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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飞花入室纷乱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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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冷的宫一此刻站在无人的西院入口,斜晖落地,晚霞云红,苍穹下的人孤立冷寒。

不远处的一少年,如瀑青丝垂落满肩,在斜晖夹杂的乱风中安静柔和地荡起几丝,似水琉璃的眸瞧了前方呆立许久都不曾发现他的小人,扬起微苦的笑,才轻步走去。

他轻慢的步履似能氤氲出风中清淡的莲香,孤冷的苍穹,因他的步步靠近,也渐成了和煦温柔的红日西落。

“该吃晚饭了,回去吧。”

千青的声音平静温和,却像是一把利刀,割裂了宫一眼里、神色中掩人耳目的幕帘。

她抬头看去千青的一刹那,不知为何泪满盈眶,往日灵犀的黑眸此刻死寂地望着身前的木千青。

她是怎么了?

木千青随口的一句回去吧,为何叫她心如刀割,五脏具裂般疼痛。

微凉的锦绸丝缎贴着宫一的脸颊,她被木千青拉入怀中,呆呆地没有反抗,好似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没有浮木地漂浮汪洋之上,终于瞧见一根木枝也是欢喜的。

这样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安稳,如何会让宫一愿意沉沦?

微痛的眼闭上片刻,再睁开时,活泼灵俏又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宫一。

她轻退出木千青的怀抱,仰头望着美人微蹙的秀眉道:“哥哥,你看我都饿的快哭了,快带我去吃好吃的,此刻的我仿佛能吃下一头牛。”

精致的唇角上扬出绝色的弧度,这一刻好似春风破了天地的规矩,独为美人而来,独拥二人于怀。木千青的笑温柔如暖风,淡淡地拂过宫一的心头,将方才破土而出的一点阴暗都压抑了下去。

他牵着她的手,兄长带着爱妹,回到自己的栖暖室,在一桌丰盛的菜肴前,笑着为宫一布菜。

这一个傍晚,宫一窝在木千青的怀中,安静的如同吃饱的灰兔子,腆着小肚皮,舒适地让身后的人为自己顺毛。

她的头发不似旁的姑娘公子,又长又顺。她的只是黑,极黑,黑得没有一丝杂质,却非垂直,到了末梢处顽皮的翘起,好似主人那般,没有个定性。

木千青手中的梳子梳齿极密,梳一次梳不到底,往往需要温柔的他松了梳子,用修长的五指为她将打结的发轻轻理开。

宫一闭着眼,舒服地在木千青怀中说:“哥哥身上真香,淡淡的,像莲又似兰,暖暖的,如春又若夏。真希望哥哥身上的香气能染在宫一身上,如此不管宫一去了哪里,都像是哥哥还陪在身边一样。”

她的声音带着甜腻的稚气,本该好听的叫木千青扬起宠溺的笑弧。可是此刻听完怀中人的话,木千青神情却是一滞,手中的动作跟着一停。

他心律微乱,也不知怀中的人有没有察觉,按捺着不好的预感,他说:“若是喜欢,又怕失去,不如就一直待在哥哥身边,哪儿也不去,可好?”

那最后的“可好”有些低沉,他的嗓子有些干涩,眸光在深处慌乱着,修长的指穿插在怀中人的黑发中,微微僵着身子,等着回话。

一声银铃的轻笑,宫一从木千青的怀中直起身子,抬头看着这张温柔美丽的脸庞,眼前的少年不过大她两岁,为何有着长辈的语气,长辈的呵护,长辈的关怀。

这种温柔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慈爱的母亲,一年前微笑着病逝的国母,彦尘嚣。

小手捧着美人的脸庞,宫一笑得可爱道:“哥哥,你这般的神情语气,一点都不像一个兄长,到像一个害怕孩子远行的慈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木千青,你为何对我这般好,我不细探,不深究,我知你对我没有谋害的心,只是你的好,如今的我回报不了你。

若是大业可成,我许你良田千万,佳丽盈院,做这天下最叫人羡慕的男人。

若是身死殉道,我亦九泉之下,拜冥君鬼仙,叫你一生顺畅,无灾无难。

宫一心中默默地念,她只有十二岁,却因身份环境的缘故,早早通晓事理,明白人情。自记事起,身旁待她好的人,不胜枚举,却多是阿谀奉承,图的不过是她一身荣华,日后尊贵。

唯有这个木千青,待她好的不计较,不提防。将最脆弱的后背空给她的月影,用最温暖的笑容安抚她的痛苦。

“长兄如父,我们早早没有了父母,哥哥为父为母,本就应该。只要宫一一生和顺,快快乐乐,哥哥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木千青一手轻搂着她的腰,一手抓住捧着他脸庞的小手,只觉怀中眼前的人,笑得暖阳和煦,却偏偏叫人抓不着,看不透。

好似月色一晃间,人便会悄然消失,无踪无迹。

“啵”听的欢喜的宫一冲着木千青白皙的脸颊就是一记响吻,双手下滑,勾住美人的项颈,闹腾地像个撒娇孩童。

“哥哥,你这般待宫一,叫宫一日后长大了可怎么嫁啊。若是未来夫君待宫一不及哥哥的一半好,宫一不得哭死。”

