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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新府新宅新气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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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千青为宫一准备的府邸也位于城北,宫一这日刚刚带着大小包袱到了门口,便被那开门的小厮吓了一跳。

实在是白日太亮,没有想过会撞见鬼祟。而那小厮一身气息仿若没有,和个活死人似的,兼之一直低着头,像是没有面孔可以示人一样。

木千青走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用惊慌,这是人不是鬼。

“宫一,这是古又,哥哥为你选的护院。”

宫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低头的深色衣护院,觉得这个名字起的也是古怪,点点头便朝着府内而去,木千青身旁随行,古又跟在他们身后,依旧没有任何气息。

“哥哥,你请的这个护院以前不会是在义庄做事的吧?”宫一始终觉得身后拔凉拔凉的,不由靠近了木千青,小声地问道。

如果这个叫古又的以前是在义庄做事,那么她就想得通为何这人一身死气,根本不像活人了,毕竟与死人打交道比跟活人相接触的多了,难免物以类聚。

……大概。

“不,他以前……是专门在暗中保护达官贵人的,只是那户人家没落了,他便也没了生计。”木千青略微为难地解释道。

宫一好笑地瞥了一眼模样为难的木千青:“哥哥可以不回答的,编的这故事可真是……”烂,可是她没好说出口。

这座府邸不大,左右也只有四间卧室再外加一间柴房。宫一挑中了一间坐北朝南的屋子做了自己的睡房,那隔壁的一间房便是书房。

坐在房中,宫一望着屋外的天光,开始和木千青谈天说地:“哥哥以为陛下为何令余晨去了吏部,却让我去了户部?照理,余晨曾为商贾,又在采诗大会上发出粮乃货币的奇论,去户部更是应该。”

“这是陛下看中你们。”木千青淡淡地笑,“余晨虽有经商天赋与经验,却多是投机取巧,少有规矩,吏部考功司最是磨练耐性,学习章程规矩。而你当初就粮论,着重军事,军资向来耗损巨大,日后若是要往那个方向走,明白户部的运作是一大利。”

“度支司啊,宫一都可以想见日后时不时随队出去赈灾抚民了。”宫一慢慢地喝下一杯茶,深深为日后不清闲的日子而忧愁。

“你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度支郎,那些事情还用不到你。”木千青笑着安抚她。

宫一垂下的眸中安安静静的,半响后才又说道:“哥哥,那日你告诉我,引我走上仕途,是为了让我能够报仇雪恨。但是宫一左右思量,觉得有一点实在难以明白。”

“什么事?”木千青笑容一僵,所幸宫一此刻垂着眸,没有瞧见。

“哥哥说父亲死于睿风帝之手,那么宫一的仇人便是睿风帝。”宫一慢慢地抬起头,悠悠地看去他,“宫一走上仕途,要报仇的对象是睿风帝,这可是谋逆之罪。”

她微微敛眸,瞧着木千青,脸上一片迷茫。

所以木千青是要她走上弑君之路吗?这让她很难理解,毕竟这是一条必死的路,就算她最后大仇得报,也不可能再活。

木千青怎么会想不到,可是他居然还将她推上这条路。

所以……究竟哪里不对,她不相信木千青会希望她死,绝不相信。

“报仇雪恨不一定非要杀人不可。”木千青语气平淡地说,“让君主认错,为父兄正名,也是一种报仇雪恨。宫一如今要做得便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走到万人敬仰的位子,便是你报仇的时候。”

宫一定定地看着木千青,看着他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番骇人的阴谋论。那张脸还是那么的漂亮,可是她如今看到更多的已不再是那份漂亮。

而是木千青心中的深渊。

“所以在宫一没有走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之前,哥哥都不会告诉宫一生父是谁,对吗?”铜铃眸微微眯起,宫一心中微微压抑。

“是。”木千青很少对宫一如此坚定,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丝动摇。

好半响,屋中不再有任何声响。屋外的鸟鸣欢欢乐乐地唱,枝影摇曳着灿烂的光斑在地上,天色是洗过一样的澄清。

打破屋中沉静的,是宫一忽然地转头,她首先避开了木千青的视线,望去了门外,睫羽垂下,半敛掉眸中的暗光。

“宫一相信哥哥,听哥哥的。”她说的声音很轻,却恰恰令得对面的木千青神色一松,他也不确定宫一会轻易放下心中的怀疑,全然信赖他。

他凭的,大概也只是宫一对他的在意。而他赌赢了,赌对了,宫一信了他。

“可是哥哥,宫一相信哥哥,也请哥哥不要辜负宫一的信任。”宫一徐徐转回头,用一种过于沉静,过于安和的眸色看去他。

看得他不敢慌乱,又止不住慌乱,终是浅笑着道:“自然。”才起的那一点点喜悦,尽数褪去。

第一天上任,是由度支郎中带领,宫一先熟悉了一下度支司的基本运作,以及各个账簿所在,如何按照章程查阅。

那度支郎中长了一双小眼睛,中年人却生了许多白发,不苟言笑,背脊微弯,领着宫一熟悉度支司时,语言简单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宫一心里还挺满意这个上司,至少知道日后不会无故被刁难。

