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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一腹更比一腹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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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刚亮,妗赤便来到了侯爷房门前,等到门扉打开,示意小侯爷公仪坷已经醒了,妗赤才走进去,站定一旁,等着侯爷洗漱清楚再做禀告。

见到大清早便来的妗赤,公仪坷稍稍吃了一惊,而后一边洗脸一边说道:“说吧,昨夜发生了什么?”

妗赤一低头,微侧身面对着公仪坷道:“昨、昨夜殿下将严二少吓跑了。”她如今想起昨晚亲眼瞧见的殿下所为都觉得脸红,装神弄鬼,还如此的……如此的,让她都不知如何形容。

“吓跑了?”公仪坷微侧头,兴趣浓厚却没什么惊讶的样子,“说说,什么情况。”

妗赤称是,缓缓将昨夜发生的荒唐事娓娓道来,越说脸色越是难看。人人都说启明公主少有睿智,狡黠过人,她承认昨夜殿下的行为确称的上狡黠二字。

但是这哪里是正常人的行为?

可公仪坷将整段故事不长不短地听完之后,已经坐在了一张樟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望着屋外晨曦明亮,等到妗赤最后一个字落地,他已经笑得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厉害厉害。”忍不住地拍着椅子扶手,公仪坷此刻全然没了形象,“咱们殿下纵使是失忆了都如此……如此异于常人啊。”

公仪坷闭目抚额,笑得想起了一桩陈年往事,那时候他随父初到北襄城皇宫,便见几个小藕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其中为首的那人气宇不凡,当是贵人之子。

他没听说过睿景帝除了皇后还有其他的嫔妃,当即便猜到了那是女扮男装的启明殿下,想了想,他没有上前行礼,害怕自己撞破殿下密谋而被记恨。

可当时年纪轻,管不住一颗好奇心,便尾随了过去。他见殿下躲于一道矮墙之后,前方是方才的几个臣下之子围住了宫墙角落,似乎是将什么人围住了,正在调戏欺负。

再一会儿后,殿下露出让他印象极其深刻的笑容,应当怎么形容,当时他只觉得见到了画册里的作恶狐狸,如今他倒是可以形容那就是一种诡计进行到□□时候的狞笑。

只见殿下英明神武地纵身于那些假意欺负人的小公子们身后,大喝一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良家姑娘,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真以为无人治得了你们了吗?”

小公仪坷暗处抚额,貌似殿下您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殿下这是唱的哪出了,自导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呗。

小公仪坷自觉智商被侮辱了,正欲抬脚走人,却见欺负人的小公子们依计“落荒而逃”后,被调戏欺负的人露出了精致动人的小脸,对于他来说,多么的熟悉。

刚刚抬起的脚又放回了原处,他在考虑是否需要伸出援手。

只听那精致小人软糯可人地说:“我不是姑娘,我是男孩。”

随之静默片刻,死一样的寂静后是燕秦最高高在上的女童惊彻长空的一声:“什么?!”

小公仪坷很能明白殿下自认为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却最后发现自导自演了一出无比滑稽的荒唐戏后心中的沉痛。

可是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躲在暗处的小公仪坷笑得险些摔去地上,那情形与如今坐在樟木椅子中的公仪坷一般无二。

他实在低估了殿下的能力,纵使忘记了所有,也不忘这顽劣本性,这仿佛戏折子里出来的荒诞行径,也只有殿下能做得出了。

他哪里知道,这本就是宫一那日在酒楼中等九儿时,无意中听说书先生戏说的情节。

“所以如今城中都如何传的?那严二少如今怎样了?”笑够了的公仪坷,平平静静地问道,心情不错。

“从昨夜开始便有人传千仙阁里的木公子是仙人再世,因严二少想要亵渎神灵,才会逼得观音显身。又因昨日恰是观音诞辰,如今不少人甚至认为木公子便是观音再世,更是有人开始称其为木观音。而那严二少自昨夜疯跑出千仙阁,被家丁送回了府中便开始卧床不起。”

“木观音?哈,咱们殿下真是创意独特啊。”公仪坷歪了歪身子,勾了勾唇,桃花眼微眯敛了黠光,“去让人备几分厚礼送去千仙阁,便说本侯为感念佛恩所送。”

妗赤心中一突,却没有犹豫地领命而去,只是那张从来波澜不惊最符合死士身份的冷脸终于多了一些人气,苦的如同苦瓜一样。

实在没想到殿下不正经就算了,冥阁阁主也开始不正经了。这以佛恩为由送礼至千仙阁,不更是坐实了木公子木观音之名吗。

千仙阁中,卯时刚过,宫一便已经在床上正襟危坐了起来,穿戴整齐,神情严肃,仿佛等会儿要去与人对簿公堂般谨慎。

只是这谨慎的劲头还没撑上一刻钟便塌了……娇弱地哀叹一声滚进了身后乱七八糟的被子里,一阵阵的哀嚎从中传出。

这无辜锦被也是可怜见的,今日一早也不知是第一百几十回被宫一如此□□了,崭新的、用了不过一日的被子,此刻仿佛经历了岁月的风霜,宛如一坨咸菜。

哀嚎完的人终于又鼓起了一点勇气,从被子中再弹出来,道一句英勇就义:“早死晚死都是死,长痛短痛都是痛,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就不信了,他真忍心大义灭亲!”

