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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愿为你倾尽一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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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千青今日不接客,匆匆而来的余晨得到的是这个答案,他皱着眉想是否是木公子已经知道了消息,随后又想,也对,老师所说的那个冥阁阁主小侯爷应该是会告诉木公子的。

从黔香阁中出来,这时候红日已经落去半边面庞,余晨想了想还是再去找老师商议一下吧,虽说老师曾说他们最好不要再见面,除非特殊情况。

可是如今宫一被劫,怕是再没有比这更特殊的情况了。想好了,余晨便黑扇在手心一拍,朝着礼部右侍郎府而去。

他自然不会走正门,而是拐入了小巷中,敲响了侍郎府的偏门。

门从内而开,开门的人看了他一眼,他拿出那把镶着金边的黑扇,在开门的人面前晃了晃,那人便让开了道,恭恭敬敬地请他进去。

关门前,探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关上。

“老师在哪里?”余晨问道。

“公子这边请。”

那人领着余晨走过了回廊,拐了个弯便到了一间雅室,雅室中周谨行正坐着,面对着门的方向,茶杯刚刚被他放下,人便进来了。

领路的小厮将房门缓缓关上,余晨拱手拜道:“老师。”

“晨儿坐吧。”周谨行神色平静,缓缓道。

余晨坐下后,便急忙说道:“如今殿下下落不明,晨今日想要去寻木公子商议,却被告知他今日不接客。老师认为,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周谨行平平无奇地说道。

“这……”余晨似乎不太能够接受,或者不明白。

周谨行给他倒了一杯茶,余晨双手接下,他才徐徐解释:“你忘了殿下如今不是殿下,她只是一个度支郎中,官员被劫自有朝廷做主,我们做得多了反而生事。”

“可是老师便真的放心吗?”余晨皱眉一问。

“不放心,一直都不放心,可是都不放心这么多年了,隐忍这么多年了,这一时半会儿都忍不了,岂不是功亏一篑?”周谨行声音沉而明朗。

余晨想了想,能够明白老师的意思,只是年轻气盛,还是不能与周谨行这般淡定。

“木公子虽说了不接客,但是没有说不见客不是吗?你这个时辰去见不到人,不会换个时间,换个方式去吗?”见余晨还是犹豫不安,周谨行说道。

其实让余晨与木千青商议一番也是好的,一方面他怕这个孩子冲动误事,有木公子盯着便好些,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小侯爷那边是否采取了行动,若是采取了必定会告知木公子。

“晨明白了。”余晨紧张的神色依旧没有多松缓。周谨行看在眼中,却没有多说,很多事急不得,需要那个人慢慢在人事中历练才能学到,晨儿还是少了些磨砺。

晚上,三更钟响,一人影翻过黔香阁围墙,猫着步子,小心翼翼地避开晚睡出来如厕的人,寻到了沂水室,轻敲了门唤了人却不见人回应,他推门而入,见里面空空无人。

咦一声后,又出了沂水室,寻到了后院,终于见到了那个抱琴坐于老槐树的轻衫人。

琴弦未拨,琴音不起,轻衫人仰着头,不知是在看老槐树的分枝树杈还是在看高悬明亮的月盘银辉,那一头的黑发真如瀑布般垂落,月华跳跃在发上,盈盈动人。

侧脸线条优美,五官明晰清艳,浅浅的眸像是盛了汪天水澄清。

余晨看得痴了,他也是见惯了各色美人的,海外诸国风情各异,所以初见木千青的时候他并没有多么惊讶,觉得也不过是个清俊男子,稍稍温柔特别了些。

可是此刻看来,他才知美人的美,美在骨子里,每一寸的发梢眉目,每一点的眸色珠光,融入自然之内,又超脱世俗之中,才真的是惊艳了天地。

绝世昳容。

“余公子来做什么?”木千青收了仰望的视线,淡淡地抚摸上琴弦,仍旧未弹。

他的声音让余晨浑身一震,不是木千青平日温和的语调,莫名地让人想到碎了一地的冰渣。

余晨定了定,才上前道:“赈灾物资被山匪洗劫,一干官员被扣押的消息,想必木公子已经知道了。”

“知道。”木千青淡淡地说,没有笑容,修长的指尖轻抚过琴弦发出如同人语的嘤咛声。

“木公子有什么安排?”余晨觉得今天的木千青与往常太不一样,他知道木千青必定为宫一担心,但是再怎么担心也不会像是整个人换了一副灵魂一样让人觉得陌生。

木千青没有回答,良久良久没有放出任何话语,余晨等的焦急了,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月下的绝美侧脸忽地绽放一抹笑容,艳丽不可方物,叫人甘愿奉上整副心肝。

锵锵铮铮,弦动音起,如同高山流水的曼妙欢快之音从白皙修长的指尖发出,一声声撞入人耳,惊得人瞬间清明。

而与此同时,一道幽冥暗光在黑夜下急速而来,直刺木千青的背心。

余晨来不及呼喊,木千青坐着没有丝毫移动,琴声依旧高昂奏响,在这静谧的桂宫夜幕下显得格外的诡异时,一黑鞭又席卷残云而来,恰恰止住了那幽冥的一剑。

“古部主,你这是做什么?”妗赤站在木千青的背后,挡住古又的面前,手握黑鞭,面容冷酷不解。

“主人有命,杀木千青,立即执行。”短而快的说完,不带一丝感情,古又再次执剑而去,划过的剑影像是一把黑色的镰刀,长柄锋刃,影过亦可断人性命。

妗赤手持黑鞭奋力抵挡,两人交战后,又从各方拥入黑衣人,各自相抵,又分不清谁是谁的阵营。

余晨惊得面色惨白,左右躲着挪到了木千青的跟前,见木千青依旧笑着弹琴,那笑容怎样的昳丽,美得凡心大动,可是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余晨两手立即压在他的那张琴上,木千青没再弹动,便也不勉强,只是视线依旧盈亮地落在琴弦上。