“今日便先到这里。明日并非朔望,你无需上朝,按照今日的时辰再来报道。”度支郎中奎槐说话的时候,没有笑容,一只手负后。

“下官明白。”宫一拱手弯腰道,见度支郎中转了身,又道一句,“长官慢走。”

度支郎中走后,宫一又在度支司逛了一圈,寻了个人问了吏部怎么去,得了答案便悠哉地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入了吏部,宫一又寻了人问考功司怎么去,那答话的人皱着眉瞧了宫一好一会儿,像是在打量这人是不是什么细作一样,宫一也只能笑得灿烂以示清白。

“朝前走,第一个岔路左拐,瞧见了文选司再往下一个院子便是了。”那人打量完了还是皱着眉,不见一点悦色。

宫一道了谢,心中却是纳闷了,今日见到的人怎么都没几个是神色轻松的,活像是被抽了魂去的行尸走肉,没有一点精神。

此刻的宫一不知晓,可过不了多久,她自己便要加入这行尸走肉之列。皆因做官看着风光无限,却实在是累死人不偿命,尤其是这些不怎么需要上朝议事的官员,干的可都是体力活。

路过文选司时,宫一好奇地往里面瞧了瞧,正巧视线撞上一个绯袍官服人的视线,那人背脊与度支司郎中一样微弯,只是头发要黑一些,然后便是一身上下没有一丝凌乱,令人错愕。

宫一心道,这人必定是个严谨得厉害的人物。这心思只是刹那,这打量也不过须臾,宫一瞧着那绯色官袍便知当是位长官,遥遥地便行了一个虚礼。

那人瞧见了,微笑得双眼微眯,朝她点了点头。宫一心里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哪里奇怪,便又朝着原本要去的地方走去。

等片刻后,走到了考功司的院门口,宫一才想到了究竟方才她觉得哪里奇怪了。

绯色官袍乃是五品以上官员所着,文选司郎中也不过正六品,而吏部尚书,那日大殿受封时,她是见过的,绝不是那人。吏部侍郎,余晨曾与她说过一二,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也不是那人。

所以那人便不是吏部的长官,可若是其他部的长官,何故要到吏部来,还是如今科举结束多日后清闲至极的文选司内,甚至左右无人,唯有他与那被院墙挡住的一人。

宫一微微皱眉,分散地思索着,然后便不知不觉进了考功司内,没有注意便被一人大喝道:“你是哪司的人,不知道考功司不可随意进入吗?”

宫一被这大嗓门一吓,赫然抬头,便瞧见了那人一脸黝黑,仿若凶煞地瞪着她。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余晨已经赶了来,连忙冲着那黑得跟碳似的凶煞解释道:“误会误会,这是这次科举的探花郎,与下官一样初入官场,很多东西还不了解,望长官见谅。”

“速速带他离开,下不为例。”黑炭严肃地道。

“是是是,下官这便带他离开。”余晨说完,连忙拉着宫一往院外走去。

宫一刚刚陷入深思,忽然被人惊醒,又被人凶了一顿,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木木地便被余晨拉着出去了。

二人站定了墙角,余晨苦着脸问:“你怎么找来了?”

“不是你说今日要去我府中拜访,让我等着你或者来寻你的吗?”宫一道。

余晨一抚额,皱眉呜呼:“这脑子是忙晕了,竟然忘了这一遭。宫一啊,今日为兄怕是不能去拜访你府上了,这考功司也不知道是沉积了多少年的档案,如今我是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第一日,便不得清闲?”宫一疑惑了,她就很轻松嘛。

“你别告诉我你度支司非常闲,我是会嫉妒的。”

“哦,那我就不告诉了。”

“你……”余晨气得指向宫一的食指直抖抖。

宫一抓住那面前碍眼的手指,然后问道:“考功司就这么忙?对了,方才那个黑炭是谁啊?这么凶,这考功司又不是神庙,还不让人随意进出了?难道你们考功司的人都有专门的通行证不成?”

“你别说,还真有。”余晨呆呆地回答了宫一。

面对宫一的瞠目结舌,余晨相对淡定地拿出了一方铜牌,上面的纹路粗糙,像是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中辗转。

“这么神秘?”宫一扭曲了脸,拿过余晨手中的铜牌,左右上下的翻着看。

“考功司内是燕秦所有大大小小官员的档案,相关升迁调任,入职撤职一一记录在案。且一旦损毁,再难复原,自然谨慎得多。只是这不容人随意进出,甚至设立铜牌的制度,是早一任的吏部尚书为了方便管理所设,没有多正统便是了。”

宫一听完后,心中恶寒,能够想出这种麻烦事的人必定也是一个极为麻烦的人,还好她没被扔来这考功司任职,否则真能闷死她。

“好吧,那你忙,我先走了。”铜牌扔回给余晨,宫一一手负后,极为潇洒不留恋地走了。

余晨看着宫一离开的潇洒背影,好不嫉妒,忽然觉得恩师真是个能折腾人的,之前在任吏部尚书时,为什么设立了档案三十年内不可销毁的麻烦规矩。

那成堆成堆的籍册整理熟悉起来,真的能要了他的命啊。

而出了宫门,往自己府上走去的宫一,心中却在想:“本想借余晨的关系混入考功司,借机查看四年前有哪位大臣一家满门皆诛。却没有想到考功司如此森严,看来我要另寻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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