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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紫烛笼-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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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受雇骆家,柯黛险些受辱一事后,骆锦谦安排我加入西北军。但这是他预先设计用来对付柯黛的的幌子,我编制随军,一年后‘战死’沙场,人却从未离开京城半步。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郁南承都是活在京城的影子人。”

林汀听出了一些端倪,胸口幽幽泛疼:“依柯黛先前所说,她这个姐夫对她……”

“昨日你们来得突然,我根本来不及跟柯黛编造口供。她口中所言,句句属实。”事关另一个男人,郁南承不太愿意深入讨论,算是侧面回应了。

“一路逃亡,谨小慎微,加上我昏迷之时对周围的情况不甚了解,这才做出一番鲁莽举动。”郁南承言辞恳切,“恳请两位千万不要迁怒于柯黛。”

提及先前的冲突,林汀立即低头整理药箱,不为所动:“算上通风报信,这已经是第三次救你了。小店本无意惹来这番乌龙,郁公子表明了不会恩将仇报,我二人对你们的故事亦毫无兴趣。公子还是赶快养好身子,赶紧走吧。”

她漠然转身。郁南承没料到她原本松动的态度突然大转弯,翌时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罗夏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跟着出去了。

郁南承后悔不迭。他厚着脸皮求上门,对方却再不肯给台阶。这夫妻俩摆明了不轻易占人便宜,但相当记仇。

可眼下这二人却是他们脱困的唯一希望。说到底,拿捏命门的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大夫。

郁南承掀开帘子想要观察情况,却不想跟进门的小伙计撞了个满怀。

“啊啊啊啊,公子对不起!”章甫瞪着面色惨淡的郁南承,以为自己不慎撞到了伤口,慌忙道歉,“我们老板娘让我拿药过来,顺便送公子出门。公子……没事吧?”

老板娘费了老大力气医好的病人,若是被他伤了,还不得乱刀铡死他。

郁南承抚了抚胸,摇头:“无碍。劳烦小哥。”他跟着章甫走出前堂。林汀正帮其他客人称药,只有罗夏亲切地问候了两句:“公子这两日注意休息,切忌动气。”

郁南承将诊金和药钱如数交付,提着药包要走,想了想转头补充了一句:“方才在后屋打坏了林大夫的药鼎,在下会尽快送一尊新的过来。”

林汀头也不抬。罗夏笑眯眯地一派和气:“公子不必挂心,不过是寻常器件,您给的诊金抵得上一打药鼎了。”

“药鼎坏了?”章甫琢磨着怪不得老板娘看诊出来心情不太好,原来是刚换不久的药鼎又给摔了。

郁南承也不坚持:“那鄙人下次再来光顾。”

罗夏笑了:“公子说笑,药栈这种病气缭绕的地方,还是少来为好。”

————

郁南承说到做到,当天傍晚打烊时便送了药鼎过来。罗夏瞅瞅郁南承尚未完全恢复血色的面庞,适时流露出几分受之有愧。林汀淡淡瞄了一眼,手上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忙自己的事。

郁南承将希望的目光投向罗夏,见罗老板很给面子接过包裹,终于释然一笑,开心离去。

章甫还在场,药栈两口子对药鼎闭口不提。捱到月上树梢,罗夏躺在榻上活动筋骨,卸下伪装的林汀别别扭扭地靠了过来:“干嘛收那东西?你还真给郁南承面子。”

她盯着他小臂上的淡淡刀疤,听他不介意地说:“面子不是给他的,是给我家娘子的。”

“什么意思?”

罗夏摸摸她光滑的面颊:“你惦记着药鼎,他们又主动送上门来。左右我们不亏,顺水推舟再好不过。”

林汀嘟嘟囔囔:“这东西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就这么抵了他们欠的人情,太便宜这俩人了。”

原来症结在这里,小丫头担心他吃亏呢。罗夏顺势揽过小脑袋:“你当郁南承来这趟是为什么,他们巴不得再欠上一个呢。”

林汀抬头,瞧见他眼里发亮。

“求你送他们出镇?哼,休想。”

“不,我确实在正经考虑这件事。”

林汀眉心一缩:“这两人是钦犯。这些年的安宁日子不容易,没必要为了……我,冒这个险。”

罗夏抚着她的额发,不置可否:“既然你在乎那个药鼎,那无论如何我都要弄到手。”

得,又绕回来了。听着他笃定的口吻,林汀心里却美滋滋的。

胸前有什么拼命拱着。罗夏眼神朝下瞄,林汀正往他怀里缩,双眼讨好地眨巴:“你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知道她的过去?罗夏反问:“那你想知道我的吗?”

