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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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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陵路,市井之地。

这一片区显然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遗留物。混凝土路面只七米多宽,坑坑洼洼,人车混行。夹道的二层小楼用红砖砌成,楼上住人,外墙挂满了残破的雨棚和型号不一的空调机,长长短短的铁质衣架已经生锈,风一吹,各色内外衣裤肆意招扬。楼下的门面房十分老旧,吃穿用倒是一应俱全,零星还散布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铺子,看相解梦、取名测字、书画花鸟、古董文玩。行人随意穿行其间,偶尔瞥见一部极窄的楼梯,循着好奇登上去,第一弯墙壁上悬着个木牌,名为“志怪斋”,再绕过两纵台阶,就看见一扇铁门敞着,敲开后面的木门,那便是一个堆满古怪事物的世界了。

正是这条路,卫远扬少说走过十几回,于是今天刚上楼时就嗅到了一丝异样。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木门敞开,两个男人围在桌前叫骂。

桌后传来一个平静的笑音:“以往我和五老板都是合作愉快的,你们这样坐地起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说了这地方是我们强哥的,你还翻扯老五,看不起强哥吗!”

“不敢。”齐老板说。

“你们这、些个神棍还不是动、动嘴皮子钱就来了,就这几千块还废、废那么多话,再废话哥几个今晚上就烧、了你这店信不?”另一人有些磕巴。

“信。”齐谐应着,取出一叠钞票搁在桌上,“最近手头有点紧,现金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三天内补齐,您看怎么样?”

“可是你说的,三、天内!”对方抓过那叠钱,用手背掸了一下,却见门口不知何时多出个人影。

“你他妈谁啊!憋人背后连屁都不放一个!”

“老齐,你这还有人收保护费?”卫远扬越过那二人,问。

“算是吧。”齐谐说。

“那就对不起了两位,现在把钱还回去。”卫远扬掏出□□晃了晃。

两人啐口吐沫:“算你走狗运。”

下楼的脚步声渐远,齐谐关上门,卫远扬将手里的塑料袋丢到茶几上,拽了把椅子坐下:“你这是被讹了多久啊。”

齐谐拿拖把拖着脚印:“一年多。”。

“早告诉我啊,放着现成的人力资源不利用。”

“无所谓,也没几个钱。”

“刚才是谁说手头紧的还分期付款的。”卫远扬指指茶几。

“太大方的话以后会被敲更多。”齐谐提起袋子,“哟,蒙顶甘露。好茶。”

“这跟钱不钱的没关系,合着被人欺负你就不吭声?要多少就给多少?”

“不然怎样。”

“总归有点骨气吧!”

齐谐放下拖把洗洗手,拆开一包茶叶:“没什么好生气的,那是他们的存在方式,我懒得改变也改变不了,一概欣然接受。”

“他要是敲你几万你也接受?”

“我会搬家。”

卫远扬摇头:“没见过你这么怕事的。”

“因为我是和平主义者。”

“和平个屁,一看就是小时候被欺负惯了,才给自己找这些个破借口。”

“就算找借口也是我的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齐谐笑笑,“难不成你也小时候被欺负了?”

“胡扯,我这体格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齐谐递去一盏茶。

“那些人要是再来直接打我电话。”卫远扬说。

齐谐不置可否:“这几天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对方哧溜喝口茶,“在成都转一圈,见了两个同学,之后一起爬了峨眉山,本来还想到九寨沟逛逛,火急火燎被局里召回来了。”

齐谐拨着盖碗:“你一个交警有那么忙吗,又不是春运。”

“我调进刑警队了。”

“什么时候。”

卫远扬想了想:“也就半个月前的事。”

齐谐看着他的表情:“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有吗?”卫远扬挠挠鼻子,“其实我一直想当交巡警来着,就是骑个车巡逻巡逻交通,看到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一下,比如抓个贼啊,逮个猫啊,帮二大妈扛个煤气罐之类的。”

“你这都什么志向。”

“有困难找警察嘛。”

“那为什么进刑警队。”

“升职的机会比较大。”

“你还考虑这些?”

