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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年末同桌起守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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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遥启程的那日,天上降了一些霜,最后的一点寒气随着这点白霜落尽,似乎就是真正的暖意来临。

面色枯槁的溪遥,额前鬓角的发不再亮丽,遮蔽了半边面庞,却没有遮住那羞辱性、代表着他曾经为情而痴的字。

他手脚上是枷锁镣铐,出了城后,回头望去,忽然觉得陵南都城的城门如此恢宏高大,高大的好似他再也越不过去。

从前的所有都消失,他不再是千仙阁里娇娇弱弱的公子,终日以侍奉他人为己任。此赴岐北,路途遥远艰辛,能否活着到达都未知。

可是他此刻不再怨恨,他忽然不知是绝望还是幡然醒悟,这一辈子不过匆匆数十载,悲也好喜也罢,最终的结果也都是一抔黄土。

负责押运的官差不耐烦溪遥的磨叽,扯了扯手中的锁链,溪遥便是一个趔趄。他抿抿唇,看看身上的包袱,然后平静地跟上官差的脚步。

栖暖室里,木千青一直卧床休养,倒不是他真的虚弱至此,而是身边总是缠绕着一个大惊小怪的人,宫一。

宫一说,大夫让他好好卧床休养,如此才能好得快,再则伤在腹部,走动容易扯动伤口,没有必要时无需下床行动。

而在宫一看来,没有什么事是必要他下床行动的。

是以直到年末,除夕守岁前,木千青都没有下床走上一步。在此期间,若是他因太久不动而手脚不舒服了,便是宫一自发自觉地替他揉起来。

那张圆脸堆满了笑容,两处酒窝越发甜腻。木千青看着,便没有了脾性,由着她如此紧张自己。

其实他也是高兴的。

此时正午时分,用过午膳没有多久,房门敲响,然后是九儿不好听的声音:“宫一在吗?”

“在的,在的。”床上在为木千青捶着腿的宫一连忙应道,然后放下手里的活,冲着哥哥甜甜一笑,下了床跑到门口,打开门便见九儿一身红粉衣裳。

“九儿有何事?”

“今夜除夕,姑娘说守岁要人多才有意思,让我来问问木公子和宫一是否与我们一块儿守岁?”九儿压着声音,笑得甜甜的,她如今更是乖巧温婉了许多。

“好啊,好啊。”宫一喜欢热闹,自然喜欢人多,可是忽又想起哥哥的伤不宜活动,便迟疑了,“可是……”

正在宫一犹豫,九儿不明宫一在可是什么时,屋中传出清澈的声音:“薇雨管事有心了,只是千青伤未痊愈,可否请薇雨管事与九儿姑娘到栖暖室一同守岁。”

只听宫一的一句可是,木千青便已经知道她为何犹豫。心中喜悦自己在宫一心中的分量重,又不忍剥夺除夕守岁给宫一带来的快乐。

九儿听罢后,又看看宫一期待得明亮如星子的眼,悟了方才宫一可是什么了。她轻轻笑起,明眉皓齿:“姑娘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本就打算到栖暖室来守岁,木公子和宫一不用担心。”

“真的?”欢喜的宫一抓起九儿的双手,蹦腾了起来,眉目如烟花绽放,“太好了,又可以叫胖叔做好多好多吃的了。”

九儿绝倒。

她刚刚才升起的一点喜悦,都被宫一这脱线的思维打击的一点不剩,怎么什么事情似乎都能联系上吃的?他上辈子究竟是有多饿,投了胎都喂不饱似的。

相较于九儿,屋中的人却是淡然多了。他深知宫一的本性,就算是失忆了,那骨子里的坏劲还是不会轻易抹掉。

宫一这丫头不是喜欢吃,而是喜欢看别人对她无奈又对付不了她的样子。

晚间,栖暖室外放了一张大圆桌,旁边七七八八几把木凳子,当九儿与宫一帮着胖叔将饭菜都端上桌的时候,木千青正好扶着门框准备出来。

宫一瞧见了,立马上前,双手抓住他一只手臂,皱着眉,顶着一张可爱的圆脸宛如长辈般滑稽地训斥木千青:“让你在屋中待着,等我回来了再扶你出来,怎得这么不听话呢?”

一旁的九儿与胖叔看着这一幕,低着头偷笑。木千青处于当下,也窘迫了,绯红染上了耳根,绵软低柔地说:“我没那么虚弱。”

那声音软弱无力,分明是羞涩,却听在宫一耳中,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身体虚还没有完全恢复气力,不由又想多说两句,根本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行为多么的让人想笑不能笑。

“你本来是没那么虚弱,但是你受伤了你不知道吗?多大的人了,这么放纵自己,这身体怎么能好?”她一边唠叨,一边扶着木千青又回屋中多添件衣服。

木千青无奈,脸上红热的已经不敢抬头看人,由着宫一摆弄自己。

屋外的胖叔对着九儿调侃方才那一幕:“这若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弟,还以为是一对老夫老妻呢,九儿你瞧瞧宫一这人小鬼大的,还真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婆。”

还没等九儿接话,木千青便已经被宫一扶着又走出来了。只听宫一骄矜地说道:“谁说我是老太婆了,怎么着我也是老公公啊,哥哥看起来才更像美丽女子才是。”

