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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香粉味催人安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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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退后,睿风帝留下了太子、秦王以及一干重臣于殿上,其余人等纷纷离开了大殿之内。

宫一站得最后,却是要在门口等着众位长官先走了,才客客气气地与几位同僚离去,离开前宫一回头看了一眼殿内已经有些模糊的几道背影。

想起方才殿上秦王对太子之言的反驳,心中倒是有些担忧燕秦当真要与大夏不睦起来。不过再想想睿风帝素来的风评,冷静能忍,应当不会才是。

宫一一边走,一边忧思,身旁的同僚三言两语地聊着,她也没听进去多少,便被人忽然拍了一下。

一惊回头,便瞧见了余晨嬉皮笑脸地走到了她身边。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余晨问。

“想着你这一个月都没怎么来骚扰我,便觉得很庆幸。”回神后的宫一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他。

余晨笑脸一僵:“宫一兄弟,为兄什么时候骚扰过你了?你怕是什么地方受挫了吧,放心地说与为兄听,看看兄长能不能帮你一二。”拍拍胸襟,一副大义模样。

宫一斜着眼瞥了他,然后立即收回,慢悠悠地寻上了方才的同僚,一起回了户部。

余晨站在那原地,望着宫一的背影,皱眉犯了愁,觉得今日的宫一对自己生疏了好些,又不明白她为何这般。

恰此时,一个绯色官袍、背脊微弯的人走到了他的身旁,双眼微眯,也看去余晨看的方向,淡淡地说道:“探花郎似乎有心事的模样,余大人与探花郎为同届生,须得多多关心些才好。”

余晨尚未回头,光听声音便认出了此人,拱手施礼后,问候道:“周大人有礼。”周谨行罢罢手,示意无需多礼,余晨又道,“周大人所言,晚辈必会谨记。”

“没事没事,我不过是看着随口一说罢了,你也无需这么拘谨。”周谨行笑得和善可亲,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倒像是个市井平民。

此时殿内又出来一行人,其中便有肖似睿风帝的秦王,脸色不太好地走在前头,目不斜视。周谨行与余晨纷纷低头,让出道来。

一名跟在秦王身后的大臣眼尖地瞧见了周谨行与余晨二人,笑着在二人身上逡巡一番,说了句:“周大人又善心善德地教导后生晚辈了?”

说话的人笑得没多少敬意,想当初他刚刚入朝为官,也是被周谨行教育的后生之一,现如今帝皇更替,日头变了,官位便也变了,他此刻再看周谨行已无需低头哈腰。

甚至,已经换成了他俯视他。

周谨行只是笑着低头,旁边的余晨却眉宇一皱,想要开口时,周谨行似有察觉,先了一步道:“大人慢走。”

那酸讽的人笑得不无藐视之意,却也没有多刁难,跟在秦王身后离开了。

人走干净后,余晨忍不住道:“老……周大人何需如此。”他皱眉全是不甘心疼,那个“老”字半个音还没出,便又变了个称呼。

“在朝为官便是这个理,想要为民做事,要么能忍,要么能爬。忍得什么屈辱也能受住,爬到谁也欺不了你,除此两条别无他路。若是想走第三条舒服的路,还是乘早回家务农行商吧。”

周谨行兜着袖子说完了话,便神色悠悠自得地离开。余晨站在原地,看着那渐亮的晨日,想着终有一日,他的老师还会站去那令万人敬仰的位子。

他必定会帮老师走到那一步。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这一番插曲,被远处一人不经意间看进了眼中。

乾坤殿内,此刻只有太子一人余下,秦王与一干大臣走后,睿风帝便开始了漫无止境的沉默。公仪玉敛站在那儿安安静静,倒是比座上皇帝还要安定。

睿风帝见自己儿子不动如山的功夫比自己还厉害,才在太阳升上正空前,开了口:“朕怀疑那度支郎木宫一乃是启明,你怎么认为?”

“父皇,采诗大会时初见木宫一,儿臣也有与父皇一样的疑虑,只是随后证实他确实是男儿身,绝无可能是启明。更何况,木宫一如今身为科举探花,新任度支郎,若是启明,怎会没有什么动作。若说三公已散,可曾经的少保周谨行依旧在北襄城内,若是启明,不可能不与之联系。”

太子话说完,睿风帝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天奇在泗水江下游靠近雍州处,寻到了无名骸骨,沉入江中多年,腐肉尽褪,只有一副枯骨,不过身上衣着以及手上腕饰都与当年启明逃出时一模一样。你又怎么看?”

森森的话语在殿内飘起,公仪玉敛听后整个人僵住,随后一动,像是木偶忽然活了一般。

他道:“启明年幼时,也曾深受父皇喜爱,还望父皇看在往年叔侄情分上,给她厚葬。”他的声音在颤,心疼又忍耐。

随后,乾坤殿内再入死寂,睿风帝声音再启时,仿佛千斤鼎压在喉嗓之间,使人听得后感觉沉闷不堪。

他说:“你下去。”

太子凄沉地离开乾坤殿,当殿门在他身后关上的时候,透过厚重高大的殿门,里面传来一阵狠厉的摔东西的声音。

公仪玉敛叹了一口气,丹凤眼尾流露凄婉的光,清俊的面庞仿佛蒙上一层朦胧的异色。

黔香阁里,沂水室今日迎了一位模样十分老实的公子,名叫韩横秋。当他小心谨慎走进沂水室的时候,木千青一眼便瞧出,这人不仅是模样老实,是真的性情老实。

“韩公子为何会来黔香阁?”木千青为他倒了一杯茶,笑得温和,没有丝毫艳色,声音清如浅溪过石。

韩横秋才进屋时,便被这为人称道的木观音模样惊住,实在没见过几个男子如他一样肌肤剔透,笑意温柔的。

随后又听他一问,韩横秋愣了愣,呆头呆脑地回答:“他们……他们说来黔香阁不点……点你便是白来了。”说话间,双颊已经绯红。

木千青笑看着他,也不觉得这人答非所问极为智弱,好脾气地又问一遍:“千青是问,像公子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来秦楼楚馆?”

