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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寒月遥-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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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瑶略略摇头:“妾身无福亲眼得见寒月姑娘。只是当年夫君进京赶考,路上盘缠被盗,幸得寒月姑娘路过慷慨解囊,这才成就了夫君的今天。”

林汀“喔”了一声:“表姐向来心善。”

“不仅如此,皇榜尚未揭晓前,寒月姑娘听说我常年病痛缠身,还特地派人到夫君住处送了药。”韩瑶一脸虔诚,“虽说夫君高中后,家里不缺嘘寒问暖的客人,但寒月姑娘却是当年唯一雪中送炭的一位。寒月姑娘这样好的女子,日后定要配个良人好好待她。”

看样子吴一介并没有将寒月这一年来的遭遇对她托盘相告。林汀看着韩瑶一层薄薄寝衣下瘦骨嶙峋的身躯,只想找些话来令她开心:“表姐怀胎近九月,不出正月就要生了。”

“真的啊?”韩瑶有些吃力地撑大眼睛,“太好了。这样好的事情,夫君都不曾告诉我。”

“表姐习惯深居简出,外头的男子很难打听不到她的近况。”

“也是。”韩瑶点点头,“高门规矩多。敢问哪家男子这样有幸,娶了寒月姑娘?”

林汀:“表姐怀的是九王爷的骨肉。”

“王府啊……”韩瑶眼中不见半点艳羡,只剩欣然,“善有善报,寒月姑娘注定是要享福的。”

林汀笑了笑,没作声。

由头至尾,韩瑶没问一句自己的病情。大概正应了那句,对一个人身体状况最清楚的,莫过于自己。林汀出了门,心情异常沉重。吴一介正和罗夏轻声聊着什么,见她出来连忙迎上来:“如何?”

林汀缓缓摇头。油尽灯枯。

吴一介面上神情仿佛对此早有预料。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喃喃道:“真的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嚒……”

林汀心下一揪,不知如何安慰这名痴情男子。她稳了稳心神,轻声说:“夫人看得很明白。余下的时间,多陪陪她吧。”

这样的话,想必到访吴家的大夫们已经交代了许多次。吴一介仍然郑重地一下下点头:“吴某明白。”

————

从阴沉沉的吴家小巷出来,尽管街上寒风刺骨,林汀还是长长呼出一口气。那种缱绻不舍、却又不得不接受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的感觉,实在是……

她一下子抱紧罗夏。

“罗夏。过了正月,我们就走吧。”林汀唯恐突然失去似的倚着他,“待在这里的每一天,我的心都空落落地悬着。我不想让没完没了的意外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罗夏一只胳膊揽住她:“吴夫人的状况很糟?”

这些年林汀医治的大多是跌打损伤的小病,很少遇上这样年轻的绝症患者。想到那副骨瘦如柴的身躯,她禁不住噙了泪:“太可怜了,韩瑶太可怜了……”

这样的慢性病,分明是病了太久,小病拖成大疾。想必韩瑶的家境与吴一介相仿,穷苦人家、惺惺相惜,只是吴一介一朝跃上龙门时,韩瑶已经没有太多福分享受富贵人生。她的身子就像一个漏斗,灌下去的汤药走了个过场,最终只剩药渣堆砌了一个苟延残喘的人。

“真难得吴一介……”林汀不知自己更心疼韩瑶、还是更敬佩吴一介多一些,“你看吴家里外的装饰。难得他为官多年,还是九王信任的幕僚,挣来的全部身家都耗在了妻子身上。当真是一名有情有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官……”

罗夏也说:“单瞧姚曼对他不排斥,就知此人为人正直。真是可惜了——”他也难得地叹一声。这世道,真的很难用“公平”二字简单论断。

打从娘胎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情就注定了不会平等。

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吴一介本要派马车送他们回苏家,但林汀胸口实在闷得慌,婉谢后拉着罗夏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动。还有两三日便是除夕,集市上的小贩也早早收摊,除了几家灯火通明的酒楼和戏苑外,几乎无处可逛。

两口子像一对没头苍蝇似地瞎蹿,直到林汀心头好受了些,这才往苏家的方向行进。林汀任由罗夏将她的手掌握在手心,全程由他带路,自己埋头专心思虑。正想着,胳膊突然一紧。

她抬头:“怎么了?”

“有人跟着。”

又有人跟着?!

林汀第一反应想要回头,生生忍住。罗夏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一人一马。跟了一路,应该再没有旁人。”

林汀朝前方看。天色渐暗,眼下是晚饭时分,街道两边说不上热闹,但屋里的灯光是实实在在的。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来人单枪匹马,以罗夏的实力,应当没什么可怕的。

再说他们还刚从姚曼那儿得了把好剑呢……林汀抓紧朝罗夏腰间瞥了瞥,顿时底气更足了。

她圈紧他的胳膊悄声问:“我该怎么办?”