她这话一出口就煞了两个人,不仅驳了胖叔的调侃,还顺带调戏了木千青一番。本来这添衣的功夫间,木千青已经将脸上的红晕压下,可宫一一语惊人,又让他红到了脖子上去。

低着头,只当没有听见宫一的话,却不想这无法无天的丫头还腆着脸侧头问他:“哥哥,你说是吧。”她声音柔柔软软,像是情人私语。

木千青侧头,手放在唇上,咳嗽一声避过宫一的问话。只是那掩在头发下的耳根不知为何,竟然红的如同染上了朱黛。

宫一一听他咳嗽就紧张,连忙敛了不正经,将他扶去凳子上坐好,又急冲冲跑进屋中,也不知要拿什么。

九儿看了好一会儿,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要去唤姑娘来了,也匆匆说了一声,冲着雪枫室而去。

胖叔在木千青身旁坐下,一只肥肥的熊掌拍在木千青的肩头:“千青看你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今天胖叔做了好些温补的东西,你可得多吃些。”

被大胖子这么一拍,木千青又是忍不住咳了一下,这次倒不是装的,实在是这熊掌太不懂控制力道了。

这一咳,便又不小心扯动了腹部刚刚结了痂的伤处,一痛额上便冒了些细汗。

从屋中拿了汤婆子出来的宫一刚好看见大胖子的熊掌拍在自家哥哥脆弱的小肩膀上,顿时宛如护雏的母鸡,叉着腰便吼:“胖叔,你做什么,不知道你手劲大,我哥哥伤还没好吗。”

大胖子被这么一吼,一下子缩回了手,怯怯地缩着脖子。他哪儿知道千青这么脆弱,不过是轻轻的一搭嘛,可是见千青额上的细汗,好似自己真的用力大了些。

低头看看自己肥肥的手,肉多了就是触感差强人意啊,是不是该减肥了?

将汤婆子放入木千青雪白的披风里,宫一在他另一侧坐下,担忧地看去他的脸色。

木千青缓了缓,侧头看她,目中轻柔温暖:“我没事,宫一别这么紧张。大夫都说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要痂完全结好褪了便好了。”

等确定木千青无碍后,宫一才松了口气,瞪一眼拘谨无措的胖叔。大胖子圆硕的身形被宫一这么一瞪,抖了一下,宛如地上弹了一弹的藤球,格外的滑稽。

不多时,九儿跟在薇雨身后重新来到栖暖室,手中还多了好些包装五彩斑斓的烟花。

宫一看到的那一刻便睁大了眼,欢欢喜喜地去接过。

“宫一,吃了饭再玩儿。”木千青忍不住提醒,实在是宫一那副模样,让人怀疑她此刻就想点燃了来闹腾一番。

“好。”恋恋不舍地将烟花放置一旁,宫一坐回位置上。

薇雨坐在木千青的对面,瞧见宫一孩子的心性,又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平平淡淡,心想之前他的那些荒唐行径应该是真的忘了。

放心下来,薇雨便也不再拘谨,端起酒杯就要敬诸位一杯。

宫一忙想说哥哥受伤不能饮酒,还是她能者多劳,喝上两杯吧。却这时一人淡青裘衣,玉冠墨发出现在院门口。

“居然这么热闹,宫一、千青你们太不够意思,这么多人一起守岁都不叫上本侯。”

那到了嘴边的话,又活生生被宫一咽了回去,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院门口风骚靠在白墙上的人。

只见那人双手环胸,桃花眼上扬,风流地看了一圈围着圆桌坐的众人,然后幽深的眸光落定在木千青的身上。

宫一反应极快,一只娇小的手立即五指张开挡在了木千青的面前,阻断了公仪坷不怀好意的视线。她如今已经确定公仪坷绝对对自家香甜可口的哥哥存了邪恶思想。

她绝对不能看着哥哥在龙阳之路上断送木家香火。然而周围虎狼环伺,宫一觉得自己的责任非常之艰辛重大啊。

除去莫名紧张的宫一、始终微笑的木千青,其余人回过神后,匆忙起身朝着小侯爷公仪坷行礼。

公仪坷摆摆手,算作罢了,然后走去大胖子的位置旁,看了他一眼,大胖子抖抖肥肉会意地挪了位置,将木千青身边的位置让给了他。

公仪坷还没坐下,宫一便连人带凳将木千青拉近了自己,远离了他。

木千青愣了神,茫然地看去宫一,瞧见那张圆脸上警惕的神情仿佛捍卫领地的小狗,忽然便笑了,笑得深邃,笑得昳丽。

“宫一,除夕夜你也针对我,你小子也太没心没肺了吧。”小侯爷不高兴了,皱着眉要跟宫一理论。

但他全然忘了他要理论的人,分明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小侯爷也知道今夜除夕,便当与家人同过。这好端端的陵南王府您不去,跑到我们栖暖室打搅我和哥哥守岁算个什么道理。”

“你这明明还有其他人。”小侯爷委屈,皱起白净小脸。

“这在座的除了小侯爷,其余人哪个不是千仙阁里的人,难道小侯爷也要说自己是千仙阁中人?”宫一理直气壮。

这千仙阁中人不是卖身的公子姑娘便是伺候人的女婢奴才,哪一个都不是小侯爷公仪坷能干的。

“你……”小侯爷当场气竭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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