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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欲语还休泪不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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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奢华的锦车停在千仙阁的门口,看门的小厮正要上前去询问,便见车中匆匆出来两个人,扶着他们千仙阁门口的柱子狂吐不止。

小厮嫌弃地皱起了眉,却又不敢抱怨,主要是这其中一人他还认识,那个玉冠凌乱的赤衣人可不就是陵南都城有名的千户侯爷吗。

小厮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去拍着公仪坷的背,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这是打哪儿来啊?怎么吐成这样?”他记得千户侯的酒量不错的,还从未见醉过。

这当然不是醉的,而是被古又那精湛的驾车技术给颠的,吐完了,终于晕眩感稍退,公仪坷扯过那小厮的袖子擦了擦嘴,然后转头怒瞪浑然不觉自己犯了错的古又。

那小厮拎着自己的袖子,眉头皱得跟峡谷似的,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另一边的袖子又被人扯过去,拎回来一看,又是一片恶心。

他很想骂人,但是抬头一瞧那人玉树凌风却自带霸道煞气的模样,他又委屈地止住了,可怜见的跑去洗袖子哭鼻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而古又正奇怪地看着两个吐完的人为什么一直瞪着自己,而不是进去寻主人。公仪坷气馁,觉得这个古又是没得救了,一拂袖率先进了千仙阁。

向南枝人生地不熟的,想问的时候,公仪坷已经进了这青楼,挠挠头,最后也跟了进去。

当薇雨到了公仪坷指定的厢房中时,看见屋中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生面孔,想着看来今日小侯爷来不是寻花酒,当是为了此刻正在栖暖室中的宫一。

一想到宫一,她便觉得十分头疼。

“薇雨姑娘,本侯今日来是想问问宫一现在可是在栖暖室内?”公仪坷开门见山地问道。

薇雨坐下,好是无奈地点点头道:“小侯爷,千青与宫一是否发生了什么,今日宫一忽然出现,神色似乎不太对劲。”

若非她说话向来含蓄,她绝对不会用似乎不太这样的词,而是非常极其!

公仪坷抿了抿唇,垂了垂眸,又看了一样身旁的向南枝,才接着问道:“请问宫一如今怎样?”

“他自回来后,便将栖暖室如今入住的席风公子和客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关在室内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见他那个模样,我也不敢轻易去打搅。”薇雨为难地说道。

公仪坷点点头,随后又道:“劳烦薇雨姑娘了,本侯会想办法的。”

薇雨称谢后,离开屋中。

一屋子出奇的安静,古又没什么变化,正打算出门却被公仪坷叫住:“站住,你去哪里?”

“主人。”只回答了两个字,但是公仪坷便知道了他这是要去空桐身边尽保护的责任。

“我知道你护主心切,但是此刻我是看着你竖着去的,估计等会儿就要看着你横着回来了。”公仪坷见古又似有不解,无可奈何地发号施令,“我以阁主的身份命令你,留在这里,不准去。”

古又想了想,觉得主人没有命令他做什么,所以现在应该以阁主的命令为重,这是冥阁的规矩,所以他留下了,专心致志地当墙上壁影。

此时,向南枝憋了一路的疑问终于是憋不住了,他皱起浓郁的眉问道:“我说空桐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折转方向到陵南来了,还有那个木千青是什么人,怎么他死了让空桐这么大反应?”

公仪坷叹了一口气,简单地给向南枝叙述了作为宫一的空桐与木千青之间复杂而奇妙的关系,随后室内又归于了平静。

向南枝一生潇洒豪迈,对于男女□□,一直都以为是拜个堂,成个亲,再生几个娃娃,最后垂垂老矣,这么简单,对于那期间的纠缠暧昧,他是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

是以,此刻紧锁着眉心,良久才又问了一句:“不然你去劝劝空桐?空桐以前不是还想过让你当她驸马吗,让她再喜欢上你不就好了。”

公仪坷被向南枝这大神经震得神魂俱散,桃花眼睁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怎么不是你去,就对她说‘为师日后给你找个更俊俏的男人当丈夫’保准她恢复正常。”

这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向南枝却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一拍桌子道:“好,我去,这两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遍地是吗。”

向南枝爽快地起身,又被公仪坷狠狠地按住肩膀压了回去。

“你给我坐下!”公仪坷被气的都没脾气了,“你这会儿去了,真的跟空桐这么说,她真做得出大义灭亲,欺师灭祖的事来,你信不信。”

向南枝很是疑惑,说让他去的是公仪坷,说不让他去的还是他公仪坷。想发火的时候,公仪坷已经又说话了。

“这个时候,要找一个空桐完全不设防备的人去才行,否则谁去谁死。”公仪坷皱眉,开始想什么人选是好的。

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在空桐走的那一年红妆霞披的嫁了人,可是在空桐没走之前,大抵是空桐唯一最真心相待的朋友。

“你们两个都在这里等着,不准去找空桐的晦气听到没有。”公仪坷匆匆起身要出门前,对着屋中的二人吩咐。

向南枝与古又对望了一眼,随后又立即撤开视线,心中都有些觉得公仪坷此刻很像老妈子。

晚霞散尽,余晖不多的时候,栖暖室走进了一个妇人,布巾包着头发,布衣布鞋,手里拎了一个篮子,笑容很亲切。

她站在栖暖室的门口,正了正衣襟才敲响了门。这个场景也不过两三年没有出现,她却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屋中的那个少年不知还是不是原来的模样。

据说他做了大官,为皇帝办事,知道的时候,她由衷地为他高兴,觉得他就是这么聪明,从小便聪明的。

半晌没有人应门,九儿又敲了敲唤道:“宫一?”九儿的声音还是不好听的,但是多了许多的温柔,听着让人觉得既舒心又安心,像是低沉的催眠曲。

皱起秀眉,九儿在想宫一不会是连日奔波至此,累了便睡下了吧。从年少时起便是个晨昏不定的人,想睡便睡,想吃便吃,指不定现在是真的睡下了。

正当她犹豫走还是进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头顶而来:“上面。”

这道声音中有她熟悉的嗓音,却不是她熟悉的年少轻狂、肆意妄为的语调。原来现在的宫一已经这么沉稳了,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九儿心中为宫一感到骄傲,后退一步,仰起头朝屋顶上望去,便瞧见一个人,侧颜似玉,双手枕在脑后,仰躺着望着月空。

她笑着唤:“宫一你又调皮了,大晚上的跑屋顶上捉耗子吗?”