“没事。”罗夏看样子很有底气,带着她慢慢转身,“先会会再说。”

罗夏突然一发力。不远处一声马嘶,那人没料到他们猝不及防转身,当即拉了缰绳,马儿不安地来回跺蹄。

罗夏站在老远处,声如洪钟:“敢问兄台是何来路?”

两口子目视着来人狼狈地安抚自己的坐骑。尾随未遂,又被当场活捉,马背上的年轻男子很快放弃挣扎。

“在下跟两位,其实也算是熟人了。”

罗夏转头看林汀:你认识?

林汀摇头。这男人衣着华丽,非富即贵。在二姐成为西北王妃前,她可没机会攀附这样的上流人物。

“公子大约是认错了人。在下与娘子印象中与公子并无交集。”

身下的马匹还在忙着踱来踱去,那男子很尴尬地左右摇晃着:“你不认识我,一定认识我的朋友。”

……这什么逻辑?你们京城的人都爱这么扯关系吗?

“郁南承这个人,你们不陌生吧。”

男子终于成功把控住了缰绳。马儿在原地乖乖站立不动,他稳坐其上,趾高气昂。

“那边的茶楼刚刚上灯,两位有兴趣赏脸一聚?”

————

药鼎。一定是药鼎的问题。

骆锦谦一亮身份,林汀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尊关乎了柯芙和晏孙两家人生死的药鼎。

毕竟是柯黛和郁南承从骆锦谦手里抢走的东西。晏绫溪可以天马行空地扯淡,皇帝也可以从善如流地不追究。但药鼎的来历瞒得过旁人,绝对瞒不过骆锦谦。

半柱香时辰后,他们已经在茶楼的窗口对峙而坐。面前放了一杯热腾腾的热茶,茶水明澈,茶香清新,罗夏的发话也简洁明了:“骆公子想要怎么办。”

“简单。”骆锦谦倒是没料到这么快就能直入正题,“你告诉我,那两个人的下落。”他稍稍偏过脑袋,“至少,柯黛的下落。”

……

林汀想,这厮还执迷不悟呢。

罗夏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斜眼看他:“明人不说暗话。前年柯黛和郁南承的确误打误撞落到我的手里。我本来要移送官府,可这两人说手头有宝贝献上。结果宝贝是扣下了,人却还是给他们逃了。”

骆锦谦抬手啜了一口茶:“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罗夏笑得很无奈,“这就是真相。”

骆锦谦不慌不忙:“那也是你们放走了钦犯。”

罗夏双臂胸前交叉,低头长吁一口气:“是啊,放走了朝廷通缉的钦犯,自然罪无可恕。不过若是再加上一条人命,想来罪加一等,下场无非同是死路一条。”

骆锦谦没被他吓到。他指着罗夏腰间的佩剑:“这把剑不错。”

罗夏没想到这都能被他认出。他低头看了一眼:“过奖。不想公子竟是行家。”

“哪里哪里,我懂得太少。无非是从前南承教了我许多,因而也认得一点皮毛……”

骆锦谦不紧不慢地扯东扯西,罗夏分外耐心地陪着他打太极,几十个回合下来,林汀的神经由一开始全面紧绷,渐渐松弛到频频发困。

“若真如你们所说,晏家的运气确实不错。”骆锦谦突然看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林汀,“晏姑娘心心念念着要给家人报仇,证物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汀捂嘴的手停在半空中。

“晏姑娘,你难道不觉得晏家的事办得太顺利了吗?”骆锦谦声音忽然变得轻忽,“当年在那么多追兵的围攻下都能活下来,我想你应当不至于傻到认为,你姐姐的那套说辞,真的能蒙得住金銮殿上的皇帝老儿吧。”

林汀避开骆锦谦咄咄逼人的眼神,慢慢坐回软椅。罗夏挺直身板上前:“听骆公子的语气,我们还有同盟的机会?”

骆锦谦把玩着茶盖:“那是自然。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诚意,别说我本人,整个骆家,都可以是你们的后盾。”

罗夏笑得颠颠的:“有意思。”他转身对着心惊肉跳的林汀说,“咱们这一趟出来,还捡了个宝了。”

骆锦谦听出他话中的不屑:“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可得把握好了。”

“恕在下完全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罗夏收起调笑的神情正色道,“公子若不介意,方才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在下和娘子,权当没听见了。”

骆锦谦全然不在意。“听见了又怎么样。”他仍全神贯注玩着那个彩釉白瓷茶盖,“到底皇家欠柯家一条人命,可是骆家帮着还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令林汀一惊:“你说什么?”

骆锦谦自知失言。林汀当他只是不慎透露,沉默了半晌却又听见他突兀的一句:“你可知芙贵妃之死,牵扯到多少人吗?”

一瞬间,林汀感觉全身血液都呼啸着往头顶奔流。

她瞳仁一缩,正要追问,罗夏已经起身,将她尚未问出口的话打断。

“走吧。”罗夏目光紧逼着神色逐渐收敛的骆锦谦,“别理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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