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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紫烛笼-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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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歌舞进行了不到一半,王澜君在范榜眼和司家公子的撺掇下,被迫送冷霜姑娘回家。她跟柯黛约好此事不许声张,晚些碰头后再一并回王家。然而直到散场,揽月山庄里外再不见王澜君的踪影。

骆安然有范榜眼陪护,欢欢喜喜地坐了他的马车走了。柯黛只好乘上骆府的车,骆锦谦与郁南承随行,三人在王家附近的巷口下了车。

剩下的一段路,似乎格外难走。

柯黛与骆锦谦在前,刻意保持着距离,不紧不慢地挪动。郁南承负手在后,默不作声地跟随。

骆锦谦身为太傅之子,少年曾跟着叔伯遍历名山,阅历与见识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柯黛听着他侃侃而谈,意外发觉这公子哥讲起人生感悟来还挺切合实际,并不如想象中一般夸夸其谈。听到骆锦谦谈到几宗出自宜县的典故,柯黛顺口接了几句,两人越聊越投机,渐渐忘了身后还有一人。

骆锦谦牢牢把控着话茬,正打算引领着柯黛从人生哲学扯往诗词歌赋,突然一拍脑袋。这一下将和谐的氛围陡然打碎,柯黛猛地抬头。

“差点忘了一样东西,这么多天了,应当物归原主。”骆锦谦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红色缨络。柯黛脸上有些发烫,烛笼玉佩带着骆锦谦的温度,握在掌心却有些烫手。

骆锦谦笑道:“三小姐果真心思玲珑。倘若骆某不曾拐个心眼,还真以为这是二小姐之物。”

柯黛将红缨顺着手指绕上:“当日与公子第一回碰面,不好说得太直白,索性打了个幌子。公子心思聪敏,自当懂得。”

面对柯黛的恭维,骆锦谦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他指了指她手中的玉佩:“恕骆某无礼,这玉佩形状特殊,倒是前所未见。即便没有南承点拨,也推断得出,应当不是二小姐之物。”

直到黑影上前,柯黛才突然意识到,后面一直还有个闷葫芦跟着。

郁南承适时发声:“玉佩倒是不曾见识过,只是从前在塞外,见过那边人家挂过这样的紫色烛笼。”

柯黛只好解释:“我嫡母的母家经营绸缎,时常到塞外营生。我在宜县时幸得家人惦记,父母常托人捎来些奇巧的东西,这玉佩便辗转到我手里。我瞧着它玉质剔透,便常常随身带着,至于形状构造,并不曾多想。上回在公主府上撞见两位,一时情急,便拿来充数了。”

“原是三小姐贴身之物,骆某应当早些归还,不应耽误这么久才是。”

骆锦谦这样一说,柯黛的玉佩拿在手上,收着也不是。别扭了片刻,无奈推托道:“多谢两位一路费心,柯黛在这里等候表兄就好,不便请二位进屋,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然而骆锦谦坚持要等王澜君回来,以确保柯黛无虞。好在半柱香时间不到,便等来黑暗中走出的王澜君。烛笼微光下,仍可见英气的面庞上满是晦气。

三人同时察觉不妙。柯黛迎了上去:“表哥,路上出了茬子?”

王澜君好不容易喘口气,没好气地答道:“没有。到底美人难缠,好不容易送到家门口,偏偏遇上了她那失踪了整整三日的亲哥哥,自然又是一阵哭哭啼啼。拖了好一阵,才安置妥当。”看来她今日被缠得十分头大,好在还记得冲骆锦谦和郁南承一抱拳:“真是有劳二位护送三小姐。”

“王兄多礼。”

“王兄客气。”

“夜路难走,多加小心。”

一番客套后,柯黛总算进了王家的门。她收好了烛笼玉佩,这才腾出精力来过问王澜君今夜的遭遇:“表姐,那冷霜姑娘……”

“我的天呐,那个范息倒是会做好人,姐姐我城东城西来回跑,差点没累死。”提到撩事的范榜眼,王澜君咬牙切齿,“司御史家的那两个公子跟着落井下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柯黛一声轻笑:“司家的两位分明是嫌你市侩气太重了。谁让你初来乍到的就拉着人谈生意,莫说两位公子年轻尚未接手家事,人家冲着消遣才来的揽月山庄,你倒好,把人讨乐子的兴致全打发了,不借机报复才怪。”

王澜君悻悻然:“要找乐子成啊,只要司家的路子搭好,今后那些个花街柳巷的姑娘——紫凝不算在内——无论点谁作陪,我都乐意掏腰包。”说着又不怀好意地拿眼瞄她,“哎,毁人兴头的分明是你才对。若不是你横插一脚,骆大公子的贵宾包间里,竟会没有美人作陪?”

柯黛瞳仁一缩。除却冷霜的意外,在揽月山庄的这一晚着实尽兴,她早就将替柯梦打抱不平的念头抛诸脑后了。

王澜君继续煽风点火:“他主动送你回来,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三小姐如此富有正义感,就不曾旁敲侧击地教训两句?”