一阵清风过,卷上他轻衫袖袂,皓腕上一抹幽黄色光晕吸引了他视线,看过去后,琉璃浅眸又不动了,定定地仿佛镶在了那血镯上面。

余晨不明白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宫一府上护卫为什么要杀木千青,更不明白忽然出现的黑衣女子是谁,又为什么要保木千青。

他只知道此刻面对被刺杀还安安静静坐着,把背后留给夺命的刀剑的木千青根本就是傻了,或者疯了,他也算是与木千青相识了两三年,怎么也不忍心看着他这么送死的行为。

“木公子,你没瞧见有人要杀你吗,还不躲!”

木千青又是笑,笑得没多在意,甚至笑意暖暖:“不躲,她还好好的便好。”

既然古又来杀他,便必定是宫一醒了,他不知道原因,但是至少她是无恙的,才能对古又发号施令。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突然。

可是怎样都好,只要她还好好的,没有危险,她要他的命,那便拿去吧。

他愿意的。

余晨惊听木千青这样的话,又见他笑得如此高兴,更觉得这人绝对是疯了。忽然一阵腥热溅到脸上,余晨只觉得自己魂都要吓没了。

出海多年,不是没有过生死一刻的时候,但是从没有这么直接的搏杀,刀与肉的碰撞,血和着夜风的味道,比那海水中死鱼的腥味还要让人难忍。

“木公子,快逃!”他不管不顾,拉起木千青的手,就要逃离,却发现怎么拉都拉不动。

余晨回头急迫不解地看着木千青,只见他笑得温柔,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可是该死的此刻的情况不是才更应该没有笑容异于常态吗。

为什么偏偏他却这么安然!

“余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还请离去吧。”木千青抽出了手,一拂袖,余晨被一道柔风带走,奇怪的身轻如燕脱离了厮杀的人群中。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已经不可能再进入到那厮杀的中心了,刀剑无眼,他只能趴在墙角上心急如焚地看着那刀光剑影里遗世独立的人。

那一身的轻衫卷着残风,发丝飞扬沾染血珠,他一眉一眼都安然沉静,笑起的弧度悠然恬静。

竟然是等死的模样,生有可恋,却所恋之人便是欲夺他性命之人。

这边奋力抵挡古又利剑的妗赤也终于发现了木千青的异样,她渐渐不敌,却惊觉刀剑之中,她舍命护着的人竟然躲也未躲,更何况是出手求生了。

木千青的武功多强,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若是他有意求生,这里在场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等着刀剑砍在他的身上。

此刻,妗赤算是明白过来阁主为何要她来保护木公子了,因为这人在殿下的面前是不懂得反抗的,逆来顺受,哪怕是他交付一条性命。

只是她没有想到殿下居然这么雷厉风行,她也不过是今早才到的北襄,也不过是不久前才得到华镜的消息殿下已恢复记忆。古又便立即杀到。

“木公子,如今殿下处境如何您应当最清楚,若是您死了,日后谁来护住殿下,对于旁人,您放心吗?”妗赤对着身后的木千青喊道。

这一句话,终于叫木千青神色微动,袖下的手指轻颤一下,他开始犹豫。

一旁角落里的余晨随机应变,也对着木千青道:“今日听同僚们议论,似乎陛下又有为启明公主指婚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回是哪位皇亲国戚,还能不能像上回一样躲过。”

终于,木千青的笑容湮没了,浅浅的琉璃眼眸中,光色微微骇人。而黔香阁里,浅眠的人也终是被这方不喧哗的厮杀搅扰,出来瞧了瞧。

这不瞧倒还好,一瞧直接吓晕了过去。

那夜起的一个掌事昏过去后,厮杀的人群中一道清影跃出,映在巨大的月盘上,仿若嫦娥飞天。刹那间,一群黑衣人中的轻衫人已经不见。

古又冷面一剑刺中妗赤的左肩,拔出后鲜血一片,终于不再少言寡语道:“妗赤违反阁规,送冥司部审决,其余人等再做抵抗一应论处。”

冷声落后,刀光渐隐,黑衣人纷纷停下手上兵刃。

古又冷漠地看了一眼重伤难支的妗赤,招了两个人将之扣押,又对其余人道:“追!”

电光火石,命令不过须尔,几道黑衣相续飞起,朝着木千青消失的地方而去。

人走尽了,角落里的余晨才颤颤巍巍地挪着步子走到了那昏过去的掌事身边,坐下又挨近了一些他,搓一搓手臂,莫名觉得有些冷。

嘴里念念有词:“还以为只是勾心斗角,想不到是真刀真枪,早知道就跟祖父祖母去行商了。”皱皱鼻子,余晨觉得有些想念二弟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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