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你是女子?!(1 / 1)
“主子,家里来的书信。”
刚进门,纪琊面带难色的将未开的信交与玄宁,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玄宁顿了顿,还是抬手接了过来,见屋里没人,边拆信边问:“文才呢?”
“马公子说要拆穿祝英台的真面目,去…去…去枕霞楼了。”
才将信扯出来,听纪琊的话皱眉:“妓院!?他去妓院拆什么祝英台的真面目?”祝英台又不是□□。
□□?
“他带着陈夫子去的?”玄宁问。
纪琊点头:“是这么回事。”
“好。”玄宁低头将信匆匆看了一遍,无非是给她的倒计时还有几天几天,一巴掌将信拍桌上,停了一会:“去枕霞楼。”
枕霞楼,杭州城第一大妓院,以女子柔婉为名扬,里面的姑娘们也不乏卖艺不卖身的,但多是卖肉,引得各路人流连忘返,可谓生意兴隆。
玄宁和纪琊刚走到枕霞楼门口停下,三两个打扮或妖艳或清纯的姑娘就挽着二人进了门,脂粉味浓,呛人呐!
玄宁暗道:半点比不上母亲在台城开的‘夜总会’。
一进枕霞楼才发现里面围了一大群人,死盯着堂中舞着水袖的姑娘,不时发出猥琐的赞叹。
“主子,那不是祝英台?”
玄宁仔细看了眼,不只跳舞的是祝英台,弹琴的还是梁山伯,呵,和老鸨讲价的不就是荀巨伯了?
“他们倒是大胆。”玄宁冷哼。
正准备找寻马文才时就听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叫喊:“梁山伯!”
玄宁寻声望去,是陈夫子!边上站着的正是马文才!
眼瞧着马文才飞身上了台要拉住祝英台,梁山伯就将琴扔了过去,荀巨伯也看事态有变,大声道:“强盗要抢姑娘了!谁拦住他,这姑娘就归谁!”
马文才追着祝英台一行人就往枕霞楼后院跑了,玄宁想也没想,挤过了重重障碍,勉强到了后院,在院口见马文才被一群妖娆的女子给缠着,推推搡搡,气的玄宁快步跑了过去。
这边马文才被缠的厌烦,梁山伯和祝英台已经快看不见人影儿,他又不打女人,气恼之下一把扯了栏边红绸,利落的几个动作将那群女人捆绑在一起嗷嗷大叫,快速离去。
玄宁正要追过去,又来了一群女子,莺莺燕燕的,这次竟然是朝她来的,顿时被这群女人为了个水泄不通。
“公子…让奴家好好的伺候您吧。”
“公子长的好俊俏,奴家欢喜的不得了。”
“公子…”
这群女人在玄宁身上东摸西摸,也想学着马文才的样子,哪知刚抬手就被这些女人趁着空档顺势给推进了一间屋子。
□□个女人像猛虎一般的朝玄宁扑了过来,也不知是哪个,一把拉开了她束发的白玉簪子,顿时惹火了她。
“你…你是女子?”拔了玄宁发簪的那个女人一脸惊愕,其她人也停了手。
“主子!”
玄宁转身,纪琊已经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看到玄宁这副模样,也愣了。
“还看什么!”玄宁皱眉,想着现在马文才还在追着祝英台,心里有些不适,当即就跑了出去,还不忘吩咐纪琊:“这些讨厌的女人,给我好好招待!”
“主子!你的头发…”还没束…
话未说完,公孙玄宁的人影儿都没瞧到了,见这□□个□□怯生生的样子,纪琊瞥了眼,冷哼道:“我家主子来追姑爷,你们竟敢阻拦,活的真的是不耐烦了!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啊?你们也敢得罪!?也敢拦!?”
…
公孙玄宁朝马文才走的方向追了过去,抬头就看到一处高阁上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朝她这边跑了下来。
玄宁一个闪身躲进了假山,这人居然是马太守。
“哼,之前还说的对马夫人多么情深,骗子!”
不过能让马太守不顾温软香玉狼狈逃离的,除了马文才还有谁?马文才在高阁。
再等公孙玄宁赶到高阁时,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什么‘公子可要降服狐狸精’之类的话。
该死的!
玄宁一脚踹开了门,见马文才竟然和一个只穿着亵衣的女人纠缠在一起,那女人还摸着马文才的脸,马文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红的透透的。
见到公孙玄宁,二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马文才,一把推开了那个女人,不可思议的指着玄宁,张着嘴,可见吓的不清。
“你是谁!也敢擅闯我玉无暇的地方。”自称玉无暇的就是刚刚勾引马文才的女人。
“玉无暇,真是讽刺。千人枕,万人踏的地方,还想玉无暇?”公孙玄宁眯着眼问:“你可要脸?”
玉无暇面色一白,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强笑着讽刺:“这位姑娘与我也该好不到哪里,之前我玉无暇,千人枕却也千人爱,而你呢?巴巴的追着夫君来此,女儿家的,又比我好到哪里?”
姑娘?玄宁低头一看,长发已经披了下来,柔顺的垂了下来,乌黑发亮。
公孙玄宁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刚才那群女的,抬头望了眼依旧没回过神的马文才,胸口顿时堵了一口气。
是!她吃醋了!
故而,玄宁冷了眼眸,嘴角挂起了笑意:“他可不是我夫君。”
“你不是说千人枕也万人爱么?见你乐在其中,我很欣慰,本不与你一般见识,如今,我改主意了。”
“不知玉无暇可知红帐篷?那里的男人可不只千,是万万人,见你有几分姿色和胆量,我便成全了你。”
语落,不出意外的,见玉无暇有些摇摇欲坠,玄宁讽刺一笑,看来她还知道。
玉无暇当然知道,红帐篷,军及营房里专供打战的士兵玩乐的地方,那里的女人,也就是军妓。
军妓,夜夜伺候着里面数十万的士兵,那日子,每天都有女人死去,死去的女人多是些罪臣妾女,或者十恶不赦之人的后代。
玉无暇不太相信面前身着男装的女子,能有这本事,她不信。
马文才也回过神来,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公孙玄宁,却弯起了嘴角,眼里难融的惊喜,见她要惩治这个意图勾引他的女人,马文才瞬间觉得:暖暖的,很贴心。
恰在此时,屋外又走进了人,刚才见过,是这个枕霞楼的老鸨,此时,摇曳的丰腴的臀部慢慢的走进来。
“怎么回事?谁敢来这砸场子?欺负我枕霞楼的姑娘。”
玄宁眼尖的瞥见玉无暇床上的被子突然动了两下,想起罪魁祸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推开马文才就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玉无暇猛地挡到玄宁面前,像要护住什么似的。
玄宁嗤笑,一把挥开玉无暇,拉着被角就掀开了被子。
果真啊,梁山伯和祝英台双双在此。
老鸨被无视,要让护院的打手进来,马文才抬手亮了牌子,说了声滚,堵的老鸨不得不出去。
梁山伯见自己被发现,睁眼看见了玄宁,也同样十分惊愕,声音都不由的拔高了些:
“你是女子!?”