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1 / 1)
连夜审讯的代价就是回家很晚,等到刘跃回家的时候,都已经11点多了。
不过家里的三个夜猫子还在那里激情地打着游戏。
刘茴是第一个看见刘跃回来的:“哥,回来了,老妈煮了夜宵,等你一块回来吃呢。”
刘跃没想到这么晚了家里还有吃的等自己,摸了摸肚子:“那我先去吃了,我快饿死了。”
刘妈拿着游戏机打网球打得正嗨,只看见一道人影从自己眼前略过去,往那一看:“刘跃,回来了,你肚子饿了吧,你跟刘茴先去吃吧。”
“那你跟老爸呢?”
“我先把你老爸战胜了再说。”说着,就继续拿起自己的游戏机跟老爸对打。
刘跃默默地往厨房走去,刘茴也跟了上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还不是今天抓到了那个卖毒品给那些学生的人,没想到啊,也是个学生。”
“这么快案子就破了?“我们竟然没有听到一丢丢的风声。”
“也是今晚行动刚抓住的,要不是已经结案了,我也不会随便告诉你呀。”
“那案子结了是不是就轻松很多啊,明天周末你休息吗?”
“这么快,明天又周末了?”
“对呀,我也觉得这周怎么过得这么快,我今天还傻乎乎地跟我大学同学可言说周末约出来一起吃饭,等下班了她才突然提醒我说明天就是周末呀,我真是个工作狂。”
“哪是工作狂啊,你这日子过得糊涂地也是没谁了。”
刘跃觉得刘茴这话里一定有坑:“你问我明天休不休息,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不是,我是对我的小白有想法,我觉得我明天不在家,它还是很需要人照顾的。”
小白,刘茴最近新养的一只松狮。
刘跃这才从夜宵里面抬起头来:“我休息是休息,可不还有老爸老妈嘛,你老哥我今天才刚刚结了个案子,还追了个长跑,累得慌。”
刘茴装着一副无奈的样子:“哎,老妈明天有个同学会,老爸要作为家属参加呀,家里就只剩下你和小白相依为命了。你不照顾它还有谁能照顾它?”
刘跃吃完了整碗夜宵,也亏得刘茴在这里念叨了他吃一碗夜宵的时间:“看我明天心情,好吧。”
刘茴马上笑嘻嘻地双手合十:“谢谢大哥。”
刘茴清楚,这事儿成了。
第二天,当刘茴开车赴可言约的时候,一下子就掉进了人山人海的场景里面。
可言定的地方是一个新开的商业综合区域,国人喜欢凑热闹,刘茴和可言她们也不例外,一看见它新开张,就乐颠颠地跑过来加入堵车的行列了。
可言发微信的时候说自己早就已经预见到这种场景,所以早就已经到了,问刘茴到那里了,刘茴只是含糊地说快到了,现在堵车堵得开始准备化个妆。
王娟也打来电话说她被万恶的老板周末叫过去加班了,看来,三人行的愿望又实现不了了。
半个小时后,可言直接打来了一个电话:“刘茴,你在干吗呢,我在这里等你来点菜已经等得两眼都发黑了。”
“我在补妆。”
“什么,刘茴,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说快到了,在准备化妆。现在打给你你又在补妆,你刚才不会是在忽悠我的吧。”
可言看着服务员端着一盘大盘鸡从身边走过,瞬间感觉能吃上东西的时刻还远得渺茫。
“你刚才打我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前几个路口等红灯,抽空化了个妆,现在已经到棠香路口了,还有直线500多米的距离到达你那里。不过就以前面堵车的长队来看,我觉得时间足够补很厚的妆了。”
说实话,这车堵的真是有点厉害。
可言来了兴趣:“你说的很厚的妆到底有多厚,有京剧的妆厚?”
“差不多吧。”
“那你就堵着吧,我先点菜,等我吃饱喝足了再看你来给我演戏啊,我很期待哟。”可言突然又振奋了起来,刚才看着大盘鸡越来越远的无力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滚,刚才有个绿灯,我前面的车子走了不少,估计再等一两个绿灯我就能过了,你先点,我很快就来。”
“好,我在三楼一家重庆火锅店16号桌这里等你,这里很好认的,店面就是古代的那种房子,左边是一家香港茶餐厅,右边是一家照相馆。”
“照相馆,是拍什么类型的?”
