一旁的僧人接过,波澜不惊的面上有一层笑容:“这位施主,此乃上签。”张海在一旁笑起来:“恭喜公子。”

绍卫却没有欢喜的表情,淡淡扫了一眼,默然道:“烟火流年?”此签并非为求平安所祈,而是朝堂之事,这“烟火流年”4个字,在绍卫看来,远不是上签。

他突然笑起来,只是将无奈蕴藏其中。

有轻柔而略显不经意的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人,行至殿门前猛地消失,便有轻柔的女声传来:“小姐,您怎么不进去啊?”

“里面还有香客,是男子。”回答的声音温柔悦耳,好似银铃般清脆动人,又似潺潺流水般清雅柔和,“我们用了斋饭再来吧。”

之后,便是“叮当”的环佩之声,在静夜中更显清幽。

绍卫偏过头去,白纸糊的窗上正印出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缓缓而端庄地渐行渐远,他的目光,就一直随着那暗影移动,唇上有笑意。

张海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个说话的女子,就该是之前的那位佳人了吧。

“这位大师,这佛寺中还有女子?”张海问道。

那僧人一笑,目光却是看在绍卫身上:“寺中香客甚多,也有暂住礼佛的大府家眷。”

停顿了一下,又好似不经意地说道,“像刚才这位,每月总有几日是在寺中度过,也常常为周围百姓布施的。”

绍卫点了点头:“不论是达官还是富贾,向佛之心,慈爱之心,该是有的。”

那僧人带有赞叹地继续说道:“行善之心,人皆有之,不过若论持之以恒,倒是难得。这位小姐自及笄之后,每月都会来此,风雨无阻。不过之前都是由下人出来布施,自己在佛祖面前祈求。毕竟大府千金,拋头露面,总是不好。前月,普惠法师开解,方才出了寺门的。”

绍卫笑容更盛起来,目光落在手上翻转的签上,不经意地问道:“大府……京中大府千金颇多,只是不知是哪家教养出如此绝代风华的女子。”

那僧人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笑道:“出家人不该闲言的。不过若真论起大府,此女所在大府便是当之无愧的。”

看绍卫面上讪讪,却依旧笑而不答。绍卫等了片刻,张海看了看外面的天,悄声道:“公子,该回府了。”

他才站起身来,又看了看那僧人,略一点头:“多谢。”

行至寺门口,绍卫回头,朗朗月色之下,一女子身着浅色裥裙,款款迤逦而行,进入方才他所在殿中。

如松竹般风骨,却是淡雅,好似蝴蝶挥着轻柔的翅翩翩飞过,只留下摄人心魄的惊艳。

旁边不知何时有轻轻赞叹之声,是一个小僧人,细看下,正是之前牵马之人。

“敢问这位小师傅,这位是?”张海轻轻问道,余光处,绍卫有些侧目。

“此乃京中大户人家小姐。”那小僧轻轻一笑,“堪称才冠九洲之人。”

“才冠九洲?”张海愣了下,旋即摇着头,“我夏国德才兼备之人遍布,怎能让一个小女子担起此名。再说,”

他略有不信地笑道,“也从未听过此女所为啊。”

那小僧半垂着头:“这位小姐家规甚严,双亲都是不愿张扬之人。”

复想了想说道,“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绍卫接过说道:“巧笑东邻女伴,釆香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原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之后便笑起来,“若是此女所做,便是有些文采。”

那小僧点着头:“黯然消魂者,惟别而已矣。也是这位小姐所作的。”

绍卫打起漫金山水折扇,一道幽光一闪,他的眼睛在扇后更是明亮:“这位小姐,可是有了意中人?”

那小僧笑起来:“是为其兄所作。”“其兄?”绍卫望向远处大殿,看不清人影,却更显神秘。

“其三位兄长,两位在朝为官,另一位独在江南经商。”

张海怔了下:“那不是……”

那小僧一点头:“正是褚相之幺女,褚家惟一的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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