她撅着嘴,撒着娇,闹着眉目似画的木千青,终是将担忧的美人逗乐了。

瞧着宫一一副委屈的模样,木千青心中无奈,这样的人怎会嫁一个对她不好的夫君,就算她同意,他亦不会同意。

宠溺地抚摸着小人的脑袋,木千青声似最柔软的羽毛飘落道:“若是未来的妹夫待宫一不好,哥哥便将宫一接回来,那样的夫婿,不要也罢。”

“哥哥的意思是,愿意养着宫一一辈子?就不怕未来的嫂嫂吃醋吗?”宫一淘气地微微脱离木千青的怀中,用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圆圆大大地瞧着木千青。

千青轻笑,口舌上实在敌不过小人,只得无奈地伸手在小人鼻上一滑,微施惩戒。

月上柳梢,人影花灯。

千仙阁入了夜依旧热闹,或者说更为热闹。那月色朦胧的暧昧氛围,最是叫温柔乡填色增彩。别的公子姑娘房院多是华灯初上,偏就木千青的栖暖室,早早的熄了灯。

木千青今年不过十四,又因男子没有葵水一说,便也没有规定何时迎入幕之宾。如此精致,气质谪仙的人,初次接客比是一场黄白豪掷之战。

桑三娘是个会做生意的人,不会光图眼前蝇头小利,她有意在那以前叫木千青每日只陪一个客人,光喝酒奉茶聊天。

便是要故意吊足了那些觊觎之人的胃口,再到那正式迎客之日,必定财似泉涌,全入了她桑三娘的腰包里。

此刻的桑三娘正在账房看着一本本的账,一条条仔仔细细地核对,偶尔皱眉琢磨某条似有出入的。

就在这时,大堂一管事的匆匆敲门进来,满脸薄汗,惶恐地对着她说:“三娘,不好了,有人砸场子,已经赶走了我们好些客人了。”

“什么?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敢在我桑三娘的地盘上撒野,真当老娘吃素的?”账本啪一声合上,厉目而立的桑三娘听罢管事的话,便出了账房,落下锁后,疾步赶往大堂。

两人离开后,皎月偏移一分,便将账房外一桃树下照出一个小小的人影,人影朝着账房而去,行动间不发出任何声响,如同鬼魅魍魉。

铜锁被一只不算白皙的小手轻轻拿起,摇了两下后,一声嗤笑响起。而后一道极快的寒光闪过,铮一声,破损的铜锁被被随意扔弃一旁。

屋中没有灯,进屋的人却如行于白日,走至书柜前随意翻弄几下,又在柜内轻敲几下,发现一处响声奇特的,轻轻一压,便出了一个暗格,里面也是一本账簿,却明显不同于桌上的那几本。

来人露着皓白的齿,笑着翻开,看了两三页,便知晓是自己要的,随即合上塞入怀中。

走到桌前,提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挥笔几字。完事后,大大咧咧地出了账房,一跃身便上了屋顶,再是几跃,便蹲在了千仙阁最高的迎客楼上,掀开一片砖瓦,里边大堂的热闹便尽收眼底。

“这位爷,三娘多年来老实本分,但也不是软弱可欺的。这千仙阁打开门,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不知哪里得罪了爷,让爷如此不快,赶走我这么多客人?”

浓妆艳抹的桑三娘立在大堂的中间,身后站着的都是胳膊比腰还粗的大汉,大汉手中抡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神色不善地看着那与桑三娘对立而站的负手之人。

负手之人一身黑衣锦袍,袍上绣着麒麟暗纹,黑衣领口纹着一半翻滚祥云。腰间的一把长剑,剑穗崭新。相貌英俊,气质冷冽,面容沉着,倒似一江湖人物。

那人身后又站五六个黑衣人,只是气质上差上一截,外貌上也输了几分。

“我等不是有意冒犯,听闻一月前千仙阁的江船曾途径北襄城,不知是否遇过画像中人。”他一手轻抬,身后一个黑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

像中少女眉宇间英气逼人,发饰着装皆非凡品,画工的笔法不可谓不精湛,连那面容上唇角微微勾起的高傲弧度,都细致地描摹了出来。

这张画像中的少女,一看便知是个极尊贵之人。

纵使桑三娘见惯了达官显贵,也不曾见过如此贵不可言的人,还是一个少女。当即便轻轻摇头,随后再看一眼,却又不知为何这画中少女竟让人有些眼熟。

正当她想再问这画中人是何人物时,身后响起一道如风过夜下幽竹的声音。

“三娘这是发生了什么?可有千青能够帮忙的地方?”

木千青身上披着一件月白色轻衣,内里白衫白裤,青丝落于肩臂,柔顺异常,眉目间略有朦胧,似梦似醒,浑身气质柔和无害。

周围气流瞬间缓慢,明亮的灯盏也遮了层薄薄的水色。他这么一步步朝着人群走来,便这么一点点将众人的目光聚于他一人身上。

光是如此看着他,便叫人觉得入了仙境,看到了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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