可言看了一眼那边的照相馆:“除了婚纱照不拍,好像别的类别都有涉及一点,就连证件照都有。还别说,那大门口杵着一张不知经过多少次ps过的证件照,把这小姑娘拍的五官比我的三观还正,怪吓得慌。”
“人五官正你吓什么?”
“是太端正了,要不是蓝底的,整成黑白我都能把它当遗像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年头要是不来个45度角自拍,都不叫正常是吧。”
“嗯,那说明你每天的朋友圈都是正常的。好啦,你先点菜吧,我这边应该也快到了。”
“不急不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言继续把唱戏的玩笑开到底。
刘茴的车子终于驶进餐厅的停车场里面,不过显然,停车场也没那么让刘茴好过,前面一排的红色指示灯表示里面空间已经被停得满满当当,在停车场左三圈右三圈的给车子做了保健操之后,刘茴终于能够眼疾手快地在别人退出去的空挡中把自己的车子塞了进去。
顺利停好车之后,看着后面车子里的司机一脸遗憾,刘茴心里暗爽,为自己的这次幸运有点小开心。
一锁好车子,刘茴便快速往电梯方向走去。
等到了电梯附近的一个拐弯处,因为视觉盲角,没看到正在开进来的车子,只听“嘟”的一声喇叭声,刘茴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手一抖,手拿包就这么以蜻蜓低飞的方式飞向了旁边正停好车下来的某个男士的裤脚边。
男士也是没有料到会有一个女士包以如此诡异的飞行方式进入他的视角,站在那里短时间没有动作,估计是在质疑这个手拿包作为暗器的可能性。
刘茴匆匆忙忙地把跑过去把包捡起来,正想跟他说不好意思的时候,刘茴刚捡起的包又不小心撞上了他的下巴,只好生生憋回了那句不好意思,现在只有对不起才能表达刘茴的歉意了。
男士倒是没表现出不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没事。”
既然他说没事,刘茴想应该就可以走了,要知道,楼上其实还有个急性子的可言在那里不知道准备好了什么毒鸡汤给刘茴喝呢,刚才唱戏的玩笑最多也就算是个开胃菜。之前在大学宿舍的时候,每次跟别的寝室闹矛盾,可言可是绝对的宿舍扛把子。
顾要飞觉得自己真的是劳苦命,刚下飞机回家睡了没多久,局长一个电话,就又直接被约到了这里。
刚下车没多久,就被一个女人的包给袭击了。
顾要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实话,还真有点疼。刚刚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撞了自己之后,顾要飞才发现女人的装备除了那高跟鞋的跟之外,她们的其他装备也不容小觑,比如说包上面的金属链条。
不过也还算那小姑娘有良心,快到电梯口了,还转头向他表示不好意思,他赶紧放下自己扶在下巴上的手。
局长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要飞呀,我到了,三楼,重庆火锅,第20桌。”
顾要飞:“好的,我马上就来。”
刘茴匆匆忙忙赶上来的时候,只见可言小妞早自己在那里吃的欢快了。
见到刘茴的时候,嘴里还塞着一个鸡骨头,“你来啦,坐,我没点你的菜,就给你点了杯水,给你清清嗓子啊。”
这丫头真的是当刘茴来给她唱戏了。
“一杯水怎么够,吃饱了菜才能好好给你唱戏不是,对了,你还想要什么,我给你一起点了,今天我请客。”
刘茴走过去坐下,翻了翻菜单,嗯,不错,在最近油价一天一个涨的时候,它还能保持这么亲民的价格,真的不错。
“怎么突然想起对我好来了,之前在宿舍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这样啊。不过你今天对我好真是好到点子上了,我昨天刚被人虐的提不起气来。”可言忿忿地又拿起来一只肥硕的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谁又得罪姑奶奶你了。”
“对啊,你也说我是姑奶奶了,姑奶奶什么级别呀,那可是大长辈呀,现在可倒好,一群跳槽的主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说,来我这吧还在那里一个劲地作,什么经验丰富呀,什么你们的工作怎么就是这档次,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一孙子了我。”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刘茴一样,一毕业就能找到对口的工作。
可言在毕业之后找的工作是猎头,跟心理学专业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她现在做的是有滋有味,用她的话说就是痛并快乐着。
刘茴轻轻地说了一声:“孙女。”
“什么。”可言好像没听清,再问了刘茴一遍。
“孙女,按照你的性别来看,这辈子你都成不了孙子。”
可言扬起已被啃光的骨头:“不要在意这个细节好不好,难不成我在吃这鸡之前,还得问它公的母的,还得来个女士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