这回问得非常清楚明白,就算韩横秋一脑子的浆糊,此刻也听明白了。他羞得低垂着眉眼,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因为我不近女色,所以他们让我来看看是不是……是不是……”

这是不是三个字反反复复,快要将韩横秋噎死也吐不出来后面的话。木千青笑得依旧亲和,眸中多了抹了然之色。

“是不是好男风是吗?”他轻声地问,怕大声一点就让这容易害羞的公子夺门而出了。

韩横秋脑袋要埋到地里去,含含糊糊地点点头,算是应了。

“可是,公子不知道千青是不卖身的吗?”木千青循循善诱,说话不再委婉,害怕委婉了这呆头呆脑的公子会听不明白。

“知道的。”韩横秋说话细若未闻,后又补了一句,“我、我没想做那等苟且之事。”像是急于解释,他匆忙抬头看去木千青,看见那昳丽的笑容后,又连忙将头低下。

“韩公子想要辨别自己是否好男风,又不行欢爱之事,那么公子要怎么辨别呢?”木千青好笑地问,觉得这个韩横秋真是个老实到了家的人。

“我、我……”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下文,时不时抬眸小心地看去木千青,见他温柔专注地瞧着他,又怯怯地低下眸,最后宛如蚊子叫地说出一句话,“或许已经知道了。”

木千青眸中一动,却没有再接着说什么,摆在韩横秋面前的杯盏又被他推近一分。韩横秋瞧见了,伸手拿起喝下,然后又坐得端正。

这一夜,黔香阁破了一个规矩,那便是号称木观音卖艺不卖身的木千青留宿了一位客人。软香温玉,这位客人日后注定要受尽旁人的嫉妒,竟然得了这么大的美人恩。

第二日,韩横秋从木千青床上醒来的时候,头脑依旧有些发胀,似乎睡意正浓,可他明明才醒过来。

起身便瞧见一个清瘦昳丽的背影,坐在桌前,一头乌发如瀑盖在背上,光泽亮丽地让人想要探手抚摸,韩横秋是看痴了的,不然不会等到木千青转身过来,他依旧怔怔地看着。

若是没有看痴,早就慌张地低下头了。

“公子醒了?”木千青轻声地问,语气有些亲密。

“啊。我……我……我们昨天……”韩横秋脸色涨红宛如猪肝。

“昨夜韩公子昏昏欲睡,千青也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如何送韩公子回家,是以才留宿了公子一夜。”木千青笑着解释,眉目清澈,无似乎隐晦。

韩横秋听闻,心中一松,随后掀被要下床,瞧见自己只着中衣,被子又立即盖回了身上,心中又是一紧道:“我……我的衣服……我们……我们昨天……”

那模样像个黄花大闺女忽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躺在一个青年男子的床上一样,木千青瞧着心中又是一阵稀奇,却为人清冷惯了,面上便没什么表现。

他只是笑得更亲切地问:“公子认为我们昨天做了什么?”

那双极度漂亮的琉璃浅眸中光辉淡淡,颜色分明,让韩横秋忽然对自己的横加猜想感到无比的惭愧,他虽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但是昨晚木千青的话,他还是记得的。

木千青说过,他是卖艺不卖身的。韩横秋恢复了一些平静,却还是有些战战巍巍地下了床,穿戴好衣服后,拱手朝着木千青抱歉的一施礼。

“横秋昨日冒犯了,实在抱歉。”

“公子不必在意,我沂水室中一直都点着一种安神利眠的香,公子想必是多日未眠了,才会闻到此香便忍不住睡意。”

“哦?这香这么厉害?”韩横秋奇了一声,他的确是多日因为怀疑自己不喜欢女子而苦恼难眠,但是吃了很多药,看了大夫也未有效果,都说是心结难解,须得心药医。

“也没什么厉害的,公子若是需要,千青可赠公子几盒,若是不够,那香料铺子便在城南的思母巷中,公子日后自可遣人去购。”

韩横秋接过木千青赠的几盒香料,又问:“这香可有名字?燃香可有什么忌讳?”

木千青笑笑,坦然地答道:“这个千青就不清楚了,若是公子想要知道,还是去问香料铺子的老板好些。”

“是,那还是多谢千、木公子。”韩横秋忽觉自己问得真是多,想谢的时候一称呼起来,那千字一出口,又觉得太过亲切,改成了木公子,脸上早就不知红云何时飘上。

韩横秋告了辞,木千青将他送下了楼,便回到屋中,清闲地坐着,浅浅地抿了一杯茶,才又端起一杯茶走到床边的高脚几旁,掀开香炉顶盖,将一杯茶水灌入其中。

香雾袅袅,片刻后尽散。窗扉被一双玉手推开,渐渐的,屋中也再无那淡到嗅不出来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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