切,心里明明好奇得要命,却又忍着跟她打太极。林汀扁了扁嘴:“我叫‘林汀’。”

“我叫罗——”

“——晏绫汀。”

罗夏的打趣声硬生生地折断。

“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名字叫晏凌汀。”林汀一字一顿,声线清晰,“我生在京城,父亲姓晏,生前是太医院的首席医正。我在家里排行第三,上头还有两个姐姐。”

头顶只有温和的呼吸。良久得不到他的回应,林汀有些不安地抬头,却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认真地看进她眼里,耳边是熟悉的沉声:“我在的。”

林汀伸手搂住罗夏的脖子。末春的夜晚还残存着几丝凉意,他将她抱紧了些。

“我不知道柯黛的故事几分真几分假,但她姐姐应当确实是四年前难产暴毙的芙贵妃。”林汀呼出的热气萦绕在罗夏耳旁,热热痒痒的,“我十五岁那年,宫中芙贵妃二度怀孕,当时我师傅孙姑姑云游归来,留在太医院负责照料贵妃的身子。但不知道哪方势力从中作梗,害死了怀胎十月里始终安然无恙的芙贵妃。事后种种证据指向我父亲受人指使,连同孙姑姑一道害死贵妃。皇帝听信谗言,下令一月之内将晏、孙两家男眷尽斩,女眷流放。我师傅仓皇出逃,只来得及带上最不惹人注目的我。我和师傅一路逃至雨林崖边,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一段充满血腥与惊惶的过往,陈述却极其简略。四年来头一回讲起从前的事,林汀的声腔依然安稳平和,仿佛在诉说旁人的故事一般。罗夏低头看着不知不觉中已蜷成一团刺猬的林汀,心头当即软成了一汪暖泉。

“不管你从前叫什么,总之我媳妇一年前在天山寨子里跟我正经拜了天地,就说好要过一辈子。”罗夏的手掌贴着她的背脊,安心的温度蔓延到全身,林汀慢慢舒展开,“媳妇背负的血海深仇,就是我罗夏的血海深仇。过去我不知道这档子事儿,眼下既有线索主动找上门,无论冒多大风险,都不能放跑了。”

林汀听他讲得意味深长,一副不替晏家平反不罢休的派头,当即吓了一跳:“我只是不想对你隐瞒,可没让你找皇帝报仇啊!”

罗夏对娘子的理智啧啧称奇:“皇帝害了你全家,你还顾忌着他的安危?”

林汀怨气没处发,捶着枕头愤恨道:“我当然恨他。可我想过了,龙椅上的人都精着呢,明眼人都看得出幕后主使另有其人。敢对贵妃和皇子下手,这潭浑水皇帝暂时搅不动,就拿晏孙两家上百条人命当了替死鬼。这狠心皇帝固然可恶,但杀了他,不仅找不出真正的仇人,只会搭上我好不容易保住的一条命。”她又习惯性地嘟着嘴巴,“一点也不划算。”

罗夏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林汀没好气瞪他,“上百条冤魂!你还笑!”

罗夏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往上提了提:“那啥,我是觉得,经过半年的淬炼,你已经彻底进阶成一名优秀的生意人了。”他想想还是觉得好笑,“‘以命换命不划算’……这么透彻的人生感悟可不是一般人能领会到的,很到位嘛,哈!”

林汀不高兴地转脸过去。这回换成罗夏腆着脸靠上去:“处事有道,夸你呢。”

“呵呵。”林汀不吃这套,“听不出来。”

罗夏想起林汀含泪而眠的一夜,面对她此刻的敷衍,只会尽百倍的耐心去感化。两人静静地侧卧许久,平复心情的林汀终于翻了身:“罗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说过,这药鼎当年遍寻不得,必有蹊跷。内壁有药物残留,分析其中成分,说不定能牵出下毒之人的线索。”罗夏不觉得这是问题,“郁南承和柯黛一时半会儿跑不掉,这几年里京城有什么变故,问他们不就成了。”

林汀眉宇间仍是忧虑:“可他们若是有意隐瞒,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罗夏自信轻笑:“人在手上,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说实话。”

林汀有意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但肚子里已经妥妥地安置了一颗定心丸:“那……明天就寻个理由去找他们?”

她有些不确定地小声征询。罗夏好脾气地宽慰着,突然间笑意尽收,搂紧怀中人就是一个翻身。

“这位爱藏心事的姑娘。”他咬着她小巧光洁的耳垂,“请连同你的人一道,将你的全部忧虑统统交与你的夫君,好吗?”

林汀红着脸,不等她点头,一阵熟悉的掌风刮过,吹灭了床头的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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