“怎么不考虑啊,我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在基层混着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混出头,再这么下去老婆都讨不着了。”

齐谐一口茶差点笑呛住。

“你要是有个每天催婚十八次的老娘就知道了!”卫远扬抱怨道,“上个月有回她一连给我排了三场相亲!三场!早中晚一气儿相完,快要了亲命了!”

齐谐幸灾乐祸:“按照一般人的心理,刑警这种高危职业才更难被相上吧。”

“反正先升了职再说。”

“就怕你升职之前先殉职了。”

“你能说点人话不?”

“忠言逆耳。”

手机震了震,卫远扬掏出来看了一眼:“不跟你贫了,我回大队报到了。”

“等等。”齐谐喊住他,“那只盒子呢。”

“盒子?”

“别装傻。”

“哦,你说那个啊。”卫远扬想起那只装着点头摇头鬼的乌木匣,“丢宿舍了,下次带来还给你。”

“果然是你拿了。”齐谐哼一声,“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还不就是只绿了巴叽的死猴子。”

齐谐手中的茶盏微妙一滞,自言自语道:“你能看见。”

卫远扬耳朵尖:“为什么看不见。”

“谢宇也能看见?”

“嗯,咋了。”

他轻轻一笑:“没事的话你们还是少来这里吧。”

“啥意思。”

“佛教徒眼中处处皆佛,基督徒看来事事都是上帝的安排。那东西一般人是看不见的,若能看见,只说明一点。——你已经快脱离‘一般人’的范围了。”

卫远扬有点难理解:“脱离了会怎样?”

“要是一个人整天嚷嚷着有妖怪,别人会怎么想。”

“神经病。”

“那就是了。”他笑。

卫远扬消化了一会,又说:“不对,如果我们几个都能看见,说明那东西不就是那个啥,‘客观存在’的吗。既然客观存在,那就是看见和看不见的区别了,就跟近视眼和5.0一样。作为近视眼,不能歧视5.0,他们凭什么说我神经病。”

齐谐笑:“你还真以为世界上有‘客观’这种东西。”

“当然有。”

“好吧。”

“什么叫好吧,本来就是!”

“是是是。”齐谐往茶盏里添水。

卫远扬一跷二郎腿:“不然呢?”

“我都说是了,你还问甚。”

“那明显是糊弄我!”

“你还回不回警队了。”

“这是事关我神经病与否的重大问题,必须搞清楚!”

“等你搞清楚就离神经病更近一步了。”齐谐说,“人只能看到自己理解范围内的东西,也只能以自己的理解方式去看东西。至于那只鬼,是因为我们对它有着同样的理解,在我们眼里,它才以同样的形态存在。”

“那别人也可以试着和我们一样理解嘛。”

“与此同时那个人也成了神经病一员。”

“而且这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哪里算神经病了。”

“普通人认为跟自己不一样的都叫神经病。”

“而且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明明是超能力!”

“神经病才会说自己有超能力。”

卫远扬没了表情。

向后靠进椅背,齐谐摇起折扇:“总之你别跟我走得太近为好,否则保不准会变成什么样。”

卫远扬挤了挤眼:“还能变成什么,超人?”

“我没有说笑,你好自为之。”

“那你呢?你成天和那些怪东西打交道,就不怕出事?”

“先管好你自己吧,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才太监!”

“快把那只盒子给我还回来。”

“知道啦,真啰嗦,我又不会把它拆了炖汤。”卫远扬不耐烦地嘀咕。

“我是怕它把你拆了炖汤。”齐谐莞尔,等门关上,收起了笑脸。

才两年,比之前早了那么多。他自言自语地端起盖碗,不经意望向那只装着日记的矮柜。

“是你啊,好久不见!我想想,对,从你们举家搬去江苏就没再见过了,整整九年了。”

脑海里,丁隶一如既往展开笑脸。

算了,也无所谓,早知道有这天的。

齐谐挥散那画面,再抿一口甘露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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