空桐侧头下望,脸上无喜无怒,看见下面熟悉的人已经换了妇人的装扮,不再是曾经的妙龄闺女模样,却还是用她熟悉的语气对她说话。

“快下来,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听薇雨姑娘说你一天都没有进食,我就奇怪了你居然憋得住。”九儿笑着将篮子提了提,示意屋顶上的人她给他带了吃的。

空桐又瞧了九儿好一会儿,似乎在适应,适应这忽然回到的岁月,那时候她无忧无虑地做着宫一,调戏过九儿,惹怒过九儿,又被九儿原谅,与九儿相处了亲密无间的四年。

她骤然起身,飞身而下,又掠人跃起。当她将头枕在九儿腿上的时候,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短短的一瞬发生了什么,她从来不知宫一是会武的。

“我说你是要吓死我吗?还有你怎么会武了,去北襄城学的?”轻推了推枕在她腿上假眠的人,九儿惊魂未定地说道。

被推的人毫无反应,神色依旧平静,没有喜怒哀乐的丝毫变化。

此时,九儿终于发现了小侯爷与薇雨姑娘说的宫一的不对劲,曾经的宫一捣蛋任性,可是极少如此沉静,沉静得仿佛心死了一样。

她又推了推宫一,道:“宫一,你起来,我如今已为人妇,我们这样不好。”她想宫一起来,他们好好说话,有什么不高兴的,宫一说出来,她听着,说完了不再郁结心中。

然而宫一不为所动,她转了身,一手环住九儿的腰,将脸埋在九儿的腹部,低低沉沉地道:“九儿陪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就一会儿,就让我这么待着一会儿。”

宫一的声音其实很平静,可是九儿听着却莫名的觉得心酸,觉得宫一必定是在北襄城里遇见了什么不高兴的事,都说官场是吃人的地方,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宫一被人欺负了。

她想安慰宫一,又见他此刻头埋着的位置,于是笑得有些羞涩问道:“宫一这么靠着可有听见什么?”

“什么?”闭目的空桐轻轻地问。

“宝、宝宝的声音。”两颊通红,若不是想要安慰宫一,她真有些说不出来。

闭着的双目忽地睁开,空桐看着眼前的平坦小腹,很难置信九儿如今正孕育着一个生命。她现在才想起九儿已经嫁人两年了,而她此刻男子的身份与九儿如此亲密是要给九儿惹麻烦的。

缓缓地从九儿怀中起来,空桐坐在九儿身边,见她低着头,羞涩却幸福的模样,漆黑的眸中终于动了动,问道:“九儿丈夫对九儿好吗?”

“好,也不好。”九儿有些怅惋地说道,神色里有苦有甜,“他对我好时也是体贴的,不好时也会去寻花问柳,只是还知道回家,我也就满足了。”

空桐铜铃目微微眯起,在她看来若是她的男人敢寻花问柳,她必定要他永远不能人道。可是看着九儿抚着腹部微甜的模样,她又觉得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是不同的,只要九儿觉得好便够了。

“他若是欺负了你,便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空桐微微一笑,笑得尚有些僵硬,却至少是笑了。

九儿欣慰,回宫一一个灿烂的微笑道:“宫一也是,若是被人欺负了不要憋着不说,九儿虽不能帮你什么,木公子总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屋顶上,寂月下,忽地静默,气氛又变得古怪了,却没等九儿发觉的时候,空桐已经抿抿唇,暗着眸光道:“嗯,我知道。”

最后,九儿又说了许多这两年的事,空桐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夜深了,她又将九儿送下屋顶,看着她朝着院口走去。

走到院门处时,九儿又回头道:“宫一,若是篮子里的饭菜凉了,记得让人热了再吃。”

空桐笑着点头,负手而立,望着九儿远去。

她看看那石桌上的篮子,石桌在桂树前,以前是没有的,想必是他们走后新置的。掀开了篮子,空桐将饭菜取出,坐下后忽然想起这个位置,很熟悉。

只是上一次,她是蹲着的,这一次她却是坐着的。

空桐压抑住心里的冲动,强迫自己坐下好好用饭,可是一口饭尚未咽下,她还是没有撑住。闭上眼,空桐觉得自己很矛盾,很愚蠢,却还是忍不住做了更愚蠢的事。

她起了身,灌注内力于掌上,将石桌石凳平推数尺远,将两株桂树前空了出来。她又默了默,才顿下身子,开始挖掘,徒手挖掘,她却不觉得痛。

当那坛封存了近三年的酒出土后,空桐忽然失了神,呆呆地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捧出,想要掀开封口,又想起了曾经的约定。

空桐将酒坛放在了石桌上,又开始挖另一边的土,可是这一次,挖了许久后,她皱起了眉心。

不对劲!

当初埋酒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木千青的酒埋得比她还浅,绝不可能挖了这么久也没有瞧见。

空桐一双黑眸中暗光涌动,紧抿的唇过了许久忽然乍现一抹笑,笑得极为诡谲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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