柯黛闷闷地低头:“正如你说的,王侯世家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话虽如此,心中有如柳絮一般凌乱轻柔的思绪,渐渐沉淀下来。

王澜君还要说些什么,察觉到她神色中呈现着星点漠然,自觉闭了嘴。

两人去王氏处交付使命。天色已晚,一向早睡的王氏居然还在陪王老太太唠着嗑,看见屋外迟疑不敢进门的两人,挺随和地招着手:“三姑娘今日玩得可好?”

柯黛揣测嫡母意中所指,大概是问她是否认全了在场的亲贵,遂如实答复:“今日据说是揽月山庄的头牌登台,确实见到了不少贵人。”

果然说中了王氏的心思。她满意地点头:“都认识了哪些人?”

柯黛与王澜君面面相觑。这也太直白了吧?难不成她看准了哪家王侯,便要不知廉耻地贴上去?

柯黛悄悄拉了身边人的衣袖,王澜君从善如流,笑着上前:“哪里得空招呼?我们遇上了骆家的大公子,硬拉着去包间里坐了一晚上。”说着刻意顿了顿,“骆公子招待了几位客人,里头有司家的两位公子。前不久刚听说那位司御史升到朝堂做事,没想到家里的两位公子都还算仪表堂堂。”

王氏不太感兴趣:“那司御史在荒凉苦地熬了这么些年,圣上见他扶贫有功,当然要赏点甜头。不过他脑子僵化,拘泥古板,官至御史,约莫也就到头了。”

王澜君察觉话头不对,赶紧换人:“……骆公子还引三小姐结识了前年金銮殿上的榜眼范息。范公子可是颇得圣上赏识,近年来官禄亨通,日后必成大业。”

王氏仍不买账:“去年安侯府老太爷的八十寿宴上,骆家四小姐对范息一见钟情,这事儿我听身边的丫鬟都说过两句,在京中早就不是秘密。以后两家还是亲家,该避嫌还是得避嫌,这些话头可不能让人乱嚼了。”她眼眸一抬,犀利目光盯紧了两人,“澜君,姑母托你带着三姑娘转转,你怕不是……尽忙着自己的事了吧?”

王澜君没辙了,一句“哪能呐”赔笑应付了事,球又塞回了柯黛手里。

她竭力想着今日还遇见了什么人,声若蚊蝇:“黛儿在揽月山庄倒是见到了皇家禁卫姜统领,他跟刑部的娄尚书一道……”

“喔?”王氏面上仍是不冷不淡,话语中却笑意渐浓,“这可是正经跟宫里有关系的人,你呀,果真是个有心思的。”

一指点在眉间,王氏亲昵得令柯黛毛骨悚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不过两位大人都来捧紫凝姑娘的场子,黛儿……倒是没机会插上什么话。”

王澜君在一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哪里是搭不上话,隔得那么远,连模样都没看清楚。

王氏“哦”了一声,倒也说不上失望。大概是知道柯黛怕生的性子,并不曾指望她一口吃到大的,因而没有继续为难。

现下柯黛已经彻底弄清了王氏令王澜君陪她出游的意图,为了不负嫡母期望,她绞尽脑汁搭话:“黛儿听说,骆公子身边的那个男伴,从前是大内侍卫。”

王氏手上一顿:“嗯?”

柯黛找准了方向,赶紧顺着话头继续:“是一位叫郁南承的,说是把守过皇后娘娘的大明宫,有一阵子还担任了三皇子的护卫……”

王氏眯了眯眼:“三皇子?你确定?”

柯黛点头如捣蒜,将她所知的有关郁南承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王氏来了兴致:“骆府一直以来圣宠不衰,不想如今圣上还拨了大内侍卫过去。咱们二小姐,真是找对人家了。”

王氏心情大好,丢下两个战战兢兢的姑娘,继续陪着她亲娘说话。

柯黛退到一旁,揪了揪袖口,小心翼翼发问:“不是说郁南承去年就跟着骆锦谦了。母亲……不曾听说过?”

王澜君恨不得拍死这个缺心眼的,附在耳边道:“姑母两年没出府了,连骆四小姐跟范榜眼的八卦都是听侍女碎嘴道来。京城的这些情况,她自然不知。”

王氏终于有了倦意,抬眼瞥见柯黛与王澜君偷偷摸摸咬耳朵,大发慈悲地挥手道:“两个小辈,这么晚了还打扰老祖宗作甚?给我出去!”

两人得了特赦,忙不迭往外跑。

“等等。”

前脚刚刚跨出门槛,不得不僵直转身。

只见王氏面上若有所思:“三姑娘今晚既误打误撞,得了骆家大公子招待,我们这边也不能失了礼节。”

柯黛惴惴不安地等下文。

“明日这里的事收了尾,黛儿先不忙回府,带上我的名帖去骆府道个谢。顺道也帮你姐姐打探打探,那边婚事筹备得如何。”

“啊?”

王澜君一脸讶异。柯黛眼前一黑。

王氏这一振奋出山,还真是没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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