一腔热血被燃起,就着这点激情,宫一一甩头发,极为潇洒地顶着一头鸡窝出了门去。

于是乎,大清早刚刚起身整理完毕的木千青一开门便白日见鬼了。

“宫一?”他不是很能确认,他家宫一平日的确不修边幅了一些,但是耐不住底子好,凌乱也能当作潇洒看,况且那双铜铃眼总是熠熠生辉让人忽略了其他的糟心处。

可是眼前人是怎么回事?一头鸡窝不说,还有那垂在眼下的漆黑眼袋,熠熠生辉的黑眸呢?凌乱姿势的潇洒呢?

他家宫一哪儿去了?

“哥哥……”哀哀怨怨地鼻音。

好吧,他家宫一还在。

木千青整理了一下心情,让开了路,让宫一先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先是取了梳子,又是取了巾帕、水盆,一齐放在宫一所坐的桌前。

一句话也没说便开始重新整理她这糟心的仪容。

宫一心里微慌,不明白哥哥这是生气呢还是消气了呢。所以她试探着说:“哥哥,昨夜宫一想着哥哥委身于人便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嗯。”木千青只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

咦?她自行开了个头,怎么哥哥不训斥也不教训她?这一声嗯,是在说:“嗯,我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等会儿再跟你算清楚。”还是在说,“嗯,我知道你是担心哥哥,昨夜的事哥哥便不与你计较。”

总之,她绝不会妄想木千青至今不知昨夜怎么回事便是了。

只是哥哥这模棱两可的一个“嗯”字真是让她煞费了苦心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所以她再试着问:“哥哥昨夜与那公子可还相处融洽?”

“尚可。”平平淡淡,两字没有丝毫音色差异。木千青此刻神情专注地为宫一理着乱发,却让他手下的这颗脑袋好生混乱。

宫一咬牙,眼珠子转个不停,等到木千青忙完了她的头发,转而要为她净脸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娇滴滴地抓着木千青拿着巾帕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哥哥,我错了。”

“宫一错了什么?怎得就巴巴地说错了?”木千青微微地笑,恍若真的不明白她为何认错。

怨怼地看一眼木千青,宫一又垂下脑袋,心中不免埋怨自家哥哥城府真是太深了些,不动神色真是太厉害了些。

可是心中有鬼的她又不能理直气壮地埋怨,只得自己干巴巴地细数自身罪状:“宫一不该欺骗哥哥夜入城郊捉流萤,不该装神弄鬼吓跑客人,不该不知悔改企图蒙混过关。”

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履在地上碾着不存在的蚂蚁,她神色凄落,三大罪状一一供认不讳。

“哦?所以没有什么可怜的寡妇需要宫一夜夜外出帮忙?”木千青神色依旧温和,轻笑着为宫一净面。

“是。”巾帕在她脸上细细地擦,闭着眼,宫一抽空答。

“所以也没有什么观音金光现世,不过是宫一多日捕捉的流萤光火?”

“是。”

“所以宫一一脸疲倦,也不是什么担心哥哥而辗转难眠,而是担心自己被哥哥训斥,被哥哥罚所以忧心一宿未能安睡?”声音越发得绵软轻柔,低低凉凉地。

“是。”宫一头再低一寸,绞弄着指尖。

“所以前夜城郊更没有什么口味清奇的蚊虫专门叮人嘴唇?”

“是。”本能地诚实作答。宫一神色落寞,嘴撅得都能挂酒壶了。

忽然!

宫一猛然抬头,哥哥刚刚问了什么?她又答了什么?看着面前木千青昳丽生辉的笑容,宫一心想:“遭了,这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承认的一个谎言如今便这么被狡黠的哥哥骗出了真相,她还要不要脸了?”

心中惊恐万分,脸上红云弥漫,宫一甚至想夺门而出,若不是自来不愿屈服的倔强性子撑着,此刻这门怕是都被她一头撞烂了。

恰在此时,木千青眸中深幽地望着宫一欲言又止,宫一神色闪烁地看着桌面欲言又止,叩门声响起,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门中:“请问木公子醒了吗?薇雨姑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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